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我們分手吧
米色的窗帘被風吹起,那細長的睫毛也微美抖動著。
帝皇珏撐著臉邪肆的看著她,看的那麼認真,那麼入迷。
睜開眼,四目相對,那含著深意的眸子將她吸了進去。
風芸舞臉色微紅,昨晚發生了什麼她一清二楚,同時也讓她尷尬的要死。
「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
「是啊,沒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他邪肆一笑。
「你見過的還少?」她不相信。
「沒有我的女人這麼好看。」
「……」
帝皇珏勾著唇笑著,手理著她的頭髮:「昨天你真主動,也是在同情我?」
「對。」風芸舞張嘴,朝著那可惡的手就是一咬。
「性子真倔,為什麼不能誠懇一點,也只有我受得了你。」收回手他使勁的捏著她的臉,又壓了過來。
喉嚨滾動,「做點運動?」
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有了私心還是很大的私心。
他在保護她不被帝皇家傷害時,又不想放手。
偏偏,這該死的女人是他的情緒燃葯,隨意一點,就能令他失意。
「做夢。」她抬高膝蓋,隔著輩子抵著他不讓他有更近一步的動作。
「一起做運動不是更好嗎?」冷峻的眉一揚,帶著一抹笑。
「……」
「風家一直對帝皇家虎視眈眈著。」他看著她忽然說著,冰冷的手指在她臉上一寸寸劃過,目光帶著審視,「風芸舞,最好告訴我你跟風家沒關係。」
不然,真的不得不令他思考,她接近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不想想,想多了,痛的最多的也只會是自己。
「我的解釋,你會信幾分?」
「五分。」她一向半真半假,讓他摸不清她哪句是實話。
五分?
風芸舞黑眸微沉,一半……呵,可笑的一半。
她還在掙扎什麼,明明知道他不會有所改變。
但是,她卻一直在期盼著,他能夠有所改變。
每一次的每一次。
忽然之間她覺得自己真的累了,從一開始到現在,反反覆復。
被他寵愛時,她的確能夠感到甜蜜。
但是更多的,是讓她心累。
他的霸道,他的佔有慾,他的強迫症,他的偏執。
每一樣的每一樣都把她逼上絕路,他說,她在逼他。
其實是他們自己把自己逼到極點的。
風芸舞咬緊嘴唇,不想再去看他:「帝皇珏,我們分手吧。」
「分手?!」
縱使沒談過戀愛,他也明白這個意義。
帝皇珏背部一僵,臉色更是在慢慢變得鐵青。
「我們或許真的不適合,彼此個性明明都那麼強,在一起只會互相傷害……」
她的睫毛在微微顫抖,話還沒有說完,她的下巴被他猛力的捏起。猝不及防間,她猶豫的目光墮進了他深不見底的眼眸里。
「你想分手,你以為這是你說開始就開始說完就完的一場遊戲?」
昨晚緩和的心情瞬間被她再度激起,帝皇珏嘴角浸著冷笑,紫眸充滿恨意。
盯著她,恨不得把她靈魂也看透:「還是說,風芸舞,其實你一直都沒有喜歡過我,你喜歡的一直都是西索耀琛?」
又是西索耀琛……
風芸舞盯著他聲音出奇的平靜:「是不是要我親手殺了他你才會相信,我跟他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
「更何況,跟他無關,帝皇珏,這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
「呵,」他輕笑一聲,邪肆張揚紫眸卻冰冷的很,「好啊,那就殺了他。」
「帝皇珏!」
「怎麼,心疼了?」帝皇珏眼底一片痛苦,陽光照射在那金髮上,更是有著攝人心魂的高貴俊美。
「!」
他竟然想殺他。
風芸舞詫異的盯著他,他的想法只讓她覺得可怕。
但是,他不正是這樣的嗎?
風芸舞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心中痛苦,她忘了。
她第一次從他身邊逃走時,他對另外兩個奴隸做了什麼。
他的強勢,是她的世界只能有他一個。
多了誰,他都會將那些一一抹滅掉。
她,真的怕了,怕他真的會做到那一步,令她對他徹底失望的那一步。
「風芸舞,你告訴我,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把心給我?」他按著她的肩使勁的搖晃著,痛苦不堪。
他到底愛著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可以這樣反反覆復的折磨他。
「你真的快把我逼瘋了。」他的聲音低啞。
「你才是要把我逼瘋了,帝皇珏,真的夠了,我也以為我們可以就這樣過去,但是,你知不知道每晚我在入睡時我會想什麼?」
她真的難受,真的快要瘋了。
「我在想你的話,你能給我什麼?一輩子的地下情人,你想讓我像我媽那樣一輩子見不得光嗎?」
她更怕她會讓她孩子跟她一樣。
「從我們第一次遇見到現在,一路上,你做了什麼,把你覺得最好的強塞給我就是我喜歡的,把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逼走就是對我最好的?!」
他為了到達他的目的,做了多少事,強迫她做了多少事,這些還不夠嗎?
她蒼然的笑著,心裡難受至極。
他們之間哪裡是說可以,就可以了的。
「所以,為了一個名分哪怕是你根本不了解才見面幾天的男人,你也可以說嫁就嫁?」
帝皇珏痛心的笑著,他以為她是不一樣的,然而,她跟那些處心積慮想要接近他的女人有何區別。
風芸舞垂下眼帘,知道他誤會了,但是她卻再沒有力氣去解釋什麼了。
名分……
她若真為了一個名分就不會是現在這個狀態,跟他這樣說話了。
「是。」
「……」她的答案讓他失望,那雙如玉的紫眸帶著冷然的笑,嘴角亦是苦澀,「你總算說出來了,風芸舞,你真是讓我失望。失望透底。」
她緊緊咬著下唇,他的眼神比任何刀子都令她難受,令她心口上的傷痕越來越深。
「如果我給你你想要的名分,你是不是就會甘願留在我身邊一輩子了?」帝皇珏深吸一口氣,心底那陣刺痛襲來。
他是為了保護她才不給她所謂的名分,而她,竟然為了這不值錢的名分,這麼快就去和個不認識的男人訂婚。
到最後,他還在做最後的挽留。
「不可能的。」她想要的從來也不是名分,而是他的態度,他對她的態度。
不是強勢如王的霸道張揚,而是情侶之間,夫妻之間該有的平等。
但是,他又怎麼會做的到?
令高高在上的他做到,還不如讓一頭獅子不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