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被抓
赤焰開車準備到學校時,就把雲奕攆下了車。
「下車,走路過去,早上要多運動運動。」
前面的黑色車他見過,是賈海手下子豪的車,所以,他必須讓雲奕下車,以免被懷疑。
去你大爺的!
月夜猛的踢一腳赤焰桌椅的後背,今天這個男人有病,拽著她上學,還沒到學校,又叫人下車。
運動運動,前幾天不是天天運動嗎?
吃干抹凈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臭男人……
沒多久,蘆心也到了學校,下車后,還沒有進學校,就被子豪拉住,「老闆要見你。」
蘆心懵了,「可是我快遲到了啊。」
子豪眼神一冷,直接把她拽走,「你最好不要惹老闆生氣。」
進到車裡,賈海立刻睜開眼睛,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盯著蘆心。
「幾天不見,氣色挺不錯的,愛情的滋潤都這樣嗎?蘆心,拿到赤焰的貼身物品了嗎?」
貼身物品?
蘆心微微皺眉,什麼時候老闆吩咐過,怎麼一點印像都沒有。
「怎麼?事情沒有辦好?」
質問的語氣又冷了幾分,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著她也沒有什麼用了。
蘆心緊抿著唇,後背已經開始冒汗,如果老闆真的交代過這件事情,而她沒有做的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老闆吩咐的,蘆心一定會竭盡全力去辦,我拿到了他從不離身的手錶。」
隨即,蘆心把今天早上撿到的手錶從書包拿出來遞給了他。
賈海接過手錶,仔細看了看,這塊表他也見過,據說這塊表對赤焰來說非常重要,是他爸爸留下的。
「子豪,檢查一下。」
「是。」子豪接過手錶,認真檢查了一遍,這塊手錶是加司飛品牌的老款。
這塊表的設計非常前面,界面周圍是黑色,表內是金鑽設計,這塊表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后蓋的位置。
子豪小心的把后蓋打開,裡面有一個東西,小小的印章就躺在裡面。
「老闆,找到印章了。」
賈海眼睛微眯,接過印章,再三仔細端詳,果然是藤閣的印章。
「哈哈哈哈,蘆心,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手錶你拿回去,隨便處理,過段時間,你就不用上學了,后款也會一次性付給你,你先走吧。」
終於拿到了,藤閣印章終於拿到了,這次一定要讓赤焰一敗塗地。
「謝謝老闆。」
蘆心接過手錶,便下了車,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任務要結束了,自己又要回歸原來的生活。
赤焰肯定泡不到了,但是討厭的人還是可以收拾的。
進到教室,迎面而來的就是琪琪。
「月夜,真的對不起,以前是我小心眼,希望你能原諒我,這奶茶還熱著,如果你能原諒我,就喝一杯吧。」
蘆心看著眼前的女孩,今天她化了妝,淡淡的,如果不是之前有點過節,做朋友還是可以的。
這時,全班同學都盯著她們,如果這個道歉她不接受的話,會讓同學看不起的。
「行吧,我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這杯奶茶我喝。」
蘆心笑著喝下手中的奶茶,就走到雲奕身邊,還故意弄掉了他的書包。
「呀,對不起啊。」
月夜並沒有理會,而是任由她撿起書本裝好。
早上才一節課,等會放學打算去吃點東西,早上吃都沒吃飽就被拽出來了,特么的不爽。
下課後,蘆心收拾書包準備離開時,突然有點頭暈。
「月夜,你怎麼了?還好吧?」
琪琪走過去,一把扶住她。
蘆心搖了搖頭,「沒事,就是覺得頭暈。」
「我扶你出學校吧。」
琪琪眼神閃過一絲冷漠,看來藥效上來了。
出了學校,琪琪直接把她扶上車,「去郊外的木屋。」
「是。」
司機點點頭,便開車離去。
此刻,蘆心已經昏睡,琪琪看著她精美的容貌,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就是這張臉讓自己神魂顛倒,可如今看來卻那麼的噁心。
二十分鐘后,車子緩緩的在一間小木屋前停下。
木屋並不是特別大,而且十分破舊,每一根木頭都長滿了青苔,有的更是腐朽到掉渣。
「把她帶進去綁起來,嘴巴也要堵住。」
琪琪眼神一冷,等會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另一處,子豪剛從飯店出門,因為喝了酒,心裡一直記掛著蘆心,便給她打了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聽到這話,子豪覺得不對勁,蘆心在接這個任務時,老闆就說過,電話永遠不允許關機,那麼這時候關機是為什麼?
