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修羅系列之兩生花

第232章 修羅系列之兩生花

最詭異的洗澡

從夢中醒來,是半夜。張文斌習慣性地看了看手機,凌晨三點。是被吵醒的,有聲音從洗手間傳來,一陣一陣,細碎的,滴滴答答的水聲。

怎麼回事?他確認的很清楚,水龍頭是緊緊關閉的,也不可能有外人進來,睡覺前特意仔細地把門窗都緊鎖了。

水龍頭壞了么?張文斌不耐煩地下床,穿上拖鞋,走向廁所。

門半掩著,還開了燈。有人?誰?疑惑中他推開門——一個女人,穿著薄薄的雪紡連衣裙,一臉濃妝站在水龍頭下。

她小拇指翹起,一下一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

女人扭過頭,是一張化了濃妝的臉——詭異的濃妝,煞白的粉底,紫羅蘭眼影以及妖紅的唇。因了水,已經化開,糊在臉上,醜陋而妖艷。

「啊……」張文斌尖叫著退後,是不自覺的下意識。女人忽而一笑,說不清的可怖——她猛地撲向張文斌,用力地,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欲要奪命。

空氣被抽空,思緒變得模糊,張文斌在恐懼中暈厥。但,再醒來那女人已經不見,他發現自己倒在廁所里,穿著睡衣。水滴滴答地流在身上,衣服糊著身體,好難受。

脖子上,還清晰地傳遞著火辣辣的疼痛,腦袋也有點暈。看向鏡子,脖子上有一圈紅——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但,那女人是怎麼進來的?又哪裡去了?

正疑惑,電話傳來。顧不得身上濕漉漉,亦拋開恐懼,他走到房內,接通電話。是他的女友,今天是她的生日。

急匆匆換好衣服趕去約會。幸好是秋天,可以用圍巾遮掩,不至於嚇到女友。

趕到時,女友文慧已經點好咖啡,正一個人坐在那裡發獃。她看著天,像是有著好多心事,一言不發,面帶憂愁。

「怎麼了?」張文斌好奇,今天算是個好日子,怎麼好好的心情會那麼不好?

「沒什麼。」文慧語氣好勉強,似抑鬱症患者不願好友擔心的隱瞞。但,他感覺得很清楚:「到底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很不對勁,我是你男朋友,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著自己。」

「怎麼了?」張文斌問道。

是變態么?巨大的壓力下人很容易變得焦躁而變態,做出一些讓他人,甚至讓自己恐懼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文慧說:「就是這幾日,老是在附近看到一個人,那人就像是影子一樣,死死地跟著我。」

張文斌眉頭一蹙:「是什麼人?可看清楚樣子?」

文慧長得很漂亮,很容易招惹一些心懷不軌的色狼。而他們又不住在一起,這讓張文斌感到危險。

「前幾次都沒有看清,昨天勉強看了個大概。像是個女的,畫著好濃的妝!」

女的,濃妝。張文斌憶起昨晚的詭異。

他深吸一口氣:「具體的樣子看清楚了嗎?」

「沒有,」文慧說:「只看了個大概。她妝好濃,根本看不出到底長什麼樣子。」

猶豫再三,張文斌蹙眉開口:「要不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吧——彼此照顧著,你也不用再害怕。」

