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解救
白茶雙手被扭到後背,頭髮被人扯著,逼迫她抬頭看著綠頭髮人噁心的嘴臉,見掙扎不開,白茶開口大聲吼道:「放手!我讓你放手,聽到沒有,我朋友一會就來了。」
小混混手從抬下巴改為捏著她的嘴,痛得白茶紅了臉色,說話模糊不清,那男子手慢慢靠近她的鎖骨,架著她的兩人見狀,笑聲極其諷刺,完全是一副看戲的樣子,沒有半分覺得愧疚。
天色暗沉,如同黑色幕布一樣籠罩著這悠悠大地,時而有車子開過,有目光傳來,但都瀟洒離去,白茶有些絕望地看著那個男子,分明就是個小混混,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
鎖骨處已是紅了一片,那男子惡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咬舌?哈哈,幾百年前的把戲了,還真是老套,你覺得有用嗎?」說著手不安分地往她風衣紐扣處遊走。
「真是噁心!你們放開我!」紅了眼圈的白茶扭動身體躲著他的手,無力地看著旁邊又一個人默不作聲離去,她幾乎無力地將頭偏向了一邊,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嘴邊的血漬已經順滑下頜流到了脖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醉酒歸來的兩人以極慢的速度在街上遊走,蘇知城將車窗降下了一半,吹著夏夜的風,胃裡卻還是如同裝了許多東西,晃來晃去,一股反胃的濃烈味道涌到了嗓子眼,他捂著肚子,疼的臉色有些蒼白,靠著窗,虛弱的得像是一片落葉。
「都說少喝點!你非是不聽,這厲家少爺哪是你這小輩能掌控得了的角色,何必如此?喝成個廢物,又有什麼用?」冷溪邊開車,餘光打量著車鏡中的人,有些難過,亦不知該如何安慰,不再說什麼。
蘇知城自幼便是這樣的性子,從不讓人知曉他的心事,什麼苦都打碎了往肚裡咽,心疼都不知從哪開始心疼。大多時候,人們都習慣了他這幅百毒不侵的樣子,也忘了,他不過也才是個孩子。
「停!停車!」
「怎麼了?想吐?」冷溪踩下剎車停車后,看見一抹白色身影越過欄杆跑去了街的對面,動作之快,讓冷溪恍惚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個夏天,他趕到的時候,蘇知城將已經昏迷的白茶抱在懷裡,目光冷厲,就這麼瞪著和冷月對峙了許久。
他向來遇事穩重,只有遇到白茶的事情,他才會這麼失去分寸,想到這,冷溪急忙停到路邊,一回頭就看到馬路那邊已經打起來的盛狀,無語扶額,看來還真是白茶那小妮子的事。
蘇知城醉得有些不清醒,臉燒得紅紅的,見白茶唇邊蔓延到脖子的血漬,觸目驚心,心好像被人給割了一刀一樣,嘴角泛起笑意,過去一腳就踢得那小混混嗷嗷直叫,整個人倒在地上,疼得滾來滾去,蘇知城鬆了鬆手腕,說:「一起?」
三人互相看了看,往前試探了一下,見蘇知城不為所動,便大了膽子,一起沖了上來。
冷溪這才趕到,兩人合力幾下就把四人打得落荒而逃,本就是幾個混混,自然沒什麼真功夫。本著不鬧事的原則,冷溪下手很輕,卻在看到蘇知城的下手后,才知道,什麼叫拳拳到肉,卻不見傷,不愧是冷月的親兒子,做事風格都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