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是你勾引我
儘管不情願,男人的喘息還是不斷加深了,他們的身體就像是吸鐵石互相吸引的那面,甚至比吸鐵石的反應更誠實。
「不要臉!不懂矜持的女人!」傅緒嘴上反對,手卻忍不住將安宥檸誘人的腰肢往下按,安宥檸什麼也沒有說,主動著,香唇一點點溫柔的細吻著身下健碩的男人,一個吻,用盡她畢生的溫柔,也逼紅了傅緒的瞳孔。
「緒,我累..」懷著孩子的安宥檸,終究是沒有力氣這樣主動折騰他一個大男人。
而此時,傅緒也被情/欲衝去了理智,靈力已經失效,安宥檸一停下,他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一片美麗春色...
一個時辰后,傅緒才發泄了出來。
發泄之後,傅緒拿起袍子起身,他冷漠的穿上衣服,一邊望著滿床凌亂,被下衣衫不整極其魅惑誘人的女子。
他緊皺住眉,深邃的眼中滿是複雜,臉色沉了沉,冷峻道。
「今天的事,你忘了吧。」
安宥檸一臉笑意,好笑的看著他「忘?你怕琉璃知道,她心心念念和你的洞房之夜,你卻和我上了床?」
「剛才是你忍不住在我身體里留下了痕迹,為什麼要去忘,若你不想和我有染,你為何不控制自己?」
傅緒臉色又沉又冷,卻沒有理由去指責安宥檸。
「是你勾引我的。」傅緒眼裡似有懊惱,還有一些異樣情緒。
「你不愛我,又怎麼會受我的勾引?」安宥檸簡單的拾掇裙子穿上,走到傅緒身前。
「今晚,你已經和我在一起過了,琉璃一定會看的出來。」安宥檸毫不避諱的說出她的心裡話,這一場歡好,一來她迫切想喚醒傅緒,二來,也是想折騰傅緒,餵飽了他,也就不擔心他會對不起自己。
安宥檸並沒有低估他的體力,起碼,剛發泄了,不會那麼快想和別的女人歡好。
「你真的夠了,我不明白,你一個女子,為什麼不好好的守婦道,非要干涉別人的私事?我和琉璃哪裡得罪你了嗎?」傅緒很不明白的看她,語氣無奈。
明顯能感覺到,兩人經過一番溫存,傅緒對她的態度,緩和了很多,似乎是有著某種心靈上的感應。
安宥檸乾澀的笑著,「傅緒,怪只怪,命運弄人。有情的人總是要經歷這樣或那樣的劫難才能相守在一起。一路走來,我不再怕了,我不會再因為自己內心的猶豫,而錯過我這一生最愛的人。緒,雲翱大陸需要你。」
安宥檸認真說著,手順著肚子,再抬起頭深情的望著他,握住傅緒的手「我和孩子也都需要你,緒,清醒吧。」
傅緒也看著安宥檸,冷漠的眼裡,忽的出現一瞬的溫柔,可是隨即,他又抗拒的放開了安宥檸的手,冷硬的道,「別再說了,我今晚便要娶琉璃,琉璃一直辛苦為我,還為救我身負重傷,我不能負她的。你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吧,我只能為她一個女人負責。」
傅緒轉身說道,可他的眉卻始終緊皺。
安宥檸臉上的笑意因為他的話不復存在,手停在半空,心空的像是被挖了一般。
半響,她笑了,笑出清澈的眼淚。
「好,你走吧。」
「既然你要娶她,你要對她負責,我和孩子都不會再拖著你。」
安宥檸說完,手指抹去了所有的淚,定定的看著傅緒的背影,聲線突然無比空靈的道「可是你記住。」
「傅緒,如果你碰了琉璃。只要有一次,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安宥檸說的斬釘截鐵,隨後,她比傅緒走出房間的速度更快的轉過了身。
那根鐵釘同時扎進了她和傅緒的心中。
傅緒沉默,片刻后,他還是走出了房間。
安宥檸坐在床邊,忍住了眼淚。
祁雅樂的傳音正好也在這時響起。
「宥檸,宥檸?你那邊還好嗎,天色快黑了,毒人們大多都出去了。你和尊上還好嗎?現在客棧沒有什麼毒人,葛深大哥藏在冰室幫我看守,需不需要我上樓來?」
安宥檸漠然的拿起傳音螺,突然面無表情,說話的聲音縹緲無雲,好像從外空傳來的一般。
她說,「雅樂,你知道嗎,今晚,是傅緒和琉璃的洞房花燭夜。」
「他,要娶別人了。」
她的聲音,沒有了任何的語調。
「你說什麼?」祁雅樂完全聽傻了。
「宥檸,我沒有聽錯吧。」
「我這就上來!」
「嗯。」
安宥檸疲倦的應了一聲,放下了傳音螺,靠在床頭,手輕輕的摸著床褥,床榻上似乎還有男人留下的餘溫。
她露出笑,卻苦澀的全然不像笑。
「宥檸。。」祁雅樂很快上樓,找到了她。
