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無生怨
我願以我殘餘鬼魄,報當時未生之怨!
——題記
第一章怪異
倪富章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走出醫院時已經很晚,烏黑的天上,看不到月亮和星星,四周還吹著冷風,如要降雨。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上了自己的小轎車,急匆匆地往家裡趕。他老婆林奏月已有了八個月的身孕。
剛上車,就天空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好在路上沒有什麼車輛行人,不然還不知道要堵到什麼時候。他不禁覺得自己好運。
行到一個十字路口,湊巧是紅燈,倪富章把車停了下來。他掏出手機,發現有五個未接來電,顯示都是他老婆林奏月。
因了已經十二點,所以他沒有回復。收好手機,仰起頭看向紅燈,他覺得有幾分奇怪,怎麼一直是紅燈?他記得之前在遠處還未過來,就看到路燈是紅色的了。
難道是壞了嗎?
他急於回家,也不想理會什麼規則了,反正這裡沒有監控。可是,當他發動車子準備開動時,卻發現車子似乎壞掉了。
「真他娘的倒霉。」倪富章也不知這雨還要多久才停,且路面上連一輛計程車都沒有,難道今晚要待在這裡等明天車行的人來修?
煩悶中,他敲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吐了一口出來,瞬間車內煙霧繚繞。透過煙霧,他發現不遠處忽而多了一個人。
遠遠地,看不清楚,但是仍舊可以看出那人並沒有打傘。
奇怪,他在心中想到,那人是瘋子么?怎麼就這樣站在雨里。正在他好奇之際,那人影已經漸漸過來了,是一個女人,渾身濕透的女人。
她走到倪富章車窗邊,敲打了一下玻璃門。倪富章以為她打算搭順風車,不過看她長得漂亮,倪富章也就客氣了起來。
他搖下車窗:「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男人就是這點賤,再不情願,只要是女人,格外是漂亮女人,就會情願起來。
那女人冷冷地站在車窗外,並沒有急著回答,只是用自己那雙勾魂的丹鳳眼仔細打量起了倪富章。
「先生,」女人聲音很冷,比冬夜的雨水還冷:「請問……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
瘋子,倪富章心想真可惜,一個漂亮女人竟然真的是瘋子。
他欲要搖下車窗,卻不想那女人忽而伸出一隻手來,死死地抵住玻璃。「先生,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
「你有病啊……」倪富章忍不住罵了一句。卻不想那女人壓根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幽冷的,詭異的,帶著幾分怨氣地笑了起來。
「我的孩子……嗚嗚……我的孩子……」她嗚咽了幾句,右手伸向了下體。忽而,她表情痛苦了起來。
此時,天空一個炸雷滑落,把整個世界劈的亮堂起來。那女人舉起了自己伸向下體的右手,而在舉起上面卻是一片殷紅。
不止,她手上還拿著個東西,小小的,看不清面目。但倪富章還是認出來了,那是一個還未成型的胎兒!
