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你要快活膩了你就繼續作死
端著那副無恥的作派,毛潔瓊大言不慚:「我還能做什麼,我當然是來住我兒子給我留下的房子。你不是跟我兒子離婚了嗎,我兒子現在也住不著了,他那些財產當然由我來全盤接收了。」
往我家裡的方向前進,毛潔瓊的恬不知恥更上了一層樓:「你今天死到哪裡去了,我在這裡都等你半天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趕緊開門讓我進去看看,我要把屋裡的東西全拍照留一下底,別讓你搬家的時候,把一些貴重物品順走。那些都是我家小唯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只能是留給我的。」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毛潔瓊,做人勝在能有自知之明,我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撒野,我今天沒心情搭理你,給我滾。」
「你算個什麼東西!」
毛潔瓊回了回身,她冷冷瞪著我:「你以為我跟你商量吶?放你的狗屁!我是來知會你,等我拍完照,你就好安排人過來幫你搬家了,我限你在明天六點前搬得乾乾淨淨的,不然我就到法院告你非法侵佔。」
本來,我是覺得像毛潔瓊這麼無腦又沒有資源靠山的人,等我收拾完了謝薇那一夥,我再隨手捏死她得了,可今天去見周唯給我帶來的心理衝擊,讓我再也不想給她分前後順序!這樣的人渣渣碎,我還留著她時不時的跑來我面前晃悠什麼,刷什麼存在感!
正好我家裡還有個錄音筆,我於是裝作心虛不耐煩那樣:「隨便你,我要回家了,懶得跟你扯。」
果真以為我是怕了她,毛潔瓊屁顛顛跟上來,她岔開了門,還用鞋尖尖碰了碰玄關處的鞋櫃:「這個花里花俏的不好看,到時候我得換個更好的。」
不理她,我走更快回到卧室,我將錄音筆打開了再返回大廳。
鍾阿姨應該是去買菜了,她沒在,於是沒人阻攔的毛潔瓊,就如入無人之境,她拿著個手機對著那些花瓶掛飾拍來拍去的。
冷眼任由她胡鬧一陣,我冷淡道:「毛女士,輕微拍完了沒有?你拍完了,我麻煩你滾了,不然我會報警,你這樣私闖民宅的行為,不容姑息。」
被我這話從美得不行的狀態裡面拽出來,毛潔瓊的表情一下子崩塌了:「你說什麼?你要報警告我?劉多安你是要笑死人嗎,這是我兒子的,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我兒子已經跟你離婚了,你憑什麼以為你還有資格住在這裡!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讓我對你不客氣了。你才能知道這裡現在是誰的地盤不是!」
面無表情,我連看都懶得看她:「這位毛女士,我想我有必要告知你,現在這個房子被歸屬在我名下,不但如此,之前周唯名下的所有動產不動產,哪怕只是一根花木,他都讓律師把那些全給了我,如果你還是聽不懂,那我就說得更通俗一些,你兒子,被你作天作地作得生病了,他想要補償我,就把所有東西全給我了,你最好在一分鐘之類拖著你這副我看著就作惡的臭皮囊滾出去,不然我就報警,把你抓起來,讓你進去吃牢飯。」
停了停,我更是不遺餘力的將她的怒火激到極致:「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之前對周天權一副死去活來沒他不行的樣子嗎,剛好他被我搞進去了,你這次可以進去陪他,與他當一對亡命鴛鴦,夫妻雙雙把牢底坐穿,這要多美有多美要多滋味有多滋味是不是。」
