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女魔頭
聽到喊聲的守衛,快速聚攏,有的直接爬水管,有的則衝進客廳,打算上樓。
「少爺,敵人在您房間,要不要去抓人?」
畢竟是少主的房間,他們不敢亂來。
「上去搜,命令下去,願意投降的,可以饒一命,要不然格殺勿論。」
語氣去寒冬臘月一樣冷到刺骨。
「是。」
可是當他們上到五樓,房門已經被反鎖,他們不敢踢門。
爬窗口上來的,為了不傷赤焰的人,她沒動手,只是將他們關在窗外。
窗子鎖死,房門鎖死,他們想進來抓人,只能破門破窗。
「裡面的人聽著,我們少主有令,你自己投降,就饒你一命,如果不投降,那就格殺勿論。」
「切……誰怕他了。」月夜撇嘴,她就不降,看他們能怎麼著。
隨即,她準備好之後,就快速打開房門。
月夜則在二樓的窗口邊,看著他們戒備。
很快,天亮了,搜查的人並沒有在樓頂找到人,就連整個古堡都搜遍了也沒有。
一直坐在客廳的赤焰,怒氣越來越重,軒轅異一直在冒汗,天都亮了,為什麼入侵者還是沒有找到,難道飛天遁地了?
就在這時,不知道誰大喊一聲,「敵人在少主的房間。」
月夜驚呼,自己大半個身子都藏在窗帘後面的,誰踏馬的眼睛那麼厲害?
這時,龍牙從外面跑進客廳,手裡還抓著一堆綠色的東西。
「少爺,我們聽到的爆炸聲是惡作劇,你看,這些是打火機的碎片。」
赤焰看著那些碎片,眼神更加冷了,好一個惡作劇……
究竟是什麼人敢用這種東西來攻擊藤閣總部,是該誇這個人有頭腦呢,還是膽子大。
「龍牙,讓守衛把總部里裡外外都包圍起來,千萬別讓人給跑了。」
「是。」龍牙帶著人全部出動,還真把藤閣里裡外外包圍得密不透風。
門口的人一見開門,就往裡沖,可是,一連幾個被踢出。
月夜打出房門,算是殺出了一條血路,衝上來的人越多,她撒氣的力道就更重。
樓上一片打鬥聲,慘叫聲,而赤焰依舊如冰山一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來人就算功夫不弱,但絕對不能擊敗他手下這麼多人。
一路從五樓打下來,月夜身上出現了好幾個腳印。
丫的,不玩了,索性,她停手了。
那些人見她停手,他們也跟著停手,可是,還有一個很不識趣的伸手揪住她的衣服怒吼,「你這個雜碎,待會看我不弄死你。」
月夜抬眸,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吧,長得還過得去,就是有點欠揍。
「你踏馬的才是雜碎,你敢罵我,待會看誰死。」
她說得很小聲,不過,她敢保證,眼前這個男人聽到了,因為,他的臉色很難看。
月夜被帶到客廳,她並沒有抬頭,不過,她用力掙開了兩個人的鉗制,然後動了動酸疼的手腳。
赤焰面無表情,眼神冷漠的看著離他幾步之遙的黑衣人,一身寬大的長衫遮住他(她)的身體,但還是可以看出這個人很瘦。
「說吧,你夜闖我藤閣總部,意欲為何?」
為何?月夜嘴角一抽,車子爆炸,還真以為他死了,她哭的眼淚都幹掉,差點都哭死了,他居然躲在這裡,喝著香飄飄的茶,逍遙快活。
赤焰眼神一冷,松著的手突然握緊,這人難道是啞巴?
忽然之間,月夜衝上去,踩上茶几,藉助茶几的力量出手攻擊。
赤焰側身,靈活躲過,月夜坐到沙發上,順手端起他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
「赤先生,果真是有閒情逸緻……」
冷冷的語氣,讓赤焰猛然愣住,是她。
她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他剛想解釋,月夜就指著他道:「你,站在那裡不許動,不許說話。」
話語里全是警告。
赤焰果然不再上前。
心想,這下完了……
自家媳婦兒的火氣不是一般的大呢。
他的那些手下之中,除了軒轅異和龍牙,全部傻眼了。
他們的少主,偉大的少主,嗜血的少主,怎麼隨隨便便聽人擺布?
