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幸福的選擇

「不願意。」靳崇文聽到靈魅的話，當下淡淡的開口，隨後直接躺倒在之前靈魅已經鋪好的柴草上，不發一言。

他不喜歡靈魅，那麼就算靈魅為他做了再多的事情，也依舊不可能讓他愛上她。

至於靈魅自己願意為他做的那些事，無非也只是感動了她自己而已。

難道說，就因為她對自己足夠好，那麼自己就要娶她？

當初自己還是六皇子的時候，對自己好的人可不止靈魅一人，若是他都娶回來，豈不是院子里都放不下了？

就在靳崇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時，聽到這三個字的靈魅，好似聽到了自己的心徹底碎掉的聲音。

山洞外電閃雷鳴，大雨滂沱。

「以前師父跟我說，不要輕易相信男人說的話，因為他們大多數的承諾都做不得數。」靈魅看著面前的火光，淡淡的說道：「可是那個時候我不相信，我覺得只要自己對那個人足夠好，他總會能看到的，結果今日才知道，原來不是的……」

「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這件事了。」靳崇文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道：「如果你現在走的話，我也不攔著你，左右在這個地方也沒有其他人，就算我死在這裡，估計也沒有人知道。」

「原來，你還是那麼自私。」靈魅笑著說道：「罷了，左右你也知道我是放不下你的，就這麼跟著你吧，至於你什麼時候願意丟下我，到時候再說吧！」

「那還真是感謝你。」靳崇文嗤笑一聲，隨後才說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本源世界。」靈魅垂下眼眸，平靜地說道：「林家的寶藏根本不是傳聞中的寶藏，而是可以進入本源世界的通道，在這裡，只要你擁有本源之力，就足以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靳崇文看著靈魅，一字一頓地問道：「你不是養蠱師嗎？為什麼會對這裡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晰？而且先前在那個地下宮殿的時候，你好像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靈魅笑眯眯地說道：「我是本源世界皇的公主，你現在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你是說笑的吧？」靳崇文蹙眉，看著靈魅問道：「本源世界的皇？你是公主？」

「對，我的確就是公主，而我之所以會去找你，就是因為有一次我在皇在看你們那個時空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你。」靈魅眨眨眼睛，看著靳崇文問道：「我對你一見傾心，於是就偷偷去找你了，現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真的不考慮下嗎？有了我的助力，你在這個世界就可以如虎添翼，甚至成為皇最信任的駙馬，如何？」

「你這是在特意提醒我？」靳崇文嗤笑一聲，看著靈魅問道：「靈魅，如果我不同意，你也不會殺了我，那我何必逼著自己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呢？」

「我對你來說，就那麼讓你厭惡？」靈魅聽到靳崇文的話，眸中閃過一絲悲哀，但很快又恢復了笑意，低聲道：「罷了，你既然不願意，那我就不勉強了。」

「你相信一見傾心，然後就丟下這裡的一切離開了？」靳崇文看著靈魅，淡淡的說道：「我也不是不能考慮，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靈魅轉過頭，目露希冀地看著靳崇文，「只要你願意娶我，那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

「我要娶蘇曉珂。」靳崇文看著靈魅，微微一笑問道：「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必須是一樣的，不得分出大小，要是非得分出大小來，那麼也要蘇曉珂為大，你為小。」

「靳崇文，你還真是拿著我的心往死里踐踏。」靈魅看著靳崇文，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真的以為我非你不可？」

靈魅真的有些無法忍受了。

在本源世界，她明明是備受追寵的公主，若不是當初那一眼讓她愛愛上了靳崇文，她怎麼可能會落入現在這樣的地步？

可是靳崇文呢？

他不但不珍惜也就罷了，竟然還總是極盡所能的去羞辱她，憑什麼？

「我說過，受不了你可以走。」靳崇文冷哼一聲，微微揚眉看著靈魅說道：「你不是說你自己是公主嗎？在這裡若是想要殺了我那恐怕是輕而易舉的吧？要不要現在就殺了我？」

「靳崇文，你為什麼要求死？」靈魅看著靳崇文，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竟然不想回去了？為什麼？你不是最大的心愿就是成為那個時空的皇帝嗎？娶了我，我就可以幫你達成所願，好不好？」

