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白菜的「粉絲」
白菜皺著小臉,一手拐著元大爺的手臂,一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大概懷孕的緣故,也很可能是因為有了做母親的自覺,白菜每天最喜歡的做的動作就是摸自己的肚子,感覺肚子里小傢伙的跳動。她是學醫的,她可以摸到孩子跳動的脈搏,這樣讓她很有安全感,便有事沒事就摸肚子,慢慢的,這幾乎成習慣了。
元大爺見她小臉又皺起來了,也跟著蹙眉,問道:「菜菜,上個茅房你都鬱悶什麼?不是說好了要放鬆心情?」
白菜白了他一眼,她真懷疑,到底是誰懷孕?整天唧唧歪歪的,跟八婆似地。
這話白菜是不敢直接和元大爺說的,這爺悶騷得要命,說了她小屁股非得挨他揍。為了自己的小屁股著想,白菜撇撇嘴,道:「我就是想不通那個施淳啊。哎呀,我煩死她了!她居然還敢唆使那個小傻子打我弟弟,你說讓不讓人生氣?」白菜心裡琢磨著,要不然殺了她算了?轉眼一想又覺得不太好,怎麼得要是讓寶寶看到了多不好啊,她的寶寶得是謙謙君子,不然以後怎麼把妹?
白菜,愁了。
「都過去了你怎麼還抓著不放?落兒不是也沒說什麼,讓他們自個折騰去吧,你乖乖把寶寶生下來,接下來估計也沒你什麼事了,到時候再管。」元大爺想了想,補了最後的兩句。他相信,不管是誰,這寶寶落地了,肯定全部一致的都不讓白菜帶這個孩子的。她已經禍害了倆了,可不能連自個的親生兒子也給禍害了。
白菜「嘖」了一聲,還是不太爽,「元大爺,我是看出來了,她不服我,她以為我拿著雞毛當令箭,她以為我是個不中用的。」想著剛才施淳那眼神,白菜渾身不舒服起來了。不行,得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誰說的,菜菜是最中用的。她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咱們不會她一般見識。還是那句老話,想要做什麼之前,想想寶寶,他是咱們的兒子,可不能出辦點事。」元大爺還是把自己兒子放在第一位,沒辦法,媳婦不聽話,只能拿兒子來鎮壓了。
當然,兒子有時候也是不頂用的。白菜不爽施淳極了,鐵了心要給她好看,眼珠子一轉,道:「得了,她不是藥師嗎?要是武鬥別人都會我欺負了她,倒是我的不好了。那行吧,咱是文明人,咱不武鬥,就和她比丹藥。哼,在她最得意的地方擊敗她,我太有成就感了。」說著,她無比的感嘆了起來。
聞言,元大爺就蹙眉,立即就不幹了,「菜菜,別胡鬧!你們煉丹的方式不同,她無須用精神氣,專心即可。你是用精神力的,兒子還在你肚子里,要是……」
「要是什麼?元大爺你咒我呢還是不相信我?」白菜原地站定,氣呼呼的質問著元大爺。「我說你一個男人怎麼那麼啰嗦?都趕上街頭那大媽了!」
「白菜,說的什麼話!」
元大爺這一厲聲,白菜住了嘴。只是長大眼看著元大爺,那小狗似地的目光,在譴責著元大爺。
元大爺想哭極了,他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就認定這媳婦了?說不得罵不得,聲音稍微大點她都這樣,要是再大點?她是不是要哭?嘆了口氣,伸手摟住女人的肥腰,低下頭在她那扁不高興的嘴角上親了親,輕聲說:「有這麼說自己的男人的嗎?還不喜歡我說了,我不說你的時候,你就該哭了。」
「那你讓我去教訓那個施淳。」白菜可憐巴巴的說,打鐵要趁熱。
「不行!寶寶會吃不消的。」
「我會保護好他的,對付那個施淳,用不了我多少力量。」白菜看著元大爺,眨巴著元大爺,試探引誘他。
元大爺滿臉的不贊同。
「我答應,我保證,我不會讓咱們兒子深入險境的。這是我兒子啊。」白菜很無言,元大爺這貨還擔心他兒子?靠,他應該擔心的是她吧?要知道她肚子里的小傢伙多調皮,整天沒事就想和她玩,她不願意就鬧,簡直比穆小朋友還惡魔。
元大爺左思右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如白菜所說,到底是她親兒子,總不會顧著贏而不管孩子。
「那你要小心點,要是贏不了就算了。」在元大爺的心裡,一個小小的施淳哪裡及得上他的妻兒重要?有多遠就滾多吧。
白菜聽著點頭,切,到時候上了場那就是她的場地了,元大爺他管不了。寶寶啊寶寶,娘親帶你們去欺負人哦。嘿嘿~~放在肚子上的手感覺到裡面的歡快,笑得更邪惡了,看來寶寶是站在她這一邊的么。這下,白菜的膽子又大了幾分。
回到位置上時,台上的五個人已經開始煉丹了,大熱天的,在爐火的燃燒之下,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汗水,有個背部上都沾滿了汗水。真真是為了取勝不惜一切代價了。看得白菜只是搖搖頭,便坐在椅子上了。
坐了一會,白菜坐不住了,她轉過頭對富黑說:「那啥,富黑啊……」
「叫師叔。」富黑很嚴肅的說。
施淳一愣,什麼?師叔?富黑是這白菜的師叔?
