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
歐文宇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眸子,泉水一般的清澈,此刻,卻被兇狠給籠罩著。他強撐著身上的疼痛,掙扎著站起身來,
歐文宇環顧了一下四周,立刻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用手捂著自己的傷口,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去。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呼喊著,「金雨燕!金雨燕!金雨燕!你在哪!」
忽然,歐文宇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他立刻站定在原地,仔細的分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當聽到聲音從何處傳來之後,他會心的笑了笑。
「雨燕!」歐文宇激動的吼著,卻被眼前所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他楞在了原地,手足無措的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此刻正滿臉擔憂的看著別的男子。
從歐文宇的視線看過去,正巧看到金雨燕幫著救護人員一起,將韓沐伯抬上了救護車。金雨燕一臉擔憂的看著韓沐伯,隨即同救護車一起,疾馳離去。
歐文宇就獃獃的站在那裡,雙眼注視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當救護車走了之後,他苦澀的笑了。那笑容,甚至比哭還難看。
歐文宇跌跌撞撞的,朝著自己剛來的方向,走著。此刻,他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能感覺到的,只有心底里無盡的酸楚。
忽然,歐文宇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沒有一絲力氣,只聽到「咚」的一聲,整個人跌在路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歐文宇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他強撐著自己身上的疼痛感,緩緩的直起身來。
管家見狀,趕忙衝到了歐文宇的身邊,小心翼翼的伸手扶著歐文宇,一件擔憂的看著歐文宇說:「少爺,您還是躺下吧。昨天晚上您的傷口發炎,發高燒燒了一晚上。現在好不容易退燒了,您還是躺下休息,不要亂動了。」管家眼裡的擔憂,多的就快要溢出來了。
歐文宇隨即猛的伸出手,抓住了管家的胳膊,一臉急切的問著,「雨燕呢,雨燕有沒有回來?」歐文宇臉上的擔憂,同樣讓人不可忽視。
管家知道金雨燕對於歐文宇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應該多嘴多舌,隨即緩緩的轉過頭去。可是,他的這幅樣子,卻更讓歐文宇心寒。
歐文宇失望的閉上了眼睛,重新躺回到了床上。他聲音沙啞的說:「沒回來對不對,她沒回來對不對?」
管家看著歐文宇這幅頹廢的模樣,著實打心底里的心疼。他忙不迭的勸著歐文宇,「少爺,少奶奶興許是和朋友在一起,有事情給耽誤了,等事情忙完了,也就回來了。倒是您現在,應該好好的休息,不然傷口又要發炎了。」
歐文宇一臉無所謂的笑著,「回來?呵呵,她不會回來了!她那副擔心的模樣,就連我都不多見。她,終究還是背叛了我。」歐文宇說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從醒來之後,歐文宇便不讓任何人靠近。他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飯也不吃,直到傭人告訴他,金雨燕回來了,他才一臉欣喜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歐文宇靜靜的站在樓梯上,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金雨燕的心跳聲還有呼吸聲。黑暗中,歐文宇看到金雨燕身上沒有受傷,便深深的鬆了口氣。
可是,他一想到金雨燕那樣的擔心另一個男子,就讓他感覺到渾身都不舒服。他猛的打開燈,看到金雨燕身上竟然有血跡,歐文宇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強忍著自己心中的酸楚,微微的皺著眉頭,聲音沙啞的問,「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其實,這並不是歐文宇最開始的想法。他以為,他不會再原諒金雨燕。可是誰曾想,金雨燕一出現,歐文宇便失了所有的想法。
金雨燕注意到了歐文宇蒼白的臉色,她順著歐文宇的身體看過去,只見他的胳膊上綁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金雨燕不由自主的朝著歐文宇的方向快步走去,她的目光,那樣的擔憂,她緊緊的皺著眉頭,聲音沙啞的問著歐文宇,「文宇,你的胳膊怎麼了?」
看到金雨燕還是關心自己的,歐文宇再心中欣慰的笑了。但他依舊錶現的很是冰冷,冷冷的開口繼續問著金雨燕,「回答我,為什麼這麼晚回來?」
金雨燕似乎認為,歐文宇還是沒有消氣,隨即站在原地,微微的垂下了眸子,聲音有些低的解釋著,「因為,我怕你還在生氣。我怕你不相信我,怕你...不愛我了。」
金雨燕哽咽著聲音回答著,她沉沉的垂下了眸子,眼底里的悲傷深深的刺痛著歐文宇的心。他緊緊的皺著眉頭,他多想就這麼衝下去,將金雨燕緊緊的抱在懷中。
可是一向強硬的歐文宇,卻並不願意就這麼低頭。他依舊冷酷的看著金雨燕,聲音更是冰冷的說:「還有呢?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歐文宇問著,他的雙眸微微的眯了一下,他必須百分之百的確定,他看到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聽著歐文宇這樣說,金雨燕才忙不迭的低下了頭,這才看到了自己身上不知何時沾染上的血跡。隨即有些慌亂的用手擦拭著,可是卻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金雨燕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緩緩的抬起眸子,對上了歐文宇向她投來的眼神。她面色平靜的看著一臉嚴肅的歐文宇,聲音清淡的說:「文宇,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和告訴你。我在回來的路上,被一伙人打劫,是一個陌生的男子救了我。但是,他也因此受了傷。我擔心他,所以把他送到了醫院。因為聯繫不上他的家人,我只能等他蘇醒過來唄能離開。今天早上他剛醒,我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金雨燕一連串的解釋完,卻緩緩的垂下了眸子。可等她再眸子睜開的時候,歐文宇卻倒在了她的面前。
就給我把那個女人處決了!」
天哥說完,他的眼神變得冰冷異常。他緊緊的皺著眉頭,惡狠狠的盯著遠處,聲音更是冰冷的說:「我的兒子,這輩子不可以被女人所玩弄!」天哥說完,只聽到「嘭」的一聲,握在他手中的瓷杯,便碎成了三塊。
天哥緩緩的鬆開手,破碎的瓷杯隨即叮叮咚咚的掉在了地上。被叫做老虎的人,只感覺到背後一陣發涼,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
金雨燕從德爾斯醫院出來之後,只感覺到渾身疲乏,她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不由得自言自語道,「這個天氣,是要變天了嗎?」
金雨燕苦澀的笑了笑,隨即抬起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朝著別墅駛去。
「文宇,應該氣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