於是,他打開了追蹤器,蘆心的位置顯示在郊外。
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他一定要去看一看。
木屋內。
琪琪高舉著一大瓶礦泉水沖著蘆心的倒了下來。
冰冷的水侵透了她的頭髮,水順著她的發滴落在衣服里,刺骨的冰涼,讓蘆心驚醒。
她張大嘴巴努力呼吸新鮮空氣,身子瑟瑟發抖,「是你?」
「呵!月夜,不是我還有誰呢?本想著放過你,可你對我的傷害,每天每夜都如同鬼魅那樣纏著我不放,我這超級難受。」
琪琪冷漠得指著自己的胸口,心裡的那份痛誰都無法理解。
「我沒有傷害過你,在學校,那算不上傷害的,你一定是誤會了。」
蘆心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個女人,難不成她和月夜以前就認識?
「我們以前就認識?」
懷著很不安的心情問出。
琪琪冷笑了一下,抬手就給她一巴掌,「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有男人護著了,就想把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一筆勾銷?你做夢……」
隨即,又是幾個巴掌聲響起,蘆心臉上已經紅腫不堪,她忍著疼痛憤恨的沖著琪琪怒吼,「你這個神經病,到底要幹嘛?」
「幹嘛?哈哈哈哈哈,你問得真好笑,欺騙了我的感情,你不覺得愧疚嗎?憑什麼你有男朋友,憑什麼你們就恩恩愛愛?我呢?
分手后,我爸的公司一夜之間倒閉,我也從小姐生活變為平凡,你那個男人真的好本事啊。」
一想起自己遭受的種種,心裡就沒辦法平衡。
「我說過,今天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說完,琪琪從包包里拿出一把剪刀,她要親自剪開這個女人的衣服一探究竟。
「琪琪,琪琪,你別衝動,你聽我說,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真不是,月夜早就死了,她被我老闆該死的,我只是一個和她長得像的人。」
這個時候,蘆心不想隱瞞,保命要緊。
死了?這個消息如同當頭棒喝,怎麼可能死了?
「呵,你真當我三歲小孩那麼好騙?世界長得像的人很多,但一模一樣幾乎不可能,總之,今天你逃不掉。」
琪琪拿起剪刀,抓起蘆心的衣服就剪了下去。
「瘋子,我不是月夜,不要碰我……」
蘆心使勁的掙扎,奈何手腳都被綁住,只能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衣服被剪開。
「呵呵呵呵,我瘋,我瘋也是被你逼瘋的,我那麼喜歡你,結果呢?你是女的,那我的感情算什麼?」
琪琪嘴角上揚,眼神冷漠至極,她從小就是溫室里的花朵,可如今,她感覺自己就是行屍走肉。
這時,木屋外傳來了極速剎車的聲音,守在門口的司機立刻上前。
「這裡不允許停車,請你馬上離開。」
「噢!」子豪下車,只是一個麻利的動作,就把司機劈暈了。
木屋裡的琪琪也聽到了聲音,心裡慌了,她握緊剪刀,抬起手就準備落下。
「不要……」
蘆心大叫一聲,子豪在千鈞一髮之際,破門而入,一把小刀例無虛發的飛出。
「啊……」
「哐當」一聲,剪刀掉落在地板上。
子豪衝上去,狠狠的甩了琪琪一巴掌,「要是再動我的女人,我就會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個男人?琪琪望著他,這個男人就是在酒吧里見到的那個。
蘆心眼含淚光,又是這個男人,為什麼又是這個男人?
心裡種種不安也因為他的到來,變得沉靜,霎那間,她想早點結束這個任務,早點回歸自己的生活。
子豪面無表情的走到蘆心身邊幫她解開繩子,心中的無名火難消,這個女人就沒有一點腦子嗎?