白菜嘴角一抽,很淡定的道:「親,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是不會認你的懂不?那是你和我娘的事,別賴到我身上來。滾遠點去。」
「這話怎麼說的,你娘是我師姐,你自然就是師侄了不是。」富黑說得大義凌然。
施淳這才明白過來了,原來她娘是富黑的師姐。也難怪,她母親是穆家的嫡長女,同時也是藥師詔旨最高的藥師,這一聲師叔,白菜還真是叫得起。
「我不想跟你廢話,你別來勁。那個古月,你是不是說了他贏了比賽就收他為弟子的?」白菜眨巴著大眼,問道。她可不想失言於人,若是古月真贏了,富黑賴賬,她還有沒有面子可言了?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發生,白菜決定還是和他說好了。
「什麼?要收古月為弟子?」施淳驚叫,看著富黑。他不是不願意收弟子的嗎?怎麼又會?
施淳的聲音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個個都伸長了耳朵偷聽。艾瑪,太勁爆了,富黑老師居然想要收古月為弟子?這古月哪裡好的?若真是放在成群的藥師天才里,根本不夠看的,難道這人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瞬間,大家心裡都高看了古月幾分。
白菜嘆息,對施淳道:「施老師,這事吧,也不怪富黑老師沒告訴你,只是你們的事鬧成這樣,真是不好說。」說完她很同情的看了他們一眼,一副「苦命鴛鴦」的模樣。
聞言,周邊聽到的同學老師們都倍感傷心的搖頭,施老師和富黑老師這對苦鴛鴦,他們看得都不忍心了。特別是施老師還裝出一副無情的模樣來,不少女孩子都要哭了。
施淳白了臉,她和富黑的八卦又被抹黑了幾分。
富黑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道:「不說這個了,說了難過。」
噗——
白菜差點就噴了,這得是多麼厚顏無恥啊!當著人家的面都干誣陷人家。這腹黑的成度真不知一點,一點都沒埋沒了富黑這個名字。
「富黑!你別……」施淳氣急的喊出一半,忽然瞧見大家都看他們,她狠狠的一咬牙,氣憤的瞪了他們一眼,轉過頭再也不看他們一眼。越抹越黑,氣死她了!這兩個人就是想毀了她的清白。
要說施淳也不是沒想過跟元大爺求救,只是從一開始人家元大爺的眼就沒看過她。施淳是大宅里出來的,該有的教養還是有,她不可能做出當著大家的面去求元大爺幫她,更做不出一副愛慕元大爺的模樣來。她是貴女,和外面那些小門小戶的女子可不一樣。
富黑聞言,眼神中帶了那麼一點的傷感看了施淳一眼,扭過頭,不說話了。了解的實情的人都知道他這是裝模作樣,不了解實情的則是認為施老師把富黑老師的心給傷了。兩人相戀,必有一傷啊。富黑老師這個痴情的男人就是傷的那一方。
不少人都認為這施淳老師太狠了,你們家不要這個女婿便罷了,何苦這會了還來傷害人家呢?