「剛才罵我是雜碎的人站出來。」月夜脫下帽子,一張精緻的小臉帶著怒火,漂亮的眸子冷若冰霜。
剛才那個人,後背突然發熱,他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少主,又看了看軒轅異和龍牙,他們都怎麼了?
被下藥了?被蠱惑了?怎麼都傻愣在那裡不動了呢?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月夜抬眸,盯著剛才罵他的男人,手微微抬起,「你,怎麼,敢罵不敢承認么?剛才還說要弄死我的。」
赤焰順著月夜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道寒光立馬射出,彷彿是在質問,就是你這個不怕死的惹毛了我媳婦兒?
烏鴉和軒轅異同時沖著他搖頭,一臉同情。
兄弟啊!你特么罵誰不好,偏偏挑個不能罵的罵了,自作孽不可活,知道錯不?
夜鷹眼神閃躲,額頭冒出層層汗珠,今天特么是撞鬼了吧?
烏鴉和軒轅異怎麼那副表情,難道這個女的才是藤閣少主?
不可能,他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喂!你踏馬的為什麼不說話?」月夜猛的一拍桌子,把人惹毛了,就沉默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再說了,你是夜襲藤閣的人,我罵你怎麼了?」
赤焰再次給他一記眼神殺,「夜鷹,不得無理。」
軒轅異:「就是,不會說話,你就別說。」
烏鴉點頭認同,「少說少錯。」
「靠!你們都怎麼了?她是敵人,你們怎麼反而幫著她說話?」夜鷹很不服氣,少主如此,他們兩個也是如此。
月夜瞪了一眼赤焰,「你們三個閉嘴,誰允許你們說話了?」
丫的,你們一個個都是「壞人」,真為自己的眼淚不值。
夜鷹再一次傻眼,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該給這個女人道歉?
剛才聽她叫少主赤先生,應該是認識,或者是生意上有來往的。
「抱歉!我不知道小姐是少主的客戶,所以剛才冒犯了。」
此話一出,夜鷹又覺得哪裡不對,剛才他想說的是朋友,咋一出嘴就成客戶了。
「客戶?嘖……這個定位倒也不錯,只是有點客氣了。」
月夜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她又繼續開口,「知道為什麼我會說你太客氣了不,因為我漂你家少主的時候都沒付過錢。」
夜鷹:「?」漂少主,做夢吧你?
軒轅異:「……」我保持沉默,不做任何無謂的評論。
烏鴉:「……」我就笑笑不說話了,秉承少說少錯的原理看戲。
赤焰眼裡的怒火熊熊,都快把他自己燒著了。
這女人把他當什麼了?接客的……
看著所有人都雲里霧裡,月夜突然抬腳搭在茶几上,「那個誰,你的道歉我收下,今天我就是悶得慌,所以路過這裡,順便進來玩一玩。」
路過?
夜鷹苦逼的望著她,悶得慌就隨便私闖民宅?
路過需要拿一大堆火機砸地上?還打架?
誰踏馬路過這麼驚心動魄?
「這位小姐,你過分了啊?說話負點責任行不行,我家少主冰清玉潔,你這樣就是污衊。」
他可是要為少爺抱不平的。
月夜挑眉冷笑,「你的用詞真到位,他就是非常的冰清玉潔,我才毫不猶豫的睡了他,要不然,我就睡別人去了。」
「你……」夜鷹抬手指著她,現在他終於知道唯有小人和女人難養也是什麼意思了。
「胡鬧!」赤焰突然大吼一聲。
「聽見沒,我家少主說你胡鬧。」
月夜白了夜鷹一眼,有病。
「夜鷹,我是說你胡鬧,趕緊滾出去,其他人全部滾蛋,立刻,馬上……」
要是再讓他們繼續鬧下去,他的面子都要丟光了。
眾人聞言,全部快閃,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出到外面,夜鷹攔住軒轅異,「我做錯了嗎?我維護藤閣的尊嚴,哪裡錯了?你們怎麼也不幫我說話?那個女的是誰啊?你們怕她就算了,就連少主也怕她,到底什麼來頭?」
軒轅異挑眉一笑,「她是女魔頭,一個吃了少主心臟的女魔頭。」
女魔頭?