「啊……」倪富章一聲慘叫,五官扭曲,眼睛欲要登出。女人見他張開了嘴,竟然一把把那個胎兒塞入他嘴裡。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又一個炸雷劃了下來,倪富章猛然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是在車內,紅燈早已經變綠了,也沒有女人。
是夢?倪富章緊了緊衣服,揚長而去。
然而,他沒有注意車子的前視鏡,在鏡子的反射中,他身後還站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冷著臉站在那裡,一身白衣,如鬼,如魅。
回到家中,林奏月已然睡去,倪富章還想著那個夢,覺得頭昏沉沉的。他脫掉全身的衣褲,光溜溜的進了廁所,他要洗個澡。
熱水沖刷下來,頭腦略微清醒了一點。他習慣性地閉著眼,享受著熱水的快樂。正在他放鬆之際,一股奇異的感覺席捲了他全身。
是窒息的感覺,他像是被人把腦袋按在了水裡,稍微一呼吸就會感到刺痛。
他掙扎著想要擺脫這種感覺,卻發現自己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就連妄圖睜開眼睛,他都覺得是奢求。
好不容易把眼睛睜開,卻看見眼前一片紅亮,似乎眼睛染了血一般。這種感覺維持了一分鐘,才好轉過來。
好轉后的他一屁股坐在了馬桶上,不住地喘著粗氣,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卻發現自己身體一陣黏膩,不止黏膩,還有著一股子濃烈的腥味,像是血,卻又不是血。
怎麼回事?倪富章慌張起來。他警惕著打開水籠頭沖刷掉身上的黏膩,急匆匆地披著浴袍走出浴室。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章病患
坐在醫院辦公室,倪富章還在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詭異地像是置身一片無人卻可以清晰聽見腳步聲的森鈴。
因了昨晚沒睡好,他微微有點疲倦,正打盹,護士小夏推門走了進來:「倪醫生,有病人上門了。」
「嗯。」被擾了休憩,倪富章狀態並不是很好,口氣也生硬起來:「胎檢還是墮胎?」
「墮胎……」小夏說道。
她告訴倪富章,來人是個十六歲的女生,外地人,沒考上高中來了這裡打工,被一個比自己大一歲的男孩騙了身子,懷孕了男孩卻跑了。
因為老家素來看不起這種女人,且自己又養不起,所以只能下胎。
「要她在外面等著吧,我洗把臉就來。」倪富章也看不起這種女人,隨便,且天真,一般這種女孩子兜里都沒有幾個錢,所以撈不到好處。
進入手術室的時候,女孩赤裸著躺在手術台上,她看上去很緊張,身子還微微有點發抖。
「大……大夫……」她想說什麼,卻始終說不出口。
「什麼?」倪富章面無表情地說道。
女孩怯生生地,咬了咬嘴唇終於開口:「怎麼……是男的?不應該是女的嗎?」
很多人都以為婦產科醫生一定是女的,其實男的居多。倪富章覺得她們大可不必害羞,對於大夫,異性的酮體就等同於菜市場的豬肉。
他想著緩解一下氣氛,準備告訴女孩他們看病人就和賣菜的看南瓜一樣,卻不料發生了口誤:「我們看病人的身體就和看福爾馬林裡面的屍體一樣!」
女孩猛地緊張了,動手術說這種,不詳。倪富章也緊張了,好端端的,怎麼道了這樣一句觸霉頭的話?
他急忙改口:「不好意思,我失言了。」
女孩沒有再說什麼,或許自己也覺得自己活該被人看不起。臨麻醉之前,她才又開口:「會……疼嗎?」
「無痛人流,沒什麼感覺。」倪富章說道。
手術器材伸入女孩體內,麻利地把一個原本應該鮮活的生命攪的粉碎。倪富章心想:是你媽不要你的,真有什麼,找她別找我。
他把從女孩身體中流出的胚胎裝在盤子里,讓護士端了出去。那胚胎不足三月,現在已經是一堆爛肉,看不出是腫瘤還是孩子。
此時女孩身上的麻醉已經漸漸消去,倪富章讓護士扶她出去打點滴,后又給她開了些葯。
今天下午不怎麼忙,總共接待了兩個客人。一個打胎,一個體檢。體檢的那個去了很多家醫院,並非是為了看肚子孩子的健康,只是為了檢驗胎兒性別。
但是別的醫院都不肯告訴她,後來女人也是從朋友口中得知倪富章是願意告知胎兒性別的醫生,所以才來的。