文慧咬著嘴,蹙眉思索一陣:「好吧。」

她是個保守的女人,不結婚,不同居。算是因禍得福,但張文斌不覺得開心。是擔憂,昨晚的詭異實在駭人。那女人是什麼來頭?要做什麼?不得而已——

第一個晚上,相安無事,除了因不安而導致的失眠外。

但,到了第二晚就開始不對勁起來——也是半夜,依舊凌晨。張文斌睡得還算好,卻又被吵醒。是一聲尖叫,文慧的聲音。

猛地下床,順著聲音衝過去,依舊是廁所。張文斌看見,文慧倒在地板上,瑟瑟發抖,像受驚的小鳥,已經慌了神。

費了好大功夫,才讓她平靜下來。抱著她,遞上一杯水,她飲了一口,才漸漸回復。只是一張臉,仍舊煞白。

「怎麼了?你是做惡夢了嗎?」

「不,不是的。」文慧顫抖著,牙齒上下碰撞,發出咯咯聲:「我剛才在廁所——在廁所看到了好恐怖的一幕。是女人,是我之前見到的那個女人——」

足足十分鐘,她才把看到的一幕還原。

今晚睡前,文慧多飲了一杯水,半夜尿急,起身去廁所。剛剛解決一切準備回床上,卻覺得似乎有人在看著自己。

順著直覺看過去,廁所外的窗戶上,緊貼著一張臉。女人的臉,濃艷的妝容有一點花,像是被水化開。

貼的太近,五官擠在玻璃上,扭曲著,更加嚇人。她還在笑,詭異的,嘲弄地笑——只是,那嘲弄中多了幾分殺氣。

文慧嚇得大叫,一晃神,那女人便「人間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看的好清楚,那個女人,就是之前跟著我的那個女人。穿的衣服還是和之前一樣,妝容也是。」文慧一邊發抖一邊說,張文斌把她抱得更緊,用自己的體溫來安慰她。

後半夜,張文斌一直未眠,文慧也沒有睡好。總在夢中呢喃,都是噩夢,關於那個女人。

張文斌好奇,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自己未曾得罪人,文慧亦老實——難道是住在附近的瘋子,因了疾病,半夜癲狂著扮鬼嚇人?

他決定好好打聽一番。

不存在的女人

這所小區是張文斌新搬來的,很多事都不太了解。好在鄰居們都很熱情,他一個個的麻煩過去,人家也不嫌叨擾。

但,仍舊未能查探出那個女人的身份。他們都說,這個小區里從未住過一個這樣的女人。

或許那女人不住這個小區,是外來客,因為瘋癲,所以湊巧跑來。張文斌一邊想著一邊去問問保安。

這小區治安還算好,保安也負責,且又有攝像頭,應該查得到。但事與願違,問了幾個保安都毫無結果。甚至他麻煩著看了錄像,也一無所獲。

沒有人見過那個女人,除了他們兩個——

張文斌不敢把一切告訴文慧,不得已撒謊,說那女人是附近小區的一個瘋子。文慧略微放心,但也有幾分驚恐。

瘋子做的事,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或殺人,或自殺——她提議以後讓張文斌接送自己上下班。張文斌點頭答應。

他想,兩人一起總歸比一個人好。

為了防止再見到那女人,他甚至從一樓搬到了七樓,還用一千元買了一把質量上層的鎖,希望可以鎖住與那個女人接觸的機會,亦妄圖鎖住內心的恐懼。

但,那可怖的夢魘卻像是他的影子,始終纏繞著他。都是夜晚,依舊凌晨。

這天,安心的兩人安心地睡著。然而睡到一半,張文斌卻被文慧吵醒。他看見文慧一臉恐懼,渾身顫抖,用被子捂了胸口地坐著。

「怎麼了?」以為是噩夢,他緊緊地摟過文慧。

「文斌,我覺得——我覺得似乎有人在摸我——」她說,剛才自己睡得正好,卻感到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脊背,一下一下,觸感冰涼。

那冰涼的觸感中,還有幾分滑嫩,像是女人的手,溫柔地愛撫。

「不會是那個女人進來了吧——」文慧變得草木皆兵。

張文斌一笑:「怎麼可能,是你做噩夢吧。或許是我睡得不老實所以才讓你有這樣的想法吧。」

「或許吧。」人的愚笨就在於,明明看到了真相,卻又自欺欺人地亂找借口。但好在命運聰慧,由來不許世人自欺——文慧在躺下的一瞬間看到了又一出恐怖。

是對面的牆壁,原本空蕩蕩的牆壁上被人掛了東西。雖然天黑,好在外面有月光滲入,所以看了個大概。

「文斌,那是什麼?我明明記得那堵牆是空的——」

急忙開了燈,張文斌也看清了——是一張照片,巨大的,如婚紗照的規格。掛在牆上,安靜至極。

是張文斌和文慧的合照——但,還有第三個人!

