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真正的對手

夏瑜驚訝地看著夏若琳：「大姐，我沒聽錯吧？這又是道歉，又是說軟話的，你還是你嗎？換腦子了？老實說，又有什麼缺德的計劃要我去執行的？」

「喂！」夏若琳不滿地道：「好心當做驢肝肺啊？對你這種人，就是一點好臉色都不能給。」

「遭啦！白萌萌！」夏瑜突然想起了什麼：「白……」

這個時候，房間的們打開，白萌萌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哭了，抱著夏瑜：「哥哥，爸爸和爺爺都被抓了，都被抓了啊！」

夏若琳道：「白萌萌還算聰明，當時躲在人群里，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我們就接應到她了。」

夏瑜扶著白萌萌：「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說說。」

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問她倒不如問我。」

夏瑜回過頭，看著老z慢慢從暗門裡走了出來。

「老z？」夏瑜道：「這陣子你死哪裡去了？」

老z微微一笑：「為了你的事情，為了國家的榮譽，到處奔波。」

「你說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老z點點頭，拿著一個遙控器，對著屏幕一按，屏幕亮了。畫面上，白萌堂和白蔭山，都被人控制了起來，而站在他旁邊的，是李懷風。

「他們被李懷風抓走了，控制在他們的秘密基地里。」老z道：「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他們要什麼。」

「設計圖紙？」夏瑜脫口而出。

「沒錯。」老z點點頭。

夏瑜看著屏幕，腦子飛速旋轉，慢慢地搖頭：「不……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們……他們已經那麼有錢了，我甚至感覺全世界的錢都在他們手裡，他們為什麼要冒險做這種叛國的買賣？」

「第一，他們的目的不是錢，而是要有和政府談判的籌碼。」老z道：「第二，這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冒險，因為根本沒人制的住李懷風這個暴徒；最後，他們不是叛國，他們根本沒有家國概念。」

夏瑜轉過頭看著老z：「如果真的是李懷風乾的，我……我也沒辦法啊，李懷風根本不是人，他是神經病來的，更要命的是，他太厲害了，厲害的簡直……簡直不是人類！別說我了，一百個我也不夠他一招打的，還有他的手下，一個個都厲害的……」

「我知道。」老z淡淡地道：「所以我就對你說過，不到你羽翼豐滿的那天，不會告訴你，你真正的對手是誰。」

夏瑜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是他們……？」

夏瑜慢慢地站了起來：「是他們……害死了我的義父？」

老z嘆了口氣：「夏瑜，你的義父，是我的老戰友。我古武者聯盟的創始者之一，實力強大，在古武界很有威望。十年前，為了整合古武，規範制度，我們一起給所有不服管束的江湖人士戰鬥。為了長治久安，為了天下太平，為了平凡的人能安寧地生活下去，我們必須做這間十分艱難，但是不得不做的工作。」

夏瑜搖搖頭：「但是，那些江湖人士……根本就不希望受到制度的管控。」

「沒錯。」老z嘆息一聲，看著大屏幕：「我們爆發了很多戰鬥，都是在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很多憑藉自己的高強武藝來作姦犯科、籠絡資金、巧取豪奪的個人和門派，相繼被規範化、制度化、法律化。只有李懷風的風影聯盟，實在太過強大，我們實在不是對手，尤其是李懷風……」

夏瑜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可以想象。李懷風已經超過了人類的極限。」

「是啊。」老z道：「他幾乎是這個世界上最強之人，他眼裡沒有家國、沒有法律、沒有制度、沒有任何管束，只有他自己的喜怒、好惡。他喜歡的人，都可以飛黃騰達，做人上之人，他討厭的人，都會被排擠打壓，甚至莫名丟掉性命。但是因為他有絕對的實力，我們也不得不做些妥協。」

「妥協？」夏瑜驚訝地道：「你們竟然對他妥協？」

「國與國之間，有時候都需要妥協。」老z慢慢地道：「所以，他庇護的諸多生意，依然在進行，他的財富無人撼動，地位也至高無上。但是，他也在暗中，對那些對他有威脅的人，進行著秘密清理，你的義父，就是其中一個。他知道李懷風太多的事情，而且一直看不慣他唯我獨尊的霸道和目無法紀，終於觸怒了這個魔王，給自己埋下了苦果。」

夏瑜閉著眼睛，一句話都沒說，白萌萌和夏若琳對視一眼，都對夏瑜深表同情。

夏瑜深吸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和李懷風，兩個只能活一個。」

「嗯，但是目前看來，如果你去報仇，死的那個一定是你。」老z道。

「我不在乎。」夏瑜站了起來：「知道了仇人在哪裡，如果不去復仇，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受義父重恩，必須報答，哪怕用我自己的命！」

「冷靜下來吧。」老z淡淡地道：「之前不告訴你，就是怕你這個樣子，經過了這麼多事，還不清楚嗎？有些敵人，不冷靜，緊靠正義和怒火，是沒辦法打敗的。要贏他們，如果力量上不行，就要用智慧，用謀略，用耐心，用自己的一顆堅強的心。」

「你有什麼計劃？」夏瑜盯著老z：「既然肯告訴我實情了，你肯定早就有計劃了，對不對？」

「計劃……」老z嘆了口氣，用手指按著遙控器，屏幕上李懷風一伙人的照片一張張閃過。

「原本我是真的一籌莫展，我需要一些死士，肯豁出性命，用命去和李懷風同歸於盡的死士。但是現在，我的計劃變了。」

「什麼？」

「認識這個人嗎？」老z扭過頭，問夏瑜。

「他是？」夏瑜看著照片，照片里一個愣頭愣腦的傻小子正拎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大腿，大腿上有清晰的壓印，那傻小子笑的后槽牙都露出來了。

「不認識。」夏瑜肯定地道。

「他是李懷風的結義兄弟，他們叫他……鐵牛。」老z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