一進入他的辦公室,那女人就很客氣地微微點頭:「倪大夫,我今天來不只是想知道孩子是否健康,我還想知道……這個孩子的性別,不知道可不可以?」
倪富章沒說話,只是怔怔地盯著那個女人。女人會意,從包包里掏出一個紙袋,推到倪富章面前。
裡面是人民幣,數了數,總共一萬。倪富章收了錢,帶著女人進了檢查室。女人告訴倪富章,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女兒,急切的希望可以有個男孩。
倪富章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微微點頭。
B超照出了胎兒的性別,遺憾是女的。他面色裝作凝重地說道:「很可惜,這個孩子是女的……你們那邊……」
「女的……那醫生……孩子能不能流掉?」女人問道。她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了,此時流產很麻煩。
倪富章思考了一下:「可以是可以,只是孩子就快臨盆,現在做手術風險比較大。」
「醫生您幫幫忙,」女人掏出一張卡遞給倪富章:「這張購物卡裡面有點錢,不多,總共三萬,是我們兩口子的一點心意,您看看……」
「不過你這手術讓我來做,風險就不大了。」倪富章說道。
然後,他就讓護士帶女人進了手術室。路過手術室的時候,倪富章看見之前的那名女孩還在輸液,坐在輸液室,臉色並不是很好。
倪富章沒有多說什麼,便走了過去。
女人已經躺在手術台上了,整個過程一言不發,倪富章喜歡這樣有經驗的病人,知道討好醫生,也從來不多話。
孩子很快就被取了出來,可一取出來,倪富章的臉色就變了。剛才的結果顯示明明是女嬰,可為何取出來的……是個男孩!
趁著麻藥還沒有過去,倪富章趕忙叫來護士小張,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便讓她端著那個嬰兒走出手術室。
這是他一生唯一一次,也是最大一次的失誤。
第三章腹痛
回到家中的時候,倪富章一身疲憊,今天比昨天早,他推開門,喊了兩句自己老婆的名字,可是卻沒人回應。
奇怪,她出門了么?大著肚子怎麼也出去,倪富章有點擔心,主要是孩子,因為照過B超,男的。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推開房間的門,卻發現自己老婆躺在床上。
他不禁緊張起來,剛才叫的聲音不小,她沒有回應難道是身體出了問題……他急忙走過去,發現自己老婆真的暈倒在床上。
走近一看,她下體一灘血!
流產!這是倪富章腦海中蹦出的第一字眼。他立馬撥打120。
到了醫院,倪富章親自給自己老婆檢查,可是檢查的結果卻很奇怪,胎兒沒事,還是活生生的。
后又找了別的科室的醫生給林奏月檢查,結果更是匪夷所思,他老婆一點事情都沒有。那……那灘子血是怎麼回事?還有,她為什麼不醒?
不管了,倪富章決定暫時先把自己妻子安置在醫院,只要孩子沒事就行,反正預產期也快到了,預產期一到,不管妻子醒不醒都好,剖腹結腸,把孩子保住才是大事。
人不能沒有西瓜就連芝麻都不要。
然而,倪富章卻沒有想到,在妻子進入醫院的第二天生命跡象就開始衰敗。他只好把妻子送進重症監護室,可再好的儀器,也無法阻止他妻子生命的逐漸凋殘。
他做了一個決定——提前把孩子取出來!
手術那天,他做了特殊安排,因了是給植物人生產,所以陣仗格外大,他利用自己手頭的權利,把最好的婦產科醫生都叫了過來。
手術用了三個小時,孩子一取出來,林奏月就咽了氣。
看著孩子,倪富章總算是放了點心,他是一個健康的男孩。他吩咐護士,把孩子送到特殊監護室里好生照料。
然而,卻不想護士一接過孩子就驚詫起來:「呀,倪醫生,不對勁呀,你這個孩子……好像是個死胎!」
「怎麼可能?」倪富章大驚:「剛才明明是活的……」
「不……不是……您看啊……」
護士把孩子遞給倪富章,倪富章用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看了一眼,他就崩潰了,怎麼回事?那孩子皮膚髮白,毫無生命氣息,之前還明明哭泣的孩子現在已經一動不動了,而且身上布滿青痕,像極了死人的屍斑!
