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月姐打人了
急救包的使用方法很簡單,語音控制和眼球控制,比如你盯著自己或別人的肢體,嘴上說一句:「注射。」
然後眼前就會跳出一排選項,視線的焦點落在哪一個選項上,這個選項就會加粗,如果還有次級選項,次級選項就會繼續羅列出來,直到最後的確認。
當然,也可以直接用語音控制,比如說:「注射強心劑。」急救包就會自動射出強心劑了。
弄清楚急救包的功能后,柳刀簡直是嘆為觀止,有這樣一個急救包在手,他這個連紗布都不會綁的傢伙,搖身一變,就成了一間功能齊全的超級醫院了。
憑著急救包的檢測掃描手段,除了那些擁有基因檢測能力的醫院,別的醫院根本沒法比。
「這就是科技的力量啊。」柳刀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句,想一想也是,計算機剛發明的時候有幾間房子那麼大,運算能力卻連現在最簡單的功能手機都比不上。
「對了,作訓服,那也是一件高科技。」柳刀猛的想起了什麼,從床上跳起來,連爬帶滾的往浴室跑去。
回來的之後,他第一時間把作訓練脫下,換上了常服,現在作訓服還在浴室里,和一堆臟衣服混到一起。
到了浴室一看,臟衣服全都不見了,只剩下作訓服孤零零的疊在洗衣台上。
顯然,伍月走之前順手把他的衣服扔洗衣機里了。唯獨這件有別於普通衣物的作訓服,可能是因為不認識,不知道怎麼洗,才拎出到一邊。
柳刀突然有一種很窩心的感覺,跟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真是太讓人省心了。
她不像一般女人那樣不懂裝懂,換作一些自以為是的女人,估計已經把作訓服扔到洗衣機里了,才不會管這東西怕不怕水,能不能機洗。
其實柳刀也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機洗,按照它所表現出來的精密程度,估計是不能機洗的吧。
撿起作訓練,聞了聞,摸了摸,感覺很乾凈,一點異味都沒有。
柳刀很懷疑這作訓服有自凈的功能,他在訓練基地的六天里,出的汗沒有一噸也有幾百公斤了吧,何況還在休眠缸里泡過,水裡游過,山上爬過,但作訓服竟然還和全新的一樣。
柳刀想不明白其作用機理,只能歸咎於科技的力量。
習慣性的抖了抖,準備穿上的時候,扔在房間里的手機突然響了。這個時候會打他電話的,估計就只有伍月或胖子了吧。
拿到電話一看,果然是伍月,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名字赫然是:伍哥。
是的,就是這個名字,沒有打錯,在那個夜晚之前,他根本沒敢把伍月當女人看。當時拿到伍月的電話,輸名字的時候,他腦一抽就把這名字輸進去了,一直沒有改。
現在再用這個名字就不合適了,哪天伍月要心血來潮玩他手機,看到這樣的代稱,估計會發飆吧。
回頭再改,柳刀拿起電話按下接聽,有些尷尬的放到耳邊『喂』了一聲。
說實在,他到現在都還不怎麼適應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當成好哥們處著的,轉眼就成了枕邊人,而且還都不是柳刀主動的,沒有心理預期,現在他連該怎麼稱呼伍月還不知道呢。
叫『親愛的』?伍月估計會一巴掌把他扇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吧。
寶貝?太肉麻。
小妞?太輕佻。
叫名字?太生份。
柳刀發覺自己的腦子轉得有點快,腦里轉了七八個念頭,電話里才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您,您是月姐的男朋友嗎?」
不是伍月?柳刀神情一肅,站直了身子,原本懶懶散散的姿態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獵豹般蓄勢待發的氣勢。
「我是,你是誰?」柳刀沉聲應到,伍月的手機到了一個不相識的小姑娘手裡,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伍月的手機掉了,二是發生了導致伍月無法使用電話的事故。
車禍?被控制?
都不是,只聽到電話里的姑娘弱弱的說到:「你,你好,姐夫,月姐打…打人了,被拉到派出所去了。」
「她有受傷嗎?」柳刀連忙問到。伍月那性子打人並不奇怪,別受傷就好。不過還能被拉到派出所去,就算有傷也不會太重。
「沒,月姐沒事,就是……就是對方被打傷了,現在不依不繞要告月姐……」對面的小姑娘斷斷續續說著。
「人沒事就好,哪個派出所?我現在趕過去,你電話里大概說說是什麼回事。」柳刀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把衣服往身上套。
……
訓練基地里,吧唧垂著頭,面無聊賴的滑著它的兩個輪子,輪子磨擦地面,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從這聲音就不難想像出,吧唧的名字由來。
時不時,吧唧抬頭往大門的方向望去,但是看到緊閉的大門,便失落的垂下頭,繼續滑著它的輪子。
訓練基地的日程是訓練六天,休假一天,可是因為地球和這裡有著七倍的時間速率差,柳刀在地球呆了一天都不到,訓練基地這裡已經過了四五天了,也就是說,柳刀已經遲了三四天。
吧唧現在的心情很低落,它擔心柳刀再也不回來了,那是它唯一的人類學員,沒有了學員,它就完不成初始任務,就獲取不了更大的許可權,就沒辦法去庫房拿能量匣。
最後它就將面臨著能量耗盡而停機的命運。
怎麼辦……
吧唧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它很苦惱,對於一個訓導機器人來說,它從來沒有被輸入過解決這種局面的方法,只能靠它獨立的智能來運算。
這對一個智能生命來說,也算是一種成長了,柳刀根本料想不到,吧唧的這番思考,會給地球帶來怎麼樣的災難,又或者是怎麼樣的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