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給你臉不要臉

婆婆詫異的看著我，「你果然是本事了啊，現在都會威脅我了！」

「算不上威脅，只是我也不能一味就這麼退步。媽，我敬重您是長輩，所以您說我兩句我也不在意，您過去也沒少打我不是嗎，我可曾有還過嘴？」

婆婆典型就是把我的好說話當成了怕事，欺軟怕硬呢。

婆婆用手指著我，毫不客氣的說：「你還有臉提我打你，我哪次打你不都是因為你在外面不知檢點，你既然已經嫁到了我們段家，守婦道還用我教你？你這麼不知廉恥為何物，我沒打死你就不錯！」

我眯起了眼睛，好一個不知廉恥為何物。

婆婆舉起小木棍就要往我身上砸，我揚手用力攔住她，睜大眼睛和她對峙。

婆婆不敢置通道：「冷佳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要打我嗎？我們段家養著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

我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這樣的戲碼我是真心受夠了。

我一字一頓的說：「媽，說到不知廉恥，我想我做的遠遠不如您兒子。還有，您想讓我用什麼回報你們？從我嫁進段家以來，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我心裡清清楚楚。既然您不明白，那我說給您聽。」

頓了頓，我繼續譏笑：「第一，在您的心裡，就從來沒有當我當成兒媳婦，我對您百般忍讓，換來的是您的得寸進尺！您打罵我，毆打我，這都是不爭的事實！第二，這半年多以來，除了結婚當天，我沒有花過你們段家一分錢，亦然是寧可給別的女人買禮物，也從來不會給我。第三，我每次到段家，受到的都是什麼樣的待遇？在你們那個家，我完全就是一個外人，甚至，還不如一個傭人。最後，說到出軌，您應該先去管管您的兒子，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胡說，我兒子才不和你一樣，他是因為工作忙所以沒時間回家，你那都是單方面猜測，算是誹謗！」

我嗤笑，「單方面誹謗？原來您和知道這個詞啊，那您以前指責我的時候，可有證據？」

「你……」婆婆一哽。

「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也罷，既然您不相信，那我就證明給您看。」我說著掙脫開手，走到桌子邊拉開抽屜取出那些照片遞給她。

「您自己看。」

這幾張照片才是真正的鐵證如山，上面的每一張，段亦然的臉都十分清晰。

婆婆表情一僵，她張了張嘴，半晌突然揚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我臉上！

「啪——」清脆的聲音，伴隨著的，是火辣辣的疼痛。

我冷眼看向她，婆婆大怒，「冷佳琪，你這個女人究竟安的是什麼心！亦然是你的丈夫，你沒本事拴不住他的心，竟然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人去監視他！你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呵，」我笑了起來，看著她那張雍容華貴的臉，只覺得異常嘲諷，漸漸森冷了聲音，「安的什麼心？呵呵，媽，你們家能給我什麼，能有什麼值得我有利可圖的？連信任和尊重都沒有，還說什麼別的！」

婆婆又揚起手來，這次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過去是我瞎了眼，所以我怪不了誰，但從這以後，你休想再打我一下！」

我想起過去發生的一幕幕，只覺得諷刺，婚姻最初的美好持續了不過那麼點時間，接下來，就是無邊地獄。男人的愛到底算是什麼，為何變的那般快？

還有，我過去究竟是在貪戀一些什麼？明明他們的面目這般可憎，明明他們對我沒有一絲感情，我為什麼還要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任由別人羞辱！

婆婆大聲道：「我們為什麼會這麼對你，還不都是你自己作的，你自己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誰還能對你好！」

「好，」我點了點頭，不想再這麼爭執下去，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婆婆，我累了，麻煩你離開吧，我不想和你吵架。」

這是我最後的讓步。

誰知，婆婆卻更是怒了，「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委屈你了？」

是咬牙，感覺心口最後一根底線已經快要被她挑斷。

「你身為我兒媳婦，我還說不得你了？看看你這樣子，家教修養那麼差，你既是這麼一個女人，想必你那死去的母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心中一怒，下意識的回嘴，「你沒資格罵我媽媽！還有，您覺得就您現在這副嘴臉，也配得上家教修養這個詞？」

這是我說過最不客氣的話了。

婆婆果真生氣了，她挺直自己的背脊，直面看向我，「有些話，我不願意說的很難聽。不過，既然您今天是來鬧的，那我就陪您鬧一次，也算是我的孝順了！」

這麼長久的隱忍，我受夠了！既然在別人眼裡全都變了質，那我為何不真性情一回！

反正，大不了離婚！

我看了看四周，客廳中央那個長方形菱角分明的茶几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心中升起了一抹算計。

「冷佳琪，你，你你你，你要……」

「對，我就是要造反。既然您這麼咄咄逼人，那有話我不妨也直說了，您覺得，你們段家是什麼高貴的身份，除了幾個臭錢，你們還有什麼！脫去這層昂貴的衣裳，剩下的不過是一攤爛肉罷了！我還真沒有那麼稀罕做你們家的媳婦，走到這一步，乾脆就這麼算了吧！」

我大聲說完，不顧婆婆那張青白交錯的臉，轉身就走向茶几。婆婆氣的在身後怒罵，我只覺得暢快，原來隱忍了那麼久，我其實也早就憋不住了。

段亦然，我愛你的時候，為你做一切我都心甘情願。既然你不珍惜，那乾脆分開，還你我一個自由。

婆婆怒到失去了理智，她抓住我的手將我轉過身，抬手又是一巴掌下來，我根本來不及防備。

被打之後，我狠狠的盯著她，抬手也還了她一巴掌！

「你，你個破鞋！」

婆婆錯愕，很快大罵，伸手用力將我一推。

我早就看準了茶几的稜角，身子瞬間失去重心，腹部撞在了上面。

我摔倒在了地上，捂住小腹痛吟，「啊，好痛——」

婆婆一驚，也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個。

我咬唇看向她，「打120，我好痛……」

說著，頭倒在了旁邊，典型的假裝暈倒。

婆婆已經手足無措，慌忙打電話。在她急匆匆的聲音中，我暗罵了句：

怎麼就沒控制好力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