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那你,要我喝嗎?
「秦老爺子,我只知道露露出國了,但去了哪裡我不知道。」安悅溪一臉誠實,林露露是告訴過她地點,可她沒打算告訴秦家任何一個人。
更何況,剛剛王嫣她們不是說,秦老爺子在等著他們拍婚紗照嗎?怎麼這麼快就到靳家老宅了?
「真的?」秦老爺子不信的眯了下眼睛,他打聽過林露露,知道安悅溪跟她最為要好。
她去了哪,安悅溪絕對知道,更知道她跟秦深的事情。
「我只是想跟她聊聊秦深,那個臭小子,最沒有良心,我怕他欺負了林小姐。」
他說得格外誠懇,安悅溪卻一個字都不信。
在老一輩中,就秦老爺子的脾氣最為古怪,也最為執拗。
安悅溪搖搖頭,「秦老爺子我是真的不知道露露在哪,不過秦深的事情,為什麼要跟露露聊?他們又不認識!」
現在雖然是靳傾墨幫著林露露管理著公司,但秦老爺子出手,他也不一定能保證林氏一點損害都沒有。
「呵呵,不知道就算了,」秦老爺子眸子閃過不快,他沒想到親自上門,安悅溪的嘴巴依然這麼緊。
他都聽王嫣說了,秦深那臭小子,居然要取消訂婚。這怎麼可以?
王嫣這個女孩子,單純又聰明,孝順又善良,哪裡是林露露比得上的。
更何況,林露露那個名聲,可是非常的難聽,他堅決不讓這樣的孫媳婦進門。
沒得帶累秦家的門庭!
「秦老爺子,你自己調查不就知道了嗎?幹嘛為難小溪?」靳老爺子不滿,恰好安哲瀚叫安悅溪,便讓她過去陪他。
「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這麼固執幹嘛?就我看,露露哪裡都好!」
遞茶給秦老爺子,他勸告,「你家是什麼樣子,你不知道?王嫣是惹人喜愛,我看著也喜歡,恨不得有個這樣的孫女。可你摸著心口問,她真的比林露露還適合?」
秦老爺子端茶的手一頓,在知根知底的靳老爺子面前,也不隱瞞,「秦家的事情我知道,但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能娶一個什麼助力都沒有的孫媳婦。」
「你是知道的,秦家跟你不一樣。你一直站在那白道上,就算有些黑暗勢力,別人也不會注意到。可秦家,」秦老爺子哼了一聲,再固執的老人,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也不得不做出些改變。
「秦深的爸爸開拓不足,守成有餘,偏偏還沒有自知之明。這些年,要不是我這個老骨頭在後面看著,秦深的爸爸早就把他給玩進去了。到現在,那兩口子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心比天高的,看得我每天都睡不好覺。」
「秦深呢,有天分,人聰明,狠得下心,又處事磊落,在他的帶領下,秦家會不說更上一層樓,半層也是可以的。我可不許有人拖了他的腳步。」
靳老爺子很不贊同,「我們那個年代多艱難,有幾個是靠著女人的家世拼下家業的?對,她們的家世也不錯,可你摸摸胸口,給了你多少助力。」
冷嗤一聲,他繼續說道,「別忘了,當年有些人的娘家可是比螞蟥還厲害,差點把血吸干。」
見秦老爺子要說話,靳老爺子立即阻止,「當然,我不是說王嫣,我只是打個比方。再說了,林露露家很不錯啊,綿城的四大家族,雖然是最後一個,這些年也不是景氣,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就怎麼這麼不看好她呢?」
秦老爺子閉緊嘴巴,他才不會說,他為什麼這麼討厭林露露呢!
看他沉默,靳老爺子也沒有多說,反而從側邊將林露露的為人說了一下。
秦老爺子有些動容,讓安悅溪替林露露高興。
或許林露露跟秦深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等秦老爺子走了,安悅溪就帶著安哲瀚下了樓,「靳爺爺,你陪著瀚寶寶,我去看看有什麼菜。」
靳老爺子嗯了一聲,忽然說到道,「小溪,你什麼時候像以前一樣,叫我爺爺?畢竟,你跟傾墨沒離婚。」
安悅溪腳步蹲了下,想到他對自己的疼愛,小聲的喊了句,「爺爺。」
靳老爺子笑成了一朵菊花,顧不得安哲瀚斜著看過來的眼神,高興的哎了一聲。
還是小溪喊的好聽,哪像那個臭小子,聽起來硬梆梆的。
安悅溪嘴角帶笑,進了廚房,對上李嫂慈愛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
「少夫人,今天可要嘗嘗你的手藝,好久都沒吃到了。」
也不知道是靳傾墨鼻子長,還是靳老爺子他們偷偷給他打了電話,反正就在飯快好了的時候,他回來了。
「安安,我來幫你端菜。」一鑽進廚房,靳傾墨順勢接過她手裡的菜,心疼的看著她微紅的手背。
「燙到了?」
安悅溪沒想到他眼睛這麼尖,都快消退的紅痕都被他看出來了。
「沒什麼,就是被蒸汽燙了一下,趕快把菜端出去吧。」
冷冰冰的男人忽然就化成了專屬暖男,安悅溪感覺心好塞,完全不能適應。
所有的飯菜擺上桌,安悅溪替靳老爺子先盛了一碗湯,沒看到靳傾墨。
「傾墨那小子,也不知道神神叨叨的幹什麼,將菜放好,人就上樓了。」靳老爺子接過碗,高興的喝了口湯。
很好喝!
