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帶回皇后
一騎駿馬在沙塵中疾馳而過,可以聽見男人打馬的厲喝聲,帶著喜悅。
蔣何鳳無奈的坐在前面,之前他要獨自騎一匹馬,被男人回絕了,他很正人君子的說:「你受傷了,讓朕帶你。」蔣何鳳同意了。結果男人右手握著馬韁,左手就扣住了她的細腰,她怒,他笑:「朕這是保護你。」蔣何鳳勉為其難的點頭了。事實證明,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那隻咸豬手是越來越往上的節奏?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蔣何鳳若無其事的一巴掌拍開了他,沒有看到身後的男人一瞬間陰沉的臉色。
塞城城樓上,雲逸和影釗遠遠的看到了絕塵而來的駿馬,不禁欣喜若狂。運起輕功飛下城樓,董紫楓拉馬停下,雲逸和影釗齊齊喊:「皇上!」皇上還挺厲害的,真把皇後娘娘安全帶回來了。
董紫楓「嗯」了一聲,點頭道:「塞城沒事吧?」
雲逸說:「可能被前幾天皇上的瘋狂嚇到了,琳傲國一直沒有動靜,應當是在修養。我們的部隊也是一樣。」
城門打開,董紫楓騎馬進城。蔣何鳳馬上掙脫了他騷擾似的糾纏,轉身頭也不回的跑掉了。後面董紫楓幽怨的看著她走遠。他什麼時候才能撲倒她呢?
走在大街上,蔣何鳳聽說了一件事。最近有一個神醫來到此處,掛著「懸壺濟世」的牌子,不過脾氣很古怪,只救他看的上眼的人,他看不上眼的,哪怕生命垂危,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蔣何鳳有些好奇的多問了一句那人是誰,結果路人的話讓她震驚無比,他說,那個神醫叫白羽。
白羽?他不是那種人啊!懸壺醫館在三國內有多大的名聲,不僅僅是他這個神醫的名頭,還有一大批的大夫認真負責,藥物價格低廉,而且對病人態度很好。
白羽怎會見死不救呢?除非那人是大惡。
來到醫館門前,見大門緊閉,蔣何鳳皺了皺眉,這可不是做生意的態度啊。
輕輕叩門,很久之後才有人出來應門。白羽面色不善的打開門,見是蔣何鳳,才錯愕的笑了笑:「尊主?你回來了?」然後掃了掃蔣何鳳身上,有一股濃濃的藥味,看來她受傷了。
「進來,我幫你包紮一下。」白羽說著,打開了門。
蔣何鳳皺了皺眉,說:「為何不去軍營呢,那裡藥品會多一些。而且也有很多傷員……」
「尊主,他們有隨行的軍醫,不需要我。」白羽冷漠的說,拿來了消毒棉和紗布。
蔣何鳳嘆了口氣,「戰場,確實是收割生命的地方。不過你有能力,多救一個是一個。擱在淺灘上的小魚,都想著能重回大海呢。」
白羽輕輕笑了笑:「尊主,我不把擱淺的小魚兒拿來燉湯喝就不錯了,還想讓我重新把它們送回大海?」
蔣何鳳:「……」不能跟白羽討論太深奧的問題,他是不懂比喻這種修辭手法嗎?
「對了,飛燕呢?」蔣何鳳關心的問。這裡男人太多了,飛燕可以嗎?她受得了到處都是男人的氣息還有鮮血嗎?另外軍營里還有軍妓,會不會讓她觸景生情?
白羽眸光暗了暗,輕輕說:「她受不了這裡,替我出門採藥去了。」
「飛燕還懂得藥草?」蔣何鳳笑了笑,飛燕應該只認識那些可以吃的草和能治療外傷的簡單草藥吧?不過……白羽怎麼了?
「經常受傷的人,怎麼著也會認識幾味藥草的。」白羽淡淡道。所謂久病成醫嘛,他們這些殺手,常年舔血,受傷不斷,認識幾味藥材的本事還是有的吧。
「白羽,我不在的這幾天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蔣何鳳終於壓不下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以前的白羽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愛笑愛鬧,雖然是殺手,卻有著濟世救人的心。他不該把病人據於千里之外。
白羽一怔,轉而微笑:「尊主,是不是城裡傳的事情你聽說了?真的是很冤枉啊!你看我這裡的東西,條件如此簡陋還想要我救幾個人?我手裡有什麼藥材只能救患那種病的人啊!又不是繁華的城鎮什麼藥材都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道理你懂不懂啊!我真的比竇娥還冤啊……」白羽說完,還抹了一把看不見的眼淚,直接讓蔣何鳳欲哭無淚。
把傷口包紮好,打了個結,白羽的眼光有些冷。尊主的傷口,不是戰鬥受傷,而是受刑!琳傲皇!
「好了好了,算我冤枉你了,白羽神醫,我錯了。」笑著對白羽揮手告別,蔣何鳳走出了這座破舊的小屋。
而等她走出去之後,屋內的白羽立馬沒了笑容,只是冷冷淡淡的走向內室。飛燕翻窗而入,手裡拿著一些療傷葯,不過藥草不是新鮮的,是她在別的藥鋪搶的。
「尊主來過?」飛燕問。
「嗯。」白羽只回答了一個字,拿著那些藥材去準備了。飛燕背後的傷太重,不能不好好處理一番。
尊主回來了,那下一步,他們該怎麼辦呢?
