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個女人,變了!
裴安一路狂飆,從市區
開到郊外半山腰上。
一座別墅里,燈火通明,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回來一樣。
裴安打開了大門,爾烈迎了上去。
「阿姐,你回來了!」他上上下下的看著裴安,確定她沒事,心裡才鬆了口氣。
「阿姐,你是怎麼出來的?」爾烈想了想,那個男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裴安想了想,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出來的呢?
那個男人,一想到他那雙幽深的琥珀色眼睛,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猜測,可是深不見底。
「大概是運氣吧!」天知道,她剛剛還將那個男人給踹下車了。
命運從裴安打算回國開始,再一次開始變得不同。
四年磨一劍,裴安註定不凡。
這次裴安回來,除了聽說裴雅要跟司邵訂婚以外,其實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聽聞杜莎夫人要在國內出現,而杜莎夫人手裡有一顆黑寶石,這就是他們這次回來最主要的目標。
「杜莎夫人不好接近,這個任務,要不然就放棄吧!」爾烈覺得任務其實不好完成。
「沒事,爾烈,相信我,這個任務一定可以的!」裴安志在必得。
「那好,我給你作掩護,一切小心!」
打定了計劃,裴安將自己收拾一番,就出了門,來到了杜莎夫人下榻的酒店。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杜莎夫人要來,整個酒店都進行了戒備,如果沒有邀請函根本就進不去,還好她來之前早有準備。
只是一進門,裴安卻沒想到就迎了他們。
司邵就站在那裡,一身黑色的西裝,整齊筆挺,簡單的黑髮,不加修飾,鬢角簡單幹凈,整個人幹練又十分的雅緻。
他臉部的輪廓俊美飽滿,劍眉橫飛,眼睛裡帶著銳利的光芒,薄唇微抿。
他們說,嘴唇薄的人,最是涼薄,從前她不信,可是她現在卻深信不疑。
他還是那麼的耀眼,站在人群中都無法掩蓋他的光芒,這樣的司邵才是真正的他吧?
夫妻三個月,他們相敬如賓,同一張床,卻沒發生任何事情,可笑?
司邵看著裴安,眉頭微微一皺,她還是很美,只是瘦了,也黑了,此時她唇角帶著似有若無的微笑,比起之前讓人更加的難以忘記,她的笑容有些淡,溫婉動人,又有些看透世俗的風輕雲淡。
面對前夫,裴安自然不需要用太多的態度,只是微微的頷首,側身走過。
只是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卻突然被一道大力的手掌給抓住了。
司邵的神情比之之前更加的冷漠,眼裡的冰冷可見,他一雙烏黑的眸子十分的深沉。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的聲音沉穩,帶著一股逼人的氣勢。
裴安低頭看著她手臂上的手,結婚三個月,他從未碰過她,唯一的觸碰沒想到居然是今天,她不免覺得有些諷刺。
裴安嘴角的笑意變深,然後說道,「你說我想要做什麼?」她忽然有了逗弄的心思。
她想要做什麼?她要做的事情,也就是他司邵想要做的事情。
司邵眼裡的冷意變得更深了,就連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裴安皺眉,她咬緊了牙,然後告訴自己,這一點疼跟她在監獄里受的又怎麼比得上呢?
可是隨著疼痛的增加,那些苦痛的歲月隨著她的記憶襲擊而來。
終於她抬起頭來看著這一張,她無數個夜晚都會夢到的臉,她無數次想要親口問一句,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的眼睛里都是冷漠,看不到一絲絲的情意。
正如四年前他說的那樣,我一直愛的人就是小雅。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都過去了。
她裴安從來就不是一個念舊的人,更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別人對她不敬,她忍讓三分,別人如果再對她不敬,那沒辦法,她只能斬草除根了!
裴安開口淡淡說了句,「這麼多年不見,你的婚戒款式還不變,還真的是情深意重!」
只是她的話,卻換來了手臂上更大的疼痛。
「裴安,你這次回來,想要什麼?」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裴安到底想要什麼東西。
裴安諷刺的看著他,難道他也會怕嗎?只是她還真的是不信。
「你覺得我回來要做什麼呢?」只是裴安回看了他一眼,卻將視線轉到了他的身後。
也是,裴家作為最大的珠寶大亨,怎麼會錯過杜薩夫人呢?
那個全世界絕無僅有的黑寶石,有多少人度想要將它納入自己的保險箱里?裴家也不會意外的!
裴雅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裴安,她怎麼會來?
司邵哥哥,他——
震驚嗎?不可置信嗎?
裴雅,你也會緊張么?
不過這樣的男人,她才不會稀罕。
裴雅一臉不安的看著裴安,臉上的血色在慢慢的消退。
四年後,再次見到裴安,她還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從容不迫,即使在她如此失態的情況下,她還能快速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來迎合她現在的場合。
裴雅清楚的記得那天裴安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的時候的那身材,足以讓男人為之瘋狂,讓女人為之羞愧,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曾經有那麼一個男人說過,「裴安這個女人,生來就是被毀滅的!」那是一個男人從內心心底發出的佔有與掠奪。
以前的裴安,不可一世。
現在的裴安經歷世事,變得更加謙和內斂,這樣的她透露出來的韻味更加迷人。
裴安看著裴雅眼裡的不安以及忐忑,有些諷刺,裴雅到底還在擔心什麼?難道還以為她會要她身邊這個二手貨?
然而裴雅的心裡嫉妒如狂,從裴安踏進裴家開始,她是將她當做姐姐的,可是這一切都是裴安的錯,如果不是裴安搶了司邵哥,她一定不會這麼對她的!
現在,司邵哥哥的手緊緊地握住了裴安的手,這就如同有一把刀子狠狠的插進了她的心臟里,讓她窒息。
但是她不能發怒,她是裴家最驕傲的女兒。
司邵大概也猜到了裴雅已經出來了,可是他今天看到了裴安就是想要問個清楚,他絕對不會允許一個炸彈在自己的身邊。
「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他的計劃,絕對不行!
「妹夫,你這樣問,好像我回個家都有錯?我的房間就在這家酒店,請問我可以走了嗎?」她掏出房卡來,在他面前晃了晃,眼睛里都是諷刺,甚至帶著森冷的殺氣。
這個女人,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