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解釋,明白了誤會
「你想知道我們聊了什麼,就去問柳依依好了,別問我,我不知道!」
夏侯雲歌用力甩開軒轅長傾的手,就要離去,手臂又被軒轅長傾拽住。
「你這是什麼態度,非要吵架才滿意!」他雖然惱喝著,聲音里明顯有了說軟話的成分。
「我們彼此都有情緒,不要歸結到我一個人的責任。」夏侯雲歌還沒好口氣。任何一個人,被自己的戀人和情敵連番攻擊,都不會瞬息間就平靜下來。
總要有一個過程,去慢慢消化情緒。
「我知道,你心裡不滿意依依,我也表示了我的態度。我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總要給依依一些時間,自己慢慢選擇,你總急著催促,我以為你容不下她,就有些情緒激動了。」軒轅長傾摟著夏侯雲歌到面前,說了軟話,態度也誠懇。
夏侯雲歌心裡的怒火,有了一點點消減,卻在聽到軒轅長傾的下句話,瞬間又點燃了。
「我看依依哭著跑走,心裡很惦記,雖然不知你們說了什麼,但她那個樣子,總要過去看一眼,才放心。」
「你去吧!」夏侯雲歌一把將他推開。
軒轅長傾凝起濃眉,「你怎麼就不明白!不能善解人意一些!」
「我從來不是大度的女子!我霸道,我斤斤計較!我較真,講求原則!我不覺得,我的丈夫,去看望以前最有可能成為夫妻關係的女子,我還應該笑臉相送!你覺得我不善解人意,你身邊就有一個善解人意的人,你可以去選擇!我也給你選擇的機會!你們這裡,也不是婚姻就是一輩子的承諾,不是有休書嗎!修掉我這個不善解人意蠻不講理的悍婦!去追求你心裡最純潔的白蓮花吧!」
夏侯雲歌轉身就走,身後傳來軒轅長傾的怒吼聲。
「你想要休書!」
夏侯雲歌猛然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但還是硬下心腸,回道,「在你不能徹底明白,你自己的心意時,就給我一封休書吧!本姑娘不跟你們玩了!遊戲太累!奉陪不起!」
軒轅長傾完全被夏侯雲歌的話搞得一頭霧水,「什麼叫遊戲太累,奉陪不起?你在跟我玩遊戲嗎?拿著我的真心,當成遊戲?」
軒轅長傾奔到夏侯雲歌面前,一張臉都綳得緊緊的,好看的面容顯得愈發冷峻。
夏侯雲歌懶得去跟他過多廢話,「你的依依哭著跑走了,你還不快去追!」
「什麼又叫我的依依!」
「不然是什麼?那麼關心人家,就娶了她好了!別在我面前,表現出你還關心旁的女子的嘴臉,我噁心!」
夏侯雲歌怒吼著,一雙眼睛好像冰凌刺著軒轅長傾。
「動不動就叫我娶她,你清楚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到底怎麼回事,我已跟你說過,我只當依依是妹妹了!」
「她有當你是兄長嗎?」
夏侯雲歌的一句反問,當即讓軒轅長傾沒了話。
過了半晌,軒轅長傾才憋出一句話,「依依向來明事理,知進退,我相信她,知道取捨。」
「若她不知道呢?」
軒轅長傾又沒了言語,只用一種斥責夏侯雲歌的目光望著她。
「你從何時起,這般不再對依依友善?」軒轅長傾不可理解的目光,如毒蠍子讓夏侯雲歌渾身刺痛。
夏侯雲歌本想據實以告,所有的話又咽了回去,「我就是這般不講理,你也說了,想了解一個人很難,現在知道我很不對你的胃口了吧!那麼就散了算了!」
「你怎麼總動不動就說分散的話!在你心裡,我們的感情就這麼不堪一擊!隨便有了爭吵,就要離散!在你心裡,我就這麼隨意可以割捨嗎?」軒轅長傾憤怒地質問,眉毛都豎了起來。
「不然你要我怎麼辦?看著你們,你來我往的,刺激我嗎?」
「你怎麼還不懂得我的意思!非要我這麼快就給你一個說法,未免對依依太殘忍!」
「你就不怕對我殘忍嗎?這個問題,我不想再糾纏下去了,我很累了!你若想不通,就繼續想!繼續想還想不通,你就不要想了!」夏侯雲歌慪氣轉身就走,徹底將軒轅長傾一個人丟在那裡。
回到小福兒的房間里,李琴已睡了,小福兒也睡了。
她進來驚醒了李琴,趕緊披上衣服起來。
夏侯雲歌在小福兒的搖籃前坐了一會,便躺在榻上,睜著眼睛,也沒睡意。
李琴點了一盞油燈,見夏侯雲歌臉色不好,也不知該說什麼,就小聲說。
「奴婢聽見了王妃和王爺的爭吵。」
夏侯雲歌沒有回話,李琴便壯著膽子繼續小聲說。
「夫妻之間,總會有吵架的時候。」
這樣的話,夏侯雲歌清楚記得,在村莊里的老大爺和老大娘也說過。
「即便夫妻之間避免不了吵架,也該是為才米油鹽來吵,不是因為別的女人吵架。」夏侯雲歌脫口道,發現說了彼此見的隱私,就趕緊閉口。
李琴輕輕笑了,「奴婢覺得,王爺和王妃,不是都沒道理,王爺和王妃之間欠缺更好的溝通。」
「沒辦法溝通,點火就著,溝通不了。」夏侯雲歌賭氣說。
李琴繼續耐著性子說,「奴婢覺得,王爺和王妃都是很重感情的人。王爺放不下貞德郡主,不代表對貞德郡主還有感情。王妃心裡不舒服,是太看重王爺,吃了酸醋,才會耿耿於懷。而王爺不理解王妃的心思,誤以為王妃容不下郡主,爭吵便產生了。」
「我沒有容不下任何人。」夏侯雲歌道。只是柳依依那樣偽善的人,實在讓她厭煩至極,再見到軒轅長傾處處維護柳依依,就更加難以接受。
李琴依舊笑著,溫和聲音說,「王妃有度量,為何不向王爺明說,解開誤會。」
「誤會?」他們之間,這便是誤會?