嘖嘖,他們一直都認為他們富黑老師是玻璃心做的,一碰就會碎。
白菜很鄙視這些人,不過要是沒有這些人也就不好玩了。她扁了一下小嘴,忽然展開了笑容,道:「我們都知道施老師對富黑老師情深意重,為了讓他死心才做出這副樣子。都是女人,我了解你的苦衷。唉,你也放開點嘛,何必弔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呢?想想富黑老師的壞處,慢慢的你就會不喜歡他了。失戀嘛,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眾人一致的回答。
「白、老、師!」施淳惡狠狠的,一字一句。
「我懂,我都懂。」這回答得老秋縱橫,唏噓不已。
施淳狠狠的一咬牙,把頭轉向一邊。不行,不能再和她說話了,越說越錯,她擺明就是明目張胆的給她下套呢。偏生她明知是套也無法掙扎逃脫!嘁!該死的臭女人!
富黑肩旁抖了抖,生活有了白菜,太好笑了。
白菜一拍富黑的的肩旁,道:「你倒是給我一個答案啊,你是不是要收古月為徒啊?」
富黑聳聳肩,「這都要看他自己的能力了。我是說過,他要是贏了這次的比賽,我就收他為徒。他要是沒有取勝,那麼就只能抱歉了。」他不是好人,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亂收徒,而且白菜明顯帶了隨口一說回事。還是聽天由命吧。
白菜明白的點頭,「那成,一會他要是贏了,你就收他為徒吧。我事先想要提醒你一下,別騙人,這裡可這麼多人呢,要是騙我,天涯海角追殺你,不信你大可事實。」
「當然!我富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他擺出了一處高姿態來,看得白菜想扁他。
其他的學生聞言,都痛恨不已,原來贏了這次的比賽就可以做富黑老師的學生了啊!該死的,居然輸了(沒報名),悔恨啊!
而這時,對面聽到他們對話的幾個學生也都激動的抬起頭來,看著富黑想看香餑餑一樣。其中一個少年問道:「富老師,是真的嗎?這一次得勝者您將收為入室弟子?」
富黑看過去,笑道:「小子,你別高興,這承諾可不是對你們的。是對古月那個小子的。你們誰贏了都不可能成為我的弟子,只有他!」他犯不著活生生給自己找罪受。這個古月也是看在白菜的面子才這麼許諾的,別人,算了吧。
那幾個學生變色一變,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古月,只見他依舊認真的搗鼓著葯爐,像是沒聽到他們說話一樣。認真地讓人看了不禁有些刺眼。
那少年又道:「富老師,您不公平!為什麼他可以,我們不行?」
「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你行?」白菜叫道,「煉你們的丹去,少在這裡唧唧歪歪,煩死了!再說!誰敢在開口試試,是沒見識過我的厲害是吧,還是想著我懷著寶寶不能動手啊。靠,元大爺你給我上,打死這個小子!」
元大爺一記陰冷的目光投去,那少年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再也不開口。
只是,其餘四人中每一個甘心的。輪身份,古月不過是東曜國一個丹藥世家的少主。輪實力,古月幾斤幾兩他們還能不知道?少年們的眸中滿是憎恨和憤怒。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得逞!想著,少年們手下的活更加賣力。
施淳瞧了,冷笑,「白老師就是專門以武力壓人的嗎?這裡可不是你的學生你的班上,什麼都要按照你的來,這裡也沒人要求你來。」言外之意就是,你大著個肚子了不起啊。
如果可以,白菜很想回她一句:大著肚子還真的很了不起,每分每秒都被當成老佛爺一樣的侍奉著,還可以到處壓人,別說,還真是不錯。
不過么,為了避免刺激到人,白菜咧開嘴一笑,道:「到也不是我強勢神馬,大家都知道,我很強勢,難道你施老師第一天知道嗎?也是,最近你這麼忙,哪裡有空管我們這些小事啊。不過你倒是說對了一件事,我這肚子里的,是個寶貝。大大的寶貝,你都不知道,還沒出生呢,就已經收到不少的禮物,唉,這要是出生了,我都要苦惱了,就我們那個小院子哪裡放得下那麼多東西啊。施老師千萬不要介懷啊,雖然你和富黑老師蹦了,沒辦法懷他的孩子,但是不要灰心,你可以嫁給別人,然後把那孩子當成你和富黑老師的種就行了。別感激我,我也是想讓你開心點才這麼說的。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咱們女人的心思,自己知道就好。」
施淳氣得渾身發抖,如若她有玄氣,她戰鬥力極強,她一定會在此刻毫不猶豫的和白菜乾上!尼瑪太欺負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極限!白菜,該死的白菜!
