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芳姐被捕
局子里。
葉傾心已經經子鹿送回了家,上次是正自己一個人坐在局子的審訊室內,跟負責人一起審訊芳姐。
芳姐帶著手銬被拷在局子審訊室的座椅上,此時她之前的帽子和口罩都已經被摘掉了,使得她原本的臉露了出來。
看著芳姐的臉,葉傾心的心裡頓時有些五味雜陳,對於她將子鹿綁架走,葉傾心自然是恨她的。
但是此時看到芳姐現在這幅樣子,葉傾心內心深處的某一個角落裡,在一瞬間又閃過一絲的不忍。
芳姐不過才四五十歲的年紀,並不是很大,但是現在看上去,卻彷彿像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太。
原本面色紅潤,只有點點皺紋的臉上,已經被深深的溝壑所遍布著,彷彿是一夜之間蒼老了數十歲。
跟葉傾心一起審訊芳姐的事局子里有名的狠角色,人都喊他張負責人,經過他審問的犯人,租后都被被他嚇得全都交代出來。
這也是老劉專門把他喊來審訊芳姐。
張負責人猛地將桌面上的強光燈掰過去,讓燈光照射在芳姐的臉上,隨後對著她大聲叱問道。
「說,當時為什麼要綁架戰子鹿!」
芳姐被突然地強光照的眼睛都睜不開,下意識的想用手遮住眼睛,但是手背手銬拷在了椅子上,只好儘力的將頭低下。
「......」
芳姐一個字都沒有說。
將芳姐不說話,張負責人再次大吼一聲,「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味地抵抗是沒有結果的,我勸你還是儘快的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芳姐任由張負責人說著,就是低著頭不說話。
葉傾心看著眼前的芳姐,記憶中那個為了救跌倒的子鹿而不惜割傷自己的胳膊的芳姐,似乎跟眼前的人已經完全對不上了。
葉傾心伸手止住了張負責人的詢問,緩緩的對著對面的人開口問道。
「芳姐,我知道你的本質並不壞,不然的話你當初也不會在她將要跌到的時候撲過去救她,對不對?」
芳姐剛才被張負責人那個嚴厲的訓斥都沒有任何反應,猛的一聽到葉傾心的話,竟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但是芳姐還是沒有說話,依然低著頭,不跟葉傾心對視。
葉傾心繼續說道,「芳姐,之前你怎麼對待子鹿的,我心裡都清楚,我知道你其實是把子鹿當自己孩子疼的,對嗎?」
芳姐還是不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的痛苦。
「芳姐,你一定是遇到什麼難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對嗎?真的是那樣的話,你告訴我,我和墨琛都會幫你的。」
這話算是說道芳姐的心上了,對方正是拿她的侄子來要挾她,逼著她把子鹿偷出來的。
但是這話芳姐去不能說出來,要是說出來的話,她的侄子可就真的沒命了。
「夫人,您就別問了,我對不起您,是我混蛋綁架了小姐,我有罪,我該死,就讓我坐牢吧。」
說著,芳姐再也忍不住,將頭低下,埋進了手心裡失聲痛哭起來。
葉傾心也紅了眼眶,她有些急躁的探過身去,想儘可能的靠近芳姐。
「芳姐,到底是誰要綁架我的子鹿,你告訴我好嗎?不然的話子鹿以後就要永遠活在要被綁架的陰影里了,她還那麼小,你忍心嗎?」
如果一天不把幕後黑手找出來,葉傾心就一天不放心子鹿一個人出去,現在還好一些,那要是子鹿以後上了幼兒園呢,上了小學呢?
葉傾心不可能讓子鹿在家裡上學,所以她迫切的需要知道,到底是誰要綁架她的女兒。
芳姐只是一味的低著頭哭,任憑葉傾心和張負責人如何詢問,芳姐就是死咬著不開口。
審訊到了這裡就進入了一種詭異的僵持的階段,始終沒有往下進行的趨勢。
之後又換了幾波人過來審訊,結果還是一樣。
老劉在監控室里看著審訊室里的這一幕,猶豫了一會,拿起手機給戰墨琛打了過去。
「戰少,之前綁架戰小姐的芳姐被抓了,但是她什麼也不肯說,我們已經問了接近一個下午的時間了,幾波人輪番審訊,芳姐這個人就是不說。」
戰墨琛在電話那頭靜默了一會,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隨後對著電話說道。
「先把她關起來吧,審訊不急於一時,以後會有機會的。」
說完,戰墨琛便把電話掛斷了。
就這樣,芳姐就被關在了局子里,這個案子也像之前一樣,暫時被擱置起來了。
第二天,戰墨琛正在辦公室里處理公務,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戰墨琛在屋內喊道。
幾個人推門進來,將一份文件與幾張照片放在了戰墨琛的桌子上,語氣中帶著公事公辦的疏離感。
「戰少,這是之前的匿名舉報信,這是我們根據調查拍到的照片。」
戰墨琛將手裡的筆放下,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東西上。
匿名信沒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說他濫用職權,徇私舞弊,但是照片卻很值得研究。
第一張照片是戰墨琛走進那間地下室的樣子,第二張以及第三張則是廖院長被關在地下室里的照片。
很顯然,這些肯定是寫這封匿名信的人拍的。
戰墨琛回憶著當時他去郊區地下室的時候,後邊有沒有什麼車輛跟蹤著自己。
還沒等戰墨琛想出來,就被面前的人打斷了,「戰少,證據確鑿,這件事你認不認?」
戰墨琛向來行得正做得直,做了就是做了,當下便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做的。」
「既然這樣,那麼按照相關的法律法規,根據條例對您下達處分書。」說著,其中一個人又將一份文件放到了戰墨琛的面前。
「至於那個廖院長,我希望您能儘快將其移交到局子,讓有關部門來處理這件案子。」
戰墨琛點了點頭。
幾個人只是過來宣布這件事的處理結果的,看戰墨琛沒有反駁,將一些文件留下,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