第94章 難不成娶了她?
一個小時之後,醫生推開門出來,看向霍庭深和安笒:「病人情況不大好。」
「傷口很深嗎?」安笒開口道,著急道,「請一定救活她!」
醫生搖頭:「傷口倒是不深,不過我們查了病人的精神狀態,恐怕是有嚴重的抑鬱症。」
「抑鬱症?」霍庭深皺眉。
安笒也是一臉疑惑,季美莘這麼有力氣的折騰的他們,怎麼會得抑鬱症?
醫生嘆了口氣,問明了霍庭深和安笒和季美莘的關係,有些尷尬的叮囑道:「你們最好不要讓她丈夫出現在她面前,她……身體有很多傷。」
說完這些,醫生搖搖頭離開,安笒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了醫生的意思,眸子一緊:「霍皓閻這個畜生!」
醫生的意思很明顯,因為霍皓閻長期以來對季美莘的虐待,導致了她精神抑鬱。
「你進去看看她吧。」安笒見霍庭深臉色難看,輕聲道,「現在,她需要你的安慰。」
霍庭深眸子一緊,將安笒帶進懷裡,好笑道:「你讓自己的丈夫去照顧別的女人?」
小妻子這樣做,是因為大度,還是因為她根本不在乎?
霍庭深身上散發出濃濃的不悅,扯著安笒的手指不覺用力。
安笒忍著疼,緩緩道:「你們一起長大,看她變成這樣,你心裡不好受吧?」
「那又如何?」霍庭深冷著臉,「難不成我娶了她?」
「你!」安笒咬牙,白了他一眼,「讓你去照顧她,是看在從小到大的情分,僅此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軟軟的拳頭砸在胸口,一下砸散了壓在他心口的鬱悶,他輕輕擁著安笒,輕聲道:「謝謝。」
安笒心理軟軟的,卻故意板著小臉,一本正經道:「希望霍庭深先森,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好。」他擁抱著她,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
寂靜的走廊,兩人靜靜的抱著,好一會兒,安笒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先回去,在家等你。」
想來,這會兒季美莘應該不想看到她,為了防止刺激到病人,她還是乖乖回家等消息。
「我讓餘弦送你。」
看到安笒坐車離開,霍庭深才推門進了病房。
季美莘已經醒了,她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兩眼無神,聽到霍庭深進來,嘴唇顫了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和霍皓閻……怎麼回事?」霍庭深站在床邊,開口問道,「他對你不好?」
當初季美莘喜歡他,但霍皓閻一直追求她,後來她忽然決定嫁給他。
他以為兩人是有感情的,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你、你知道了……」季美莘臉色一白,像是陷入噩夢,好一會兒才顫聲道,「他是個魔鬼,他、他每天晚上都打我……每次我都遍體鱗傷……」
想到那些難熬的夜晚,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霍庭深皺著眉頭:「為什麼不離開?」
離開?
即使在霍家的日子度日如年,可是為了距離霍庭深近一點,她一直隱忍。
「你知道他為什麼折磨我嗎?」季美莘盯著霍庭深,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因為他恨你,所以就死命的折磨我!」
而田雲月明明知道她的兒子癖好,還總挑唆他整治她。
她明明這麼愛他,他卻不要她。
「我會處理這件事。」霍庭深皺了皺眉頭,「你在醫院好好休養,霍皓閻不會打擾你。」
季美莘咬咬嘴唇:「你還是不肯愛我?」
「我會幫你離開霍皓閻。」霍庭深沉聲道,「你會擁有自己的新生活。」
說完,他轉身離開。
「我可以為你去死,你為什麼不能愛我一點?我只要一點點而已!」季美莘哭喊道,「你一定要看我死嗎?」
霍庭深腳步一頓:「命是你自己的,不要拿死威脅我。」
季美莘臉色一白,嘴唇顫抖,眼淚「簌簌」的掉下來。
霍庭深開車離開,想到小妻子離開之前的那句「我在家等你」,他心裡暖暖的,像有溫熱的水流淌在血管里。