白菜放佛沒看到她那怒急生恨的模樣,扭過頭,俯身到元大爺耳朵嬌嬌的不知道在他說著什麼呢。也就是說,惹怒了施淳之後,她很無良的把人丟在了哪裡,連話都不讓回。
至於不會告訴別人?也不需要告訴了,白菜的聲音不小,在場的大大小小都聽到了一些。距離最近的聽得一清二楚,此刻嘴角都抽得要抽筋了。
富黑真真是佩服這白菜,這一張小嘴,真是能毒死人。瞧人家施淳氣的,都不知道以後可不可以嫁的出去。真是可憐,就這麼一直被白菜拿在手裡玩,玩夠了直接丟掉,看都不看一眼了。
可憐的施淳啊,只能自個生悶氣。
很多時候,你不解釋就好,因為越描越黑的道理誰都懂。施淳是個聰慧的女子,只要她表現淡定一點,不理會富黑,盡量和以前一樣,關於他們的謠言自然就會不攻自破。可偏偏有一個愛鬧事的白菜,每天冷不丁的就拉出她和富黑說教。該死的富黑似乎是和白菜搭上線了,居然也跟著她一起唱戲。今天更是變本加厲!
相信過了今天之後,夾縫之城誰都知道,她施淳愛富黑愛的成痴成狂了。
白菜,該死的,她絕對放不了她。
另一邊,白菜心裡都要樂開花了。她正是抓住了施淳不想再眾多人面前撕開臉面才故意逗弄她玩的。可以說,也是因為她的這種想法讓她可以一直有戲唱下去。她壓根可以決然點,直接氣憤的衝上去找富黑算賬,叫喊著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女人么,只要撕開了臉面,其實很多事都非常好辦的。還有一種,表態她真的很愛富黑,但是富黑絕情拋棄了她,為情所傷,她成了受害者。這樣,外人只會同情她更多。
現在的同情也不少,只是那麼一來,局面就轉變了,白菜得慎重的選擇才可以找她的茬,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
白菜想教訓施淳,但她不會傻到自己給她下戰書。她,要她親自來給她下戰書!這樣,她就是被動者了,嘿嘿~~
為了能夠儘快的完成今天的比賽,富黑出的題挺簡單,在台上的學生幾乎都可以煉出,可以說,這一次光憑速度和質量了。
沒一會,一個學生已經完成了他的丹藥,端著朝這邊走了過來。
擺放在桌上,白菜湊過去聞了聞,然後搖搖頭,擺擺手,「味道是不錯,但是質量不行啊,吃下去治癒力也不強。」
施淳轉頭看向白菜,忽然嚴謹起來。她,居然懂得看丹藥。雖然這是意料之外,但施淳並不奇怪,她看了她身邊的元大爺一眼。她不知道元大爺真正的身份是什麼,但一定不低。一定是他教的吧。
對於白菜評判,施淳和富黑都沒有異議,讓該學生端著葯走。
接下來,陸續有人都把丹藥煉出來了,就連古月的也正在出爐。
當全部四個人的丹藥全部放在桌上時,白菜一樣的只是一聞,隨意的指了指第二個和第四個盤子,道:「這兩個,出局!」
「白老師,憑什麼出局?」其中一個少年不服的道:「白老師,我尊重你是老師,可這裡是煉丹比賽,不是武鬥場!你懂丹藥嗎?每次淘汰都是你說的,富黑老師和施老師都沒開口。」
「所以在你眼裡,只有他們才夠資格淘汰你們是嗎?」白菜在他停下聲時立即接上話,冷冷的看向那名少年。少年被白菜一看,不知為何,禁嚇得口不能言了。
大家都看著白菜,似乎都在認為這個問題。
白菜冷哼一聲,揚手將那少年的盤子的丹藥打落,「憑什麼?憑我坐在這裡,而不是你坐在這裡!懂了嗎?」
「白老師,請你講紀律。」施淳冷聲的道。
「講你全家的紀律!」白菜回答說。
「你!」施淳再次被噎住了,她害怕的朝那陰冷的方向望去,身體又是一顫,不敢再開口了,她感覺到,若是她讓白菜不高興了,元大爺殺她都有可能。這個男人,對自己無情,卻對這個任性的女人深寵,她不服,真的不服,她自認不比白菜差一份半點。
