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的一笑
那人上誠信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口鮮血也隨即從他的口中再一次噴了出來,他的身子一軟,又重重的朝地上摔了下來。
歐文宇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緊緊的握著金雨燕的手,不知怎的,歐文宇只覺得金雨燕的手好冷。歐文宇下意識的將金雨燕的手放進了自己的胸膛,想要給金雨燕暖手。
歐文宇的目光卻一直狠狠的盯著地上趴著的那人。他聲音冰冷的問著,「說,是誰指示你來這裡的,你的目的是什麼!還有,吳伯去哪裡了!」歐文宇的聲音,響徹整個走廊。甚至,在走廊中迴響。
「呵呵,你現在還在關心那個看東西嗎?你倒不如,關心關心你身邊的這個女人。」那人說完,邪魅的一笑,朝著歐文宇懷中的金雨燕看去。
歐文宇下意識的回過眸子看向了金雨燕,只見金雨燕臉色慘白,甚至,嘴唇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她緊緊的皺著眉頭,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原本金雨燕只是以為一時貪吃,吃壞了肚子。可是那人話音剛落,金雨燕直感覺自己的肚子越來越疼,那種墜脹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她的肚子里鑽出來一樣。金雨燕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可還是沒有一點用處。
歐文宇滿臉擔憂的看著金雨燕痛苦的神情,他下意識的將手送到了金雨燕的額頭上。
燙,好燙,好像火爐子一樣的燙。
歐文宇焦急的看著金雨燕,聲音急切的問到,「雨燕,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歐文宇問著,雙手不停地在金雨燕的身上撫摸著,一下一下輕輕的撫摸,想讓金雨燕因此可以好受一點。
可是結果是顯而易見的,金雨燕痛苦的表情依舊沒有消停。她用手緊緊的抓著歐文宇的手臂,表情略微有些猙獰的說:「文宇,好疼,我肚子好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話音剛落,歐文宇便看到一股鮮紅的血液順著金雨燕的兩腿之間流了下來,瞬間就染紅了金雨燕略微有些淡薄的衣衫。
「時間到了,時間到了,時間到了。」地上躺著的那人,看到金雨燕流產之後,近乎瘋狂的笑著,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時間到了。
此刻的歐文宇,哪裡還管得了那人的存在。他趕緊將金雨燕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朝著不遠處的房間里衝去。
就在金雨燕被歐文宇抱起身的那一剎那,地上有一灘清晰可見的血跡甚至,隱隱約約中似乎有一個孩子的模樣。
金雨燕痛苦的在床上不停地打滾,正當歐文宇手足無措的時候,秦子墨恰好出現在了這裡,他手中端著一盆熱氣騰的水。
歐文宇看到秦子墨的出現,彷彿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他也不管秦子墨此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管秦子墨的手中為什麼會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開水。他急急忙忙的朝著秦子墨沖了過去。
歐文宇有些發狂的抓住了秦子墨的肩膀,略微帶著哭腔央求到,「子墨,你救救雨燕,你救救她吧,她疼的快不行了。」
「文宇,文宇你冷靜一點!」秦子墨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表情有些不悅,可聲音同樣有些焦急的同歐文宇吼著,「我就是來救她的,你趕緊出去!」也不和歐文宇客套,他聲嘶力竭的沖著歐文宇吼著。
歐文宇聽到秦子墨這樣說,忙不迭的沖著秦子墨點了點頭,「好,好,我出去,我現在就出去!」
歐文宇很是著急甚至連話都沒有說清楚,便跌跌撞撞的朝著門外沖了出去。他雙眼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床上躺著已經有些虛脫的金雨燕,隨即輕輕的關上了門。
金雨燕看到秦子墨的身影,緩緩的朝著自己走來,她也不再顧慮秦子墨是否相信自己,她強撐著自己的力氣,從床上直起身來,對著秦子墨出聲請求著,「秦醫生,秦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秦子墨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朝著金雨燕的下體看了過去,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表情有些為難。他的這一系列反應,都被床上坐著的金雨燕所看在眼裡。
金雨燕再一次出聲請求著,「秦醫生,秦醫生,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馬上就要出生了,不可以就這麼沒有了。金雨燕說著,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秦子墨表情有些複雜的點了點頭,但聲音卻有些飄忽不定的回答著金雨燕,「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棄你腹中的孩子。」秦子墨說完,沖著金雨燕笑了笑。
金雨燕隨即也沖著秦子墨笑了笑,她哽咽著說到,「秦醫生,謝謝你,真的謝謝你。」金雨燕說著,就好像是滿足了一個極大的心愿一樣,重重的跌進了床里。
秦子墨很快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趕緊將手中的熱水放在了床上,出聲警告著金雨燕,「金雨燕,如果想要保住你的孩子,你必須和我一起努力不然,就算是神仙來了,你的孩子也保不住!」
秦子墨說的很大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也許是他心中比誰都清楚,照金雨燕的這個情況來看,想要保住孩子,已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秦子墨還是願意試一下,因為就像是金雨燕說的那樣,這個孩子太大了,還有不到幾個月,就要出生了。
歐文宇從房間里出來之後,整個人如同丟了魂魄一樣,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他的手上,滿滿的全是鮮血。
歐文宇顫抖著將自己的雙手放在眼前,看著手上滿滿的鮮血,歐文宇不由得想起剛才金雨燕痛苦的表情。
就在這時,剛才被歐文宇打到在地上的那個帽,終於有力氣站了起來。他邪魅的沖著歐文宇笑了笑,聲音詭異的開口說:「放棄吧,她的孩子不會保住的!」
歐文宇聽著這話,只覺得異常的刺耳,他紅腫著雙眼,朝著那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