「怎……怎麼會這樣……」他驚詫之際,那孩子忽而有回復了生命跡象,他的皮膚開始由冷白漸漸轉紅,屍斑也開始褪去。
猛然間,孩子睜開了眼睛,他用那黑溜溜的眼睛瞪著倪富章。倪富章被怔住了,早已經嚇得不能動彈。
此時,原本躺在床上成了屍體的林奏月竟然也坐了起來,她用幽冷的眼神看著屋子裡面的每一個人,腹部的傷口還未縫合,內臟就這麼流了出來。
「啊……」房子裡面的每一個人都嚇呆了,他們急匆匆地推開門跑了出去。
林奏月坐起來后竟然瘋狂地飛撲到倪富章面前,用自己的手死死地掐住倪富章的脖子,力氣很大,欲要置他於死地!
「放開……」倪富章感到一陣窒息,忽而,手頭又傳來一股劇痛,順著手看去,是那個孩子,他死死地咬住了倪富章的手。
他的嘴裡,長出了人類不可能有的獠牙,而眼睛此時也是青色,就連皮膚,也成了青綠色。他彷彿瞬間腐爛的孩屍,身上多處都像是長了青苔一般,詭異駭人。
倪富章從未見過這麼可怖的場景,在就快要死去的一瞬間,求生的意志佔據了他的本能。他用力一摔,把孩子丟了出去,孩子的腦袋撞到牆壁,咯的一聲,似乎撞碎了骨頭。
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后倪富章又順手抄起一把手術刀,向著林奏月的脖子刺去,血一下子噴涌而出,還是熱的。他一下一下地刺著這個忽而復活的女鬼,直到她脖子胸口更有一個大洞,倪富章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喘息間,門被人推開。他看見一群穿著孕婦裝的孕婦走了進來,每一個人的肚子都鼓的老大,似乎即將臨盆。
那些孕婦面無表情地靠近倪富章,忽而她們的下體都開始見紅,褲子也跟著撕裂。從被撕裂的褲子里,鑽出一個個的胎兒。
那些胎兒的皮膚看起來就像是韓國人最喜的泡菜,皺巴巴的,發著黃,而他們的一雙眼睛,卻又賊黑賊亮。
孕婦繼續走過來,倪富章嚇得緊握著那把刀。
「走開……你們這些怪物走開……」他已經癲狂,根本來不及思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此時的他,只想要活著。
一個孕婦走了過來,眼看就要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了。倪富章忽而生出勇氣,一把推開那個孕婦,向著外面跑去。
他一邊跑,那些孕婦就一邊追,一直把他逼到一個房間。眼看已經是盡頭了,倪富章根本沒有多想,就一把推開那房間的門,跑了進去。
緊緊地抵著門,而孕婦則還在外面拍打。
忽而,倪富章看見在這個房間裡面還有一扇門,門似乎是通向外面的。他感到無比好奇,這是怎麼回事?他在醫院工作八年,從未見過這個房間?
來不及思考,外面的孕婦就已經在砸門。不管了,倪富章決定賭一把,他跑到那扇門邊,一把將門給拉開。
門打開,他看見那是醫院外面。他吸了一口氣,踏出了第一步。然而,他明明踩在地上,卻感到了一股踏入水中的無力感。
一個蹌踉,他彷彿跌落水中……
窒息感陣陣傳來,還有一股刺鼻的氣味,眼睛也生疼。用力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身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孩子,有的還未成型,有的已經已經成型。但是他們每一個都皮膚髮白,似乎在水中浸泡良久……
恐懼間,他看見了一張女人的臉——是那天他在雨夜夢中看到的那個女人的臉。冷冷的,煞白的,帶著幽怨的眼神,看著倪富章……
那張臉,露出了一個微笑,倪富章彷彿想起了什麼……他在窒息感中去世……
第四章真相
門終於被外面的人打開了,可進來的卻不是那些詭異的孕婦,而是一個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和醫院的護士醫生。
這間房,也不是倪富章看到的古怪房間,而是一間專門存放屍體的房間。在房間裡面,有一個大池子,裡面是一池的福爾馬林。此時在上面,還漂浮著一具男人的屍體,穿著醫生的服裝,是倪富章。
「你們醫院的人把這具屍體處理一下吧。」一個警察看著一名面色蒼白的護士說道。
那護士急忙點頭。那群警察,見已經沒有他們的事了,於是便撤退回了警局。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在一瞬間就瘋掉,還跳福爾馬林池自殺?