「拿著你們的失敗品,離開。」
失敗品?!這三個字在兩個身上打得沉重無比。都氣憤的看著白菜。
施淳一震,對白菜道:「白老師,這丹藥並不失敗,論起平常的丹藥,這已然算的上是中上等丹藥。」
「中上等?什麼狗屁等級。不合格就是不合格,別他媽找借口說什麼中上等。丹藥在於的是效力如何,而不是它的等級如何。這樣的等級,看得我都作嘔,也就只有你看得上。」白菜輕蔑的看了施淳一眼,滿是不屑。
施淳作為天之嬌女,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當下手掌狠狠的拍在桌上,也不顧元大爺的威脅,厲聲憤怒得道:「白老師,請你講道理!你這是在打擊學生的自信心。你不是藥師,你又拿什麼在這裡對我的學生舉頭論足?」
「你是認為我不懂丹藥?」白菜淡淡的問道。
「你是玄師,不是藥師。能夠坐在這裡,是院長看在御霆老師的面子上!」氣急了,施淳也口至不擇言。被白菜氣得太久,一旦爆發,她自己都不懂得如何控制了。
白菜抬手,將耳邊的髮絲往後一放,道:「看來你很不服我啊。」
「你只是來看比賽的,不是來這裡作怪的。」
「你才作怪,你全家都作怪。」白菜很淡定的,面不改色的,輕輕的回答。那如同在說「啊,天氣真好」。
施淳氣炸了,臉色都發白。
「咳咳咳。」富黑見他們爭執個不停,而學生們都驚恐的看著。有些老師也都睜大眼睛看著,生怕錯過一出好戲。「別吵了,他們兩個確實不合格,若是放出去真的不是什麼好葯。來看看他們兩個的吧。」
白菜忽然展開容顏朝施淳露出了一個天真的微笑,然後又低頭去看其餘的兩盤的丹藥。見成色都差不多,抬頭便問:「古月,你的是那個?」
「這個。」古月指著第一盤說。
「那好吧,你贏了。」白菜說得很隨意。
卻不知,很多人因為她如此隨意的一說,而震驚了。個個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菜,這樣,算是放水嗎?
「不公平!」那少年大聲叫道,便是剛才問富黑的那個少年,他對富黑說:「富老師,白老師她不公平,明明是我的葯最好,她卻選擇了古月的。白老師不可以當評選。」
白菜身子往後一靠,道:「能不能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施老師!」少年見富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急忙朝施淳叫了過去。
施淳做了幾個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的道:「這一場,是尚甹贏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古月的丹藥色澤明顯不如尚甹的,她心裡,已經氣爆了,肺里不知道壓擠了多少的怒氣散發不出去,整一個受氣包。
「我說是古月贏了。」白菜說了,似乎是認定了。
「是尚甹!」
「古月,我說他就是他,你的意見我不採納。」
什麼是無賴,白菜此刻就是活生生的一個。
而當事人古月則是很淡定的站在哪裡,表情也心平氣和,沒打算參加進老師們之間的爭論中。他是學生,做好學生的本分便好,他們宣布他贏,他便贏,輸了也是情理之中。
兩個女人爭論不休,比起施淳的怒不可歇,白菜很淡定。一雙黑不溜秋的大眼帶著清澈,絲毫不緊張不氣憤。反正她就是和施淳對著干,誰敢把她怎麼樣?
