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被打
一旁的蕭每仁看著兩人,心裡干著急,「少夫人,其實,顧允一直都是我假扮的,那時,顧允一個人回來,就說你被藏起來了,要是少爺不從了她,她就讓人殺了你。
少爺為了你的安全,先是同意了,但同時他也找我出來假扮,少爺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真的和那個女人好。
她被少爺關起來之後,天天被鞭策,就因為,少夫人曾經被她打,隨著時間推移,你一直沒有消息。
後來小少爺又被你帶走,少爺更讓整件事情雪上加霜,最後,只能利用媒體散播我們訂婚的消息,就是想引出顧允的同黨,誰知還是沒有用處。
要是知道,少夫人並沒有被顧允抓住,而是摔下山崖,我們絕不會用訂婚這種方式。
少爺查到你在這裡,就趕來了,為了驗證無憂就是你,我們去了山崖下的村落尋找,如果,少夫人也愛著少爺,為什麼就不能認真的聽他解釋呢。」
蕭每仁說完,就當場摘掉假髮,卸妝,這兩人的感情危機就是在一個顧允,而這個顧允就是自己假扮的。
月夜看清蕭每仁的臉,有點驚訝,怎麼是這個人?要是他不卸妝,還真分辯不出來真假。
可是,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誰知道那天晚上和赤焰搞曖昧的是誰。
「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了吧?演戲要全套,不過你演得很不錯,兩位,要是沒有別的事,離開吧!我這不歡迎你們。」
月夜喝了一口水,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誰知,她的手腕又被赤焰拉住,「要怎麼樣你才肯相信我?」
「相信?呵!赤總說笑了,我只是普通人而已。」月夜抽回自己的手,那晚,她看得清清楚楚,他們那麼親密,自己真的沒有辦法相信。
赤焰看著離開的背影,眸子暗淡下去,還真沒見這女人如此冷漠過。
「少爺,怎麼辦?少夫人不理你。」
看著少夫人那麼嬌小可人,原來還是一位烈性女子。
「怎麼辦?賴著不走啊,能怎麼辦?」
他可不想一次又一次的失去。
蕭每仁對著他豎起大拇指,「有志氣。」
月夜出去后,就碰到了李嫂。
「無憂,你老公走了沒?」
「沒走,不用管他。」月夜脫口而出,感覺不對,隨後立刻改口,「他不是我老公。」
李嫂笑了笑,一看就知道是鬧彆扭了,「行行行,你說不是就不是,今天要出的貨,我們已經完工了,就是還沒有做最後檢查,要不你去檢查一遍,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去藥店買點葯。」
「行,你去吧!我去檢查一下。」
說完,月夜又重新回到作坊,開始工作。
坐在辦公室里的赤焰聽到聲音,立刻走了出來,看到自己的女人又回來了,而且正在做事,他也不出聲打擾,就靜靜的靠在門邊看著。
多想過去抱抱她,可是不敢,現在她還在氣頭上,不能碰,不能惹,要不然,以後睡一起都不行。
月夜也忙她自己的,即使發現有人在看她,她也無動於衷。
一個小時候,她終於忙完,其他人也來上班了。
一進門口,就被辦公室門口的男人吸引住了目光,好帥氣的男人。
由於這個帥氣的男人一直盯著他們的老闆看,他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畢竟是過來人嘛!
倒是月夜突然想起還有一些單據需要整理,不得已又要進辦公室,然而那個男人卻像門神堵在門口。
「這位先生,麻煩你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赤焰皺眉,立刻退進辦公室,乖乖的坐到沙發上,「這裡涼快。」
月夜:「……」無賴。
「噗嗤……」蕭每仁捂住嘴,強行把笑忍住,少爺什麼時候修鍊的無賴技能,用得挺溜的。
月夜抬眸,射出一記白眼,嚇得蕭每仁趕緊轉臉過一邊。
丫的,這倆夫妻真是一個性子,恐怖。
赤焰一直盯著自家媳婦,想不到她認真做事起來竟然這麼好看,就是那假髮越不舒服,不一會,他竟然起身走過去。
感覺來人靠近,月夜連頭都不願抬起來。
直到男人的手碰到她的頭髮,她猛的抬頭,用手把他的手打開,「你要幹嘛?別碰我,惡不噁心?」
一想起他和別人卿卿我我,她就覺得噁心。
赤焰的手一頓,便輕輕扯下她的假髮,「天氣熱,別戴了。」
「你……趕緊滾!」
我愛戴,你管得著嗎?
