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要錢,就要付出代價
「老闆啊,哎,哎放心吧,人在我這呢,哪都沒去。」
安思雨渾渾噩噩醒來,額頭上的尖銳的劇痛像是針扎腦仁一樣,一陣一陣穿入大腦。劉芬蘭手裡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和誰打著電話,對著空氣一陣點頭哈腰,活脫脫一副狗腿子模樣。
期間不知道聽到了什麼好處,笑的活像怡紅院里的老鴇,就差沒給條手帕去門口拉客了。
「什麼,一會來接人啊?沒問題,我保證她好好的,完完整整的送到您那。」
掛斷電話,劉芬蘭走過來:「呦,這就醒了。」
「你諂媚的狗腿樣,倒是很配你,不過你噁心到我了。」看著劉芬蘭氣的七竅生煙的樣子,像是跳樑小丑滑稽又可笑。
「嘴還挺硬,就是不知道一會你還硬不硬氣的起來,好好享受吧。」說完一巴掌抽了過去,安思雨的頭重重撞擊在牆上,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又是一個豪華的酒店房間,和那天一樣,透漏著華貴的陰鬱,安思雨朦朧著眼睛,隱隱約約看見,門口進來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你是誰?」
可來人並沒有因為這微弱的請求,就停下腳步,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規律聲音,聲聲像是催命符,本能的使安思雨恐懼,可現在的她被綁住了手腳,根本動彈不得。
那人近了些,安思雨終於意識到他是誰,陸時年。
「別……別過來。」安思雨明顯感受到床邊凹下去的弧度,和男人身上清冷的氣息。
陸時年看著五花大綁的安思雨,隨即解開了她腳上的繩子。
腳上沒有繩子的束縛,安思雨心中激動的認為陸時年雖然不愛說話,但是還是能與人交流的,剛想出聲讓他也把手上的繩子也解開時,陸時年把她翻了個過,讓她趴在床上。
微微冰涼的手,抓住她的腳踝,用力拖到床邊,修長的腿抵在安思雨的後背上,壓制住她,動彈不得。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冰冷的氣息緊貼著她的肌膚,寒冷和恐懼激的安思雨牙齒打顫,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
「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我對你造不成任何威脅,也鬥不過你,放過我你不會損失什麼的。」安思雨雙手被捆在身後,無法翻身,她將頭埋在柔軟的床上,閉著眼睛逃避著事實。
一瞬間的疼痛,就像是被撕裂,從內到外,身體也好,希望也好。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安思雨瘋狂的尖叫著,陸時年從后伸出手按住她的脖頸,死死把她按在床上。
「閉嘴。」低沉的嗓音,摻雜了沙啞的音調,急促的氣息潑灑在安思雨耳後,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
安思雨顫抖著嗓音,眼淚不自覺的滑落,該死,她絕不想在這個人渣面前流眼淚的,可是為什麼,眼淚就是停不下來。「沒有我你照樣可以找人去生孩子,比我好看,比我願意給你生孩子的人應該不在少數,你去找她們啊,不要來找我!」
然而身上的男人只是機械的重複著相同的動作,根本不理會她的感受,甚至連一句話都吝嗇說出來。
「你說話啊!你說啊,為什麼要毀掉我的人生,陸時年你憑什麼!」安思雨理智思想的最後防線,終於徹底被擊碎。
無論安思雨咒罵也好,還是哀求,陸時年彷彿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動作沒有絲毫停滯。安思雨被鋪天蓋地的疼佔據了整個思想,不知過了多久,陸時年才停下動作。
「你滿意了嗎,毀掉別人的人生讓你很有成就感是嗎,肆意踐踏一個女人,這滿足你的征服欲了?陸時年你真可悲。」
「想要錢,就要付出代價。」死一般的沉默,過了一會陸時年突然開口道。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你的錢!五百萬是嗎?你的錢我一分沒動,錢是我舅舅和舅媽拿的,你該去找他們而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件事情的存在!」安思雨越說越委屈,眼淚像是決堤一樣流了下來。
「要錢我可以自己去掙,我不需要靠身體來換取任何錢財。這一切都是張帆和劉芬蘭一手謀划的,我只是他們謀財的犧牲品你明白嗎!我馬上就要去留學了,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用侮辱自己的方式來要錢!」
面前的男人依舊冷漠,自己全身衣衫不整,面容凌亂,而他只是西裝有些微皺,完美的像從海報上走下的男模。
「這不是我需要關心的事情。」陸時年眉頭微蹙,安思雨的焦急絕望,一絲不落的被陸時年盡收眼底。
不管是自願也好,被迫也罷,收了錢,簽了合同就證明協議生效。人會說謊,而合同不會,至於那個女人所說的是真是假,他不想再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陸時年的態度顯而易見,他只是要個生孩子工具罷了,而那個工具是誰,願不願意成為工具,他根本不在乎。
「陸時年,你聽不懂人話嗎,我……」
安思雨還想說些什麼,陸時年徑直走向衛生間洗澡,從頭到尾沒有正眼看過她一次。
一會兒,一個青年推門而入。
此時,王燦依舊是一副機械般的笑臉,看的她脊背發涼。
「安小姐,又見面了。」王燦懷裡抱著一套嶄新西裝,和一套女裝,順手將女裝遞給安思雨,站在一旁等著陸時年出來,「陸先生一會有個會議,房子已經安排好了。安小姐洗完澡后直接下樓,司機已經在留下等著了。」
說完又補了一句:「正門和側門都有司機,安小姐想坐那輛車都可以。」
王燦笑的謙和,可安思雨卻彷彿在他的身後,看見了一條隨風揮舞的狐狸尾巴。
不愧是大變態手下的小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