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生在賊窩

1章生在賊窩

在水邊，有一個叫黑衣鎮的小鎮。這一天傍晚，村中一片寂靜，但就在半夜時分，一個大宅院內熱鬧非凡，伴隨著一聲巨大的啼哭，院內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院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要給孩子氣一個名字，大家思來想去，給這個男嬰起了各名字，叫做元殊。

這個母親是村子里唯一不是賊的人，對，這黑衣鎮就是一個賊窩，黑衣鎮是村民們自己起的名字。元殊的父親小時就跑到村外生活，但至今都沒有回來。來的時候只有這個懷孕的母親來到鎮上。起初村民們還不相信這是元殊的父親讓她來到這裡來的，更別提相信他們已經結為夫妻了。最後她拿出元殊父親的信物大家才相信，讓他留在這個大宅院內。這個大宅院是元殊父親的，其他房間住著幾個傭人。元殊的母親溫柔賢惠，始終不學賊的本事，自己在院內樣蠶。她來時就已經懷孕，母親住了七個月後，元殊誕生了。

村民們都建議元殊學一些賊的本事，但母親堅決不同意，但她誤解了村民們的意思。村民連忙解釋說讓元殊學是為了強健他的身體，以後不受欺負。不受欺負並沒有引起母親的主意，但強身健體讓母親眼前一亮。元殊母親體內有傷，體質比普通人要虛弱一些，雖然不是經常得病，但一旦害病就會病得很重，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治好。母親自然不想兒子和他有一樣的折磨，就答應了村民的要求。

元殊的母親說要等兒子大一些再學習賊的本事，村民討論一番后，也答應了請求。於是元殊就在母親的家中待了幾年。到三歲時，元殊母親決定把他送到村長那裡去學做賊的本事。三歲還是太小了一些，元殊此時已經會說一些簡單的語言，但還不曾識字，所以母親要求存在再交一些文化，要求也不高，一天兩個字就夠了。母親出於對兒子的思念還提了一個要求，就是每個月至少回家兩次，而且母親生病時要在自己家中學習。村長理解母親，爽快答應，帶著元殊就到了村長家中。臨別時，母親向元殊揮了揮手，眼眶濕潤。兩三歲的孩子根本不懂什麼是思念，只是對母親說了聲「媽——媽」后就高興地跟村長走了。

邊走村長邊對元殊說「想不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元殊」

村長繼續笑著「那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名字怎麼寫啊？」元殊很是高興。

第二天早早就起來，臉上充滿了興奮，因為他會寫自己的名字了，雖然字很是歪歪扭扭。

村長先訓話，這是學本事的第一天「元殊，以後你就要在我家生活，兩周可以回家一次，母親生病時，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回去。你要再我家中學習賊的本事，你要接受艱苦的訓練，雖然你這麼小，但我也不會給你留情面。在這幾年中，我還會每天教你兩個字，讓你做文章。你不是我的第一個弟子，但是我最後一個弟子。從今往後，你不要過多哭泣，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要儘力忍住，我的一切做法都是讓你成為一個文武雙全的人，不受欺負，聽見沒有。」

元殊舉起手，一臉天真「什麼是賊？」

「賊是上天入海之行人，雖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但也需要一些本事。賊也有很多種，飛賊，水賊，採花賊……厲害者，可抵二階異人。說起異人，是學習人數比較少的一種技能，聽說你父親就是學習異能當異人。因為大部分人都不學異能，所以你學會賊的本領之後可以打很多人了。」

元殊一臉茫然，顯然是沒聽懂。

村長接著說「今天學的東西也簡單，就是你托著五斤重物，學我的姿勢扎馬步，堅持一柱香的時間，記住，要一直保持這一個姿勢。我會在這期間給你講一些理論知識，不管你聽不聽懂，你都要記住，以後扎馬步是你每天必須的功課，你可不要叫一聲苦，我不會幫你。現在我就黑泥示範，看好了。」

看村長做著，元殊也有模有樣的學起來，村長拿了兩個二斤半的袋子放在元殊的兩手上，開始給元殊將。

「世間萬物物質多種多樣，一聲都難以辨全，但只有九種元素構成，就是金木水火土雷、光明、黑暗、空間，分別對應九種顏色。我們學習賊的本領，就是與這九種元素中的任何一種親近，比如飛賊和黑暗親近，水賊與水親近，採花賊與空間親近……」

就這樣村長滔滔不絕了一個上午，孩子生性活潑，只聽了前面一會兒就聽不進去了，馬步扎了一會兒也閑不住。雖然村長理解，但還是讓元殊堅持，元殊越來越不高興，最後哭了起來，村長嚴肅命令，元殊只好憋住，一動不動。

任務完成後元殊便「哇——」的一聲哭起來，村長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哭下去，吃過中午飯便教元殊識字，村長先是把拼音都教了元殊一遍。