齊肩的頭髮落下,月夜隨手扒拉了幾下,一旁的蕭每仁看呆了,戴假髮還看不出來,摘下假髮,居然這麼好看。
這時,赤焰的手機突然響起,看著來電顯示,他只能接,「什麼事?」
「少爺,你沒事吧?那個變態是不是很厲害?就算再厲害,和少爺比也很差的。」
「羅剎,你和軒轅異把冰窖里的用車運到無憂小鎮。」赤焰知道,看不到顧允的屍體,月夜絕不會相信他的。
羅剎驚呼:「什麼?冰窖里的,那不是顧允的屍體嗎?為什麼要運過去?」
媽呀!難道少爺還有戀屍癖?
「讓你運你就運,還有,你們兩人都要來。」
「知道知道,我們這就去。」
怎麼感覺少爺還有事沒說。
「嘶~羅剎,我眼皮跳,是不是有啥事?」軒轅異邊說邊揉著眼睛,好久沒有眼皮跳過,怎麼突然就跳了。
羅剎長長的嘆了口氣,「還真有事,少爺讓我們倆把和顧允的屍體運過去,聽清楚噢,指定是我們兩個人,你說奇怪不?」
軒轅異緊抿著唇,「少爺和蕭每仁人在無憂小鎮,而且很久沒有回來,現在又讓我們把顧允的屍體運過去。
當初,少爺說,屍體是留給少夫人看的,嘶~完了完了,羅剎,我們真的完了,我就說嘛,那個人怎麼也喜歡用鞭子。」
羅剎聽得雲里霧裡,「什麼鬼?人家喜歡用鞭子,和我們搬運屍體有什麼關係?」
「你傻啊!估計那個無憂就是少夫人,你是不知道,少夫人以前都是男裝打扮。
你去的時候,和少夫人動手了吧?而我,去的時候,也和少夫人動手了。
少爺讓我們兩個人去,是有一定道理的,也許,就是讓我們去賠不是的。」
「挖槽!不是吧?他是少夫人?那晚我都動刀子了,刀刀致命……老天,還好沒有傷到她分毫,要不然,我肯定被剝皮抽筋了。」
此刻,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一點細汗。
月夜一忙就是一下午,肚子都快餓扁了,她伸了伸懶腰,然後起身離開辦公室。
「嘖,少爺,少夫人真的不理你了,她連看都不看你一看,不如我們先去吃飯,等會再來。」
蕭每仁摸著肚子,肚子真的好餓。
「你自己去吃,我不能離開她。」
就怕一離開,她就跑了。
「行,我去吃,待會給你帶回來。」
少爺追妻,路漫漫啊……
作坊里,李嫂她們把綉完的衣服掛到架子上,看著一排排,一件件的作品,她們都嘴角含笑。
以前,她們只做自己的衣服,現在好了,都幫別人做衣服,還能掙錢,想想心裡就開心。
「無憂啊,我們今天的事情完工了,就先下班了。」王阿姨輕輕的拍了拍月夜的肩膀,又說:「你老公好帥,你眼光真好。」
「王阿姨,他不是,行了,你們回家吧!我自己回去弄點吃的。」
說完,她又回到辦公室,把東西收拾乾淨,就打算離開。
「這位先生,我們作坊已經下班了,作坊的門我們要關,所以還請你出去。」
赤焰挑眉:「我走不動,去崖底,來回就是一天一夜,我一口水,一口飯沒吃,走不動。」
是真的好累。
啥?月夜似乎沒有聽清,他還真去崖底了?
「行吧,走不走隨意,有個人免費看著作坊,防賊。」
說完,月夜抬腳就走,不管他說的是不是事實,她都不會相信的。
晚上,月亮爬上了樹梢,放出皎潔的光芒,給大地鍍上一層銀色。
夜,顯得幽靜,不一會兒,樓前的空地上就沸騰起來了,歡笑聲、喧鬧聲響成一片,連月兒也透過樹縫向悄悄地張望。
月夜坐在窗邊,抬頭望天,手裡拿著一瓶啤酒,咕嚕咕嚕直往嘴裡灌。
「赤焰,赤焰……」嘴裡呢喃他的名字很多遍。
是不是自己真的錯怪他了?
