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宇的危險
林嬌再一次微微的蹲下身子,用手試探了一下兩人的鼻息。當察覺到兩人微弱的呼吸之後,林嬌微微的抬起頭,沖著歐文宇點了點頭。
歐文宇隨即朝著周圍看了過去,周圍一片寂靜,絲毫沒有任何的異樣。他隨即低下了眸子,看向了身上躺著的兩個人,若有所思。
……
歐文宇和林嬌一起,穿著阿猛和剛一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朝著敵人的巢穴中移動著。幸虧阿猛的身型有些小,穿在林嬌的身上,也顯得沒有那麼的突兀。
林嬌緊張的低下頭,跟在歐文宇的身後,一起朝著巢穴中移動著。一直以來,林嬌因為是女生的緣故,很少置身於這樣危險的情景之中。在加上林嬌爺爺的關係,林嬌更是被受各種人的保護。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歐文宇的緣故,林嬌執意要和歐文宇一同前來,林嬌的爺爺一定不會將林嬌放置在如此危險的情景之下。
不消片刻,兩人便移動到了敵人的巢穴中。或許是因為天色,一路走來並沒有多少人。兩人倒也順利,直接走到了關押人質的地方。
剛一邁進關押敵人的房間,歐文宇這才察覺到危險。他忙不迭的將林嬌護在自己的身後,大叫一聲,「不好!」
歐文宇的話音剛落,便看到黑壓壓的人朝著這個房間里涌了過來。他們從四面八方跑出來,很快便將歐文宇和林嬌包圍在中間。
歐文宇緊緊的皺著眉頭,惡狠狠的凍著身邊的重人。包圍著歐文宇和林嬌的那些人,卻是一臉戲謔的看著歐文宇。
就在這時,一道玩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等了你們這麼久,你們終於來了。」話音剛落,一個看起來有些清秀的男子,出現在了歐文宇的面前。歐文宇隨即將視線收了回來,惡狠狠的凍著眼前這人。
那人一點都不在意,沖著歐文宇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即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的走到了被綁架的人質面前。他邪魅的笑了笑,隨即沖著歐文宇的方向說:「你們這些死條子,害死了我的老婆和孩子。你們不是以救人性命,保家衛國為己任嗎?那好,我偏偏不能讓你如願。你不是想來救人嗎?這黑燈瞎火的,帶著一個死人,難道不累嗎?」
話音剛落,那人微微的一用力,那被綁架的人質逐漸轉過身來。
就在她轉過身之後的下一秒,林嬌不自覺的付下身子,噁心的嘔吐著。不僅是林嬌,就連歐文宇,都故意別過了眸子。
眼神的這人,歐文宇認識,他就是當今黑幫最大的頭目,明叫——大BOSS。
歐文宇記得野狼曾經和他說過,他的家人在一次恐怖襲擊中喪生。曾經他也是一名赫赫有名的軍官。就是因為他外出徵召,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家人被黑幫所扼殺。雖然當時上級給的解釋是努力營救卻沒有結果。可是他還是鐵了心的認為,是因為沒有保護好他的家人,所以才讓他們遭到了黑幫的報復。
從那之後,他便加入了黑幫,揚言要和軍人作對到底,只是為了發泄心中的一口惡氣。歐文宇曾經想過,他的心中也許還會殘存著一絲的善念。
可是當今日看到他這樣濫殺無辜,歐文宇才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可笑。他緊緊的皺著眉頭,惡狠狠的瞪著大BOSS的臉,質問著。
「你曾經也是一位人人愛戴人人尊敬的軍人,你看看你現在,哪一點有軍人的樣子。你難道忘記了,當初加入軍隊時候的信念了嗎?」
「軍人?呵呵」大BOSS苦澀的笑著,一邊笑,一邊在這房間中移動著。忽然,他轉過身來,沖著歐文宇惡狠狠的說:「呵呵,軍人?我曾經以為,我是一名軍人,我可以很好的保護我愛的人。可是結果呢,他們死了,他們還不是被人殺死了?而我呢,我那個時候在幹什麼。我他媽被派到國外,去保護別人家的孩子。你說的沒錯,我當初也覺得,當一名軍人多好啊,走到了哪裡都是光榮的,都是被人尊敬的。可是結果呢,我的孩子呢,我的妻子呢,誰去保護他們,誰去尊敬他們!我他媽在賣命保護別人的時候,誰他媽去保護我的孩子我的老婆了呢!」大BOSS忽然情緒激動,沖著歐文宇吼著。
「可是,就算你心懷悔恨,她是無辜的!」歐文宇同樣怒吼著,伸出手指向了被五花大綁的人質。
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聲音有些顫抖的說:「他是無辜的,你在傷害他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點遲疑嗎?你當初所收到的教育,難道就是讓你這樣去傷害別人的嗎?」
順著歐文宇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被綁架的人,已經被奪取了生命。他的表情,特別證明,甚至眉宇之間的痛苦,即使已經死去,也還是那麼明顯,可想而知,生前的他遭受了如何非人的折磨。
歐文宇看著,即便冷酷如他,心也不禁被扯的有些生疼。他緊緊的皺著眉頭,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繼續質問著大BOSS,「你在動手之前,就沒想過,他也和你的家人一樣,是無辜的嗎?你難道沒有一絲絲的猶豫嗎?你難道不會想著,他的家人也和你一樣,陷入痛苦中嗎?」
歐文宇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向冷言少語的他,今日的話卻格外的多。或許,是因為看到這樣的殘相,心中的同情心在作祟吧。
可是,大BOSS的眼中,歐文宇卻看不到任何一絲絲的憐憫。他早就已經變成了魔鬼,變成了他曾經最憎惡的人。
果不其然,他冷漠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那人,無所謂的笑了笑,「我不在乎,他家人什麼感受,和我有關係嗎?痛苦有什麼用,懦弱有什麼用,能擺脫被別人操縱的唯一方法,那就是強大。如果他和我一樣強大,又怎麼會落入我的手中。」
眼前的這人,已經完全扭曲了。歐文宇看著,心中升起了一絲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