其實，靳崇文都不知道靈魅為什麼會這麼喜歡自己。

最關鍵的是，不管自己對她做什麼過分地事情，她就算是傷心，也很快就忘掉了。

好像她的傷心也不過就是眨眼間的事情。

就像現在，靳崇文相信她說的一切，相信她是本源世界的公主，可是他沒有任何想要娶她的心情。

因為只要一想到蘇曉珂，他就感覺自己如果答應了靈魅，那就是背叛了她。

雖然他和蘇曉珂之間本來什麼關係也沒有。

可是，自己以前是六皇子的時候，蘇曉珂都沒有理會自己，那如果自己真的像現在這樣一無所有，她豈不是更看不上自己？

「蘇曉珂也會來這裡么？」靳崇文本來心灰意冷，結果突然想到了這一點，猛然看向靈魅問道：「如果我陪著你回到你說的那個地方，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看到他們？」

……

另一邊，空靈聽到小染問自己，不禁聳聳肩，好似十分無奈的說道：「說真的，我被封了太久，已經不記得了，甚至到底是誰把我封在這裡都已經不記得了，塵世，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小染搖搖頭，看著空靈說道：「我之前被放放逐到了異世界，今日才剛回到這裡，找回了自己遺失的記憶，但是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

「所以，這個小姑娘是你的主人嗎？」空靈聽到小染這麼說，歪著頭，仔仔細細的看著蘇曉珂，隨後才問道：「她看上去好像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你也看出來了？」小染聽到空靈的話，不禁微微一笑，當下沉聲道：「本源世界初開之時，造物之神你可還記得是何模樣？」

「造物之神？」空靈好似記起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下意識的再次看向蘇曉珂，眨眨眼睛說道：「看上去的確有三分相似，但是凡人之軀，怎麼可能是造物之神呢？」

「她只是樣貌上和造物之神有幾分相似。」小染察覺到蘇曉珂看向自己，但是並沒有理會她，只是對空靈說道：「而且她的確就是個凡人，可是林家似乎選中了她，一定要讓她成為替代者，所以你現在明白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吧？」

「我知道了。」空靈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只要她離開這裡，無法掌控本源之力，林家自然不會認為她是替代者，到時候自然會送你們離開，但是如果本源空間在這個姑娘身上，那麼另一個替代者恐怕就並不是單純的替代者了，也許是假的。」

「不是也許。」小染若有所思地說道：「而且想來應該是皇故意尋找出來的一個人，如今看來，人應該已經到了這裡，而且他們肯定會派人來劫殺替代者，所以我要儘快帶蘇曉珂離開這裡。」

「你為什麼這麼在意她？」空靈聽完小染的話，忍不住將它扯到一旁，好似十分不解地問道：「她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你何必如此護著？依著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找個極其厲害的人進行守護，不是么？」

「你跟這個丫頭沒有接觸過，所以你不太知道她的性子。」小染聽到空靈提到蘇曉珂，不禁笑著說道：「而且，我覺得和她在一起很開心，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那麼輕鬆自在過了。」

「你要和她一起離開？」空靈好似有些驚訝地問道：「你不打算留在本源世界了？」

「我留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小染攤開手，搖搖頭說道：「對我來說，不管在哪裡，都是一個樣子，我已經守護本源空間那麼久了，可是從未遇到過一個人會替我去想名字，也沒有人會在意我的心情，沒有人會跟我一起鬥嘴……我想要的是鮮活地生活，而不是被供奉。」

「可是我們以前不都是這樣過的嗎？」空靈歪著頭，蹙眉問道：「若是你離開了本源世界，那就會跟你的主人一樣慢慢老去，除非你再次回到本源世界，再利用本源空間尋找到新的主人，那樣你覺得也無所謂？」

其實空靈完全想不通，也並不認可小染的選擇。

在空靈的意識中，他們本是守護之靈，為什麼要為那些凡人而浪費自己的精力？

而且竟然還要生生世世的跟這些凡人在一起，有什麼意義可言？

「你知道他們那個世界會相信轉世輪迴嗎？」小染垂首，似有所悟地說道：「如果我也垂垂老去，然後看著自己的主人故去，再由她交給小主人，一代又一代守護著她的後人，對於我來說，難道不是一種極其幸福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