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撲倒他
昏暗的房間里,一隻秀氣的小手無意識的動了動,揉了揉自己腦袋上亂蓬蓬的頭髮,嚶嚀一聲,睜開一隻眼迷迷糊糊的打量著四周。
無意識的抽了抽鼻子,鼻尖是濃濃的酒味混雜著荷爾蒙的香味,這股氣味讓她腦子裡的混沌終於清晰了些,昨天經歷的一切陸續回到她的腦海。
她,顧小殊得了癌症晚期,快走到生命盡頭了。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生命盡頭來臨之前,終於借酒壯膽,睡了垂涎五年的男神。
味道很棒!
顧小殊唇角彎彎,手指一點一點的往身邊的人那邊移過去。
溫熱的觸感,捏一捏,手指下是極富柔韌的肌肉。她眼底又多了幾分心滿意足的神色,揣著滿心的歡喜,緩緩扭頭去看身邊的男人。
房間里太昏暗,她只能看到身邊那個男人很是俊氣的面部線條輪廓,就像上天最得意的作品一般,筆挺的鼻子,還有流暢漂亮的下頜線,叫人驚嘆不已!
吃吃的悶笑幾聲,她慢慢的湊過去,紅唇虔誠的覆在男人的肩膀上,唇齒之間都是兩人混雜在一起的氣味,明明就只是兩人混合的體味,卻讓她滿足得簡直要飛上天堂!
忽然,窗邊有風拂過,帶起窗邊低垂的窗帘,暖洋洋的刺目陽光透進窗戶,一閃而過的陽光照亮床鋪上的男人的側臉,完美得讓人只嘆一聲,鬼斧神工!
很帥,很帥,真的很帥!
可是——那張臉不屬於她家男神!
「啊——」顧小殊難以控制,尖叫。
昨晚她明明記得,借著酒意拖了男神謝連埝來了這個房間,兩人一夜纏綿……可醒了怎麼變了一個人?
對了!該死的酒意。
顧小殊整個人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她的記憶中出現另一個畫面。
她生拉硬拽把這個男人拉進這個房間。
完蛋!如果他醒了,一定會告她強/奸。
逃啊!
顧小殊連忙把自己的腿從男人的腰間取下來,撈起自己的內在美,準備換衣偷溜。
「幹嘛?」男人大手一伸,摟住顧小殊的腰。
顧小殊手一抖,兩件內在美落在床上。
而且那位置是床單上,那塊巴掌大小的血跡……那情景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男人的指尖從那團血跡上面輕輕的拂過,勾起顧小殊的內在美,挑眉打量顧小殊。
「不,不要看啊!」顧小殊只有一雙手,遮得住上面,就遮不住下面,「非禮勿視你不懂啊!還看!還看!」
「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看過?」男人晃蕩手中的內在美。
「昨晚是個錯誤!」顧小殊全身紅得像煮熟的螃蟹,「東西給我。」
「錯誤?」男人玩味。
「對,錯誤。」顧小殊努力整理醉酒後,殘留在腦海里凌散的片段。
昨晚,她強拖他,他好像有點掙扎。
然後,她好像說了一句:「怕啥,姐不僅乾淨,還有錢。」
再然後,她好像成功拖他進屋。
這樣說來,他很有可能是做特殊工作的。也難怪,長得那麼帥,還……
「哼,你後悔呢?」男人的臉色很難看。
「啊?!」確實後悔了。
顧小殊最大的優點就是——笑面事實。
癌症晚期她都能面對,更何況是一夜錯誤。
風風火火的,顧小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單肩包,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終於找到自己的錢包,然後把裡面的錢全都抽出來,心虛的捧到男人面前:「昨晚的承諾我記得。這些錢給你,你就當做……當做……」
看著她手中的錢,男人的目光一點點森冷下去,唇角原本還勾著的些微弧度也徹底不見了,嘴唇抿成一條聲音的直線。
被男人突然變得冷漠生硬的目光看得頭皮發涼,顧小殊攥著手裡的錢和手機,不知所措!
難道,是嫌她給的錢少?
顧小殊硬著頭皮,嘩啦啦的從剛才翻出來的東西里找到紙筆,寫下欠條,然後哆哆嗦嗦的遞過去:「不夠啊?也難怪,你顏值這麼高。我……我還有兩萬塊錢積蓄,都、都給你……成么?」
那可是她準備來做癌症最後治療的救命錢啊!奈何,陰差陽錯的把這個男人給睡了,這男人顏值這麼高……昨晚火辣的記憶入侵顧小殊的腦海。
顧小殊燥紅著臉,不敢再去看他的臉,生怕被他看出心裡的齷蹉心思!
「東西可以給我了吧!」顧小殊趁男人失神片刻,奪回內在美,風風火火穿上。
男人盯著顧小殊穿好內在美,站起來,握著顧小殊手腕一拽,把她扔回床上。
緊接著,他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林三,你馬上取一百萬現金過來,對!現金!」
「你,你想做什麼?」顧小殊抓起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
他該不會嫌棄她給得少,買兇殺人吧!
「雖然我給得少,但是那是我僅有的存蓄。而且昨晚的事,你,你也不吃虧啊!」顧小殊怯生生地看著男人,「要不我們扯平?」
「扯平?二萬多就想睡我?顧小殊,我,顧時鈞的身價,你,買不起!」顧時鈞冷著臉,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那你想怎麼樣?」顧小殊咆哮。
「我嗎?」顧時鈞的手指劃過顧小殊的臉頰。他正要開口說些別的,門鈴響了。
「等著。」顧時鈞離開,開門,接過門外男人遞來的兩個箱子,再重新關上門,走回床邊。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顧小殊覺得自己像菜板上的魚。
顧時鈞打開其中一隻箱子,丟在床上。紅色鈔票散落一床,有幾張甚至飄到顧小殊的面前。而另一隻箱子顧時鈞也如法炮製。
「我只是想告訴你。顧小殊,你和我之間,只能我睡你,不能你睡我!」顧時鈞清傲的嗓音響起。
「一百萬買我一夜。你賺錢有那麼容易嗎?」顧小殊不經大腦,脫口而出。
「你把我當什麼呢?」顧時鈞覺得自己快氣炸了。
「牛|郎這行應該沒那麼容易吧?」顧小殊剛說完,就感到一股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