醫院的醫生護士更是想不明白,倪富章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而後他又為什麼表現的那麼驚恐?死前的倪富章到底看到了什麼?
而這一切,都要從倪富章大學時期開始說起。
他大學時,曾經交往過一個女朋友,青春年少,兩人發生了關係。可後來倪富章又愛上了林奏月,所以拋棄了那個女孩。
但是那個女孩已經懷孕,她大著肚子找到倪富章,要求倪富章盡到一個男人,一個父親的責任。
可是,喪心病狂的倪富章非但沒有,更為了永絕後患而殺了那個女人!她把女人連同女人腹中的孩子一併掩埋在了郊區。
事情隨著時間被他淡忘,而後的倪富章成了一名婦產科醫生,更是憑藉著自己的本事當上了婦產科主任。
從醫數年,他做了不少「殺人」的事。因了是婦產科醫生,所以少不了打胎,有的胎兒是因為意外不能要的,但是大多數都是父母不想要的。他們重男輕女,私下給了倪富章不少好處,男孩若健康,就留下。女孩不論是否健康,都打掉。
在倪富章手裡,無數的孩子還沒有機會看這個世界一眼便消亡了。那些還未出生就去世的孩子怨氣極重,而他們的怨氣又和那個死去女人以及她腹中胎兒的怨氣重疊了。
終於,在倪富章殺戮屠天後,那女人從墳墓里爬了出來,帶著那些冤死孩子的鬼魄前來報復。
但天下男兒皆薄性,自古痴情是女子,那冤死的女孩本想給倪富章最後一次機會,她想,若倪富章還認識自己,她便收手。但不想,倪富章早就把她忘了。於是乎,仇恨的業火燒掉了她心中最後的情誼。
那天,倪富章洗澡所感到的窒息與黏膩其實就是胎兒在母親子宮中被羊水浸泡的觸感。她以此拉開了自己報復的第一頁章。
而後那個女人,她懷的其實就是男孩,因了冤死女嬰的魂魄不服,所以故意迷惑了倪富章,讓他流掉了那個男孩。
之後,倪富章妻子的昏迷也出自那個枉死女孩的手筆——當年,是林奏月這個賤人從她手中奪去的倪富章,所以她覺得那個女人也該死。
而後,她故意讓女子生命出現衰敗現象,要倪富章提前剖腹。然而,當時在手術室發生的,卻不是倪富章所看到的。
事實上,他剖腹抱出胎兒時,林奏月的生命跡象就開始復甦,而那個孩子也無比健康。
但是在他眼中卻是另外一番現象。因了鬼魂迷惑,他看到的是孩子和老婆都成了鬼——在迷惑下,他重重地把孩子摔在了地上,又抄起刀殺了自己妻子!
那些醫生護士被他這番作動嚇瘋了,所以一個個尖叫著跑出報警。但沒想到,趕來的警察卻被倪富章看成了懷孕的女鬼。
他在驚恐中跑進了存屍房間,更在那些死在他手下的鬼魂的迷惑下,把福爾馬林的池子看成了逃生門。
他跳入了福爾馬林池。而他最後看到的一切,正是那些池子裡面的孩屍,和死在他身上的初戀!
倪富章,將永遠與他們為伴,他是福爾馬林里浸泡的屍體。
每一個未能出世的孩子,都會成為枉死的鬼,向害死他們的劊子手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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