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怪病
所以,不管怎樣,他都希望老爺子能夠清醒過來,只有老爺子坐鎮,劉家的地位才能算得上是固若金湯,誰也動搖不了。
劉勇軍眯著眼睛看著躺在床上的劉老爺子,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在這個時候,屋子裡卻靜悄悄的,誰也不敢出聲打擾正在思考病情的孫福來。
高長明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孫福來的身上,悄悄的打開了手機QQ的攝像頭,然後把手機放到了上衣的口袋裡,只把攝像頭露在外面。
其實,從進到屋子裡的那一刻起,高長明就打開了陰陽眼,果然看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景象。
只見距離劉老爺子不遠處的有一個多層木架,有些類似書架,只是上面擺放的不是書,而是陳列了一些古玩珍寶,其中的一尊斷腳的青銅小鼎,引起了高長明的注意。
只見這尊小鼎上方浮現著一層肉眼看不見的血色陰雲,陰雲不停的翻滾著,就像是裡面囚禁著很多魂體一樣。
高長明雖然看不到陰雲里的魂體,但是他好像聽到了陰雲裡面的魂體凄厲的哭叫聲,雖然這哭叫聲,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壓制住,可是高長明卻能夠感覺得到。
當然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只有高長明悄悄的朝著那個木架旁邊靠近,果然越靠近,高長明越感覺到壓抑和危險。
等到高長明接近青銅小鼎三米的時候,不知為何,高長明心底突然感到十分危險,好像他如果再靠近青銅小鼎的話,就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高長明停了下來,不敢繼續靠近青銅小鼎,卻不動聲色的把手機攝像頭對準了那個青銅小鼎,他相信正在這個時候,有人突然拉住了高長明的衣服。
「小高,你幹嘛呢,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原來是一種站在高長明旁邊的劉英明發現身邊沒有了人,轉眼一看卻發現高長明出現了這裡,所以他就一路跟了過來。
「沒事,我是對你爺爺的收藏品有點興趣,所以才過來看看。」高長明輕聲說道,隨後又跟著劉英明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沒想到小高你對古玩也有興趣,可惜,今天我不能帶你參觀了!」劉英明沒有發現高長明的異樣,而是憂心忡忡的小聲說道:「小高,你真的有把握救回我爺爺嗎?」
「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有譜了,保證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爺爺!」高長明笑著拍了拍劉英明的肩膀,小聲保證道。
發現了那個青銅小鼎之後,高長明就猜測劉老爺子的病情應該就是那個青銅小鼎所導致的。
「那太好了!」得到高長明的保證之後,劉英明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別人或許因為穿著和外表不相信高長明,可是親眼見過高長明捉鬼的他,卻絕對相信高長明的話。
「唉!」孫福來突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隨後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從外觀和氣息以及脈相上看,劉老先生的身體一點問題也沒有,只是劉老先生此刻確實是昏迷不醒,我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那孫老先生您是否有辦法讓我父親蘇醒?」劉建軍連忙一臉急切的問道,如果孫老先生也說沒有辦法,那今天在場的人恐怕就都會認為劉老爺子沒法蘇醒了。
畢竟國醫聖手說的話就是一種權威,由不得別人不信,李建軍這個時候才深切的感受到了李勇軍的險惡用意。
或許李勇軍早就知道會有這麼個結果,所以故意請來跟劉家關係比較密切的富商和權貴,然後再讓國醫聖手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劉老爺子就這副模樣了,不會醒來了。
如此一來,劉家就必須在短時間選出來一個家主,而他李建軍卻沒有做好當家主的準備,而李勇軍肯定早就計謀好了的。
一個無意,一個有心,暫時來看李勇軍佔了上風,可是難道李勇軍不知道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內鬥的時候嗎,難道李勇軍就有把握帶著劉家順利的渡過沒有劉老爺子的動蕩時期?
李建軍深深的看了一眼臉色平靜,眼睛卻咪的連一條細縫都快找不到的李勇軍,他不明白李勇軍有什麼底牌,不過他也是不會輕易妥協的,因為他知道劉家的前途不應該放在一個激進的人的手裡的。
就從今天李勇軍做的事情來看,雖然看上去像是一招妙棋,將了他劉建軍一軍,暫時佔了上風,實際上卻臭不可聞,因為劉家的危機不是在外部,而是在內部,一個團結的劉家和一個分裂的劉家是兩碼事。
「唉,也許是我老了,從脈相看劉老先生的身體一切正常,雖然從劉老先生表現出來的外部特徵上看,有點類似離魂症,可是又有所不同。」孫福來說的很慢,一字一句的說道:「要說是植物人吧,從脈相上看也完全不像,也僅僅只是有些類似的癥狀,如此奇怪的病情,老夫從醫那麼多年也是從未遇到過,請恕老夫無能為力了!」
孫福來的話音一落,原本落針可聞的屋子瞬間就像是炸了窩一樣,變得亂鬨哄的一片。
「這下可怎麼辦啊,劉家可不能沒有老爺子啊!」有劉家忠心的旁支哭泣道,劉家的家主也輪不到他們做,而且他們確實是因為劉老爺子才有今天高貴的身份和地位,他們是真心的擔心老爺子的身體。
「唉,劉老先生年輕時戎馬一生,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來到的客人也有人感慨道。
因為孫福來在看病上從來不說假話,而且之前也請過國際知名的西醫也是對劉老爺子的怪病束手無策,此刻當真是大多數人都是把劉老先生當成植物人了。
「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李建軍還是不死心的問道,同時一臉期待的看著孫福來,希望他說出辦法來。
孫福來面帶難色的搖搖頭,沒有說話。
李建軍一看,頓時感覺到有些眩暈,平常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他,聽到自己的父親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也終於是露出了一絲脆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