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太說的都有道理
郁子歸就知道躲不了!
顧沉回來以後就對她越發變本加厲,一下一下細細地啃咬碾磨著她的唇瓣,就像口渴了很久的人遇上了甘霖,巴不得將她汲取乾淨。
「唔……你輕點……」
顧沉啃咬的力道加重了些許,讓郁子歸忍不住皺了皺眉。
因為顧沉欺身覆在她身上,她只好兩手攀著他的脖頸,整個人都差不多吊著他。
顧沉聽罷,霸道的攻勢果然溫柔了下來,沒有那麼急促地想要索取她的美好,而是耐心地品著她唇齒間的甜蜜。
郁子歸也認真地回應著他,吻著吻著,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笑什麼?」
顧沉的黑眸里劃過一抹亮光,大掌在她腰際撫了撫,隔著一層薄薄的資料,他掌心的熱度一直熨燙著郁子歸細膩的肌膚。
「笑你。」郁子歸嘴角的笑意加深,手指輕輕在他後頸上點了點,「你吃我口水,明天你會感冒的。」
「我對你多好,連生病都陪你一起。」顧沉高挺的鼻尖和郁子歸的相抵著,輕輕蹭了蹭,低笑著說道。
郁子歸的感冒雖然還沒有好徹底,但因為心情愉悅,只覺得身體也有勁兒了。
她笑得眉眼彎彎,明眸里就像收納進了萬千星輝,看上去晶晶亮亮:「你要是生病了,我可不會照顧你。」
「是嗎?」顧沉眉尖一挑,「那我乾脆再回義大利好了,那邊有人會照顧我。」
郁子歸的笑容一僵。
顧沉很滿意她的反應,於是故意裝作在認真考慮的樣子,皺眉說道:「我記得上次有一個很漂亮的小姐,說要照顧我一輩子……」
郁子歸的明眸緩緩眯起,眸底暗涌流動。
顧沉的嘴角翹起一抹小弧度的笑意,黑眸灼灼地凝視著郁子歸,還想繼續往下說:「好像……」
「你當我傻子呢?」郁子歸一臉傲嬌地看向他,「哪位漂亮小姐會跟你說這種話?你顧先生還沒說話,一個眼神看過去,人家就不敢說話了。」
顧沉的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寵溺地凝視著她。
然後就只聽見郁子歸的聲音小了一點,沒什麼底氣地繼續說道:
「再說了,不就是照顧人?漂亮小姐能做,我肯定也能。」
……
這丫頭是動真格了嗎?看她那一臉嚴肅的表情,顧沉忍不住想笑:「你剛才不是說不會照顧我?」
郁子歸的表情一滯,頓時覺得有些窘迫,卻又不想被顧沉發現她底氣虛了,於是清了清嗓子,決定傲嬌到底:
「特殊情況必須特殊對待!你那邊漂亮小姐都送上門了,還不許我表示一下?」
顧沉聽罷,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長臂一伸,直接將郁子歸摟入了懷裡,磁性醇厚的嗓音里夾雜了幾分愉悅:「是,顧太太說的都有道理。」
「沒錯,你很有見識。」郁子歸認同地點頭。
……
兩個人相擁在一起笑鬧了一陣,共同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時光。
溫存一陣以後,顧沉又開始耍流氓。
他修長的指尖就像一條自由遊動的小魚,一點一點地在郁子歸滑膩的肌膚上摩挲著,慢慢向上,挑開她的衣服扣子,溫熱的掌心感受著她每一寸柔滑的觸感。
郁子歸忍不住嚶嚀一聲,抿緊唇瓣,縴手揪著他的衣角,並沒有阻止顧沉的動作。
「乖,放鬆。」顧沉二話沒說就將她的衣服剝了,薄唇在她精緻秀巧的鎖骨上吻了吻,邪魅笑道,「我們來運動發汗,說不定做完運動以後,你的感冒就徹底好了。」
……這什麼邏輯!感冒了要是做這種運動就好了,別人都不用看醫生了!
郁子歸雖然在心裡忍不住吐槽,可她卻沒有推開顧沉。
雖然……她現在生病還沒痊癒,可是她知道顧沉很想她,而她也確實懷著同樣的想法。
既然都這樣了,那還矯情什麼呢?
她就當一回傻子,暫且相信顧沉說的運動發汗!反正是和自己的老公做運動,有什麼好抹不開的!