背景被模糊處理過,只有那三人清楚。文慧靠在張文斌懷裡,一臉嬌嗔。張文斌亦好英俊,笑著,男子氣十足。只是,他的身後站了一個人——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女人詭異微笑,她的身體前傾,整個人趴在張文斌身上,兩隻手看似無力,卻又規律地摟著張文斌的脖子。她抱著他——

「怎……怎麼回事……」張文斌亦覺得驚恐。瘋狂地下床,在家裡四處找尋,甚至連床底和馬桶都不放過——但,沒有人。不止,就連門窗都安好,絲毫沒有被撬開的痕迹。

「那個瘋婆子是怎麼進來的。」文慧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已經被折磨的快崩潰。

「不知道,報警——」一句話,說的堅決。張文斌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警察的陣仗浩大,驚擾了不少人。但當他們得知只是多了一副照片后,語氣便明顯的不耐煩。以為這兩個人是瘋子,或無聊地報假警。

但他們的驚恐實在逼真,所以也只是口氣不好的說了幾句再有事情便立馬通知,然後便有秩序地撤離。

警察走後,文慧更加崩潰。

「文斌,那個女人……會不會不是人,而是鬼啊……」

咯噔一聲,張文斌覺得渾身都冷,是蝕骨的冷,連骨髓都在發抖。

「不,不會吧。我們又沒做過壞事。」他安慰著自己,亦安慰著女友。

到底是不是鬼?

迫於無奈,文慧只好吞下兩片安眠藥。葯是問鄰居借的,慶幸這個世界壓力太大,讓多數人都失眠。

吃過葯,她靜靜地睡著,只是噩夢仍在,眼睫毛一抖一抖。

張文斌坐在沙發上,一根一根抽煙,濃烈的煙味在空氣中回蕩。他用刺鼻緩解恐懼。

好奇,他無比好奇。自己這一生並未做過壞事,雖不至於算是大好人,但雙手乾淨,未染鮮血。即便有鬼,那鬼也不可能纏著自己——

為什麼?

疑惑間,細碎的聲音從廁所傳來。誰在裡面?是那個女人嗎?——

帶著驚恐,張文斌抄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摸到廁所。推開門,果然是她!

巨大的鏡子前,那女人正在仔細地為自己化妝,一下一下,描著眉毛,抹著口紅。

她的樣子被映襯在鏡子里。其實她極美,只是美麗中帶有一絲絕望,陰冷冷的表情,不寒而慄的氣質——

張文斌一時間竟然慌了。但,他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腳是站在地面上的,地面上還襯托出了她的影子。

應該不是鬼——

思索間,女人回頭,對著張文斌凄冷一笑。

那一笑,讓張文斌不自覺發怔,接著只覺得身體麻木。手裡的刀,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女人拿起口紅,向著門口的張文斌走來。

「我為你化妝,化一個最漂亮的妝——」不能動的張文斌任由女人擺布。妖艷的口紅放肆地塗抹,從嘴唇塗了出來,下半臉,全部染紅。似受傷,似飲血。

「好美。」女人咯咯一笑。

之後,那女人對著張文斌開始呢喃。只是她的聲音漸漸細小,張文斌的思緒,也逐漸模糊。昏沉沉的,他閉上了眼。

再醒來是因為文慧。她聲音驚恐而惶惑:「文斌,文斌,你怎麼了?」她一邊喊著他的名字,一邊推著他。

「怎麼了?」仍舊覺得頭疼,昨晚的那一幕還烙印在腦海。是被催眠了么?

