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當場揭穿
林強心想,且不說方雄昌和島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像這種場合他似乎應該帶著那位名模小姐過來才對,帶一個女殺手來,意欲何為?雖然對王管家有所保留,但是對自己的戰士,他表示絕對的信任。
「戰鷹,既然你是這裡的保鏢,我就一定要告訴你,那個島國女人是個職業殺手,他們來華夏,是圖謀不軌的,我懷疑今晚要出事,我們必須趕快回去盯著。」
……
村山幸子用兩根手指夾著一枚金黃色,細如蚊須的鋼針,嫵媚的說:「方君,你們華夏有一句話,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你有沒有聽說過?」
「嘿嘿,我還知道後面兩句,兩樣都不毒,最毒婦熱心。」方雄昌像個二貨一樣,盯著村山幸子的胸傻笑。
「這根針,待會兒就會鑽方小姐的身體,而她會很快死去,完全沒有痛苦,跡象就像是中了綠蜥蜴的毒一樣。」
方雄昌雙目放光,舔了舔嘴唇:「那個幸子,將來我要是當了華夏首富,你給我當老婆怎麼樣,我天天給你當孫子都行。」
「八嘎。」幸子眯著眼媚笑:「你這個小白臉就只會說假話。不過,咱們現在還是辦正經事比較要緊。」
「那個就是我妹妹。」方雄昌飛快的沖著人群中的方沐月一指。此時若是從遠處看,他只不過在跟一個穿制服的女侍應聊天而已。誰也猜想不到,這個女侍應馬上要殺她的妹妹,即便日後出事,他也完全可以說,自己只是在撩妹,別的什麼也不知道。
黃蜂針!
黃蜂針在燈紅酒綠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可惜沒有人能看的到它,即便是專心致志的去看,也看不到。何況他們男人盯著女人,女人盯著酒杯呢!
方沐月很奇怪的和蘇芮待在一起,看樣子表情都很嚴肅,也不知談到些什麼,或許跟林強有關係?
一個女侍應端著托盤,從兩人身邊走過,手中的黃蜂針就要擦破方沐月的衣服,忽然,一隻大手從後面伸過來,拉著方沐月,將他擋在身後。
「幸子小姐,真是幸會呀,你今天的打扮很特別呀,額,我看錯了嘛,這裡是化裝舞會嗎?」林強嘻嘻一笑。
「林強你幹什麼呀,你太過分了你。」因為被林強給摸了,方沐月氣的臉色發白,照著林強後背就是一個膝撞。
「你,認錯人了。」村山幸子眼中怨毒光芒一閃,趁著這個機會突然出手,假裝沒站穩,跌倒,托盤傾斜,而她自己為了站穩「下意識的」用手拉方沐月。
林強趕忙用手去擋,沒想到動作大了點,把拖酒的盤子,挑上了半空,無巧不巧,酒水大部分潑在方沐月的身上,頓時就給洗了頭。
「你調戲我。」村山幸子氣的渾身發抖,臉色鐵青,轉身就走。
林強正要去追,立即就被幾名保安給攔住了。
王三勝叼著煙捲走過來,冷笑著說:「看,看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窮小子,你把這當成什麼地方了,煙花柳巷啊,隨便調戲女人,你是識相點自己走開呢,還是本少叫人把你扔出去。」
「你要敢扔早就扔了,我就怕你不敢!」
見方沐月不說話,林強頓時有氣:「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啊,我可是幫你忙,你不給我說句話嗎?」
胡說八道!方沐月怒極。
「跟我沒關係,我不認識他!」方沐月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儼然是在幸災樂禍的狀態下。
「那就,這樣兒吧……」林強心裡也是來氣:「不過我自己可以走,誰要是敢上來,別怪我不客氣。」
「慢著!」此時突然有個女聲說道:「眾位貴賓,我家家主有話要說,請諸位貴賓稍安勿躁,等待片刻。」
王三勝看了一眼戰鷹,對那些保安說:「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個無賴抓起來,家主要親自處理。」
「混賬東西,還不快點滾回你的房間里去。」王善思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樓梯口,指著王三勝罵到:「這裡沒有你的事,趕緊從我眼前消失,三天之內不許出門。再敢出來惹事兒,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爸……」王三勝蒙了。
林強頓時也蒙圈了……怎麼王管家是這麼牛掰的存在嗎?他到現在也沒弄清王三勝的身份。
「這位林兄弟,是我王善思請來的貴賓,誰也不能把他趕出去。」王善思客氣的說:「林兄弟,請你上來一下,我自然要還你一個公道的,否則不但你委屈,我們王家的面子也丟大了。」
