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郝大少來了
快半夜了,郝溢鳴也不說送寧嫿兒回去的事情,寧嫿兒只好問郝溢鳴什麼時候送她回去,郝溢鳴卻說外面的雪太大了,今晚上住下。
樓下幾乎走的差不多了,沒誰在樓下,就是南海也回去了樓上。
寧嫿兒茫然無語,面對這樣的郝溢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但外面確實下了很大一場雪,寧嫿兒想走,怕是也真的走不了了,最後寧嫿兒也只好點了點頭。
「樓上沒有空置的房間,你睡我的。」郝溢鳴轉身雙手插袋朝著樓上走去,寧嫿兒在樓下看了看,沒跟著郝溢鳴去樓上,反倒說:「其實我可以睡在沙發上面。」
寧嫿兒這麼說,郝溢鳴上樓的腳步才停下,轉身看向身後的寧嫿兒,腳步跟著也轉了過來。
寧嫿兒一瞬便被郝溢鳴轉身時候的眼眸看的不敢說話了,低頭想了想:「這裡很暖和,我可以睡在沙發上面一個晚上。」
「我陪你在這裡睡。」郝溢鳴說著轉身快步回了自己房間裡面,寧嫿兒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郝溢鳴已經抱著被子和枕頭從樓上下來了。
「你睡那邊?」下來郝溢鳴把兩條被子扔到沙發上面。
寧嫿兒一臉茫然的朝著大沙發上面看,郝溢鳴他們這裡三個大沙發,都是能睡下兩個人的那種大沙發。
「郝溢鳴我…」
「溢鳴,我想聽!」郝溢鳴邁步到了寧嫿兒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寧嫿兒,寧嫿兒頓覺頭上冷颼颼的掛起一陣風,半天了都說不出來。
「我我睡這邊。」寧嫿兒有些害怕單獨面對郝溢鳴,特別是看見郝溢鳴忽然盯著她看的眼睛。
慌慌張張的,寧嫿兒朝著大沙發上面走去,結果沒有走穩,一步跌倒在了沙發上面。
趴在哪裡寧嫿兒面前吞咽了一下口水,跟著從大沙發上面起來,也沒敢多看郝溢鳴一眼,馬上就扯了一條被子,一個枕頭,朝著大沙發上面縮過去,之後就再也不出來了。
郝溢鳴站在原地站了一會,轉身,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寧嫿兒,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轉身看了一眼沙發上面的被子,扯過去彎腰把被子拿了起來。
走到寧嫿兒的身邊給寧嫿兒蓋好:「這裡晚上能凍死人。」
郝溢鳴說著,把被子給寧嫿兒蓋好,拍了兩下起身離開。
轉身坐到了另外的大沙發上面,頸長的身體靠在沙發上面,不說話,沉默著注視著一直縮在沙發裡面不敢出來的寧嫿兒。
寧嫿兒有些睡不著,房子里不光冷,她的心也亂。
一直也不敢動一下,但實在又實在是太冷了,懂得寧嫿兒直哆嗦。
其實一群人的時候寧嫿兒沒有感覺到,這下面又多冷,甚至還覺得有點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到了沒人的時候,竟然是這麼冷。
寧嫿兒就快要受不了了,正想要起來,聽見郝溢鳴從沙發忽然起來,寧嫿兒又不敢動彈了。
下一刻,郝溢鳴掀開被子從下面鑽到了被子裡面。
「郝溢鳴……」寧嫿兒嚇得說話打顫。
「兩個人或許可以暖和一點。」郝溢鳴忽然從後面將寧嫿兒摟住,用力將寧嫿兒摟緊了。
寧嫿兒僵硬在沙發上面,感受著郝溢鳴不暖反而很冷的身體。
一定是凍壞了,不然不會這麼的冰涼!