還未搞明白,文慧的聲音便繼續傳來:「你的臉……你的臉……」她拿過鏡子,遞到張文斌面前——張文斌看見,自己的臉上被人上了一層濃妝。妖艷卻精緻,甚至身上,還穿著女人的衣服。

「怎麼……怎麼回事……」

「文斌,你別嚇我。」文慧的語氣似乎是害怕自己男友因了那詭異女人而被嚇瘋的擔憂。

但,看著鏡子的張文斌,陷入了恍惚……

幸好還要上班,不然可能他一整天都會發獃。急忙爬起來,卸妝、換衣、洗臉。他又變回了正常的樣子。

只是一整天,他都在想著這件事情。漸漸地,漸漸地張文斌想到了什麼。但很快,他又否決了自己那荒唐的想法。

她死在了床上

恍惚了一整天,與下午五點趕往女友文慧的公司。只是她同事告訴他,文慧已經走了。是三點的時候,說自己有事,今天可能不會回來。

去哪了?張文斌撥打文慧的電話,卻顯示無人接聽。

他有點擔憂。

著急間,張文斌的手機傳來一陣鈴聲,是簡訊提示。打開手機,上面顯示著一條信息:回家,真相在你家中——

號碼顯示是文慧的手機。

張文斌不管三七二十一,匆匆趕回家中。一開門,一股濃厚的香水味傳來,香氣繚繞中,還有著一股子血腥味。

細細的,淡淡的——

環顧四周,張文斌發現,血腥氣是從床上散布出來的——他看見整個床鋪一片猩紅。

「文慧——」第六感讓他覺得文慧出事了。急忙奔到床鋪前,猛地扯開被子——他看見一具屍體安詳地躺在床上。

那是一具女人的身體,赤裸著,渾身發白,還帶著點點青色,是屍斑!

屍體的腦袋被人砍了下來,手法並不嫻熟,傷口凹凸不平,還在淌血,一點一點。

驚恐間,張文斌聽到廁所裡面傳來一陣哀怨的歌聲——猛地奔向廁所,張文斌已經無所畏懼。

他看見,那個濃妝女人正坐在馬桶上,手裡捧著文慧的人頭,她仔細地給文慧梳頭,化妝。

文慧的頭髮散下來,一雙眼瞪得老大,嘴微張,貪婪地看著人間,亦彷彿質問,質問著這詭異的一切。

見張文斌過來,女人停止了動作,放下那把帶血的梳子,亦把文慧的腦袋放在洗手台上。她走向張文斌。

真相就要揭露,張文斌反而不覺得害怕,只是發怔,忘了恐懼,忘了觸感。

女人走到他面前,用一雙妖嬈的眼睛盯著張文斌:「其實,你應該已經猜到了真相,至少在今天早上,應該就有所猜想。」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我不是怪物。」女人說,她揚起一抹殘酷地微笑:「其實,我就是你——或者說,我是你創造出來的第二重人格。不,我是你最真實的人格。你因為恐懼,把我埋藏起來,害怕別人發現你的秘密。但,你沒有想到,你日思夜想地盼望,讓我成為了最真實的實體——我是在為你活著——」

張文斌閉了閉眼睛,身體不住顫抖——他恐懼,不是恐懼眼前這個怪物,而是自己那不願意,甚至欺瞞自己的「騙局」被人識破。

「其實我今天做的,才是你最想做的。包括文慧,你並不愛她。甚至,在午夜時分,你會後悔。後悔為什麼和她在一起,亦希望你的生活中,根本就沒有這個女人——」

她聲音冷漠而殘酷,似乎在訴說一個和自己無關的故事——但這個故事是那麼荒唐,荒唐到當事人都置之一笑。

那是關於張文斌本性的故事。他是異性癖患者!

