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個男人是惡魔!
「呼——」
倒抽一口冷氣,她彷彿燙到了一般鬆手,想起身,可他兩條長腿精壯有力,彷彿鐵箍一般牢牢的將她夾緊,根本掙脫不出。
「你……放開我!」
用力的掙扎,她臉頰早已緋紅一片。
「我,放開,你?」
彷彿為了印證她說了一句多麼可笑的話,他閑適的伸出手去,拿過一瓶紅酒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小半杯,低下頭看著死命在他面前掙扎的女人,「好像,你說反了呢?」
「卑鄙!」
掙脫不開,她的力氣也用掉大半,氣哼哼的瞪著他。
「承讓。」微挑眉梢,他的酒杯在她眼前晃,「有些人,也不像自己說的那麼正人君子,看上去,比我可心急的多。」
他意有所指,南湘氣結反笑,「慕總權勢逼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跟我這樣的有婦之夫糾纏不清?還是說,您有特別的癖好?」
晃動酒杯的手頓了頓,他緩緩俯下身,酒杯碰觸到她的唇邊,他帶著三分威脅七分怒意,「權勢逼人?如今你也知道什麼叫權勢逼人么?不,你不知道!」
接著,他的手調整了角度,酒杯微微傾斜,笑意森冷,「喝下去。」
她不服輸的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卻被他一把鉗制住下巴,用力的將臉扳回來,「喝!」
捏住她兩邊的臉頰一用力,牙關被迫打開,瀲灧的酒順著她的喉嚨灌入進去,再甘甜的酒,這樣的灌法也嗆人得喘不上氣。
「咳咳咳……」
灑落在外的酒順著她細白的脖子往下流,從襯衫的領口一路浸染出鮮艷的紅色。
「咳咳,混……唔!」
罵人的話未出口,就被他直接封住了唇,放肆的舌如同他同樣放肆的手,攻城掠池,一路毫不費力的掠奪她所有的一切。
他隨手甩開酒杯,捏住襯衫的邊角往兩邊一用力,脆弱的扣子便撲簌簌的散落下來,胸前頓時一陣涼意。
「不……」含糊的發著單音節,她雙手下意識的想要擋在身前,可根本沒有他的速度快。
下一步,他長臂一撈,腿上的力道一松,直接將她從地上撈起,以跨坐的姿勢落到他的腿上,雙臂自然在腰間收攏,讓她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發生的太快也太順暢。
在他的面前,南湘簡直就是個白嫩嫩軟綿綿的麵糰,他隨隨便便伸出幾根手指,就可以將她揉圓搓扁。
她驚恐,他不會是想在這裡就……
可更讓她害怕的是,自己的身體居然很快就有了火熱的反應,而她羞恥於這樣的反應,憎惡這樣的反應。
所以,在他舌尖如靈活的蛇一般想要引著她更一步沉淪下去時,她果斷的採取了行動,用力的咬了下去——
「唔——嘶!」
不知該說他的反應太快,還是她動作太慢,只覺得舌尖一陣刺痛,緊接著,血腥的味道在口中瀰漫開來。
他自然迅速休戰,唇角還有一抹猩紅的血漬格外扎眼。
拇指輕輕的抹了下,在她的注視下送入口中,舌尖一卷,她的心也跟著突地一跳。
好在疼痛提醒著她不能就此淪陷,趁這個機會往後退了幾步,由於緊張,腳下不知踩到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往後一坐,砰的一聲,後腦勺撞在了車門上。
不過這次他沒有追過來,穩穩的坐在那,似笑非笑的睨著她,如同戲耍老鼠的貓兒一般。
南湘狼狽不已。
她想抬手摸摸後腦勺,又怕一動作會走光,只能掩著胸前一片大好春色,警惕的防著他。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方才兩次絆到她的「罪魁禍首」上,那是一隻奶白色的小牛,有趣的是,這隻小牛更像一個奶瓶的形狀,身體圓鼓鼓的,兩個牛角更像是手柄,而中間有個粉紅色的圓點,就像是奶瓶上的奶嘴一般,不過因為做工精巧,並沒有什麼違和感,還蠻可愛的。
可,這隻奶白色的小牛現在已經沾上了灰色的痕迹,顯然是她半個腳印,而且局部扁了點,顯得委屈兮兮的。
她第一眼是喜歡的,但是轉念一想,就是這個「小傢伙」害得她掉進他挖的坑,還弄得那麼狼狽的局面,頓時又嫌棄起來。
「想不到,慕總還是一個很有童心的人!」
皺了皺鼻子,她不無嘲諷的說。
總算也讓她逮到一次機會,沒想到慕正北這個斯文敗類,竟然還有這樣怪異的癖好,要是讓人看到他的車上還有這種獨特造型的玩寵,一定是大開眼界吧!
她的嘲諷竟然讓他倏地燃起怒意,「我自然是比不得某些人,可以狠心絕情……」
話到嘴邊戛然而止,他面容清冷,「停車!」,順手按了下邊上的一枚紅色按鈕,車子立刻就剎車停住。
「下車!」他寒著臉說。
南湘一怔。
「唰!」車門側向被他拽開,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滾!」
「……」
她一臉震驚莫名。
雖然不知他為什麼突然變臉,但也顧不得多想,咬了咬唇,從車上蹲跳了下去。
腳剛一落地,車門轟然在身後關上,接著絕塵而去。
真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把她丟在了半路上,現在這是哪裡她都沒有搞清楚,而且,衣衫凌亂。
手忙腳亂的把襯衫拉攏在一起,因為扣子掉落了不少,只能暫時這樣掩住身體。
好在,停下的這個地方離家倒不是很遠了,更幸運的是,路上沒什麼人。
低著頭一路狂奔,不敢去看偶爾擦肩的路人會以怎樣的目光看她,一口氣跑回了家關上門,這才鬆了口氣。
惡魔!這個男人簡直是個惡魔!
喜怒無常!
肆意妄為!
而且之前他那副表情,活像自己欠了他巨債一般,真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遇到他了!
緩過勁來,才察覺有些不對勁。
隱約聽到不同尋常的聲音,雖然很細碎,而且斷斷續續的,但分明就是在屋子裡的。
剛才她心思凌亂是以沒注意,現在冷靜下來,愈發覺得清晰。
趙致墉約了她五點在朝華酒店見,這個時候他都是在公司的,難道進賊了?
這樣想著,隨手抄起柜子上的玻璃花瓶,朝著聲音的來源躡手躡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