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回憶殺
董靖開始撕扯著白采蘋的衣服時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白采蘋:「你這個放蕩的女人,這個時間還有人來!!」
心中害怕被人捉住,董靖翻窗到外面,站在了空調上不敢動彈了。
進來的人是傅繼文,他像是被召喚出來的一樣,出現在了白采蘋的房間門口,此時白采蘋衣著凌亂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眼光迷濛看著傅繼文:「你終於來救我嗎?」
傅繼文怒道:「你天天的這樣喝,誰救得了你?」
白采蘋一把糾住了傅繼文的領子,嬌艷的說道:「你呀,你不是來救我了嗎?」
「你!我不是每次都能趕來照顧你的,你明天能不喝酒了嗎?!」傅繼文怒了,「你自己的身體不好好保護,你以為別人會愛惜你嗎?」
「我沒喝酒。」白采蘋一邊說,一邊解著傅繼文的扣子。
「沒喝酒?!沒喝酒怎麼會這樣?」傅繼文將她抱上床,當然脖子又一次被摟住了,「你放開我,白采蘋,我不是聖人!!」
「誰叫你當聖人的!」白采蘋也生氣了,用力的翻身騎在了傅繼文的身上,一邊解著他的皮帶:「我要你當男人,我的男人。」
聲音柔媚入骨,讓傅繼文差點就噴血出來了,他再不念兩句阿米豆腐此時就要陣亡了!
窗外的董靖手指一點一點的陷入到自己的肉里,他必須強忍住自己心頭的怒火,這個女人,每次他碰的時候就假裝矜持,面對傅繼文的時候卻是這個樣子!聽傅繼文的意思這女人在傅繼文面前經常這樣,這次可以說是吃了葯,那以前呢?
白采蘋三下五除二已經把傅繼文的衣服脫光了,傅繼文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是扭不過白采蘋,而是怕傷著她,而且他也沒料到白采蘋會這樣,她一向都特別害羞的,今天這樣主動的脫人衣服,讓傅繼文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傅繼文,我喜歡你。」白采蘋冰涼的手就在傅繼文身上這樣遊走,並且親吻著他的耳垂。
傅繼文快要爆炸了,白采蘋當他是神仙嗎?
「白采蘋,你這個瘋女人!!」傅繼文感覺全身都在發疼,他再也忍不住了,咆哮一聲翻身上來。
白采蘋眼光一滯,然後緩緩的閉上,感覺生命被填滿了。
董靖就這樣清涼的站在窗外,聆聽著裡面有節奏的喘息聲,心口像是被刀劃過了無數次一樣,他站在外面,想了一百種殺死這兩個人的方法,然而他出來的時候將窗子鎖上了,這個角度根本打不開。
而且這裡是四樓,他還是更怕死的。
凌晨三點了,傅繼文摟著仍舊在他身上亂蹭的白采蘋心中有些疑惑,這根本不對勁,她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
傅繼文將手機拿了出來,發了信息之後便繼續進入到他跟白采蘋的兩人世界中去了。
直到早上六點左右,白采蘋才再也無法動彈了,她輕輕哼吟著慢慢睡著了。
這時候手機響了,傅繼文看了一眼:在窗外捉到不速之客,已然送警察局。
傅繼文微微一笑,想也知道是哪位了,算是徹底解決了一個隱患吧,如果讓那人一直這樣的潛藏著,那白采蘋時刻會有危險,今天是還好他來了,如果他沒來呢?
想想都後悔。
早晨的時候,他便送白采蘋到醫院去了,果然是被下了葯,醫生立刻就進行了身體檢查,不過都是在白采蘋昏睡的情況下做的,所以她一直什麼都不知道,確實藥效還沒過,她只是累極了,所以才昏睡不醒的。
解去藥性后,她也睡到了傍晚才醒過來,迷濛的看著房間,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在醫院裡面。
「我怎麼了?」白采蘋迷糊的說道。
「你被誰下的葯?」傅繼文貼近她的臉說道。
「我……我……」思緒回籠,她這才漸漸想起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傅繼文,為什麼!」
思緒回籠的第一時間她恨恨的望傅繼文,她的第一次就這樣的消失了。
傅繼文當然也知道她在恨什麼,那床鋪上落梅點點,她身體如此的敏感,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是真的從沒經過人事的人。
「白采蘋,昨天上,可是你主動的,我又不是聖人。」傅繼文笑著說話,話語里戲謔的意味濃濃的。
白采蘋眼淚珠轉在眼眶中,她知道昨天晚上是她主動的,她做盡了這輩子都不敢想的事情,那麼難看,她怎麼受得了,沒想到傅繼文還如此的奚落她。
「是,是我主動的,是我主動的!!」白采蘋朝著傅繼文喊著,眼淚也同時掉了下來,落在潔白的被單上,更貼燙在了傅繼文的心上。
傅繼文趕忙上前抱住了白采蘋說道:「對不起,別生氣了,我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生氣了,昨天我不知道你是被下了葯了,如果知道我會第一時間帶你來醫院的,也不會築成那樣的大錯。」
白采蘋心頭一疼,昨天是一個錯誤嗎?而且是一個大錯?原來他們之間只是一個錯誤?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了。」瞬間臉色蒼白,連唇色都褪得一乾二淨的白采蘋顯得特別的疲累。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傅繼文著急了,看到白采蘋瞬間變得如此蒼白,嚇得他手都在發抖了,他什麼風浪都見過了,卻只有這根軟肋永遠都是硬傷。
「我很好,只要你消失就可以了。」白采蘋淡淡的說,她微微坐起,靠在床頭,眼光里漸漸的失去了所有的光澤。
