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休假取消
「淺意識？」柳刀納悶了，潛意識他到是聽過，淺意識是什麼？
好吧，吧唧的胸屏又開始冒省略號了，半晌后，幾個字跳出來：「無註釋。」
無註釋，就是沒有註腳解釋，對吧唧來說，程序資料里沒有的，它就不知道了。
柳刀現在已經習慣了，因為根據吧唧自己的說法，它只是一位訓導機器人，所有與訓導無關的資料都不會注入它的程序。
「呃，那淺意識覺醒了，會有什麼後果或者作用？」柳刀問到。
「可以讓你在睡夢中也保持對身體的控制，能在清醒時快速進入淺層睡眠狀態，加速精力的恢復，能增強對危險的感知。」吧唧解釋到。
「就這樣？」柳刀有些不滿足，淺意識聽起來這麼厲害，作用就只有這麼一丁點？
如果有了解淺意識的人在場，聽到柳刀的話，絕對會想一巴掌扇死他，什麼叫『就這樣』？這樣還不夠嗎？
一個戰士在戰場上最重要的是什麼？不就是隨時保持充沛的精力嗎？
在戰場這種混亂吵雜的環境，能快速進入睡眠，又不會徹底睡死，就算睡著了也能保持對身體的控制。
這簡直就是為了戰場生存而量身定製的能力，柳刀竟然還不滿足？
想了想，柳刀又問到：「所有在這裡訓練的人類學員，都能覺醒淺意識嗎？」
「不是，覺醒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吧唧答到。
「那還好。」柳刀頓時開心了不少，儘管他並不理解淺意識的價值，但能比其餘百分之八十的學員還強，他還是很高興的。
訓到暈，醒了訓，就這樣，六天時間過去了，空間門如期的開啟。
鬆了口氣的柳刀揮揮手，吧唧告別，準備要往空間門走去，這個時候，吧唧卻攔到了他的面前：「你歸隊遲到，休假取消了。」
「什麼？」柳刀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的問到。
「歸隊遲到，休假取消。」吧唧節奏不變的重複到。
「你開什麼玩笑。」柳刀沒好氣的應到，伸手準備把吧唧撥開到一邊。
休假取消？開什麼玩笑，如果不是因為有這『訓六天休一天』的規則，柳刀打死都不可能再回來。
六天不間斷的高強度訓練，已經讓他精神極度的疲憊，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儘快離開這裡，回到自己溫暖的被窩裡。
現在吧唧竟然告訴他，休假取消？
吧唧的身體歪了一下，躲過柳刀的手，但仍然擋在前面。
「讓開。」柳刀生氣了，用警告的語氣說到。
吧唧搖搖頭，堅定的攔在前面。
「遲到並不是因為我的原因，訓練基地和外面的世界有七倍的時間差，外面的世界只過了一天，這裡就過了七天，除非我不離開這裡，否則根本不可能一天後就歸隊。所以，不是我的原因，讓開。」
柳刀耐著性子急釋了原因，再次要求吧唧讓開。
吧唧搖頭，堅決不讓。
柳刀遲到歸隊的那六天里，吧唧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如何才能讓自己順利完成初始任務，而不是把成功的希望全放在柳刀的自覺上。
萬一下一次他就一去不回了，怎麼辦？
這是吧唧想出的唯一辦法，所以它決定取消柳刀的休假，讓他一直呆在訓練基地里。
所以，因遲到而取消休假並不是明文規定，而是吧唧的決定。
從一個只會遵從程序的智能機器，到自主的制定新的規則，吧唧邁出了很重要的一步。
然而吧唧這重要的一步，卻讓柳刀發瘋。
先不說他會不會崩潰，單說外面已經過去了一天，他跟伍月說過一天就回去，如果到時回不去，伍月肯定會擔心死的。
這個年頭是有手機的，當他的手機打不通，人又不見蹤影，伍月都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麼樣。
所以無論如何，柳刀都要回去。
「讓開，你讓不讓開？」柳刀氣勢洶洶的說到，如果吧唧還不讓開，他就真的動手了。
剛到這裡的時候，他曾經被吧唧用很精妙的格鬥術給擊倒，但是經過了兩個星期的高強度訓練，柳刀感覺自己已經脫胎換骨了。
吧唧搖搖頭，堅決不讓。
「哈！」柳刀一聲暴喝，右腿揮起一記鞭腿，掃向吧唧的肩膀。
吧唧的外形看上去很單薄，奶白色的外殼，更讓它有一種脆嫩的質感，一點力量感都沒有。
身上唯一厚實的地方就只有肩膀了，所以柳刀只敢攻擊那裡，怕把吧唧打壞了。
但下一刻，柳刀就發現自己的選擇是多麼愚蠢，吧唧的手準備抓住他的腿踝，往後一拉。
柳刀直接被拉了個大劈叉。
「啊！」柳刀可沒練過一字馬，胯下的兩條大筋沒拉過，現在遭此重創，痛得他慘叫起來。
吧唧放開手退到一邊，擔心的看著柳刀，它只是想阻止柳刀離開，並不想傷害他，千萬不要弄壞了。
柳刀捂著襠部，好半天都沒緩過氣來。不過大胯雖然很疼，柳刀卻反而更有信心了。
吧唧的動作很快，很精妙，力量也很大，但讓柳刀鬆口氣的是，他已經能看清楚吧唧的動作，反應不過來是因為他沒料到吧唧會這樣出招。
重新站起來，柳刀慢慢的靠近吧唧，兩眼死死的盯著它的動作，雙手舉在身前，做出摔跤的動作，他準備摔倒對方。
他已經不敢用那種大開大合的招式了，以他的水平，那些招式的破綻太多，還不如打流氓架，至少力氣上，他感覺自己和吧唧應該不相上下。
可惜，摔跤根本剋制不了吧唧，只見它搭上柳刀的手，然後往後急退。
正常人這樣退，柳刀跟上就好了，前沖總比後退的速度快。但吧唧下面是輪子，無論前進還是後退，都比兩隻腳的柳刀快多了。
然後柳刀就發現自己像被拖在了車子後面，直到被拖得失去平衡，最後被吧唧一按就摔趴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