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葉家大小姐
臉上還有一絲手掌心的餘熱,葉蓁蓁只覺得自己一貫冷硬的心腸都彷彿被捂熱了一些,她撥了一下耳邊的長發,忽然道:「小安,謝謝你。」
「啊,謝我什麼?」小安歪了歪頭,一臉的茫然。
「很多人因為我的外貌就心生歧視,之前我和蘇子桓面基過的,只不過我按時到了地方,他卻遲遲沒有出現,估計是看見我的長相落荒而逃了吧。」葉蓁蓁苦笑著道,「也是,不會有男人忍受得了這樣一幅容貌。如果是我,我也寧願選穆輕涵。但是,謝謝你小安,謝謝你沒有嫌棄。」
其實來之前要葉蓁蓁就做好了被嫌惡的心理準備,她知道自己臉上的紅印有多麼嚇人,一般人都很難接受吧,但是小安的態度還是令她欣慰的。
「怎麼可能!」小安立刻搖頭,「我知道骨頭姐有多麼好,我才不會因為這個就嫌棄呢,不就是區區一塊紅印子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小安動作十分自然的抱住了葉蓁蓁。
「你啊……」葉蓁蓁心中感動,卻是無言,她們兩個之間不需要那些煽情的話語。
兩人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聊了很多遊戲上的趣事,甚至逗得兩人捧腹大笑。
葉蓁蓁覺得,這次她同意麵基,真的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了。
「……不高興那個傢伙,打帝國副本的時候真是笑死我了,他還說自己一個人就能剛BOSS呢,結果還不是被打殘了在那躺屍,吹牛大發了!」小安正說得高興,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喂,哥……什麼,爺爺今天回來了?我現在在輪迴咖啡館呢……好的,那你來接我吧。」
放下電話,小安面帶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骨頭姐,家裡有點事情,我得先回去了,還想下午跟你一塊兒出去玩呢。」
葉蓁蓁倒是無所謂,「你有事的話就先回去唄,反正離得近。」
「不管怎麼說,今天能見到骨頭姐真是太開心了!」小安再次用力的抱住了葉蓁蓁,「下次再見面一定要多聊一會兒,說好了啊!」
葉蓁蓁微笑著點頭。
兩人一起走出了咖啡館,門口停著一輛價值不菲的名車,裡頭走出一名溫文儒雅的年輕男人,戴著金絲邊的眼鏡,不疾不徐的看了一眼腕間的手錶。
「哥!」小安朝著年輕男人揮了揮手。
他微笑著走上前來,令葉蓁蓁驚訝的是,他看到自己的臉后神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仍然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說道:「小溪,這是你朋友么,不介紹一下?」
「嘻嘻,哥,這就是我時常跟你提起的,跟我一起打遊戲的骨頭姐。」小安介紹道,「骨頭姐,這是我哥,安以桓。」
「安先生,我姓葉。」葉蓁蓁適當地補充了一句。
安以桓笑著點了點頭道:「葉小姐,幸會。」
兩人客氣了幾句,由於小安家中有事急著回去,因此很快就告別了。
回到家中,珍珠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撒嬌似的喚了兩聲,葉蓁蓁溫柔地道:「乖乖等一下哦,馬上就給你弄吃的。」
熟練地調製好貓糧,珍珠乖巧地在一旁吃飯。
忽然,一陣門鈴聲傳來,葉蓁蓁走過去開門,卻看到了一個她極度不想見到的人。
一張精緻小巧的瓜子臉,柔順的黑髮披散在兩側,肌膚白膩,雙眸如星,一襲綠裙襯得皮膚愈加瑩白,唇邊還有個小梨渦,面容清麗脫俗,是個相當貌美的女人。
「葉菲菲?」葉蓁蓁一看見她,頓時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這人是葉蓁蓁同父異母的繼妹,兩人彷彿天生磁場不合一樣,只要碰在一起准沒好事。
面對葉蓁蓁的冷臉,葉菲菲反而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聲音更是柔媚:「上次給你打電話,讓你回去一趟,結果你不回去,叔叔很是生氣呢。這不,讓我親自過來請葉大小姐回去一趟。你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我吧?」
葉菲菲特意咬重了「葉大小姐」幾個字,聽得葉蓁蓁無比厭煩。
就算她曾經是葉家的大小姐,但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三年以前,她就被趕出了葉家不是嗎?
只不過這次到底有什麼事情,讓葉菲菲打電話還不夠,甚至都找上門來了!
葉蓁蓁心念一轉,立馬想到了她上次偽裝成柳依依破壞了葉氏集團的合作項目,不過,他們應該不會發現是她吧?
可惜了宋謙花費那麼多的心思,甚至高價讓柳依依做手術修復了某個地方,一心想把自己寵愛的小情人送上北氏家族那位冷麵帝少的床上,最後還是被葉蓁蓁給攪黃了。
不知道宋謙發現真相的時候,臉色該有多麼難看?
只不過想到那一夜的荒唐,葉蓁蓁還是又羞又怒,該死的,她為了破壞這次的合作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就這麼被人奪走了初夜!
北溟,那個傳說中一手掌控整個商業帝國命脈的男人,北氏家族的掌權人,年紀有為,英俊多金,是眾多名門閨秀理想的聯姻對象。
只是他的私生活似乎挺嚴謹的,很少有這方面的消息傳出來。
在此之前,葉蓁蓁只聽過其名,未見其人,真的見面了才知道他長著那麼一張妖孽的臉龐,怪不得有那麼多的名媛佳麗為之著迷。
「我不回去,有事么?」葉蓁蓁冷著一張臉,渾身都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葉菲菲對於她這樣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仍然嬌媚的輕笑著,眼光彷彿不經意的打量著葉蓁蓁居住的公寓,話裡帶了幾分輕蔑的笑意:「哎呀,這麼小的地方竟然也能夠住人?要不是別人提供了地址,我還真想不到你竟然住這種地方。葉蓁蓁你很缺錢么,要是這樣的話就和家裡說一聲唄,我們葉家怎麼也不至於這麼委屈大小姐啊。」
葉蓁蓁真有一種當場摔門的衝動,但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忍下了心中的暴躁,用一種冷得能結冰的聲音說道:「廢話可真多,到底有什麼事,直說吧,不然你也不會專程跑這一趟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