果然,毛潔瓊完全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她的眼睛紅得跟染了血似的,她就像一隻暴怒的熊那樣朝我撲過來,她拳打腳踹的要攻擊我:「你這個婊子!你做那麼昧著良心的壞事,就不怕天打雷劈!你就是靠著騙,把我小唯手上的錢騙過去的!你別你麻痹的瞎得意,小唯現在有病,他是神經失常,他做的那些決定簽的那些字沒一丁點法律效用,你看看我不去告死你,我告你騙我兒子的錢,我告你去!」
她越是急眼,那動作偏離就越大,毛潔瓊這打來踢去,她非但沒有給我造成幾處傷害,反而是她不小心踹到了茶几上的大理石板,她痛得嗷嗷叫,她終於消停下來,喘息個粗氣:「劉多安,我告訴你,你要我不找你麻煩不告你也行,只要你乖乖的把小唯那些東西全部還給我,我就放過你。你和小唯都離婚了,你沒資格享受那些東西,我是小唯的媽媽,在法律上那些東西都屬於我的。」
呵呵,我也不知道說她笨還是精明了。
說她笨吧,她這張嘴閉嘴法律法律似乎逼格很高的樣子,說她精明吧,她已經泥足深陷在我的圈套里卻渾然不覺,我也是醉了。
實在沒有興趣再看這個噁心的女人表演,我冷冷一笑:「毛潔瓊,那我也告訴你,從這一刻開始,你從我這裡,不會再拿到一分錢。」
「你敢!劉多安你敢不給我錢,我就告你!我除了告你,我還要跑去萬盟到處給人說,你跟和小唯離婚沒幾天,你就跟周家的男保姆眉來眼去,也不知道你是想勾引那個男保姆,還是想通過那個男保姆勾搭家裡那個老東西,我就要去把你抹臭,你不給我錢,我就去把你罵臭!我看你還有沒有顏面出去見人。」
不以為然的瞪著我,毛潔瓊也是豁出去的模樣:「反正我現在也沒啥可怕的,你別以為你能牛逼成什麼樣子。」
我故作暴怒如雷:「你胡說八道什麼!」
「呵,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外面的人才不管人,大家都是喜歡聽八卦而已,才不會管事情的真相如何。」
毛潔瓊自以為她掌握住了全場,她嘚瑟道:「看吧,我就說你跟我斗,你還嫩著點吧。識趣的,就求著我,給我說好話,主動把該是我的東西給我,要不然走著瞧。」
更是為她編織套路的牢籠,我顫著嗓子:「你別瞎胡鬧,萬盟那邊最近有些動蕩,我好不容易才穩住局勢,你要再攪亂了公司的運轉,我跟你沒完。」
「劉多安,你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懂聊天。」
伸出手來比劃了一下,毛潔瓊嘴角上全是洋洋自得:「我懶得跟你浪費時間,我就這麼說吧,現在這個房子,我還挺滿意的,你把這給我,然後還有周天陸那個死人以前住的那套別墅,我到底跟著住了那麼久有感情,我還要那個,另外在福田與羅湖那兩套商品房,也得歸我。我就看在你畢竟跟著小唯有一陣子的份上,西鄉那套不入流的民房,你拿去。」
說得更起勁,毛潔瓊唾沫飛濺著:「還有,小唯之前那些存款,基金,股票,也得全歸我。我以後不打算上班了,我開銷大,我得有些錢放著才行,這些事你得早些去辦,最好是在半個月之內給我完成交付,要不然,你就等雞飛狗跳。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我凝眸冷視她:「你這是在打劫勒索我嗎?」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要錢,你沒法滿足我這些,我就要你好看。」
昂首挺胸,毛潔瓊老神在在:「我現在就是一光腳的,我才不怕你穿鞋的。」
差不多了,我懶得再陪她往下演,我適時打斷了她的春秋大夢:「你給我出去,不然我報警,告你私闖民宅擾亂我生活。」
「我就偏不出去!」
真覺得我是怕了她,毛潔瓊越發把她當一根蔥,她順手操起旁邊的一個玻璃花瓶就往地上砸:「我看不順眼,我還砸了,你能把我怎麼著!我就不信我這麼個當媽的,還不能在我兒子買的房子裡面呆了!」
越發為周唯感到悲涼,我更是將毛潔瓊盯得死死的:「你有本事,再砸給我看看。」