低垂著眸子,寧嫿兒的手落在郝溢鳴摟在她腰上的手上面,將郝溢鳴的手用一種不輕不重的力道拉著。
她也不說話,就是朝著外面拉著。
不管郝溢鳴願不願意鬆開,但她就是要拉開。
拉不開她也不放棄,她也不說話。
因為她知道,這麼做不對。
她不是小孩子了,從被嫁人拋棄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長大了。
長大了就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人,不能像是小孩子一樣。
小時候,翻了錯誤還有改正的機會,長大了,卻沒有了。
郝溢鳴的手像是鋼筋水泥一樣的摟住寧嫿兒的身體,說什麼也是不肯放開,但寧嫿兒始終也不說話。
大冷的天,房子里空蕩蕩的,根本就不暖和,除了能夠遮住外面呼嘯的冷風,其他的什麼用也沒有。
睡下的時候那麼冷,現在手心卻出了很多汗。
寧嫿兒害怕,但她就是不能這樣。
只不過,郝溢鳴的手越是被寧嫿兒拉著,他就越是不願意放開。
到底寧嫿兒還是把郝溢鳴的手掰開了,只不過這一夜漫長的有些讓她害怕。
郝溢鳴的手鬆開,起身看著她。
她什麼也不說,起身朝著門口便跑,跑道門口慌慌張張的就去了門外。
郝溢鳴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邁開步跟著追了出去,追出去卻沒看到寧嫿兒。
郝溢鳴著急,一直撥打著寧嫿兒的手機,寧嫿兒沒有接,郝溢鳴動員所有人出來找。
「麻煩你了!」寧嫿兒下車朝著老師道謝,老師朝著寧嫿兒看了一眼:「不要客氣。」
寧嫿兒剛剛打了電話給她的老師,老師很快就來接她了。
見了面也沒問什麼,看寧嫿兒要凍死的樣子,馬上把寧嫿兒叫進了車子裡面。
車子開了一路寧嫿兒才暖和一點,下車的時候還有點哆嗦。
老師問她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寧嫿兒搖了搖頭,說不用了。
老師也不好在說什麼,畢竟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在外面不太好吧,中國女孩子,不是他們這邊的這麼開放。
老師轉身走了,寧嫿兒慌忙的跑回了自己的住處。
進門寧嫿兒忙著去浴室裡面沖了一個熱水澡,出來了就去被子裡面裹著。
也不管是不是病了,寧嫿兒把從國內帶出來的感冒藥,消炎藥,吃了兩片。
生病的人吃到也沒什麼,但要是沒生病的人,吃了這麼多的葯,發汗也是在所難免了。
不過這樣反倒是好了,也避免了寧嫿兒感冒。
畢竟這麼冷的天,在大雪紛飛的天氣裡面走了兩個小時,就是在好的身體也容易出事。
發了汗寧嫿兒也累了,人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快中午了,郝溢鳴過來敲門,寧嫿兒才從被子裡面爬了出來,在小鏡子裡面看了一眼郝溢鳴。
看到是郝溢鳴,寧嫿兒發了一條簡訊給郝溢鳴。
簡訊的內容很簡單,告訴郝溢鳴她已經安然無恙回家了,要郝溢鳴不用擔心。
郝溢鳴看了簡訊,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寧嫿兒。
「要麼開門,要麼接電話。」郝溢鳴似乎是真的生氣了,竟然狠狠的踹了一腳寧嫿兒的房門,嚇得寧嫿兒一跑多遠。
站在門口整張臉都白了。
最後寧嫿兒選擇了接電話。
「我沒事了!」寧嫿兒聲音蚊子似的。
走了兩步朝著門口看了一眼,門外的郝溢鳴正站在一旁呼呼的喘氣。
「開門。」對著電話,郝溢鳴只說了兩個字。
寧嫿兒想了想:「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也請你不要把過去的事情放在心裡。」
「開門。」郝溢鳴的聲音降了幾個音調,但給寧嫿兒的感覺,聽上去反倒更加的陰沉了。
寧嫿兒有些發慌,但她還知道這時候不該開門。
「郝溢鳴,我們…」
不等寧嫿兒說完,郝溢鳴抬起腳哐當的一聲,一腳踹在了寧嫿兒的房門上面,踹得寧嫿兒一下把手機都扔了,忙著跑道一旁去蹲在地上抱住頭。
「馬上給我開門。」郝溢鳴對著手機裡面喊了一聲,寧嫿兒慢慢看向地上還在響的手機。
門外,公寓裡面的鄰居都開門朝著寧嫿兒這邊看。
郝溢鳴穿了一聲黑色的衣服,昨晚一直沒有休息,早上一直在找寧嫿兒。
凌亂和野性加在一起,有時候看就很野蠻。
公寓裡面大多數都是留學生,看到這種清醒話都不敢說,馬上就縮頭回去了。
寧嫿兒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在這樣下去,她就要發瘋了。
腿軟,心顫,寧嫿兒爬著從地上起來,走去門口開了門。
她以為,等著她的是暴跳如雷的郝溢鳴,結果卻是郝溢鳴突然的擁抱。
郝溢鳴一把將她拉倒了懷裡,用力摟住。
「郝溢鳴。」寧嫿兒僵硬的叫了一聲郝溢鳴,郝溢鳴一句話也不說,摟著寧嫿兒用盡了所有力氣。
十幾秒鐘之後,寧嫿兒總算找回了自己,抬起推了推郝溢鳴。
郝溢鳴沒有糾纏,放開了寧嫿兒。
看了一會人沒事,轉身人馬上走了。
看著郝溢鳴快速離去的背影,寧嫿兒的心裡忽然一抹失落。
不過這樣最後,郝溢鳴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應該有什麼交集。
寧嫿兒轉身回去,雖然坐在沙發上發獃了一個下午,但心情也算是平復了下來。
一天沒吃東西,晚上才下樓去吃東西。
吃什麼寧嫿兒也沒有太多的要求,但是下樓還是朝著前面的一條街走了一段,找了一家餐廳進去隨隨便便吃了一點。
吃過飯寧嫿兒從餐廳裡面出來,走回去用了半個小時。
到了門口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周圍有什麼人在看她似的。
寧嫿兒轉身找了找,打是並沒有找到什麼人。
是她多心了吧?
回了住處寧嫿兒準備去洗澡了,房門給人敲了兩下,寧嫿兒去門口看了一眼,臉上刷的一下便沒了血色。
郝郝溢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