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她欠的

鳳小小道：「我什麼時候有的姐姐？」

這句話讓鳳知月有些無地自處，是她虧欠了鳳小小，這麼多年一直沒出現，她甚至不知道她有一個姐姐。

鳳知月道：「對不起，姐姐以前沒來看你，讓你吃了不少苦，以後不會了，現在跟姐姐進屋，咱們讓老夫人給你做主好不好？」

鳳小小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好。」

兩人一起進了大廳，老夫人坐在上座，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茶已經端了上來，見到鳳知月和鳳小小進來，道：「現在你們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鳳小小呢？是要做什麼主？」

鳳知月對鳳小小道：「小小，來見過祖母。」

鳳小小看著老夫人，卻沒有像鳳知月說的那樣叫人，只是這樣把老夫人看著。

老夫人見到鳳知月對鳳小小說話的時候就皺了皺眉頭，進來的時候她就一直見著鳳知月牽著的小女孩，只是因為小女孩兒太瘦了，衣服破破爛爛的還很單薄，所以下意識沒將她往鳳小小身上想，現在從鳳知月的話中得到了證實，立刻看向甄姨娘，道：「怎麼回事！？」

甄姨娘道：「老夫人，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老夫人沒等甄姨娘將解釋的話說出來就道：「你就是這樣對待鳳家小姐的！？」

鳳知月這時候道：「她不僅這樣對待五小姐，在我來的時候看到六妹竟然當著一眾下人的面讓五小姐用嘴撿毽子，還不能用手，祖母，我妹妹小時候腦子是不太好，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哪裡有半點不好的樣子？」

甄姨娘道：「老夫人，那隻不過是她們小孩子一起玩的遊戲而已，不能當真的。」

老夫人皺著眉頭，看向甄姨娘道：「當年我將孩子過繼到你名下是當時你失去女兒，我見你可憐，但現在看起來我是做錯了。」

甄姨娘聽到老夫人這麼說有些急了，解釋道：「老夫人，不是她說的那樣，不信你問梅兒。」

說著甄姨娘扯了一把鳳月梅，道：「梅兒你說你們是不是只是在做遊戲而已？」

鳳月梅下意識點頭，她不敢說出真相，如果祖母知道了一定會懲罰她的。

老夫人站起來，對秦媽媽道：「這件事情你來查清楚，至於五小姐，就跟著我回蘭松院。」

這些年老夫人一個人操持這整個右相府的後院，很多事情她都心如明鏡，比誰都清楚，只要不是太過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事情要是搬到明面上來了，這事情就必須按照規矩來，這相府的規矩，亂不得。

甄姨娘見老夫人就要這樣走立刻道：「老夫人……」

還沒等甄姨娘再說些什麼秦媽媽就對甄姨娘道：「姨娘若是沒做錯什麼也不怕查，老夫人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你就不要耽擱老夫人的休息時間了。」

甄姨娘到底是沒敢再說什麼，只是臉上的表情不怎麼美好就對了，老夫人身後的丫鬟來帶著鳳小小離開，鳳小小看著鳳知月沒有立刻走，鳳知月道：「沒關係，那是祖母，肯定會對你好的，明天我再來看你。」

鳳小小這才跟著離開了，等老夫人帶著人都離開了大廳鳳知月才後頭看了一眼甄姨娘，然後轉身離開，若水立刻跟上，留下甄欣園的人忐忑不安。

從甄欣園出來若水才道：「就這樣讓五小姐跟著老夫人去蘭松院嗎？」

鳳知月道：「在蘭松院比這甄欣園好太多了。」

她以前竟然從來不知道鳳小小過的是這樣的日子，現在想起鳳小小那面黃肌瘦的小臉鳳知月就覺得心裡難受，是她連母親最後的交代都沒完成好，不僅如此，上一輩子還牽連鳳小小的性命，這些，都是她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