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恢復記憶
還是一天燒一座房子,直到答應同他走?
靠著牆,十五的傷勢沒有人醫治,有些已經潰爛了,一點一點的帶著刺癢的痛,讓十五痛不欲生。
她以為那個叫陳憐易的陳家堡大小姐是斷然不會放過她的,可是讓十五沒有想到的是,在第三天的時候,有人來了,是陳憐易身邊的丫鬟。
「你可真是號福氣,都這樣了還不死,偏偏姑娘還不怪罪。」那丫鬟似乎很是瞧不起十五的樣子,上下打量了十五一眼,轉身的同時給了十五一個白眼:「跟我來吧,傳姑娘的命令,讓你同我走一趟。」
出了牢獄,丫鬟卻並沒有將十五直接帶過去陳憐易的房間,輾轉帶著十五去洗漱沐浴,將十五身上的髒東西都好生清洗了一番才帶著十五去了陳憐易那裡。
讓十五頗為驚訝的是,陳憐易並沒有說什麼,也並沒有責罰和為難,而是將十五留在了身邊,也就是說,十五被從廚房調到了陳憐易這裡。
與此同時,皇宮中,柳如煙也終於從高燒中醒了過來。
這一次高燒猶如又一次重生,柳如煙從痛苦的夢竟中掙扎醒來,便看到身邊連城冥憔悴的面容,心中一緊,抬手將連城冥緊皺的眉頭撫平。
被額頭上的動靜驚醒,連城冥抬頭看到柳如煙清明的眼神的時候猛然一愣,頓時大喜,「你醒了?」
柳如煙點了點頭,「我想同國師說話。」
連城冥神情倏地一滯,「你身子還虛著,燒才剛退,也才剛醒,先不著急。」
但見柳如煙搖了搖頭:「陛下,讓我見一見國師,有件事,我必須要同他說。」
見柳如煙堅持,連城冥沒有辦法,這才將白壹叫了進來,自己去了外殿,囑咐珍兒在內殿門外候著。
白壹見到柳如煙這麼快醒了過來有些驚訝,上前為柳如煙診脈,才發覺柳如煙身子十分虛弱,看向柳如煙的神情中很是清明,似乎什麼都知道似的。
柳如煙不願意拐彎抹角,便直接同白壹道:「我有話便同你直說了,想來瞞你也是無用的……」
聽言白壹便立時接過話去:「娘娘是想告訴在下,說娘娘已經恢復記憶了,且恢復記憶很長時間了是嗎?」
點頭,柳如煙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就知道瞞不過你,國師的名頭果然不虛,只是,此外還有另一件事。」
「哦?」白壹的神情微微閃爍,似乎在觀察柳如煙的臉,想要通過柳如煙的神情推斷出些什麼來。
然而看了許久,白壹嘆氣,先前很有把握的樣子已然不見,轉而帶上了一絲疑惑:「娘娘還有何事?」
這個世界上能讓白壹感到疑惑的事情不多,而在柳如煙的身上,已然出現了不止一次,這讓白壹很是詫異,對柳如煙也越來越有興趣。
柳如煙微微低頭,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情該如何同白壹言說才是,先前一直都未曾戳任何人提過,是因為此事太過荒謬,即便是她說了,只怕也沒有人相信。
可是白壹不一樣,柳如煙能體會的出來,白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件事同白壹說了,興許還會有不一樣的解釋。
於是猶豫再三,柳如煙抬起頭來鄭重其事:「這件事本宮從未同任何人言說,因為塔本身太過荒謬,但本宮覺得,你應該是能接受的了的。」
件白壹的眼神微微閃爍,眉頭皺了起來,柳如煙便知道白壹是對這件事情感興趣的,於是又繼續道:「我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
「準確地來說,我死過,但是又復生了,回到了沒有死之前的時光,也就是我現在所經歷的時光,但這一切,都同前世不一樣了。」
白壹瞳孔微微張大,「娘娘的一絲是說,娘娘記得自己的前世?」
「這倒也不能算是前世,前世的我在還沒有結識陛下的時候便被人陷害,家破人亡而死,可如今我陪在陛下身邊已經好幾年了,我的到來,讓這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而我,也更加迷茫了……」
對於柳如煙的事情,白壹雖感到驚訝,但畢竟是外邦見多識廣的國師,他外出遊歷多年,隨同太子各國巡訪又是許多年,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他已經見識過許多奇人逸事了,雖還未曾聽說過有像柳如煙的境況這般奇妙的,但他還是很快便接受了,不再驚訝,也很相信,對柳如煙沒有一絲的懷疑。
於是兩人相見甚歡,越聊越投機,柳如煙發現,白壹此人見多識廣,對很多事情都有他獨到的見解,讓柳如煙受益良多,很多事情都通過白壹的幫助找到了新的解決辦法。
不知不覺便已經很晚了,件兩人遲遲都不出來,連城冥不由著急地在外殿跺著步子,自己i一個人喝茶喝的都要吐了,便忍不住去問珍兒:「他們出來過沒有?」
珍兒有些疑惑,轉眼瞧了瞧距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遠的連城冥的案桌,搖頭道:「並未出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什麼事情能說這麼久!」
說著,連城冥抬起手敲了敲門,對著裡面喊了一句:「皇后,該用膳了!」
他一個皇帝,何時這般提醒過一個妃子用膳過,還是這般急切,話說出口來連城冥便候會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紫。
但隨即殿門打開,柳如煙同白壹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柳如煙有些蒼白的面容,連城冥心中不由一顫,扶住柳如煙道:「你怎麼下床來了……」
「陛下,我沒事。」柳如煙覆上連城冥的手以示安慰,轉頭對白壹道:「用膳時間到了,不如國師便留下來同我們一起用膳吧。」
「不行!」連城冥黑著臉打斷,撇了撇嘴道:「你高燒才剛退呢,咱們這裡的膳食都太過清淡,唯恐招待不周國師,因此,國師還是回去同太子一起用膳的好。」
白壹瞧著連城冥這樣子,自然知道連城冥所為何意,便同柳如煙連城冥拱手作揖,「那在下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