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拿著你的所有滾
第六章拿著你的所有滾
「不、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自己對你有點……」秦綿綿的臉頰微微泛紅,緩緩的低下了頭,沒有繼續說話。
司寒遇看著沒有繼續說下去的秦綿綿,冷笑著說:「對我有點怎樣?」
秦綿綿聽出司寒遇語氣中的冰冷,她驀然的抬起頭。
語氣中略顯焦急:「這是我所有的錢,我把我的所有都給你,以示我的誠心。」
司寒遇對於「所有」這個詞還是聽進了耳朵中,沉思了片刻,戲謔的道:「拿著你的所有,滾。」
特意加重「所有」這兩個字的讀音,他不想再和秦綿綿有過多言語的交流,為她開的的特例已經夠多了,不必再做無謂的糾纏。
看著司寒遇冰冷的臉,以及他說出的話,秦綿綿淚水不爭氣的噙在雙眼,只怕多過一秒鐘就會滑落,那樣一來,僅有的驕傲也會蕩然無存。
她轉身去拐角處拿起包包,把手裡的零錢和卡一股腦的塞進包包裡面,順便伸手擦拭了眼中的淚水。
轉身的時候逞強的笑著對司寒遇說道:「謝謝司總昨天晚上出手相救,如果我做了什麼冒犯司總的事情,還請司總見諒,我先告辭了。」
說完話,轉身向門口走去,她輕輕的關上了門,背靠在門上,有些迷茫。
閉眼沉思中,耳邊傳來無比熟悉的聲音,顧宇略帶輕浮的語氣,在耳邊響起:「呵,這是在回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聽到這聲音,秦綿綿怒火中燒,睜開眼睛看到顧宇走過來,她揚起手向顧宇的臉上狠狠的扇去。
他就猜想到秦綿綿會有此舉動,伸出手穩穩的抓住了秦綿綿的手,得意的笑著。
看著顧宇此刻的面部表情,秦綿綿心力交瘁,淚水不爭氣的流下來,無力地質問著:「為什麼?你可以不愛我,你可以把我當成姐姐的替代品。」
當姐姐這兩個字從秦綿綿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感受到心被莫名的刺痛。
即使秦思雪這樣對她,她還是這般脫口而出這兩個字。
沉默了兩秒,秦綿綿冰冷的反問:「但是你不能這樣傷害我。」
秦綿綿恨自己的軟弱,但是在顧宇面前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懦弱和順從的角色。
顧宇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秦綿綿厭惡的諷刺道:「秦思雪是真小人,而你秦綿綿是偽君子,相比之下,二者之間我更喜歡真小人。」
眼角浮現出一絲輕蔑,「秦綿綿如果你能表現出真實的一面,或許我還能對你有一絲憐憫。敢給我顧宇戴綠帽子的人,你還是第一個,所以你少在這裡給我裝小白兔。」
秦綿綿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看著顧宇,她想不到一向斯文溫柔的顧宇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聽著顧宇話裡有話的嘲諷她,秦綿綿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而綠帽子一說又從何而來。
忍不住發瘋似的掙脫被顧宇牽制的手,她歇斯底里的喊道:「顧宇,在我的眼裡、心裡我百分之百的愛你,你卻和秦思雪聯手起來演了這樣一出大戲,你不覺得慚愧嗎?」
看著此刻瘋婆子般的秦綿綿,顧宇嘲諷的話語流水一般出口:「水性楊花的表子,沒臉沒皮的撒潑樣,讓我看著就無比噁心,還指望我對你有一絲好感?」
聽見這樣的話,她無力的用手背擦拭著不停流下的淚水,語氣終於堅定:「顧宇,你不用話裡有話的在這裡繞彎子,綠帽子是昨晚你自己親手給自己帶的,可笑的人一直都是你,你這一輩子也只配戴綠帽子!」
她的話徹底激怒了顧宇,他拽著秦綿綿的領子,狠狠的向著她白皙的臉頰扇過去,一記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空曠的走廊里。
秦綿綿感覺到自己一陣眩暈,可想而知顧宇的力道有多重。
此刻,身後的房門開啟,司寒遇帶著一張冰冷的臉出現在顧宇的面前。
挨打的秦綿綿因為背靠房門失去支撐而向後倒去,顧宇此刻也因為突然出現的司寒遇緊張的鬆開了抓住秦綿綿衣領的手。
因為慣性,秦綿綿直接倒在了司寒遇的臂膀里,司寒遇感到自己身體明顯地顫動。
司寒遇順勢扶起秦綿綿,語氣冰冷的開口:「要吵要鬧給我滾遠一點,我沒有興趣聽二位的家事。」
顧宇心知肚明,司寒遇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又想到昨晚的事情,理智大於情感,顧宇連忙陪笑著回應:「司總放心,我儘快帶著她離開,絕不打擾了您的清靜。」
討厭極了顧宇此刻一副瞭然於胸的神情,司寒遇輕輕抬眼,不屑從眼角滑過,開口的話卻不容反駁:「你先走,她留下。」
聽見這話,顧宇呆愣了片刻,見顧宇沒有離開的意思,司寒遇早已不耐:「我說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
顧宇終於緩過神來,急忙點頭,連聲說道:「司總,馬上,我現在馬上走。」
滿腹的心不甘情不願,奈何自己的實力又不能與司寒遇抗衡,在司寒遇面前,他沒有任何的話語權,只好悻悻的轉身離去。
看著顧宇離開,秦綿綿伸手去摸自己火辣辣的臉頰,她自嘲道:「我是該扇。」
看著此刻的秦綿綿,司寒遇既沒有勸阻也沒有安慰,冷冷的轉身,用力的關門。
關門聲響起,秦綿綿清醒過來,她還沒有和司寒遇道謝,握拳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終於還是隔著門輕輕的說道:「謝謝你!」
之後,秦綿綿獨自一人離開了。
離開了遊艇,走在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唯一的選擇只能是回家。
看著安靜的家門,秦綿綿沉默了一會兒,還是伸手按了門鈴。
隨著「叮咚、叮咚」的聲音,秦綿綿的一顆心也跟著懸起來。
開門的是保姆張媽,看到秦綿綿回來,臉上還帶著巴掌印,緊張的拉著她的手,小聲且急促的問:「你們兩姐妹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思雪被送回來的時候受了刺激,你今天怎麼也一臉傷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