安宥檸在床上閉眼休養,出於女人的敏感,祁雅樂一眼看到安宥檸下巴凝固的淚痕。
她很聰明的沒有直接問,走過去,雙手撫住安宥檸的手「宥檸,不要難過,我很明白你現在的感受,曾經我看到司徒和申屠雲溪在一起時,我也一度生不如死。宥檸,我們都會挺過去的,相信他們,尊上不是荒淫的人,他並非故意犯錯的。等剷除了黑香那種毒香,打敗東方懿那個惡魔,我們愛的人終歸都會恢復清明。」
祁雅樂的猜想,並非和安宥檸的心境完全相似,傅緒看上去並未真的背叛自己,可是如今的境況,她沒有一點把握。
他真娶了琉璃,距離背叛,也不過只是一步之遙。
境況不同,痛苦的心境都是一樣的。
「嗯。」安宥檸只淺淺的應了一個字。
「不能讓他們成婚,宥檸,只有五天時間,我們浪費不起的,得馬上讓尊上和我們統一戰線。」
祁雅樂不得不提醒,表情突然也有些變化。
「不行,我很了解他的性格,硬逼,只會適得其反,你讓我想想辦法吧。」安宥檸很想調整心態,可是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的誤會都要艱巨,她把自己往死里逼,都沒有辦法忽略那股泄了堤的酸意和心痛。
「宥檸,你難道不馬上阻止他們嗎?」祁雅樂擔心的問。
安宥檸眼底黯淡,她是真的不打算去阻止,傅緒認死理,和她一樣,認準了要娶琉璃,就很改變了。
而且看上去,傅緒並不像是中了黑香的反應,黑香會讓人失憶嗎?
找不到對策,去了說不準還會打草驚蛇。
即便是失憶,惹了傅緒,後果也不比被東方懿的人發現他們來的簡單。
安宥檸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我信他,他不愛琉璃,他是有原則的人,不愛的人,不會染指半分。」
她賭了!
「可是黑香的恐怖,我親眼見識過..你真的有自信嗎?」
這個問題,問的安宥檸語塞,她不想回答,她信他,只是因為,他是傅緒!
「雅樂,我不太想待在樓上,我們下去和葛深大哥匯合吧,再商量商量辦法。」
安宥檸轉了話題。
祁雅樂也很懂事的沒有問,安宥檸現在的身份,等同於是除了傅緒外最大的領袖了,自然安宥檸說什麼,便聽什麼。
「好,哥哥也正好在樓下有所發現,等著我們下去。」祁雅樂扶著安宥檸下床。
「什麼發現?」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也是你的一位熟人,你自己去見吧。」祁雅樂說著突然也嘆了口氣。
「好。」
他們走出房間,安宥檸努力避開傅緒和琉璃在的那一間廂房,可是房裡透出喜燭的紅色,還是灼到了她的眼。
「還好嗎?」祁雅樂滿是擔憂。
「可以。」安宥檸獨身走下樓梯,一步一步,五六米的樓梯,走了很久。
樓下,只剩下毒人大快朵頤后留下的碎骨,看著空曠了無數。
安宥檸和祁雅樂走到后廚,祁葛允和傾雪都被祁葛深藏到了地下的暗道,現在後廚的廚房裡,只有等待的祁葛深,以及柴垛里一個巨大的不明「物」。
會動。
「這是?」安宥檸一進來,看到柴火邊移動的巨物,先是茫然,隨後她發現了此物巨大的尾巴,原來是一個增長迅速的禁獸人。
「怎麼把禁獸人單獨帶到這裡了?」安宥檸疑惑的看站在一旁風度翩翩的祁葛深。
「貴妃看他的正臉便知道了。」祁葛深一道力量使出,將禁獸人轉過身來。
安宥檸驚訝禁獸人怎麼會這麼好控制,可看到了這禁獸人的臉后,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了。
「安貴妃,認得吧?」祁葛深道。
「孟國第一富商,聞金赫,也是現在升級到禁獸人當中,最強的一批禁獸人。」祁葛深繼續解說道。
安宥檸有了預防,可看到變成禁獸人的是聞金赫,心裡還是難以抑制的升起難過。
那個在她最貧窮的時候,不惜花大把錢幫她創業,那個第一次見面她就喊大叔也不生氣,還把自己視作知己,一次次慷慨相助她的聞金赫,她視作很好朋友的的聞金赫。
「金赫大哥!」安宥檸走上前,看著毒性太深雙眼紅色早已認不得她的聞金赫,感覺是那麼的憤恨,憤恨東方懿的狠毒,又那麼的無助,無助自己現在的無可奈何。幫不了大哥和安家人,同樣也幫不了朋友。
「剛才我觀察一桌來的禁獸人,就這一位,身上籠聚的慾念最重。爾後,雅樂跟我說。她在孟國見過這個人,說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