異性癖

張文斌有異性癖,是與生俱來。從小,他最真實的夢想就與別人不同,不是科學家,亦不是老師。而是做一個女人!

是的,他渴望做一個女人。堂堂正正。

但這個時代太殘酷,要麼隨波逐流,要麼就此滅亡——所有人都看不起那些與自己不同的人,以至於大多人埋藏了自己的本性,為自己雕刻了一張人前面具。

張文斌,害怕別人歧視自己,不得已把所有秘密埋藏在心底,戴上了一張迎合大眾的面具。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努力的和所有人一樣生活。當他的父母質問他為何還沒有女友時,他便得過且過的找了文慧。一次次心理暗示,強迫性地告訴自己,他並不想做女人,是一個正常男人,亦很愛文慧。

只是,他可以騙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心——在每一個嫉妒女人的夜晚,在每一個希望從未有過文慧的夜晚,他的心,不自覺的創造了第二重人格。

張文斌的渴望越多,那人格的力量就越強大。終於,她化身為人,代替張文斌穿上了女裝,成為了真正的他。

「文慧之所以會見到我在她周圍,是因為我,不,因為你恨她,恨不得沒有她——」女人冷酷地繼續。

她之所以出現,其目的是為了觀察文慧,好給自己提供下手的機會。但文慧看到她了,可,這不重要,因為她只是張文斌的第二重人格,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一次次的出現,就是為了找尋下手的機會。因了她只是張文斌的第二重人格,所以在張文斌接受現實之前,她都時有時無,毫無動手之機會。

所以,她穿著女裝,一臉濃艷地在廁所洗澡——那是張文斌曾經做過的事情,他曾經在一個午夜穿上女裝,畫著濃妝的自我觀賞。但那是痛苦的,面對了自己,卻也知曉不可能光明正大。

於是,他悲痛的以沖刷來緩解。一是排除痛苦,二是為了洗凈那自我做作的臟!

「我記得,那天也是晚上,凌晨的時候。所以我第一次出現,特地選擇了在同樣的時間,坐著同樣的事——」

之後,女人一次次的出現,不斷暗示張文斌。終於在她昨天為張文斌上妝時,讓他接受了現實——他扮了女裝的樣子,其實就是濃妝女子的樣子——

雖然張文斌仍舊欺騙著自己,但記憶已經被撕開一個口子,心底的潛意識已然接受了現實。所以,她有了力量。所以,她為張文斌做了最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讓文慧消失。

「你一直都希望文慧不存在於你的生活中。我今天用你的身份把她約了回來,徹底的解決了,你感謝我嗎?」女人用手捧起了張文斌的臉,仔細端詳著。

自己該恨她嗎?亦或是恐懼?張文斌在迷失中茫然。

但——只是一瞬,他便想起了什麼:「你……第一次見我時為何要掐我的脖子?」絕不會是因為要逼迫張文斌想起,因為那麼用力,是殺人的表現。

「你猜到了,不是嗎?」女人的眼裡迸射出了陰狠的光——猛然間,她的手又一次掐上了張文斌的脖子:「忘了告訴你,我是你的第二重人格,即便你接受了我,我也只能躲在暗處,躲在你的內心。唯有你死了,我才可以取代你——但好可惜,上次你還未曾接受,所以我仍舊虛幻,無法殺死你——感謝你,已經接受了我。所以,我可以光明正大的除掉你!」

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張文斌漸漸感到窒息。但,他不覺得痛苦。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解脫,在他心目中,他就是一個恐懼世人的膽小鬼。由世俗的目光支配著——曾有那麼一瞬,他也痛恨的想要殺死自己。

終於,他做到了。

我們都是可憐亦可悲的存在,因了世俗而逃避著,虛偽著。用一重人格,囚禁另一重人格。以偽裝為自己打造一張面具,埋藏本性。但,總有一天,我們最真實的一面會撕下那張畫皮,重回人間。以本相,光明正大的,無所畏懼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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