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我把自己送你,好不好
宋淼毫無形象地將眼前的男人撲倒,指尖所及處,彷彿有電流在流竄。
車內的空間太過於狹窄,她玲瓏有致的曲線緊緊地壓著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壓到了傷口,男人不輕不重地悶哼了一聲。
空氣里的血腥味,彷彿更濃郁了幾分。
「對不起。」她輕輕地粗喘,明明知道不能如此,卻還是剋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因為羞恥,語調里多了一絲哭腔。
男人看著她雙眼迷離的模樣,眼眸微暗。
「你就這麼對救命恩人的?」他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點火,語氣微沉。
聞言,宋淼抬眸,雙眸異常的勾人,又可憐又致命:「對不起。」
說著對不起,可手裡的動作卻比誰都要急切。
因為不曾脫過男人的衣服,她脫了足足兩分鐘才將男人的襯衫扒開,倉促間,指尖在他的胸上劃出一道一道的痕迹。
男人因為她的動作,氣息不穩,漸漸沉下。
她俯身而下,貼著他裸露的地方,發出一陣嘆息,猶如小貓。
但沒過多久,卻發現自己越要越多,冰涼的肌膚接觸已經無法滿足她。
看著她無比生澀的動作,男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眼眸被她挑逗地微微紅起,問:「第一次嗎?」
宋淼的動作一頓,理智已經被藥性擊散全無。
潛意識不想正面回應,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聲調軟儂,完全沒有在外人眼前的端莊自如:「那我把自己送你,好不好?」
那模樣,又媚又嬌。
男人呼吸一窒:「你自找的!」
話落,他翻身而至。
宋淼只覺得天旋地轉,便被人帶入了滾滾的浪潮里。
……
激情澎湃。
中途,宋淼的藥效已經消失,看著在自己身上為非作歹的男人,手就要揮過去:「我不要了!」
巴掌未落,手便被桎梏。
「晚了。」男人聲音低傳,不容抗拒地掐著她的腰往下一沉。
宋淼瞬間痛哭出聲,在男人愣神的當口,手穩穩地在他的臉上抓了一把:「混蛋!」
從小到大她就沒有那麼疼過!
「你……」明顯地感覺到那股生澀,男人眼底拂過一絲詫異。
宋淼難堪地別開了臉,露出纖細的頸脖,眸因為激情而泛著微紅。
見狀,男人一頓,握住她細嫩的手,溫柔地下來:「乖……」
……
良久,直至曦光微露。
車內的呻吟低喘漸漸平息。
宋淼直接被做暈了過去。
車外,司機恪盡職守地守在外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窗才緩緩降下一點,露出男人的眼,幽暗深邃,依稀參雜著點冷然。
「回去。」男人啟唇。
司機頷首,不敢回頭看裡面一眼,便上了車。
只是不經意間,透過後視鏡,看到女人的身上罩著西裝,被全全裹住嵌入男人的懷裡,只有在西裝擺下,露出幾根青蔥的腳趾,異常的白嫩。
目光在那套滿是褶皺的西裝拂過,司機眼底拂過一絲訝異,卻不敢再多看,目光正視前方,啟動車輛。
車子啟動,後方,又傳來男人的聲音:「不回去,去龍騰國際。」
「是。」
……
市郊到市中心,不過個把小時的路程。
懷裡,女人面若桃紅,鎖骨處幾抹吻痕如同蝴蝶飄飛,迷人又誘惑。而唇瓣嫣紅,彷彿滴了血。
男人垂眸,指尖在上面似有若無地拂過,一抹血跡沾上。
昨夜戰況激烈,這是二人後面撕咬后殘留的痕迹。
念及於此,男人眼底幽深更甚。
指尖拂過的地方彷彿絲絲電流,帶著微微癢意,女人低低地嚶嚀了一聲,鼻尖蹭了蹭他的襯衫,隨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睜眸,閉眸,再睜眸,入目便是男人白色襯衫的金絲紐扣,抵著她的鼻樑,慢條斯理地隨著車的顛簸在顫動。
昨夜的瘋狂擠入腦海,宋淼原本混沌的思緒瞬間清醒,白皙的脖頸漫上了緋紅。
她不敢相信,昨晚那麼放蕩的女人,會是自己。
身下隱隱作痛,她下意識地動了動。
「醒了?」察覺到懷裡的動靜,男人開口,指尖不經意間從她的唇角拂過。
「嗯。」唇瓣囁嚅了幾下,到底是沒有說什麼,宋淼已然恢復鎮定,垂眸,拉著身上的西裝,從他的懷裡出來。
車廂里,曖昧不在,多了幾分令人羞恥的尷尬。
宋淼咬唇,宛若無事地彎下腰將自己散落成碎片的禮服拾起。
她的后脖曲線柔美,猶如矜貴的天鵝,神聖而不可侵犯。
目光落及在她肩胛骨上斑駁的曖昧,男人輕輕地「嗤」了一聲。
宋淼瞬間面紅耳赤。
「先生……」她扭過臉看向窗外,將禮服捏在自己的手心,掩飾自己的不堪。見車子已經聽到龍騰國際的門口,她低聲道,「能不能借我一下手機?」
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她的臉抑制不住的通紅。
從昨晚到現在,她對他已經提出三次的請求。
男人的目光在她通紅的耳垂上游弋,就在宋淼有些惱羞成怒的時候,男人啟唇:「斐家對你這個未來兒媳婦也不過如此。」
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宋淼唇色發白,緊緊地抓著身上的西裝:「送佛送到西,何必咄咄逼人?」
昨晚的一切就是個錯誤,雖然是她主動在先,但一個男人真的不願意,她能得逞嗎?
更何況……
想到昨晚她的藥效已經過去,男人依舊為所欲為,宋淼的唇瓣近乎咬出了血。
他可不想是受了傷的模樣。
「我想,宋小姐心知肚明。」
斐家家大業大,如果在意,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讓女主角被綁架?
宋淼心裡也知道,卻無法反駁,又覺得自己在對方面前無處遁形,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
「我想這個和你並沒有關係!」
她不免惱羞成怒,說著,便推開車門,就要離開。
而身後,男人看著她的背影,目光隱晦,又是輕輕地「嗤」了一聲。
「先生?」前方,司機疑問。
男人收回目光,道:「跟上去。」
但司機卻一陣猶豫:「可是,先生的傷……」
已經拖了一個晚上,再拖一下,這腿怕是要廢了……
還要勸阻,但話已經消匿在男人冷漠的眸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