林強摸了摸鼻子,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竟然是王家的家主,但他並不是那種特別死板的人,反而覺得挺好玩,幾步就跑上去。
「王叔,感情您是微服私訪的大人物啊,瞞得我好苦。」
「林兄弟,這事咱們以後再說,容我先給大家看點東西。戰鷹,吩咐下去,把大屏幕打開。」
戰鷹拿著對講機說了些什麼,然後,客廳里那個最大的大屏幕就被打開了,剛才的一幕重新出現,在場的人也不生氣,畢竟這是為了安全著想,大家族嘛,不得不防。
那屏幕忽然定格,然後放大,一根黃蜂針引起了人群的唏噓。
關劍波低頭沉思了一下,跟身旁一位穿軍裝的白髮老者耳語了幾句,突然說:「王伯伯,這是島國人的黃蜂針,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見過,那個女侍應難道是假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女侍應根本就不是我們王家的人,而她手裡拿的這根針,就更加能說明她是包藏禍心的。劍波,既然你知道黃蜂針的來歷,你給大家說說,這種針的厲害?」王善思氣度從容,一點掩過飾非的意思也沒有。
關劍波皺了皺眉頭:「情況我不是很了解,但黃蜂針我是知道的,這是島國一個叫做甲賀的門派所擁有的殺人暗器,針體細如髮絲,幾乎肉眼難見,但上面染有奇特藥物,不但劇毒無比,而且就算是現代化的科技也很難分解這種毒素,往往中者必死,其餘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噓!」人群中傳出一陣驚呼,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覷。
「怎麼會讓這種人混進來呢?她到底要幹什麼?」
「根據我國法律,即便是島國的人犯法,也是要依法治罪的,所以,王先生,那個我叫秦默,我是哈佛大學的法學博士,我想,咱們是不是告她,這件事情您委託我就好了,我一定告的她傾家蕩產。」
「秦律師是吧,請問你知道剛才那個島國女人是誰嗎?」王善思冷冷的一笑。
「不,不知道。」秦默有些臉紅:「可是……法律面前自然人人平等,我不管她是誰,總之必定要把她繩之以法。」
「既然不知道她是誰,你起訴誰?」戰鷹冷笑道。
「這,這是可以調查的,等,等將來調查清楚了,我自然就要出面的,我是,哈佛大學法學院的博士,我是懂法的……」
「胡鬧,還不快點退下去。」王善思瞅著秦默說:「你以為我們王家是什麼地方,可以任由你來胡鬧,不過就是區區的一個法學博士,難道王家缺你這樣的人嗎?再敢胡說八道,我讓人掌你的嘴。」
「王先生,你居然這樣對待一個博士……」秦默驚駭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王善思似乎胸有成竹,忽然轉向林強,拍著他的肩膀,讚歎的說:「林兄弟,我看你剛才毫不猶豫的阻止了那個島國女人,莫非你對她的來歷有所了解,不妨說出來給大家聽聽,也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明白。」
林強低聲道:「王叔,這不太好吧,會造成恐慌的,而且也會極大地影響你們王家在社會上的生育,你想,你家出了這種事兒,以後誰還敢來你家赴宴啊!」
王善思同樣低聲道:「林兄弟,你太小看我們王家了,只要咱家有錢,就算是龍潭虎穴,也照樣每天車水馬龍,而且王家的生存之道在於絕對實力,而不是靠面子活著。你看我王善思像偽君子嗎?」
「你別說還——真有點像!」林強和王善思同時一笑。
然後林強說道:「剛才那個女人叫村山幸子,是島國甲賀派的職業殺手,她來華夏是奉了村山財團的命令,給他們兼并華夏的財團做準備,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了。我想提醒大家的是,島國人好像勢在必得。」
「這人是什麼人,他怎麼會這麼清楚,哦,我知道了,這個窮小子和剛才的島國女人是一夥的,他們是來謀害我妹妹的——」方雄昌忽然賊喊抓賊的叫起來。
「方公子,你怎麼知道女殺手是來謀害你妹妹的,事發之前我怎麼怎麼彷彿看到你正在跟他說話呢?」戰鷹步下兩層台階,陰森森的說道。
「我哪有,我跟她搭訕而已!」方雄昌頓時臉色發白。
「王伯伯,你的意思,剛才林強救了我嗎?」其實在現場的這些人裡面,最驚訝的還要數方沐月,剛剛她一直都在發楞,這才剛剛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