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下)
(下)
教主大人被夾持過來很不高興,忽視旁邊那個拿著啤酒大口灌,時不時還抽個空給他一個哀怨眼神的某人。身邊那些熱情過盛的女人們也很讓他煩躁。
「教主啊,我好苦逼啊。」
閻微灌了口酒,無視身邊僵掉的一串眼神。
從表面上來看呢,閻微這個『皮』應該是一個體面的人,有良好的教育,舉手投足間很有氣度。應該手持一杯調好的雞尾酒,冷漠而又淡然的看著舞池裡瘋狂地人群,或輕微或懶散的抿嘴而笑,目光深遠而冷冽。
如果按照小說情節,現在就應該有一個發如海藻,穿著白色棉布裙,光腳穿球鞋的女子,靜如湖水般的坐在他的身邊,憂傷而又冷然的和他一同望著舞池。目光一定要讓人感覺悠遠而又深邃,如同與塵世隔了一層膜般。通俗點說,就是讓女子的眼神如同透過了人群,直接穿透牆面,望見了牆后的男廁所那般。
可是,這個男人卻拿著一大杯啤酒,勾搭他身旁的另一隻漂亮男人。
好吧,其實這個故事也可以走向基情走向**。
男人是個失意的白領,他來到這個酒吧就是為了事業的失敗而買醉,然而,醉眼迷離的他卻碰到了霸氣的他,於是霸氣的他把喝醉的他帶回了家,圈圈又叉叉……
(對不起,我又無聊了==)
在跌了一連串眼睛后,閻微終於正常的叫了一杯洋酒。
她瞄了眼東方傅旁邊的那些騷手弄姿的女人們,突然把手撐在吧台上,另一隻手抬起東方傅的下巴,眼神挑*逗的說,「親愛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吵雜的地方,可是,要喝酒的話還是酒吧氣氛最好!」說完,又給了一雙媚眼出去。
於是,該石化的石化,該淚奔的淚奔,該撲地的撲地,該被修理的……內流滿面了。
閻微本來是想躲開東方傅揮向她的拳頭,但是,誰知道座位這邊會突然出現一個手拿棒槌的犀利男子。
棒槌啊尼瑪!你不覺得自己跑錯場了嗎?哪種情*趣節目是要用到棒槌的啊混蛋,S*M頂多就用用皮鞭就好,棒槌太重口味了有沒有!你是想菊爆死誰啊,你是想把菊花變成葵花然後向天陽么混蛋。
閻微咬著牙,揪著衣服,努力咽下嘴裡的尖叫。
其實,手拿棒槌的犀利男子不是重點,重點是,閻微一個猛力轉身,她有個不願意承認的微妙部位被深深的撞擊到了。
那個部位,俗稱,小J*J。
…
閻微幾乎是瞬間濕了眼眶,她控制著不在群眾面前不雅的捂住重點部位。這和他風流倜儻的形象不符合。
她努力咽了咽口水,飈著小淚花兒夾著雙腿,如同被菊爆的鵪鶉,蹭啊蹭的往廁所挪過去。
順便回頭,給了那個拿棒槌的寂寞男子一個簫劍般的微笑。
意思是:我知道你不一定就是0、1檔,但你一定跟2有緣!
深刻體會到蛋疼的觸感,那些小憂傷、小憤怒、小回憶什麼的,就跟那浮雲一樣被灰機帶走了,剩下的,只有一陣陣的抽痛。
閻微坐在馬桶上,懺悔:她不應該調戲教主的,教主是她這樣人品的人能調戲的嗎。
是嗎?是嗎?
悲劇了吧!
她捂住微妙部位,揉都不敢揉一下。果然是低血低防好攻擊的部位啊。
肯定腫了。你讓她這個少女心要多麼的扭曲才能接受這個現實?
好吧!她其實扭曲過很多次了,也不嫌多那麼一次。
她小心翼翼的扯開褲*帶,瞄了眼裡面的海綿組織。好吧,沒有腫,只是,還是疼得有點難受。
記得前段時間看過一個囧囧的帖子。樓主開貼,特別有求知慾的問,男人一般把小J*J怎麼擺在內褲里。
回帖都特別喜感。
放在菊花里。
圍在腰上。
切下來放在褲兜里。
當圍巾圍在脖子上。
各種傲嬌答覆,雷死人不償命的!其實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以前的閻微同學。
現在真相了,可惜,早知道蛋疼會那麼排山倒海,她就嘗試把它塞菊花里了,安全!
閻微坐在馬桶上沉思著。
其實困擾她的還有個問題。方雷這個老好人出現在她的生命里,恰好在她將要面臨死亡或者重生的選擇時。
她是抓住光源一起重生或者墜毀,還是,回到她的黑暗裡,等待判決?
顯然,沒過多久,她就做了決定。
吶,她很早就說過,哪怕一點微光,都會讓她這樣存在於黑暗中的人奮不顧生的撲過去。
她不是公主,她只是個不要臉的壞女人,但那又怎麼樣,壞女人也想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吶。她想。
理了理西服褲,閻微訕笑著回到了東方傅身邊,灰溜溜的說,「教主,果然是教主啊!」
報復人都不需要自己動手的,一個意念,完全就可以KO對手。
兩人沒在酒吧呆太久,太過吵雜的環境,還有各種顏色的燈光打得人眼花繚亂。閻微已經很久沒有讓耳朵處於那麼大的噪音中了,喝酒的興趣也少了許多。
她拍拍東方傅,指了指門外。
…
她現在寧願呆在冰冷的空氣里喝冷啤酒,也不願意在這裡感受耳膜每一分每一秒的叫囂。
外面已是大雪鋪地,如柳絮般的雪花簌簌的往下落。映著這個城市的霓虹燈光,它的顏色純得潔凈。
閻微幾乎是有些迷戀般的感受這種冰冷。
那雙黑色的瞳仁急劇的收縮了兩次,散發出一種和『她』面頰完全不符的嗜血光芒。
她勾起嘴角,微笑,但更像是臉頰的抽chu而形成的奇怪表情。
她享受般的讓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臉上。她有些興奮,她最喜歡這樣的天氣出來執行任務。下雪的簌簌聲可以很大的掩蓋消音器的聲音,雪花可以掩蓋她的氣息她的痕迹,冰冷的空氣可以使她的目標僵硬而行動遲緩。
這麼美好的天氣,最適合殺人了……,
她歡喜的想著,下一刻,驀然怔住。
果然是在那裡呆太久了么?久到已經形成了習慣?
啊拉啊拉,這個需要改正。
閻微抹了一把臉上的雪花,朝開車過來的東方傅走去。
新生活是需要多多適應的。
當然,這必須是在獲得了新生活之後。
吶,回去后,她要好好的跟方雷道歉,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