那晚自己看到的景象是什麼?他們又是在幹什麼?
不不不,不等被他的表相給騙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這時,羅剎他們不負眾望,把車來到了舊作坊門口,只是大門緊閉。
軒轅異立刻給赤焰打了電話,「少爺,我們已經到了,大門怎麼關上了,你們在哪裡呢?」
「你就在那裡,我馬上過去。」赤焰掛掉電話,便拿出李嫂給他的名片,又打了月夜的電話。
月夜聽到電話響,拿起就接,「喂!哪位?」
赤焰聽聲音不太對勁,「你喝酒了?」
呃……
「怎麼是你?你怎麼還不走?打電話給我幹嘛?」
過分,這個男人太過分了。
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面前?
「你來舊作坊,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如果,你看過之後,還不相信我,我可以馬上離開。」
赤焰信誓旦旦,其實,他還想了后招。
「有病!」月夜氣憤的掛掉電話,把最後的酒喝光,思來想去還是出了門。
也不知道要她看什麼……
舊作坊門口,軒轅異和羅剎整齊的站在門口,心裡忐忑啊!
要是少夫人待會又打他們怎麼辦?不知道身份還可以打一下,現在知道身份了,自己被打死也不能出手。
羅剎:「少爺,那個變態……噢不是,那個無憂老闆是少夫人嗎?」
赤焰點頭,「當然,你們兩個想好怎麼死了嗎?」
「啊?不是,少爺,我們當時不知道她就是少夫人,要是知道,我們死也不敢出手的。」
軒轅異臉色難看,嘴角顫抖,不是因為自家少爺站在面前,而是,遠處那個拖著鞭子的地獄修羅正朝他們走來。
大風吹起衣角,頭髮微微飄起,氣勢洶洶,像極了動作片主角出場一樣。
羅剎悄悄後退幾步,這下真的完了,少爺在這,他們沒有辦法還手,看來只有挨打的份。
月夜捏緊鞭子,趁著酒勁,她要把這些人統統抽一頓,個個都來欺負她,太踏馬的過分了。
近了,更近了,軒轅異愣在原地,等著受死,誰知「唰」的一聲,鞭子揮過來,竟然打到了自家少爺身上。
赤焰想躲已經來不及,只能挨下這一鞭子,恰好打在脖子上,血印都出來了。
「少爺……」
羅剎驚呼,怎麼回事?少夫人竟然抽自己的男人。
在他的記憶里,打少爺的人基本沒有,就算有,也變成一對白骨了。
「你為什麼不躲?倒是躲啊!」月夜說完,又揮舞著鞭子,同樣抽在他的身上。
赤焰依然沒有躲,任由她打,或許等她出氣完了,就好了。
一旁的軒轅異和羅剎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少夫人打少爺這場面還真壯觀,好看。到底是火氣多大,才會抽少爺啊?
再鞭子揮了六下之後,月夜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了,因為,打在他身,痛在她心。
這男人是不是傻啊,功夫那麼好,不會躲嗎?抽那麼多鞭,她可是用了全力。
赤焰見女人停手,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下,終於捨不得了吧?
「軒轅,把車子打開。」
「是。」軒轅異把車子打開,車子里衝出一股冷氣,月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時,她才注意到,他們的車是加長麵包車,他們千里迢迢是運送冰塊的?
「月夜,你自己上去看一看。」
「呵!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月夜撇嘴,轉身就走,不管車子里是什麼,她都不想看。
赤焰眼神暗淡下去,「你不是不相信我嗎?既然不相信,為什麼不親自看一看,裡面究竟是什麼?」
月夜轉身,挑眉冷笑,「這位先生,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你認為我看了之後,就會原諒你嗎?
你和顧允是什麼關係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們抱也抱了,摟也摟了,親也親了,關係再明顯不過了,不是嗎?
失憶之後,重新遇上你,當時我還經常懷疑你我的關係,到最後還是喜歡上了你。
結果呢?我特么就是來搞笑的,我生死未卜,你就和別人搞在一起了,我就是眼瞎。
現在,我就把話說明白了,我和你一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