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別國派來的姦細?
「爺,你就直說,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夏依依開門見山的說道。她不是那種扭捏之人,生意場上的談判,賭的就是氣魄和沉穩。
男人鳳眸挑了挑,冷然道:「我為何要放過你?」
得!話題又回到了原處。
「你這男人,還真是難伺候,我好話說盡,沒想到你卻是一顆油水不進的石頭。」夏依依不悅的呢喃一句,繼而妙目一轉,媚眼如絲的看著他,道:「我聽村人說我容貌長得不錯,要不我犧牲一下色相,你嘗點甜頭,就放我離開,如何?」
男人目光一冷,道:「別玩火自焚,熱鬧我的下場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夏依依訕笑一聲,摸了摸鼻子,道:「你這人還真是經不起開玩笑。」
男人兀自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走出了山洞。
「喂,等等,我跟你一塊。」夏依依尾隨其後,出了山洞。
夏依依才剛站在男人的身邊,一隻碩大的鷹撲棱著翅膀飛馳而下,停在了他的手臂上,他伸手解下鷹爪上的字條,抬高了手臂,鷹低叫一聲,撲棱一下飛走了。
他看了看字條上的字,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夏依依目不斜視,知道一些秘密是不為人所知的,她現在小命還懸在別人的手上,不該知道的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爺,要下山嗎?」夏依依漫不經心的問道。
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從另一邊下去了,下到山腰的時候卻不是夏家村的落腳地,而是一條平坦的長路,路的一邊栓著一匹棕褐色高大的鬃馬,他一躍而上,勒住韁繩,馬仰頭低鳴一聲,前蹄有規律的踢踏了幾下。
「喂,你就這樣走了?」夏依依微微瞪眸,有點生氣的問道。
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他走了,她身上銀兩全無,難道要她去喝西北風?
馬上的男人勒韁,轉過頭,兩道銳利的光芒猶如利劍般射了過來。
夏依依訕笑一聲,道:「爺,你不覺得我一弱女子在這荒郊野外的很可憐嗎?你就捨得如此不憐香惜玉的策馬走了?」
「弱女子?你?」
夏依依敢保證在他的眼中絕對看到了赤裸裸的不屑。
「爺,小女子如此瘦弱的身軀,若是一個人在荒郊野外碰到個歹人豈不會被人白白糟蹋了?不過小女子也不是非得纏著你不可,不如你給小女子一些銀兩,小女子為了活也是要填飽肚子的。」夏依依臉皮不可謂不厚。
馬上的男人也許是從來沒見過像她這麼厚臉皮的吧,眼裡的光芒風雲變化。
「爺,你不會連碎銀都沒有吧?」夏依依不懷好意的道。
男人眼裡的厲光更冷。
「口誤!口誤!別動氣。」夏依依做了個投降狀,為了討些銀兩可以說是能縮能伸了,「爺,你看我們好歹也算是相熟一場,古人云: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相遇,我們可不止相遇了,還聊的非常的暢快,沖這份情意,你就更應該給我些銀兩了。」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半晌,他道:「給了些銀兩也不是不可……」
夏依依雙眸倏地一亮,道:「爺同意給我銀兩了?」
夏依依腦中不住的盤算著要如何才能狠狠地敲詐他一番,反正看他的衣著,布料就知不是尋常人家,肯定是非富即貴,既然這樣的話,從他身上討一些銀兩應該是不介意的。
「不過……」
不過?
夏依依的心又給提了起來。
「不過你可要回答我的一個問題,若你能答得上來,我給二百兩也不為過。」
夏依依戒備的看著他,咬牙切齒道:「你說。」
「你可知我們所在的是哪朝?泱泱皇朝,又分為了多少個市縣?最大的縣又分佈了多少個小村莊?」
夏依依的腦子轉的飛快,嘴唇翕動著,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不知道?」
夏依依腆笑道:「爺,我一個長宿在深閨中的小女人,哪裡識得泱泱大朝分佈了多少個市縣啊。」
「這是兩歲黃兒都知之事,你竟告訴我你不知。」男人面色一沉,眼裡的深沉難言。
夏依依暗道一聲「壞了」,妙目提溜提溜的亂轉著,倏然雙眼一紅,故作委屈狀的嚶嚶道:「爺,我命苦啊,打小父親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只著人教了我一些針織刺繡,只說女孩兒家家的會些針綉就可以了,所以我這麼大了還是目不識丁,甚至不知身處哪個朝代。」
男人冰冷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了夏依依:「如此粗糙的謊言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說,你是哪國派來的姦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