輕而易舉就被人綁來這裡,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她估計就要曝屍荒野了。
「我……」蘆心欲言又止,不知道為什麼,她此刻竟然害怕這個男人。
子豪冷眼看她,衣服都被剪壞了,於是,他脫下自己外套幫她穿上,隨後拉著她就離開了。
為了蘆心不被懷疑,他只能開車帶她回了自己的住處,一進門就把她扔到沙發上。
「你以後做事能不能長點心,看著任務就要完成,我不想你出事。」
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為這個女人動心。
蘆心咬著唇瓣,眼裡淚光閃爍,一直以來,自己就是酒吧的陪酒女郎,從來不渴望自己會有人喜歡,會有人疼愛。
直到老闆找到她,讓她完成這項任務,她本來也是為錢,赤焰確實很帥氣,自己也動過歪念頭。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見過她真面目的人,還以為他會厭惡她原來的身份,可不想……
「你知道我是誰嗎?」
許久,蘆心才悠悠開口。
「廢話,你除了是蘆心還能是誰?是不是演戲演久了,就忘了本身的模樣?」
蘆心起身走到他面前,唇毫不猶豫奉上,自己不是忘了本身,而是想知道他喜歡的是哪一副皮囊。
對這突如其來的吻,子豪有點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這是不是代表,她選擇了自己?
兩人吻得忘乎所以,一切順理成章……
而另一處,赤焰和烏鴉剛出藤閣,幾輛摩托車就疾馳而來,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武器。
「少爺,小心。」
烏鴉看到來人,立刻將赤焰護到身後,這些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居然敢在藤閣門口下手。
「管好你自己吧。」
突然「轟」的一聲,一輛摩托車直直撞向赤焰,他快速往旁邊躲閃,隨即,再大步往前衝去,一躍而起,整個人如同閃電一樣踢出一腳。
騎手被踢中,摔下摩托車,車子撞擊地面,然後滑行,再撞到遠處的花圃,「砰」的一聲巨響。
緊接著,又有兩輛摩托車飛馳而來,赤焰被逼得連連後退。
面對一來二去的攻擊,赤焰手背被刀劃到流了血。
另一邊的烏鴉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好幾處都掛了彩。
這時,一群人衝出藤閣,不一會便將剩下的騎手解決。
「少爺,抱歉,剛才保安處正在開會,所以……」
說話的是安保處的老大,一直以來,藤閣的安保都比較鬆懈,因為,沒有人敢直接來藤閣鬧事。
「以後加上防範,最近會不太平。」
赤焰不想多說,看來,他也要出擊了。
「少爺,你的傷?」
烏鴉上前,看了看傷口,傷口不深,但還是流了很多血。
「去醫院吧,你的傷還要嚴重。」
這次真是失算了。
晚上八點。
蘆心回到赤宅時,卻被客廳里散發的寒氣嚇到。
此刻,下人都跪在地上,就連管家也不例外,從來到赤宅后,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陣勢。
「手錶到底去了哪裡?不用我多說,既然找不到,留著你們有什麼用?」
赤焰陰冷著臉,手錶從不離身,可今天卻不見了。
蘆心見狀立刻響起早上的事情,這就是栽髒的最好時機。
「你怎麼受傷了?」
看到被包紮的手掌,她假意跑過去,想拿起他的手,誰知赤焰卻躲開了。
「呃,你說什麼手錶?今早上課我不小心碰掉了雲奕的書包,看到書包里有一塊,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塊。」
「彭叔,讓雲奕立刻過來,把書包帶上。」
今天也只有雲奕碰過他的手腕,而且手錶里有印章也只有她知道。
「好的。」
彭叔依舊跪著沒敢起來,他拿出電話,就拔打了雲奕的號碼。
月夜剛接電話準備說話,就聽到彭叔急急的開口,「雲奕,回赤宅一趟,出事了,記得帶書包。」
「嗯。」
月夜突然有點慌,好好怎麼就出事了?難不成赤焰他出事了?
急急忙忙回到赤宅,看到的就是一群人跪著,某男則黑著臉猶如冰川那樣,凍得人汗毛直立。
他的手纏著紗布,還真的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