夜鷹驚訝,這個女的功夫不弱,但也絕對不是少主的對手,怎麼就吃了少主的心臟?
如果少主沒有心臟,怎麼可能還好好的站在那裡?
「嘖……不對啊。」
夜鷹愁眉苦臉,就是不對,一切都說不過去。
看著傻乎乎的人,軒轅異抬手就拍了他一下,「你見過少主怕過誰?」
夜鷹搖頭,「沒有,少主不畏懼任何人。」
這個他是知道的,就算敵人再多,再強悍,少主都不曾怕過。
「不對不對,少爺不怕任何人,但他為什麼要怕那個女魔頭?」
軒轅異搖頭,「嘖嘖嘖,夜鷹,就你這腦迴路是不是太差勁了,少主不畏懼任何人,卻唯獨怕她,你都不知道她是誰,活該你單身。」
「我去,一碼歸一碼,說這事,扯到我單身幹啥,我單身我快樂,我自豪……
少主怕她,難道她是少主夫人啊,太不可能了吧!少主怎麼喜歡這樣口味的。」
「噗嗤……小鷹鷹啊,是太可能了,她就是少主的心肝寶貝甜蜜餞,總之,以後寧可得罪少主,也不要得罪他那個女魔頭般的老婆,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好了,辦事去。」
「啊?真是少主老婆嗎?」
老天,你可以多疼我一點……
難怪之前她會說那句話,看來自己真的要死了。
客廳里,赤焰一直站在原地不敢動,坐著的女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完全把他當透明的了。
「老婆,你聽我解釋。」
「呵!赤先生搞錯了吧?別亂叫,我們不認識,你無需跟我解釋什麼的。」
解釋?一開始就打算騙她,還好意思解釋?
「對,是我騙了你,昨天勇吉帶著裝有炸彈的包裹上車,是我察覺得早,要不然,我就真的見閻王去了。
那個幕後指使的人就是想殺了我,什麼方案,都是他的借口,所以才將計就計,打算引他出來。
也想把計劃告訴你的,但是,我怕你知道了,戲就演不了了,別生氣了?」
赤焰難得一見的溫柔如水……
「別生氣?我能不生氣嗎?我以為你真的被炸死了,你被炸死了我怎麼辦?人家都快哭死了,你呢,躲在這裡悠哉悠哉的……」
月夜怒吼著,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要不是她來了這,估計還被一直蒙在鼓裡。
要是他的計劃不成功,是不是打算一直騙下去?
赤焰看到她失控,立刻上前將她攬入懷中,「對不起!」
月夜卻一把將他推開,「對不起有毛用,我告訴你,我不過了。」
說完她就氣呼呼的準備離開,赤焰趕緊將她拉住,「你要去哪裡?」
「去哪要你管嗎?你是我的誰啊嗯?沒有你,我還有後宮佳麗三千,誰稀罕你了啊……」
死男人,臭男人……
後宮佳麗三千?聽到這話,某男的眼神越來越了冷,隨即打橫將她抱起,往樓上去了。
「你放我下來,混蛋!」月夜用力掙扎著,奈何這個男人的力氣太多,她根本掙脫不了。
回到房間,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把人扔到床上,然後,氣憤的把自己的衣服扯開,隨後欺身而上,「不稀罕我對吧?後宮佳麗三千是吧?你哪來的勇氣?嗯?
我跟你說過,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你跑不掉,逃不掉,唯一能做的,就是做我的老婆,做我兒子的媽媽。」
「你……我就是有勇氣……唔……」
霸道的吻落下,伴隨著懲罰似的啃咬,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又是這樣,每次都這樣欺負人,太可惡了。
赤焰,你就是一個混蛋,十足的大混蛋!
一番索取之後,月夜疲憊的睡著了,赤焰抬手,輕輕的為她抹去眼角殘留的淚水。
這個傻女人,越是這樣,就證明越是在乎他,越是表現得在乎他,他就越想霸道的佔有,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