郁子歸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突然想起以前她對這種事的抗拒。
她以前還覺得這種事情太可怕,一直都拖著拖著不想做。
現在……呵呵。
郁子歸真想對以前那個純潔的自己說一聲:你個傻猴子。
顧沉的吻一路往下,每一處彷彿都能挑起郁子歸心底最深處的火,她倒吸一口氣,蹙了一下眉心:「顧沉……」
這時候,只聽見門口驟然響起一陣被推拉過來的聲音,然後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聽說你醒了,來測個體溫……」
郁子歸在那一瞬間就蒙逼了。
還好顧沉反應很快,在聽見動靜的一瞬間就把被單掀起,蓋住郁子歸裸著的上半身,黑眸在一瞬間變得冷凝無比,冷戾地看向門口:「進來之前不會先敲門嗎?」
那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愣在原地,被顧沉突如其來的氣勢給嚇得不敢說話了,只好訕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那個……呃……我沒注意……」
郁子歸被裹得像個粽子似的,整個人都被卷在被單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眨巴眨巴。
這時候……她應該不方便說話吧?
她應該變得很嬌羞,然後縮在被窩裡一句話都不說,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吧?
於是郁子歸真的沒有說話,視線默默在醫生和顧沉之間來回移動。
顧沉冷著一張臉,平時就已經足夠震懾人了,現在沉著臉的樣子更是讓人大氣也不敢出。
他的黑眸幽深,冷靜了一會兒后,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來測體溫的?」
「嗯。」醫生趕緊點了點頭。
「把體溫計給我。」顧沉伸出長臂,示意讓醫生把東西給他,然後可以出去了。
醫生巴不得趕緊出去!於是他把東西遞過去,目光都不敢隨便亂瞟,腳底像抹了油似的立刻轉身就跑。
「你把別人嚇到了。」郁子歸在被窩裡偷偷樂,「你看給人家嚇的,跑起來都帶風。」
顧沉拿過體溫計看了看,然後在旁邊抽了兩張紙擦了擦,將視線重新放在郁子歸身上。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喜歡開玩笑?」顧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溫柔地把被單扯下來一些,露出她的唇瓣,半哄道,「把嘴張開。」
郁子歸乖乖張開嘴,顧沉就直接把體溫計放進她的嘴裡讓她含著,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應該退燒了。」
郁子歸也跟著點了點頭。
果然,測出來的溫度挺正常,顧沉的心也放下了些許,耐心幫郁子歸穿好衣服,然後站起身來。
郁子歸躺在床上,明眸一眨不眨地看向顧沉:「不繼續了?」
話里隱隱含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顧沉沒被她氣到,反而暼她一眼,淡淡回道:「不急,回去有的是機會。」
……被反將一軍的感覺真不怎麼好。郁子歸被嗆到,立刻沒話說了。
然後她識趣地轉移了話題,窩在被子里問顧沉:「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顧沉看向她的視線里多了一抹戲謔,黑眸含著意味深長的笑:「怎麼?迫不及待了?」
什麼?
郁子歸花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顧沉說的「迫不及待」是在指什麼!
她頭腦一熱,把身下的枕頭扯出來朝顧沉一扔,惡聲說道:「流氓!」
顧沉的嘴角始終噙著笑,伸手在郁子歸的頭頂揉了揉,安撫性地拍了一下,似乎在嘆息:「以後還有更流氓的時候,老是這麼炸毛可不行,你要多習慣。」
郁子歸瞪他一眼:「我沒你這麼厚臉皮。」
顧沉被她灼灼的視線看得心頭一動,大掌一伸,直接擋住了她的雙眼,緩緩說道:「好好休息,過會兒我讓茯苓過來看你。」
「為什麼一定要把茯苓叫過來?」郁子歸皺了皺眉頭,把顧沉的手挪開,看向他問道,「我只是發燒而已,在這裡一樣能夠治好,不用麻煩茯苓。」
「你被陸縈欺負,我讓茯苓過來檢查一下到底你身體狀況怎麼樣。」顧沉的長指在身側有規律地輕輕敲擊著,目光驟然變得陰鷙,「哪裡傷著磕著了,哪裡損失了一絲一毫……我都會一筆一筆跟陸縈算,全部在她身上討回來。」
郁子歸看向顧沉,目光里多了幾分複雜。
她不是聖母,她也只是普通人而已,甚至在被別人欺負這一方面,她可能比普通人計較得更多。
陸縈這件事她本來就是因為顧沉才被卷進來的,如果不是陸縈喜歡顧沉,她也不會因此遭受這種禍事。
顧沉說要一筆一筆和陸縈算賬,她也不想阻止,本來,她就因為這件事覺得不痛快,易南朝也因為她受傷了。
陸縈應該要受到懲罰。
可是,如果可以的話,郁子歸想要親自和陸縈說清楚,或者親自和她做一個了斷。
如果總是顧沉幫著她,每一次顧沉都用他的方式去解決的話,那她每次都需要顧沉來保護。
萬一顧沉有事不能在她身邊呢?
她豈不是什麼都做不到了。
郁子歸的長睫顫了顫,抿了抿唇瓣,然後看向顧沉:「我感覺我好很多了,我們今天下午就回去吧。」
顧沉的眉頭一皺,卻還是答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