「媽媽,我也要!」安哲瀚萌萌噠的舉起小碗,一臉期待,「媽媽做的菜最好吃了。」
靳老爺子贊同的點頭,曾祖孫兩人相視而笑。
「安安,把你的手給我。」靳傾墨急匆匆的跑下來,手裡拿著一管軟膏。
安悅溪沒有伸手,看到上面寫著燙傷膏,淡淡的說道,「不用了,已經不紅了。吃飯吧,等會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
靳傾墨沒有勉強,但吃飯的時候,一直朝她的手上瞧。
靳老爺子看在眼裡,一等安哲瀚吃完飯,便將他帶了下去。
「你幹什麼,靳傾墨?」安悅溪的手被靳傾墨拉住,很不耐煩的回頭,這幾天她的火氣上涌,整個人都很煩躁。
一股無名之火在心裡蔓延,看到這個罪魁禍首,她實在是不想跟他表演什麼深情的戲碼。
「別動,很快就好了。」靳傾墨輕柔的替她抹著藥膏,抹完以後,才放心的端起碗,吃著冷冰冰的飯,什麼表情都沒有。
安悅溪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去找安哲瀚。
就快到花園的時候,她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本來想說廚房裡還有飯的話,就咽了回去。
快過年了!到處都是紅通通的。
可她的心裡一直埋著一根刺,就在三年前,過年那會,她盯著別墅的紅燈籠,跪了很久,很久。
跪傷了腿,更徹底的冷了心!
靳傾墨放下碗,看著精緻的餐具,沒有冒熱氣的飯菜,再也沒有了食慾。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挽回?
已經一個月多了,安悅溪留給他的時間只剩下一半,他要好好想想辦法。
接到秦深的電話,靳傾墨跟李嫂說了一聲,看到那三人正玩得起勁,道別的話就沒有說出口。
到了俱樂部,秦深一個人埋在酒堆里,前面不遠一個女人穿著暴露,扒著一根鋼管,魅惑的跳舞。
她的眼神勾人又哀怨,粗粗看去,竟有點林露露的影子。
靳傾墨皺眉,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了下來,「怎麼喝這麼多酒?」
「沒什麼,就是心裡不痛快。」秦深一口悶了一大杯酒,眼睛充血的厲害,「你說,這個女人怎麼樣?眼神比林露露勾人,身材比她好,更比她會討好男人,可為什麼,我就是沒興趣呢!」
他大剌剌的說著,又喝下一杯酒,臉色通紅,眼底壓抑著瘋狂,「靳傾墨,我是不是你兄弟?」
靳傾墨看白痴一樣看他一樣,端起酒直接跟他碰了下杯。
「那你是不是幫著那個女人隱瞞行蹤?我怎麼也查不到,在這綿城,只有你有這個本事。」
「呵……」,靳傾墨冷笑,「她出國的事情,我沒有出手。」
秦深不信,林露露的本事他很清楚,根本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如果不是靳傾墨,到底是誰在幫她?
靳傾墨以為是楊子峰,可後來才知道,竟然是那個人的手筆。
他們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個紅著臉,彆扭著走進來的侍應生。
她的臉上戴著一個面具,露出的紅唇格外的誘人。
將酒送到他身邊,她緊張的瞄了眼手裡的杯子,全身都打起了哆嗦。
「秦大少,你叫的酒來了!」
「你想在這睡?」一看杯子,靳傾墨就知道這杯雞尾酒的度數不低,看著桌上歪倒的酒瓶,出言阻止。
女侍應生身子一抖,嚇到一般,下意識的靠近秦深,手裡還端著那杯酒。
秦深勾起她的下巴,眼底氤氳著酒意,讓邪氣的眼睛更加的波光瀲灧,特別的勾人。
至少就算被面具擋住,女侍應生紅的不能再紅的臉蛋還是格外的顯眼。
她掐著嗓子,聲音格外的柔美,帶著緊張的顫音,「秦大少,酒還喝嗎?」
秦深眯眼,手指一個用力,直接將臉勾到大腿上放著,語氣格外的玩味,「那你,想讓我喝嗎?」
女侍應生羞澀的點頭,大眼睛渴盼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