時間飛逝，村長教的東西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難，回家時間是元殊最高興的時光。而元殊也漸漸習慣了這種苦命訓練的生活，哭泣也漸漸少了。

這一天訓練結束，村長不斷念叨，突然對著村長說「村長爺爺，我覺得我的名字不好。」

村長一愣「那你覺得你叫什麼名字？」

元殊思來想去「我叫李元嗔吧。」

「怎麼能讓你不隨父姓呢，再說嗔也不好。這樣吧，你叫元獨步吧，正所謂獨步青雲，這才霸氣。」

「謝謝爺爺，以後我就叫元獨步了。」

村長正要教元獨步識字，就見村民匆匆跑過來，向村長和元獨步說元獨步母親生病了。

這已經不是母親這幾年第一次生病了，村長和元獨步匆匆回到村長家裡元獨步十分高興，因為自己又可以有幾天休息時間了。

母親見元獨步一進來就叫了聲元殊。

「媽媽，今天我改名字了，我現在叫元獨步，是不是覺得我的名字很霸氣。」

「好，很好。你現在就不要靠近我了，我怕會傳染給你。」

「為什麼母親每次生病都這麼嚴重，爺爺，你知道嗎？」村長把母親體質差的事情都告訴了元獨步，元獨步聽這段話的時候很認真。

「我長大之後一定要成為一名醫生，讓母親不容易生病，讓我們都活得長久一些。」

聽這話，所有人都露出一絲微笑。

村長和元獨步坐了一會兒后村長便教了元獨步兩個字，叫親情。這是元獨步學藝的第二年。

第二天，村長和元獨步早早來到了院內，一高一矮，一直一彎的樣子格外明顯。在元獨步眼中，村長就像一個神祇一般，無所不能。所以元獨步也從最初的哭鬧變成現在的期待，還真有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意思。

「今天我們要學習的是輕功，今天就不扎馬步了。輕功是所有賊必須練的內容，之前沒有教你是因為危險太大。當然輕功還是越早練越好。輕功雖說叫輕功，但一點也不輕，它要求你對力量有極大的控制能力，一點偏差都會帶來生命危險。你現在就要求在這個一米的檯子上上下自如就可以了，一個星期之後，我再教你一些其他技巧。我會多給你示範幾遍，因為這個還是有一些難度的。你看著，我這就給你示範一遍。」說完村長瞬間提氣，然後將氣灰機到腳尖一點，然後就上了元獨步家的屋頂上。

「記住要氣沉丹田，用最大的力氣發出最小的力道，上去」元獨步聽完村長的引導之後不斷在腦中回想。只聽到一聲非常瓷實的聲音，元獨步似飛不飛的上去，卻是扒到了檯子邊上，上下兩難，最後村長只好把元獨步帶下來。

「看來你還是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這回你聽我的，你先跳上去，然後我再跳上去。現在氣沉丹田……然後將最大的力量集中到腿上……慢慢到腿上……想著怎麼上去才能不發出聲音……現在就上去吧」

雖然這次的聲音很小，但飛得很低，還沒有上次高。元獨步有些失落，但村長沒有失去信心，元獨步現在這樣已經很有天賦了。村長走上前來，不斷鼓勵元獨步。

這終究是一項有難度的功夫，二人一起待到了深夜，而元獨步一直沒有順暢的上去。村長這本就不是一天的要求，而是一個星期的要求。有一天過去，兩個人還是練到深夜。這已經成功引起元獨步的注意，興趣已經超過了對母親的挂念。

五天之後，他已經回到村長的家，母親的病也好了，這天中午他高興叫喊著「我會輕功了，我會輕功了……」村長也非常高興，這幾天村長也是心力交瘁。

此後村長教了元獨步所有的輕功技巧，元獨步雖然不太熟練，但還是掌握了。這一天村長把他帶到一個水池邊，他早有計劃，而元獨步也猜個八九不離十「今天我們練習水賊的本領，水賊有一項基本功，就是憋氣。我們憋氣的時間比一般人長一些，我可以憋五分鐘，算是比較長的。你還沒有發育，憋一分鐘就能成為一個小小水賊了。延長時間有兩種辦法，一是運動，二是練習，但是一天也不能多練。方法很簡單，你看一遍就會了。我今天就是給你試一試，我會用沙漏為你計時，現在就開始吧。」

「不錯，表現很好，差十秒左右就到一分鐘了，潛質不錯。今天你再憋兩次就跟我回家扎馬步，然後再熟練熟練輕功吧。」

元獨步一天的訓練結束之後就去吃飯和識字，就是如此簡單。有時他也覺得單調，但很多時候學習就是毫無樂趣可言的。他也知道自己學習是為了強身健體，然後就是練好之後可以變得很厲害。

在夜晚，元獨步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坐在村家的屋頂上欣賞著月光和星星，然後再回去睡覺。而轉眼間他已經六歲了，他隨村長學習也有三年多，他學會了很多本領……

這一天晚上，他依舊和往常一樣在屋頂上欣賞著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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