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而至
汪旭手裡拿著的是一件嘎烏,這東西是藏人的護身符,男女形式各異,他這個是男款的。外層是銀制的,裡面裝著佛像,荊州,金剛結等僻邪之物。
汪旭手裡托著這間嘎烏,深吸了一口氣,按耐住砰砰亂跳的心臟,一步步繼續向前走去。
和汪旭一樣,李煙毒手裡也拿著一件東西,神色凝重,一步一個腳印,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走的時候還不忘觀察一下地面和拐角的情況。
「喲!」正在通過尼財的魔法看著現場直播的甘球咂了咂嘴,「沒想到啊!這傢伙可是夠專業的,這東西,不是祖傳的專業盜墓賊,可是沒有這玩意。早知道他不簡單了,沒想到這麼不簡單。」
「你看上去好像很驚訝啊?」尼財看了甘球一眼,「這傢伙手裡拿著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沒見過吧?」甘球笑嘻嘻的說道:「這東西叫做『摸金符』,是用穿山甲最鋒利的爪子,先浸泡在巂蠟中七七四十九日,還要埋在龍樓百米深的地下,借取地脈靈氣八百天,才能製成真正的摸金符。成品摸金符漆黑透明,在火光映照下閃著潤澤的光芒,前端鋒利尖銳,錐圍形的下端,鑲嵌著數萜金線,帛成「透地紋」的樣式,符身攜刻有「摸金」兩個古篆字,是古時盜墓者所用的避邪之物,做起來比較複雜,也講究,現在也很難得到。一般能用上這東西的,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嘖,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奇怪的。這人對風水什麼的很了解,而且定位準確,如果不是我知道下面什麼東西也沒有的話,說不定他還真能一舉成功。」
「聽你說的是夠複雜的。」尼財聳了聳肩膀,「不過我就不信了,這東西能防住我們下一手?」
「肯定防不住啊!」甘球咂了咂嘴,「這東西是用來辟邪的,我們這又不是邪,我們這是情景劇。阿八!」
「來了……」甘球的話音剛落,琉阿八就從一邊的陰影里冒了出來,「甘球大人,輪到我出場了是吧?」
「對,輪到你出場了,我,唉呀媽呀!」甘球回頭就看了一眼,頃刻間心驚肉跳,捂著自己的胸口連退了幾步,「好,好傢夥,可嚇死老子了!」
「咳咳,那個,甘球大人,真的這麼嚇人嗎?」琉阿八乾笑著問道。
「起碼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嚇人多了!」甘球感慨萬千的說道:「本來你這張臉就已經是人間極品了,不用化妝就夠嚇人的,這再一化妝,簡直就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啊!那個,尼財,我們現在動用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行了,別廢話了!」尼財沒好氣的說道:「我們這裡還有誰比阿八更合適?你就控制好他們的精神,不要讓他們自己把自己嚇死就好了。」
「好吧,我知道了。」甘球點了點頭,同時咂了咂嘴,「哎呀,的確是需要控制一下他們的精神,不然看到這場面,真的有嚇死的可能。好了,阿八,看你的了!」
「包在我身上!」琉阿八笑嘻嘻的拍了拍胸口,身子慢慢的隱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甘球開始把自己的精神力量釋放出去,小心翼翼的控制著李煙毒師徒二人的精神波動,防止他們嚇死。
「來吧,來吧,極深處的恐懼,出現吧!」尼財有些興奮的低聲念道。
「喂,二哈,你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什麼呢?」甘球問道。
「沒說什麼,你別管我,把你自己的事情辦好就行了!」尼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不用說你也知道吧?之前那些都是頭盤,正菜現在才開始上場,能不能留下這些傢伙,就看我們演的怎麼樣了。」
「這還用你說?二哈。」甘球笑眯眯的說道:「二哈,你就看我的本事吧。」
「好好……」尼財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再低下頭之後,臉上就已經換上了一副冷森森的表情,「哼哼哼,你就得意吧,趁著現在得意吧,竟然敢叫本大魔王二哈?你也得意不才多久了!」
「如來佛祖,觀音菩薩,上帝,超人鋼鐵俠!」汪旭一隻手舉著手電筒,另外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嘎烏,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念叨,「各位天上的神啊!你們行行好吧,我保證,只要你們保佑我這次平安無事的從這裡出去,我就挨個給你們上香還願,上花籃什麼的都是可以的。前提是只要你們保佑我出去!我其實不是壞人,如果不是為了討生活,誰願意干這缺德事啊!」
這貨正在嘀咕呢,突然之間,就覺得有人在他背後拍他的肩膀。
「師父?!」汪旭頓時大喜過望,猛的轉過頭來,「嚇死我了,你剛才跑到哪裡去了,這裡究竟,呃……」
汪旭欣喜激動地表情徹底的凝結在臉上,在他身後的墓道里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只有自己手電筒照出的那一點點光亮。
「師,師父,您,您可不帶這麼玩的。」汪旭說話的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雖然徒弟我有的時候是對您有點不敬,可是,我那也是為了和您增進一下感情不是。絕對沒有欺師滅祖的意思。您看,咱們兩個既然都被困在這墓道里了,就不要互相開心了。而且您這樣,我也開心不起來啊!除了罵娘,就只剩下罵娘了。」
他在這裡哆哆嗦嗦的說著,就在這時,又覺得有什麼東西拍了他肩膀一下。
這次汪旭沒有猶豫,猛的轉過身來,結果,自己的身後仍然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只有黑黝黝不知道盡頭在哪裡的墓道。
「是,是誰!」汪旭大吼了一聲,「有,有本事你給老子出來!呃,算了,您,您老人家還是不要出來了……」
說完這句,汪旭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猛地撒腿就跑,就和瘋了一樣,頃刻之間破了自己的奔跑記錄。
一口氣也不知道跑出去多遠,反正足足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汪旭這才停了下來,一隻手扶著墓道,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