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恨鐵不成鋼

趙姨娘聽后，臉色突變，就連站在趙月溪身後的趙惜蓉也是一臉的木然，心裡想不明白，趙月溪來這裡究竟是為了做什麼。

「當年的事兒誰還會記得，早就忘了。」趙姨娘的氣焰低了幾分，但依舊黑著臉看著趙月溪。

趙月溪不知道為何趙姨娘在聽到她瞎編了的這句話之後，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不免眯起了眼睛，一臉的探究。

莫非，她這具身體的主人的娘的死，真的跟站在她面前，不止一次為難她的女人有關係？

「趙月溪我警告你，你別沒事兒找事兒，你哪根神經搭錯了，跑到這裡來撒野來了，後院那麼大盛不住你了是吧？你要丟國相府的面子我和娘都無所謂，但是你別丟我們的人！」

趙惜瑤一直站在趙姨娘身前，似乎要護住身後的趙姨娘。趙月溪突然笑了起來，她只是耍了個小心機探究了她們一下，沒想到她們卻提前露了陷。

「你們別給相國府丟人就成，我看啊，有些人做的有些事情就不能瞞著，不然大家是不知道有些人是有兩幅面孔的，惜蓉，你來說說這兩個危禍世間的禍害平日里都做了些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了？」

趙月溪說著，看了眼身旁像是圍觀著的下人之後，便轉頭面對身後的趙惜蓉，趙惜蓉卻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伸手拉了拉趙月溪的衣袖，輕輕搖了搖頭。

「惜蓉，看你這幅模樣，她們有什麼好怕的，你也是國相府的小姐，你和趙惜瑤身份平等。」

趙月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趙姨娘聽后，臉色差到了極點，似乎剛才就一直在隱忍著趙月溪。

三句兩句說不到點兒上，句句暗藏譏諷，分明就是為了來與她作對的。

但是，一想到趙惜瑤對趙月溪做的那件事兒之後，心裡便慌了起來，開始後悔趙惜瑤為什麼那天不等趙月溪溺水死了再離開。

如今，趙月溪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她只是看著心裡就擔憂，生怕趙月溪會說出那天的事兒來。

趙姨娘突然舉起一隻手來，眼瞅著就要打到趙月溪的臉上，眼神兒似乎瞥向了門外的誰，擎在半空中的一隻手突然放了下來。

「老爺，你可回來了！」

趙姨娘臉色突然一變，轉而一副笑容滿面，繞過趙月溪徑直往外走去，似乎趙月溪剛才在她面前就像一抹空氣一般不存在。

趙月溪挑起眉毛，就連面前一臉陰狠的趙惜瑤此時也變成了乖乖女，笑著走向了門邊。

聲音婉轉動聽，像黃鸝鳥，黑夜的黃鸝鳥。兩道尖細甜美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鑽入趙月溪的耳朵里，只覺難聽至極。

一臉嚴肅的趙正，抬頭看到站在房間內的趙月溪之後，臉上分明閃現出了一抹驚訝，隨即看了眼走上前來的趙姨娘和趙惜瑤，當即便將長臉給拉了下來。

「老爺，今天上朝累不累，飯菜都準備好了，瑤瑤，快給你爹倒杯熱茶去。」趙姨娘春光滿面，表情燦爛，急忙瞅了一眼身後的趙惜瑤。

「不用了夫人！」

趙正板著臉抬腳便走進了房間，趙姨娘不改面色急忙跟了上去，動作輕柔的將趙正身上的官服給脫了下來，從丫鬟手中接過一個錦袍，替趙正穿好。

趙正甩開胳膊，走到趙月溪面前，神情嚴肅，又帶著一點欣慰，「然兒，你怎麼來了？」

趙月溪抬頭，分明這句話聽在她的耳朵里是那麼的不舒服，但抬頭看向趙正的時候，那張臉上全然沒有絲毫的陰戾，反而取而代之的是慈藹，是趙惜瑤和趙姨娘都得不到的慈藹。

趙月溪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下，轉而一副乖巧的模樣，生硬開口道：「爹，二妹請我洗澡，我今天是來感謝她的。」

趙惜瑤一聽，當即變了臉色，急忙上前解釋道：「趙月溪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請你洗澡的，在爹爹的面前你可別亂說話！」

趙姨娘換了一副所謂的笑容，攔在趙惜瑤和趙月溪中間，「老爺，月溪她睡糊塗了，兩個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不足為奇，她們姐妹倆的感情平日好著呢！」

趙姨娘說著，眼神兒瞥向趙月溪，滿是警告，而後轉頭看向一直被晾在一旁的趙惜蓉，轉而笑道：「惜蓉你說姨娘說的對不對，嗯？」

嗯？

趙月溪的眸子寒了寒，這哪裡是在詢問，分明就是在警告，想瞞天過海，也不看看她趙月溪如今是什麼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