「王妃不是不懂得大道理的女子,也不是那種不知開通的女子,想來王妃是遇見了讓你無法釋懷的事,才會這般不淡定。」
夏侯雲歌沒想到,一向只顧著照顧小福兒的李琴,會將她的情況看的這麼通透。
「旁觀者清,更何況,貞德郡主迷暈奴婢時,奴婢曾親身經歷。奴婢是有身手的人,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全無反擊的機會,可見貞德郡主想要出招對付一個人,多麼可怕果決。」
李琴提到柳依依劫持小福兒這件事,夏侯雲歌心裡就突突地跳了起來。
「最近柳依依,有沒有靠近小公主?」夏侯雲歌看向在搖籃里熟睡的小福兒。
李琴搖搖頭,「自從那件事後,貞德郡主便刻意避嫌,再沒靠近小公主。」
「這樣就好,日後她若想接近小公主,不許放行。」
「奴婢知道。王爺和貞德郡主相識多年,無法放下倆人之間的情意,也不忍心計較貞德郡主的過錯,便足見王爺心中對貞德郡主有愧,既是有愧,便是因為不能償還貞德郡主的那一份情而生的愧疚。」
「不能償還而生的愧疚?」夏侯雲歌似乎找到了一種可以為自己釋懷的感覺。
「因為不能償還,便說明王爺心已被王妃佔據,不能再容下任何人。越是對貞德郡主愧疚,就越是說明對王妃的感情很深。」
夏侯雲歌忍住唇角不經意泄漏的笑意,「你怎麼這麼明白?」
李琴笑著倒了一杯暖熱的清水給夏侯雲歌,「因為前些日子,王爺和王妃將小公主就回來時,王爺來看小公主,自言自語說了一句話,奴婢便明白了王爺的心意。」
夏侯雲歌急著問什麼話,也沒去接那杯清水,「他說了什麼?」
「王爺說,乖女兒,這一次爹爹只能選擇委屈你,依依姑姑實在為爹爹做了太多太多的犧牲,爹爹只能原諒她。」李琴原話相告。
「他是不捨得處置柳依依!」夏侯雲歌並不覺得這句話能說明什麼。
李琴笑著又道,「接下來王爺又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夏侯雲歌急聲問。
李琴收拾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地回道,「王爺說,乖女兒,你有爹爹和娘親長久陪伴,依依姑姑什麼都沒有,你也會原諒依依姑姑對不對。」
夏侯雲歌有些沉默了,還在回味那句話里的心境會是什麼。
「王爺的意思很明確了,王妃還聽不明白嗎?王爺的意思便是選擇了王妃,不會選擇貞德郡主,一切只是愧疚。」
李琴的話猶如一語點醒夢中人,夏侯雲歌瞬時覺得雲霧清明,渾身輕鬆自在了。
「睡吧,夜色太深了。」夏侯雲歌蓋上被子,恬靜地閉上眼睛。
李琴沒在說話,笑著回到自己的床上。
夏侯雲歌已不再生氣了,心中一片喜悅的感覺,想著明早起來,就去找軒轅長傾和好。轉念一想,那會互相爭吵,因為柳依依,實在有些幼稚了。何必因為外人,破壞彼此的夫妻感情,反而給了旁人可乘之機,得不償失。
這樣想著,也就有了倦意,漸漸睡去。
清晨的時候,夏侯雲歌被一陣吵鬧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軒轅長傾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一把將她從床上拽起來。
夏侯雲歌還睡眼惺忪,睜不開,迷迷糊糊嗔他,「幹嘛這麼用力,你抓痛我了。」
軒轅長傾劈頭蓋臉就來了一句,「你昨晚到底跟依依說了什麼?」
「什麼說了什麼?」夏侯雲歌揉揉眼睛,視線清明過來,也終於看清楚軒轅長傾臉上的憤怒,「你大早上火冒三丈的做什麼?」
「我問你到底對依依說了什麼!」軒轅長傾忽然就吼了起來,嚇得搖籃里的小福兒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你叫什麼叫!」夏侯雲歌瞬時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