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要離婚
房門在她眼前關上,南湘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來,只是悲切很快湧上心頭。
結婚三年,沒想到她的清白,卻被莫名其妙的交付了一個陌生人,而始作俑者,卻是她的丈夫。
很快有人送來了乾淨的衣服,還放下一疊鈔票和一盒事後葯。
她滿面通紅的在對方異樣的目光中把葯給吃了,剛想讓她把錢拿走,那人卻已經離開了。
下床穿衣,雙腿軟的差點直接跪下來,眼角無意識的朝著床單上瞟去,卻驚詫的發現了什麼,顧不得身上疼痛,用力掀開被子,仔細的在床上翻看,去窗邊查找,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
沒有!完全沒有一星半點的紅色痕迹,但,怎麼會呢?!
她的身體疼得快要撕裂開了,她跟趙致墉也從來沒有過,怎麼會沒有……
滿腹狐疑,心情複雜萬分的離開酒店回到家,屋子裡靜悄悄的,南湘深吸一口氣,剛一推開門,一疊東西劈頭蓋臉的朝著她就砸了過來——
「你還知道回來!」趙致墉怒斥。
他站在那裡,雙目充滿了憤怒,一手指向她,儼然一個控訴者的嘴臉,若不是明知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場局,她幾乎要為自己的夜不歸宿而感到內疚了。
看著他,緩緩的垂下眼眸,目光落到掉在地面的那一疊照片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那些赫然是一堆艷照,而主角是她,男人……不言自知。
角度顯得有些偏,但即便朦朧,也能看得清她和慕正北的臉,意亂情迷間,面色緋紅而撩人,尺度羞恥得讓人看一眼,血液就會往頭頂躥。
她默不作聲,只是死死的盯著那些照片,想,他究竟是什麼時候,拍下這個的?
還是說,這件事,慕正北也參與其中了?
見她不開口,趙致墉三兩步沖了過來,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惡狠狠的說,「我以為你結了婚至少會安分守己,沒想到,竟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你這個賤人!」
「啪!」狠狠的一耳光甩到她的臉頰,來得如此突兀,如此猝不及防。
她的臉被打偏到一側,口腔里有血腥的味道迅速瀰漫開來,她慢慢的抬眼看向他,眸子冷得淬了冰一樣,半邊臉頰很快就紅腫了,愈發顯得她眼神森怖可怕。
趙致墉下意識的鬆了鬆手,但是很快,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有說錯嗎?你說,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裡?!」
「我去了哪裡,你不是最清楚嗎?」她抬手抹了下唇角,刺刺的痛,手背上沾著淡淡的腥紅色。
「你還敢回嘴!」揚起手,大大的巴掌又要扇過來,但揚在半空中,就被硬生生的攔住了。
南湘握著他的手臂,倔強的盯著他,第一次是沒有防備,第二次還不吭聲繼續讓他打,那就是犯傻。
「趙致墉,為了一塊地,你就把我給賣了?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妻子,你的老婆,就那麼不值錢?」她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質問。
大約是沒想到她會那麼硬氣,畢竟結婚這三年來,她從來都是溫婉乖順的,趙致墉很有些狼狽,梗著脖子爭辯,「什麼地,什麼賣了,你在外面勾搭男人證據確鑿,還在這裡胡說八道。南湘,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是沒什麼好說的,離婚吧!」鬆開他的手,南湘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前走。
她倦了,累了,結束吧!
三年了,這三年的婚姻,她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維繫,但是到頭來,不過是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聽到她的話,趙致墉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喜色,但是很快稍縱即逝,看到她淡漠的態度,追上去一把扯住她,「離婚?你以為離婚就完了嗎?要提離婚也應該是我提,你出軌背叛,必須要凈身出戶,不但一毛錢都拿不到,作為過錯方,你還得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精神損失?」南湘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前的這個男人,陌生得好像頭一次認識,「趙致墉,我問你,那些照片,你是哪裡來的?如果不是你設計陷害,會這麼巧,讓你抓到把柄?我昨天明明在家,為什麼會被人裝進箱子送到酒店,為什麼喝完你給我熱的牛奶,我就不省人事了?」
「胡言亂語!」他用力的一甩,力道太猛,南湘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衣裙刺啦一聲裂開,露出纖瘦的腰身,而腰間的紅痕明顯是手指的力道所留下的。
趙致墉的眼眸沉了沉,有些發泄似的上前朝著她那紅痕的位置狠狠的踹了一腳,「盪-婦!」
「嗯——」本來就酸疼,被他這樣一踹,更是鑽心的痛,她哼了一聲,下一秒長發卻被他從身後揪起,狠狠的往後一拽,迫使她仰起頭看向他。
「南湘,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鐵證如山!就算是南家,也沒臉給你撐腰!我會讓人擬好離婚協議,你乖乖簽字,咱們好聚好散,不然的話……我讓你南家在濱城成為笑柄!」
使勁一甩手,她的額頭重重的撞到了邊上的實木沙發上,立刻紅紫一片,趙致墉冷著臉起身,摔門而去。
她頭暈眼花,無力的趴在地板上,不遠處那些照片,刺得人雙目猩紅。
——
緩了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起身回房沖洗,全身上下彷彿還殘留著他留下的氣息,怎麼都褪不去。
皮膚被搓得發紅,幾乎要褪下一層皮來,可還是無法抹去他的痕迹。
閉上眼,就是昨夜的輾轉纏綿,他捏著她的腰,一遍遍的衝刺,咬牙切齒的念著她的名字,「南湘,南湘……」,彷如魔咒!
用力的甩甩頭,額頭的疼痛卻讓她愈發難受了。
尋了一塊創可貼先貼上,摸出手機請了個假,她給秦如煙發了條信息過去: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