「啊!你到底想怎麼樣?!」施淳被氣瘋了,大喊一聲,質問白菜。
白菜眨巴了眼睛,道:「我並沒有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啊,施老師?」說完,她眯起了眼睛,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樣。
「那行!你說他贏是嗎?即便你懂看丹藥,那麼你有膽子和我比煉丹嗎?你敢嗎?你不是藥師,憑什麼聽你的!如果你贏了我,我就聽你的,我就讓他贏!」施淳被氣得沒理智了,叫著指著古月說道。白菜,她要壓倒她,哪怕是在她不懂的方面。
富黑眼前一亮,就差沒點頭拍手叫好了。
這,證入白菜下懷啊,這可是挖好的坑,就等她跳呢。如今,跳了。白菜不急不慢,很為難得說:「施老師未免強人所難了吧,我又不是專業的藥師,我和你比,不管你輸還是我輸,你的臉上都不好看啊。」是啊,她是玄師又不是藥師,居然明目張胆的和她比煉丹,沒這麼欺負人的。白菜把自己放在了弱者的地區里。
元大爺一手扶著白菜的手臂,讓她動。這小妮子,心情爽了吧,沒地方發泄她的爽勁,就動來動去的。元大爺眼底帶著笑,貼近她。
眾多學生聞言也覺得施淳老師有些欺負人了,人家白老師確確實實不是藥師。唉,氣糊塗了吧。
施淳已經沒有理智了,她就想贏白菜一局,不管贏的是什麼。
「你不敢和我比嗎?如果你不敢,那麼比賽的事你便不準干涉!」
白菜離開了元大爺那寬大的胸膛,悠然的道:「哎呀,如此,那我也沒辦法了。沒想到施老師竟然如此不聽教誨。咱們都是同事,既然施老師有心想要做個比較,那麼咱們就比比。只是,單單就為了他們而讓我們這麼勞師動眾的,我還懷著寶寶呢,我有些吃虧呢。」
眾人點頭,白老師很吃虧,她都不是藥師嘛。
施淳咬牙,「你還想賭什麼?」
白菜裝著想了一會,道:「這樣吧,你要是輸了,剪光你的青絲,如何?」
錚!大家震驚。
女子剪髮?斷青絲?這可是不結的表現,真剪了,施淳就是一個不結的女人,這輩子恐怕都嫁不出去了!白老師,她太狠了,真狠極了!
「你輸了……」
施淳話還沒說完,白菜立即搶過說道:「我可不能剪頭髮,要知道,我可是嫁了人的,我相公每天都跟在我身邊,我可沒有哪裡不結。何況,我肚子里可有著寶寶呢。」
「是啊施老師。白老師和你比本身就吃虧。」有學生為白菜打抱不平,出言道。
「白老師明知是輸還要比,施老師可不要太過份,大家都看著呢,」
「施老師就打量點,白老師和受不了你刺激。」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有些還帶著哀怨,都是站在白菜那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菜輸定了,要是施老師還咄咄逼人,以後在學院,真就不好看了。
施淳一忍再忍,也擔心自己若是太過分元大爺不放過自己,便到:「那好。若是白老師輸了,那麼請以後,白老師看到我要繞道而走,如何?」
大家靜了,施老師這並不過分。
白菜嫣然一笑,「當然可以。學院這麼大,我隨便走那條都行。」
「不只是在學院,是任何地方,但凡有我的地方,就不能有白老師出現。」施淳冷著臉說,她已經受夠了白菜,若是可以此生都不用再見到她,她就放鞭炮慶祝了。
「啊,原來我這麼招人嫌棄啊。」白菜說得很委屈。
元大爺拉過她,明知道她在做戲呢還是忍不住安慰道:「怎麼會,菜菜是最好的。」
白菜滿足了,點頭,道:「嗯,當然啦,我是最好的。那麼施老師,咱們比什麼?」誰也沒看到,她剛才看向元大爺一眼時,那流露出來的得逞的滑稽的笑容。施淳這隻蠢豬,上當了吧,一會決定要把她打擊得體無完膚。
施淳冷笑一聲,道:「隨意,白老師想煉什麼煉什麼。」說完,她走出了桌子,朝著上面走了去。這一次,白菜還不死在她的手裡了。
富黑這時湊過來,道:「侄女,這個施淳可不好對付,十級的藥師呢,要是不行,咱們就算了吧。」可不是她看不起白菜,實在是他想先試探一下,白菜是否能夠贏施淳啊。按照施淳的手法,為了贏白菜,她一定絲毫不窩藏把她自己的看家本領全數拿出來。也真是不容易,施淳向來清高,可縱然在她眼裡白菜不動丹藥還是使出看家本事來,不易啊。
古月擔心的看著白菜,上一次見面時,他記得白菜說過她是七級藥師。施老師可是十級在哪裡呢,這擺明就是雞蛋碰石頭,雞飛蛋打啊。
白菜打了哈欠,把他們的話和眼神全部忽視掉。
元大爺見她精神不振的模樣,問:「是不是發困了?」懷孕的女人嗜睡,白菜也一樣,可這會不是要比賽?要不然,推遲等她醒了再比?
