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變故,魏安又出現
重逢的喜悅,總是讓人熱淚盈眶,欲語先凝噎。
軒轅長傾和夏侯雲歌倆人站在原地,久久凝望,相視無言,最後相擁一起,緊緊擁抱,以此互訴衷腸。
「你真讓我操心!」軒轅長傾喘著粗氣,在她耳邊霸道低喝。
夏侯雲歌耳朵被他的聲音震得嗡鳴,「我可是費盡心思幫你大忙,你居然還說我讓你操心。」
「你總是不將我的話當回事,非要我心驚肉跳,心跳如擂鼓,你才滿意。」軒轅長傾捏住她的鼻頭,訓斥的話語里,滿滿都是擔憂和責備。
「你也是,就不能保護好你自己,非要勞我大駕,前來接你,你才肯回家。」夏侯雲歌嘟起嘴,那目光嬌俏可愛的讓人恨不得捏碎。
軒轅長傾愣了愣,就有些憋不住笑了,「你不接我回家,怎麼知道你這麼在乎我!」
「那你還說我不聽你的話!」夏侯雲歌嗔怪地哼了一聲,柔軟地靠在他的懷抱之中,感受他結實的懷抱,還有那種淡淡的蘭花氣息,空蕩的心這才充實下來。
「我是擔心你,怕你有個閃失。若真那樣,我還征戰沙場,想要舉國太平,有何意義。」軒轅長傾溫柔下來的聲音,透著些許黯然,低頭在她的耳邊印下一吻,摟著她的肩膀就想揉入懷抱之中。
「家國天下,不一直都是你生命里最重要的東西?」夏侯雲歌有些詫異問。
「現在才發現,若真沒有了你,一切都不復存在的意義。」
夏侯雲歌被他的話感動得身心俱軟,深深凝望著他漆黑的眸子,還有那緊抿的薄唇,心神蕩漾得想要擁吻他。
但礙於眾多的人在場,夏侯雲歌低下了頭。「你就會這樣說,故意讓我心裡難受。」
「我說真心的話,你難受什麼?莫不是還要像以前那樣吵來吵去,你才習慣?」他噙著笑,故意揶揄她,逗得她緊著鼻子。
「沒個王者的樣子,哼。」
「難道歌歌喜歡霸道?」他一把拽住要逃走的夏侯雲歌,將她又拉回身邊,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滿是寵溺,「我的王妃這麼能幹,連祁梓墨新修的戰船都能摧毀,我可捨不得霸道。萬一嚇走了,我去哪裡找這麼好的王妃。」
「我可沒那麼膽子小,隨便被你一嚇唬就跑了!我可以學習狗皮膏藥的樣子,就是黏著你。」她抱住他的手臂,一起往前走,也不顧及周遭含笑投來的目光。
只要抱著他,只要她在他身邊,便是飽足的感覺擁有了整個世界,再無缺憾。
夏侯雲歌回頭看了一眼後面浩浩蕩蕩的人數,悄悄對軒轅長傾豎個大拇指,「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身為你的男人,若讓你失望,如何值得你愛。」軒轅長傾傲氣的回答,就好像得到誇獎而沾沾自喜的大男孩。
夏侯雲歌忍住笑,眼裡卻笑意點點,「你到底如何做到的?」
軒轅長傾挑挑眉,「你說,心有靈犀,只看今朝。你猜猜看,我如何做到的。」
夏侯雲歌故意冥思苦想一番,「我猜啊,他們是折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淫威?不似褒意!」軒轅長傾唇角一沉,「再猜。」
夏侯雲歌莞爾一笑,「我猜你用了那些士兵的家人為條件。」
軒轅長傾眼底漸漸清明,欣悅滿溢,「果然是心有靈犀!」
他抱著夏侯雲歌的手臂猛然收緊,就好像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般,生怕一鬆手就從懷裡溜走。
「我先告訴他們,入軍當兵,個人的戶籍都有記檔,雖然祁梓墨南逃為了保護他們的家人,將記檔毀掉,但還有副本掌握在前朝南耀兵部的官員手中,如今那個官員已經投靠越國,也早將南耀前朝的全部士兵記檔交給了我。叛軍之罪,當誅九族,只這一句話,軍心當即渙散浮動。」
「之後你再來一句,現在歸降為時不晚,那些人就更加搖擺不定了!」
軒轅長傾溺愛低頭在她唇邊蜻蜓點水一下,聲音暗啞柔情,「有你一句心有靈犀,我就是拼盡全力,也要衝出包圍與你相聚。也終於明白,周幽王為了愛妃烽火戲諸侯,原來也大抵是這樣的心境吧。其實我心底恨不得這些叛軍,全部被絞殺,以絕後患。但願意為了你,留給他們一條活路。」
一將功成萬骨枯,留下叛軍的性命,終究是賭博了一把。
不管日後如何,這些人,軒轅長傾到底都是要遣散歸家的。
「上官麟越沒有帶兵前來解困,所為何意?」夏侯雲歌沒有在眾人中看到上官麟越。
「他的心思,我再了解不過。想求個異姓王,成為大將軍王,本王也允了。」軒轅長傾悶哼一聲。
「你就不怕他反而倒戈,造反越國?」夏侯雲歌心底一寒。