「不對,我去叫醫生來,你不要動!」傅繼文感覺到白采蘋身體里的生氣一點一點正在消失,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采蘋看他不由分說的轉身,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起來,此時她心中一片空白,她從來沒想過會跟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發生關係,並且自己也不確定是不是會嫁給他。
這跟突然間被強暴了沒有任何的分別。
她眼淚再也止不住了,不停的簌簌而下,接下來的生活她也不知道要怎麼過下去了,愛情,婚姻,類似於這些的東西都與她絕緣了,她再也不可能去坦然的相愛,快樂的步入婚姻家庭,接下來,面對她的將會是一場地獄式的生活經歷。
想到這裡,白采蘋感覺自己像是突然間被掏空了一般的難受,不由自主的嘔吐了起來。
醫生檢查完她的身體后,對傅繼文說道:「她好像是突然間受了什麼刺激,並不是器質性的疾病,如果是這樣的話,考慮到要多陪伴,多安慰,不要讓她想不開,或者說問問她是不是要安排一次處女膜修復手術,這樣會對她心靈上的創傷會好一點。」
傅繼文一頭的黑線,醫生顯然誤會了,他要不要告訴醫生,他想的那個罪犯就是他傅繼文。
「好的,我知道了。」傅繼文心頭低落得很,果然,這個世界哪裡有那麼多的好事情,白采蘋從來沒有愛過他,那他現在出現在白采蘋的面前,無異於是對她的最大打擊吧。
醫生走後,傅繼文走到白采蘋面前,他看著白采蘋的樣子,瞬間便憔悴了許多,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白采蘋,我不知道要怎麼對你,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如果你肯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的照顧你,我會覺得這是上天最美的恩賜,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從此就消失在你的生命里,不再打擾你,讓你去過你最想要的生活,至於昨天晚上的事……」
傅繼文說到這裡,頭一低,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感覺自己的胸口正在被絞殺著:「你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就當做了一個惡夢吧,我會安排手術,讓你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白采蘋轉頭看著他,表情冷淡得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不答應,也不拒絕:「隨意。」
這樣兩個字,說出來讓傅繼文的心又一次被扎了,她是有多不在乎他?實在不能承受了,他只得轉身離開了病房,走到外面走廊上,點燃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逼在肺里,想有這尼古丁來麻醉心臟的疼痛,但是他發現,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時候,李言遠遠的走過來,他從梅落華那裡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趕緊過來看看,結果就看到了這樣的僵局。
「你傻吧,她沒有拒絕你,就是你還有機會啊,如果現在退縮,那我只能說你不夠愛她,如果真的夠愛她的話,刀山火海也不在話下吧。」
傅繼文看著李言,半天沒說話,他不夠愛白采蘋嗎?他願意為她放棄一切!只是就算是這樣,也換不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我好累啊,她從來不正眼看我。」傅繼文說道。
李言無證聽說道:「早知你是這樣的不堅定的人,我就應該守好這道防線,不讓你靠近蘋果!!」
堅定?傅繼文覺得自己已經夠堅定了,如果他還不夠堅定的話,天下又有幾個男人可以做到如此,昨天不僅僅是白采蘋的第一次,也是他傅繼文的第一次,想到自己開始時笨拙的連入口都打不到,就覺得特別的糗。
回頭一想,他已經堅持了二十幾年了,為她可以堅守到如此的份上,為什麼不能受一點點的冷淡?
也許李言說得對,現在她正是感情的空窗期,只要自己肯用心,也許真的有機會走進他的心中,畢竟這次她沒有直接拒絕,不是已經有所好轉了嗎?
想到這裡,他便說:「也許,你說得對。」
李言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戲謔的說道:「兄弟,昨天晚上累了吧,以後還是悠著點好。」
傅繼文白了李言一眼說道:「積累了二十幾年的彈藥,你以為是區區一個晚上可以打光的嗎?」
李言無語了,這傢伙回血的能力也太強大了吧,剛剛還要死不活的,說到這個立刻就滿血復活了。
第二天的中午時分,白采蘋便出院了,她心情不太好,一直冷著臉,回到家裡之後便把他們給走進了出去,這幾天,她受到了打擊也太多了,多到她自己現在還沒能反應過來,當初如果不是她任性放走了董靖,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她確實不能夠怪傅繼文。看著床鋪上仍舊是之前那個樣子,凌亂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另外就是濃得化不開的曖昧的味道,她心就莫名的煩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