白菜可以猜想到元大爺心中所想,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道:「沒事,我可以邊煉丹邊睡覺。啊哈,寶寶啊寶寶,娘親帶你去踩人哦,你要乖乖的,別鬧啊。要不然,為娘的,讓別人踩著你玩。」
富黑和眾人嘴角一抽?踩人?讓別人踩著你玩?這是什麼娘?無良有木有?邪惡有有木有?踩人還帶包郵有木有?難得一見啊親!
施淳和白菜要舉行一場「跨行」的煉丹比賽很快就風靡整個學院。白菜是誰?她是大名鼎鼎的白老師啊!那可是夾縫之城的第一美人。那個該死的施老師明知道白老師是玄師,竟然還明目張胆的給白老師下戰貼,尼瑪怎麼不作死,欺負人都欺負這頭上了。
這可不得了,不少白菜的「粉絲」們一擁朝著這個比賽點跑了過去,不為別的,他們就是想去給白老師助威啊!咱們實力是輸了,可素,咱的氣場好哇,讓白老師知道她有一個堅強的後盾,這樣才可以彌補她所受到的傷害啊。
學生中,作為白菜的學生的那些人最為憤怒,一股子朝那邊跑了去。該死的施淳,欺負人欺負到他們老師頭上了,找死呢。
白蘭落本正帶著九兒和洛月以及小白他們一起玩,忽然聽到這樣的傳言,立即一人一隻手拉著九兒,朝著那場地就奔跑而去。當然,他們不是為了幫白菜的,而是去看好戲的。小白最想看是首當其衝。
而這樣的傳言很快就傳入了不少老師的耳中。若是學生之間的比試他們不會關注,可偏偏是白菜和施淳啊。學院里的兩個人物,嘖,不管怎麼說,都得去捧場,必須得去。
於是,一涌又一涌,不到半盞茶的時間,煉丹的比賽現場就被圍的水泄不通,於剛才的落落單單的幾個人而言,這會真是人山人海了啊。甚至後面的沒地方看,飛到樹上趴在上面找了個更好的位置坐著不動了,他們都想著看好戲。
白菜看了這麼多過來了,後面絲毫還有衝過來的。嘴角一抽,真不忍心看了。你們說,他們是不是都吃飽了沒事幹了啊?訓練不去,居然跑來看戲?哎喲喂,白菜都想踹飛他們。不過來得好,來的人越多,一會這個施淳的死得就越慘,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還有很多的天。
「姐姐加油加油!」九兒一從人群里鑽出來,看到白菜,立即揚起小手給白菜加油。至於她那個表姐神馬,落哥哥已經教育過她啦,這個天底下,只有他們才會對她好,表哥表姐都不是親人,她的親人是他們,只認他們就好了。人家九兒是天真單純的孩子,又聽白蘭落的話,就這麼中招了。還真不看施淳一眼,完全當成了陌生人。
白菜甩過臉,不看,太丟臉了。
「哎喲天吶,剛才我被踩腳了,青炎,你有沒有被踩?」葉黔玉誇張的大叫著,隨著便看向台上,「看來是真的啊,咱們小師母要和那個施老師比賽啊。」
青龍沒搭理這個人,而是朝元大爺那邊走了過去。葉黔玉一瞧,立即也跟了上去,道:「老師老師,小師母被人欺負了,怎麼還站著不動?師母還懷著寶寶呢。」他聽說懷孕的女人不宜勞動,煉丹可是個力氣活,可別耽誤了。
元大爺沒搭理他,一邊的富黑確實輕笑,「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就白菜,她會打沒有噱頭的戰嗎?肯定給了施淳下了套呢。他們啊,等著看好戲就成。
看這人山人海,富黑感嘆道:「瞧我家小侄女多吸引人啊,一說到她要比賽了,這都來觀賽了。嘖嘖,人比人,真他媽氣死人。」什麼時候,他也有這樣的號召力啊。
其實,富黑這會就是沒事幹撐著。論他的實力,要真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煉丹,恐怕這學院都要被擠迫頭了。
「什麼小侄女?」葉黔玉十分不解。
「嘿嘿,看戲吧。」富黑沒說什麼,給葉黔玉一記他看不懂的眼神便坐下了。大人的世界,小孩不動,嘿嘿。
富黑等待已久的時刻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