「朝堂之上,此消彼長的道理,想來你也懂得。君無忌敗了,他的位置終究要有人替代上去。若是別人,我寧可是上官麟越,因為我了解他。他再折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軒轅長傾霸氣的言語,透著一股掌控世間萬物的篤定。
夏侯雲歌抿嘴一笑,「但願他不要再生事端,否則只怕你也不會留著他了。」
軒轅長傾沒有再說話,倆人相互攙扶著往前走。
皆在心底有個同樣的希望,若這條路可以一直走下去,沒有盡頭,也不惟是一種幸福。
天氣有些陰沉,四下無光。
為了避免被祁梓墨發現蹤跡,眾人沒有燃燒火把。
但沿著河面兩側走,可以借著黑暗裡,黑水的顏色更深的路線,一路向下走,便是虞城的反胃,也能和沈承安回合。
至於沈承安和祁梓墨的戰事如何,軒轅長傾已派了人去打探。
沈承安為了拖延時間,遲遲與祁梓墨糾纏,已戰了一天一夜,筋疲力竭。
祁梓墨為了救出梅雲,幾乎用了全部的精力,明知道海上戰船被毀,很多人倒戈,還是不肯離去,誓死也要將梅雲從沈承安的手裡解救出來才肯罷休。
這樣是堅持,不知梅雲會否感動。
只是戰士們的心,就怕被祁梓墨因為一個女人,不顧眾人生死,而生了寒意。
遠遠的就能聽見遠處前方的征戰聲,不時爆炸的火藥,忽明忽暗的天空,四處都充斥著濃煙的味道。
「歌歌,你在這裡等著我。」軒轅長傾調派了很多人手保護夏侯雲歌。
若不是因為前方是唯一回到虞城的路被阻截,他一定第一時間將夏侯雲歌強行送回王府去,才會覺得安全。
「我跟你一起,不好嗎?」
「固然好,但我希望你在安全的地方,等著我回來。」他深深的凝望目光,柔和了夏侯雲歌的堅持。
難得第一次順從他的話,她點點頭。
「好,我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目送軒轅長傾遠去,她恨透了這樣的送別,什麼時候可以不用再看著他的背影離去,那該多好。
遙望遠處漆黑如墨的天空,耳邊傳來海風的呼嘯。
想來這樣的一天也不會太遠了,他們終究會在一起,再沒人能阻撓他們。
軒轅長傾帶兵剛走不久,留下來休息的鳳七娘忽然不舒服起來。
夏侯雲歌緊張問她怎麼回事,她卻吱吱唔唔也說不清楚,就說肚子很疼。
「肚子疼?你是……」
「可能吧!」鳳七娘竟然猛抽一口冷氣,一把抓住夏侯雲歌,「怎麼辦?」
怎麼辦?
夏侯雲歌也不知該怎麼辦,壓低聲音問鳳七娘,「女人每個月的那種事,你都會肚子疼?」
鳳七娘驚慌地搖搖頭,「從來沒有這麼疼過。」
「可能你在海水裡浸泡太久,染了寒氣。」
夏侯雲歌趕緊讓周圍的男人都退避開,原地只剩下她們兩個女人。
鳳七娘顯得很驚慌,「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你趕緊躺下,我想想辦法。」這裡到處荒野,又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遮風,看天色只怕還要下雨。
鳳七娘疼痛得渾身虛軟,沒有力氣,歪著身子一動不敢動,神色中很的迷惘。
還不待夏侯雲歌想清楚,如何幫鳳七娘解決難題,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夏侯雲歌面前。
夏侯雲歌猛抽一口冷氣,感覺到陰風習面,回頭一眼,竟然是魏安。瞬間,讓人發自內心的寒冷。
石君意已跟著軒轅長傾去了前方,不遠處只有肖秋柏和一些暗部的人,想要對付魏安,只怕難上加難。
「小主子,你果然跟我玩手段。」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夏侯雲歌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臉上努力攢些笑容,「三日之期還沒到,魏公公不要心急。」
「還想騙我!我已經見過魏荊族長!」魏安低吼一聲。
夏侯雲歌心底一沉,難道魏荊沒能抓住魏安?
「你想將我趕回巫族,就以為我出不來了?」魏安哼了兩聲,逼近夏侯雲歌一步,「我說過,你不將龍髓交給我,你和軒轅長傾都休想活命!祁梓墨也不是能成大事的,我好不容易幫他逃出軒轅長傾的圍困,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前功盡棄!」
「原來,祁梓墨是在你的幫助下,回到海上!」夏侯雲歌抓緊雙拳,努力讓自己冷靜,「魏荊解除壽命之咒,和你解除壽命之咒,結果都是一樣,你有什麼不滿意!」
「我來完成這個任務,我就是巫族的功臣!將來也有顏面再見先皇后!魏荊一個黃口小兒,有何能耐完成這項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