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又一次淋雨
上官子軒離她很近很近,身體有些彎曲,所以微微的貼在她的背上,那一剎那,他和她的親近讓冷婉言的心裡微微泛起了酸楚。
這樣的溫存就在幾天前明明是那麼自然而美好的存在,可是現在冷婉言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種美好似乎過了很久很久的樣子,他的氣息瀰漫在她的鼻息之間讓她呼吸有點困難。
冷婉言心虛的想入非非的時候上官子軒已經拿著花瓶優雅的站起來,磁性的聲音不冷不熱:「這的么粗心大意,是故意不讓我省心嗎?」
上官子軒的話一下子戳中了冷婉言的淚點,那層水霧湧上心頭很快就結成了冰,然後漠然的在他的面前,自己的不堅強一定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出來。冷婉言一笑反擊:「上官教授請放心,我不會摔壞你這裡的名貴古董的,因為我賠不起!」冷婉言不在沒有理會他,說的話語裡面也故意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你收拾完就可以離開了!」他雙手插進了褲袋,冷淡地說了一句,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冷婉言的眼底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他是怕她會賴著不走嗎?既然那麼不想見她,幹嘛讓她過來?
冷婉言一語不發的轉身,埋頭繼續做她的事情,擦桌子的動作越發的用力,她咬著牙忍住了幾乎要從眼角溢出的淚水,忍住了她心裡如洪水般泛濫的酸楚,忍住了那種錐心的心疼。
乾脆利落的很快的將屋子裡上上下下的打掃了個遍,從二樓下來的時候,上官子軒依然的坐在那裡,煙灰缸上有幾個煙蒂,他冷冷的坐在沙發上。
他不是遇到了煩心的事是不會抽煙的,是她讓他這麼心煩嗎?還是他在煩其他的事情?冷婉言自嘲的一笑,她還擔心他幹什麼?她現在自身難保,而他卻跟吳美麗卿卿我我。」上官教授,房間我已經打掃乾淨了,您如果沒有其他吩咐的話,那麼我就先走了!」冷婉言語氣平淡地說完,拿起沙發上的包包轉身就走。
冷婉言的心裡其實還是有期待的,也不知道期待什麼,一步一步的她的腳步邁了出去。冷婉言感覺自己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沉下去一點,直到自己走到了門外,身後的男人沒有半點的聲響。
冷婉言抿抿唇深呼吸了一口,她轉身重新走了進來,她想要搞清楚一些事情,即使他要和吳美麗好也要給她一個明確的說法啊?
「上官子軒,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弄成這樣不能這樣?一直以來我對我們的這段感情都是忠誠的,可是你呢?」
冷婉言不卑不亢,真摯的看著上官子軒,清澈的棕眸里毫不畏懼。她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女人,她回頭只不過是想要問清楚,只要他說已經不愛她了,他想跟別人在一起,那麼她立馬轉身就走!哪怕有一點點希望,她都要搞清楚這件事情,兩個人冷戰誰也不理,到最後傷的都是彼此的感情。
,冷婉言雖然高傲,但她並不願意就這樣消耗自己的愛情,上官子軒深邃的眼眸里鎖著冷婉言,一絲溫柔一閃而過。「回去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上官子軒說道,語氣放柔,可是他的話讓冷婉言一顆堅硬的心在瞬間碎了。
冷婉言真切的感受了自己的心疼,她的疑問已經問出口,可是他並不願意給她一個解釋,需要冷靜一下?想想該怎麼處理掉他們在這段感情甚至婚姻嗎?聽他的話,打發她就像打發一條狗或者是一隻寵物,這樣的感覺比他冷冷的呵斥讓她離開還要殘忍,冷婉言的心像被錐子扎一樣的疼。
冷婉言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笑了笑,笑容里充滿了諷刺,看著他這個無情瀟洒的樣子冷婉言感覺自己在這個空間里要憋悶瘋了。其實有些情感再怎麼樣也是忍不住的,現在的冷婉言只想著快點逃離這裡,才不至於在他面前表現出來自己的脆弱。
冷婉言假裝若無其事的瀟洒轉身,然後步伐如常地離開,只是袖子的緊握著的粉拳,指甲已經幾乎嵌進了肉里。是那種鑽心的痛,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原來愛情可以這麼傷。外面下雨了,冷婉言知道臉上是水還是她的淚,她很感謝這場冬天裡的雨,冰冷的雨滴,讓她找回了理智,澄清了一些事情,可是思緒變的麻木起來。
冷婉言的步伐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不知道是怎麼走出了宿舍的,冬天的冷雨凍得她直打哆嗦,頭頂上的那片天空天空不知怎麼的居然雨停了?
一個男人打著傘站在她的身邊,為她遮風擋雨,冷婉言下意識的抬頭,嘴角不自覺的牽出了一個弧度。可是當她看清楚眼前這個人是王瑞的時候,嘴角的弧度不自然的消失了。
王瑞看她渾身濕透,失魂落魄,連忙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伸手,輕輕摟住她的肩膀,讓她的整個人躲在了他的雨傘之下,不再被淋。
「你怎麼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這裡?你到底在這裡站了多久?怎麼會淋成這樣?」王瑞的話語裡帶著心疼,還有責備。冷婉言沒有說話,有些失魂落魄的腳步抬起來就走,她只想快些離開那上官子軒越快越好!
一雙幽深朦朧的眼睛在他們的身後,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帶著他一把黑色的大傘,冷冷的夜風吹拂在他英俊的臉上,他深沉而幾近黯淡的眼神,一直等到一男一女的身影離開以後才離開。
上官子軒轉身把傘扔在地上,隻身的往回走。王瑞護送著冷婉言回到了宿舍,王彤正在做面膜,衣服隨意穿,看著冷婉言進來,嚇了她一大跳,連忙王瑞怎麼回事?
王瑞看了一眼表情獃滯的冷婉言吩咐王彤:「她剛才在淋雨,我在路上看見她,把她帶了回來。」
「王瑞,謝謝你,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了。」冷婉言扯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只是這笑真的比哭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