雲逸眸光微暗,當時的場景再次湧入腦海。如太陽般耀眼的古戒,紋絲不動的右手,閃著寒光的匕首,韓雲修瘋狂的眼神……一幕幕,一幀幀,他覺得,那種場景,他忘不了了。
慢慢講明了當時的情況,在蔣何鳳心中激起驚濤駭浪。契約到底有多痛她沒嘗試過不知道,不過龍鳳環僅僅祥和的閃光穆絕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那宛若太陽般的光亮?韓雲修的心智到底多強大?到底有多大的信念?蔣何鳳慢慢搖頭,之前她還有放過韓雲修的意思,現在么,放走他的話,肯定是放走了一匹狼,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師兄,應該也不會做放虎歸山這種事的。不過,對韓雲修來說是太不公平了。只是這個世界,哪裡有絕對的公平呢?弱肉強食,不過是一條比較血腥但一直貫穿始終的法則罷了。
走進營帳,放輕腳步,慢慢來到床邊。本來做好了準備要質問,當看到床上的男人疲憊的容顏時,她還是心軟了。
從她出事,他就一直不曾好好休息吧?現在她回來了,他才敢放心大膽的睡過去?
男人的眉梢緊了緊,似乎陷入了某種痛苦中,蔣何鳳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想要撫平男人眉間的皺褶。不想下一刻,躺在床上的男人就睜開了眼。
蔣何鳳慌忙縮回手,她想讓他沒那麼辛苦的,不想還是吵醒了他。
董紫楓一把揪住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臉上,淡淡的笑:「怡兒,想摸朕就摸嘛,不用害羞的。」
蔣何鳳瞬間爆紅了臉,想要掙脫:「誰想碰你了,放開手!」
董紫楓笑容一斂,裝作疑惑的樣子:「剛剛不是你想偷偷碰朕?」
蔣何鳳:「……哪有偷偷碰!」明明還沒碰到呢好不好?
董紫楓唇角一勾,重新戲謔的笑了:「那朕說錯了,我們是夫妻,你想怎麼碰就怎麼碰,朕是你的。」
蔣何鳳:「……」這是雞同鴨講?靠,董紫楓你非我族類!
董紫楓輕笑一聲,手勁加大,一拽,女孩就驚恐不已的跌倒在他懷裡,然後身子一翻,已經把那個小鹿般驚恐的女孩壓在身下,很標準的男上女下的和諧姿勢。
「喂,師兄……」蔣何鳳瞬間沒了底氣,聲音軟的不像話。千萬不要啊!現在是白天,而且外面還有人巡邏呢!
「嗯?」董紫楓似笑非笑,心中更是隱藏了一把火,已經熊熊燃燒了很久了,只有蔣何鳳能滅。
「放……放開!」蔣何鳳著急的掙紮起來。
董紫楓臉色瞬間陰寒,語氣中有些求而不得的怨:「怡兒,你要朕等多久?」本來很霸氣的紫色眸子,為何有些可憐人?
蔣何鳳沉默了一下下,董紫楓你別裝可憐行不行?你再裝也不是可憐的那塊料子啊!就跟她做了多大的壞事似的。
「我受傷了唉!」蔣何鳳無奈的說,看男人為她瘋狂到如此,她也是有些感動的。但她之前在琳傲國受的傷還沒有好全呢,一道疤一道疤的難看死了。本來她想著養好了傷再回來找他,不想他直接去琳傲國皇城了也是厲害。
董紫楓瞬間成了苦瓜臉,低低的詛咒著,把穆絕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看著他的鐵青臉,蔣何鳳很不厚道的笑了。
董紫楓的臉色由青轉黑,又由黑轉紅,最終好像下定了決心,冷冷淡淡的說:「朕不介意!」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太痛苦了,他要把蔣何鳳從裡到外都吃掉!讓她從今以後都屬於他!
蔣何鳳:「……你不介意我介意啊!」她喜歡董紫楓,這件事是遲早的,不過誰不想留給心愛的人一點好印象?而且大白天的,在這個誰都有可能進來的軍營,她還沒有那麼高的心理素質。
董紫楓一怔,她介意?是不喜歡他所以才介意嗎?他愣神的時候,蔣何鳳已經推開了他,翻身下床。而他一直獃獃的,唇角溢出冰涼的笑。似乎從一開始就是他強留她在身邊,現在也是一樣。
蔣何鳳眨眨眼,看他有些失落的樣子,低低的笑了一聲,然後在他額頭上印上一個吻。而這個吻,成功的讓男人回魂了。
「那個,師兄,現在是白天,等晚上吧。」說罷,快步跑了出去,臉色已經爆紅,比熟透的蘋果更甚一分,帶著女孩誘人的嬌羞。
董紫楓愣了愣,等晚上?反應過來之後瞬間狂喜,這是得到特赦令了?
再看蔣何鳳,已經落荒而逃了。
董紫楓紫眸閃了閃,好像有一股濃烈的火燃燒起來,讓他再也沒有了睡覺的慾望。獃獃的看著天空中的太陽,怎麼看怎麼覺得討厭!如果月亮多好,讓他還要忍耐那麼久。
呆愣愣的坐在床頭,某皇上開始看那計時的沙漏,然後也看看那依舊高懸的太陽,真是度秒如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