今天晚上,他的車子忽然有了方向和目標,城市的萬千燈火,有一處燈光是專門為他而亮。
他進了門,客廳里亮著燈,安笒捧著一本書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烏黑的長發散在白色的睡袍上,她美的像誤入凡間的精靈。
霍庭深走到沙發前,半蹲下來,抬手理起她的頭髮,輕輕吻上她的嘴唇。
「你回來了。」安笒忽然睜開眼睛,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頭髮,「她怎麼樣……」
「還好。」霍庭深打斷她,
聽見他說還好,安笒心裡一松又是一緊,轉過臉去,不理霍庭深。
她很好,但季美莘的身份,她也沒忘。
讓她心甘情願的放自己的丈夫去照顧一個明顯對他有企圖的女人,安笒心裡堵。
霍庭深拉了她幾下,都被甩開了,聯想起晚上的事情,有些好笑,但心情壓抑不住的愉悅,「晚上欠你的,我補給你就是了,別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
安笒當然知道晚上欠的是什麼,但聽見他說那句不相干的人,心裡軟了些,沒有推開他,雙手環住他的肩膀,臉頰貼著他滾燙的胸口。
覺出懷裡小妻子的變化,霍庭深眼底閃過一絲灼熱,關上卧室的門,擁抱著懷中的小妻子。
他「啪」的一聲打開燈,看著身下的人顏如玉一的美好。
「……為什麼開燈……」安笒臉頰滾燙,軟糯的聲音勾人魂魄。
「看你。」
恍惚中,她看到滿天都是絢爛的煙火,她和他站在摩天輪的最高處,一起感覺到俯衝最低處的刺激和興奮。
午夜。
看著累的睡著的安笒,細心的幫她拉著被子,霍庭深憐愛的吻了吻她的臉頰,眼底都是寵溺。
像是感覺到霍庭深的愛意,安笒彎彎嘴角,眼角眉梢都帶了幸福的笑意。
半夜時分,安笒翻了身,迷糊中摸到半邊發涼的床,她一個激靈睜開眼睛,裹了被子下地,看到霍庭深站在陽台上,夜色中,他挺拔的背影有些落寞。
安笒心一疼,撐著酸軟的腿走過去,「怎麼不睡覺?」
他聽到動靜回頭,視線先落在了她光著的腳丫上。
「吵醒你了?」霍庭深三步並作兩步過來,托著安笒的雙腿將人抱在胸前,原本松垮的被子倏地綻開,安笒一絲不掛的出現在他眼前。
霍庭深眸子倏地緊了,小腹瞬間竄起洶湧的慾望,他啞著嗓子:「小笒,你在誘惑我?」
「沒、不、不是的!」她慌張的去扯被子護在身上,臉頰漲紅。
她只是想過來看他有沒有不好,沒想他會這樣將她抱起來。
不過此時,再多的辯駁都沒有卵用,霍庭深抱著安笒朝著床鋪走去,拖在地上的被子恰好絆住了霍庭深的腳,他身子失去平衡,抱著安笒摔了出去。
「啊!」安笒驚呼出聲,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沒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她慢慢睜開眼睛,才發覺千鈞一髮之際,他迅速換了位置,墊在了她身下。
「你怎麼樣?」安笒小臉泛白,緊張的要查看霍庭深的後背。
看著近在眼前的胴體,霍庭深聲音沙啞:「很不好。」
「是不是很疼?我們去醫院做檢查!」安笒著急道,「我扶你起來。」
霍庭深勾勾嘴角,一把抱住安笒將她壓在身下,散開的被子墊在身下,她楚楚可憐的眼神無辜的誘惑著他。
「我的不好,只有你能拯救。」霍庭深扯掉身上的睡衣,讓他的肌膚貼上她的皮膚,用她的溫度灼燙她的靈魂。
安笒頓時欲哭無淚:「你、你……」
這次,安笒昏睡過去之後,一直到天亮都沒醒來,她真的累慘了。
清晨的陽光穿透窗帘,照耀進來,明媚的光斑落在地板上、床單上,還有安笒的臉上。
霍庭深半坐在床上,一隻手臂看著安笒,眼神憐惜,此時的她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兒,惹人憐愛。
經過昨天晚上,安笒覺的自己好像攀登了喜馬拉雅山,不止全身肌肉酸痛,連著骨頭都是酸疼的。
此時,她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她心中暗罵霍庭深一聲「秦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