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這種姿色還不值得我犯罪
女性本能讓皇甫薇薇尖叫,然而他神情肅然,食指抵唇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薇薇,我今晚不能回來,你萬事小心。因為我的後母唐美妍,她不單沒孩子還覬覦我家財產,所以她會想法找你麻煩你知道嗎?」
他囑咐道。原來如此,她哭笑不得。
「明白了。以後你直接說,別沒預兆地這樣做,嚇死人了。」
「嗯。」
他捧起她的臉,給了她一個很溫柔很纏綿的吻。
「晚安,老婆。」
末了嚴嘯天說,留下被他吻得大腦當機的皇甫薇薇一人在房間里。
李斌浩很不爽。
應該說是非常不爽。
儘管他站的地方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可以俯瞰全市的夜景,兼如鏡子一般將他清秀的面容和修長的身材反映出來。
但這種君臨天下般的享受對他來說是理所當然。
要知道他的家三代都是地產商,大廈豪宅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唯一合他心意的,只有征服和征服后的那種快感。
「李斌浩,現在那邊情況怎麼樣?」
隨著嚴嘯天的身影一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他問道。李斌浩撇撇嘴。
「那些人還在門口堵著,要是持續到明天的話我們誰也別想好過。」
明明他們半年前已經和包工頭把錢結清,沒想到包工頭沒把錢發給民工而是捲款跑了。拿不到工資的近一百名民工找不到包工頭,就聚集起來堵在了委託他們施工的宏大公司大廈門口,想逼著委託方給他們發工資。
宏大公司正是天子集團旗下的分公司。
「李斌浩,你有在找那個包工頭吧?」
「當然。這混蛋,逼我使用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手段,然而現在還沒有他的線索。」
「就是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了。1。在明天這些人向外界詆毀我們之前,大發慈悲給他們發工資;2。他們想堵就堵,在他們造成了妨礙后報警,末了按正常司法途徑來。」
聽他這麼說,李斌浩樂了。
什麼叫「造成了妨礙后」,依他的脾氣,他一定會設局讓那些民工更加理虧從而達到驅趕他們的目的吧!
「算你猜中了,李斌浩,我你選誰,這次聽你的。」
嚴嘯天知道,李斌浩喜歡玩,他一定會選後者。
然而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選前者吧。」
嚴嘯天驚訝地望著自己的基。友。
這傢伙可是愛財如命,對自己和別人都摳門出了名的,今天這是這麼了?
「別這樣盯著我看,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決定了。只是這是我們倆的公司,我必須徵詢你的意見。還有事先走了,拜拜。」
皇甫薇薇沒想到嚴嘯天會回家。
「來回多花費時間啊,會影響你休息的。」
她勸他,他親親她額頭。
「現在休息也不晚。」
他橫抱起她向床走,不過李斌浩的事情還是讓他耿耿於懷。
以至於都鑽被窩了,他還睡不著,詢問皇甫薇薇對此事的看法。
「你朋友沒做錯啊。錢只要找到了包工頭還能拿回來,可造成了名譽損害公司想要挽回那可就難了。」
她如是認為,嚴嘯天搖搖頭。
「可我憑什麼當冤大頭啊?」
「你是當了冤大頭沒錯。可是那些民工很可憐啊,那些錢對你來說沒什麼,對他們來說就是活命錢,所以他們當然會不顧一切了。」
皇甫薇薇噼里啪啦一通動之以情,臉上也一副「大少爺就是大少爺,從沒過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苦日子」的表情。
於是嚴嘯天不說話了。
倒不是皇甫薇薇說服了他,而是他智商爆表的大腦提示他最近李斌浩是不是經歷了什麼,所以才有這樣的改變。
他打算弄清楚這件事。
轉眼到了第二天。
從那天晚上皇甫薇薇和自己分手到現在已經有五天了,期間皇甫薇薇沒跟自己打過一個電話,連簡訊都沒一條。
袁甜甜好擔心。
她後悔自己當時沒能阻止她。
「袁甜甜,你知道薇薇這幾天在哪嗎?」
皇甫薇薇在學校里為數不多的異性閨蜜陳東旭向她問及她時,她更是恨不能找塊豆腐撞死。
放學后,她獨自垂頭喪氣往家裡走,連平時愛去的周邊店都沒去逛。
「請問,你是袁甜甜嗎?」
一輛白色雪佛蘭從她身邊開過,車內的男人問道。袁甜甜沒精打采地瞅他一眼。
「哦,我不認識你啊。」
車裡的人笑了。他摘下墨鏡,露出一張斯文得偏陰柔的臉。
「我知道,你認識皇甫薇薇吧?」
袁甜甜的血一下湧上頭頂,她撲到車前。
「你認識薇薇?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很好。不過她簽的合同畢竟事關我們董事長的後代子嗣,所以他讓我再來詳細問問她的過往。你有空嗎?有空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談。」
戴磊開門見山地說,見袁甜甜猶豫,他補了一句。
「放心,以你這種姿色,還不到我為之犯罪的程度。」
由於正值放學,學校附近的咖啡廳里格外熱鬧,戴磊只好點了飲料和甜點拿到車裡。
袁甜甜一口都沒動。
她現在心思都在皇甫薇薇身上,聽戴磊說她生活在城堡一樣漂亮的莊園里,要什麼有什麼還沒人給她氣受時,她這才高興了。
「你們這些女生啊,過得好真的這麼重要嗎?」
見她開始大口吃東西,戴磊感嘆。袁甜甜猛搖頭。
隨即她指指自己的手臂。
「你是沒見過薇薇才這麼說吧。薇薇在外面是個不讓人欺負的主,但在家裡就不同了,她這裡乃至身上都有被她母親虐待留下的傷痕。」
「哦。」
「她的日子很苦,但從不對外人說,現在她不再受苦,我為她高興是應該的啊。」
由於家人的緣故從小被人看不起,沒人願意跟自己做朋友,稍微大一些后,連家裡人也靠不住了,學費生活費等只能考自己打工去掙。
薇薇一直以來過的就是這種生活。
要不是母親誤會了她,她本來是能堅持到畢業擁有嶄新的人生的。
「她不能出來玩嗎?那豈不是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