被我這話一激,毛潔瓊拿起什麼就摔什麼,不一會兒大廳的中央位置,狼藉了一片。
冷冷看著她發泄般越砸越爽,我掏出手機來開始撥打報警電話。
因為上次周唯在菜市場與人打架,我留有附近派出所的電話,我就直接打了過去。
故意提高嗓子,我作急切狀:「你好,110嗎,我在半島城邦一期這邊,前婆婆闖進我的家裡,她向我勒索無果之後,開始在我家打砸,她還想要傷害我,麻煩你們快救救我!我還在坐小月子,傷口還沒完全恢復很虛弱,家裡就我一個人….」
接電話的,好像還是上次那個聲音溫柔的美女,估計是女人的同理心,她說她馬上帶人過來看,我正要掛掉電話來著,毛潔瓊情急之下,她拿起一個大號的玻璃杯就朝我扔過來:「婊子,你去死吧!」
甚是滿意,我結束了這通電話,我冷冷看著毛潔瓊:「鹿死誰手,呆會就知道結果了。」
作的時候好像本事挺大,這一到關鍵時刻,毛潔瓊就給焉了,她懸著手在那裡好一陣,她再搓了搓:「我懶得跟你玩過家家,我先回去了,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時候一過,你還是要巴拉著霸佔我的東西,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撂完這些話,毛潔瓊作勢就要朝門那邊跑去。
我知道我家裡的密碼鎖,是要雙向開門的,她不知道密碼只能拆門,我於是隨她鬧騰,我再轉而打通劉鋼的電話,說:「小劉,你幫我找一個資深律師,越貴越好,把他帶到我家裡來,就現在,越快越好。」
確實是個不錯的幫手,劉鋼反問:「劉小姐,你方便告知一下,你要律師,是針對哪個方向的?比如是傷人之類的?還是別的?」
現在毛潔瓊都成了瓮中之鱉,我也不怕當她面前說,我答:「周唯的媽媽對我恐嚇,勒索,打劫,並且在我家打砸,我已經報警,你帶人來處理。」
「明白!」
乾脆利落,劉鋼毫不拖泥帶水的:「二十分鐘內,我肯定到,劉小姐你先拖著一陣,別讓派出所提前把人帶走。」
在門那邊碰了壁,毛潔瓊再聽到我與人交流著怎麼弄死她,她又急眼巴巴的跑回來罵我:「劉多安,你這個賤人狐狸精,你馬上放我出去,不然我去廚房拿把刀給你放血。」
我懶洋洋的:「你隨便。」
毛潔瓊更著急了:「你是不是跟小唯住久了,你被傳染上精神分裂了,我就來這裡跟你說幾句話,你用得著又是報警又是叫律師嗎?」
伸手去兜里摁關掉錄音筆,我急急上前,抬手就往毛潔瓊的臉上狠扇:「你要想留著你這條小命,你就最好別說話激我!你這樣的人渣碎碎,周唯竟是被你這樣的人孕育出來的,這簡直是他的恥辱!」
愣了愣,毛潔瓊像是被我踩中尾巴的狗,她再一次暴怒著想要撲上來:「我今天不撕了你這個賤人!你還有臉說了,我家小唯變成那個樣子,說不準是被你克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嫌棄的推開了她,我冷冷剜她一眼:「我都能把周天權收拾進去,要收拾你更是易如反掌,你要快活膩了,你就繼續作死。」
這也是一根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毛潔瓊與我僵持對峙一陣,她忽然像是膝蓋被抽出了腳筋似的軟下去,她有些訕訕然的:「那個,劉多….不是,我喊你小安比較好,我看你說話那意思,你心裡還是有我家小唯的,你這不是跟著小唯嘛,你要跟我關係鬧僵了,這多不好。今天這事嘛,就是個誤會,誤會來的,是我說話太心急了,沒把話說好。」
我不動聲色睥睨著她:「怎麼?」
見我似乎態度緩和,毛潔瓊更是賠著笑臉一張:「小安,你看看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相信你和我家小唯就算離了婚,那也是有你們的不得已和考慮,你和小唯那段情分是散不了的,我可是小唯媽,你總不能不管我對不對?你現在手上那麼多套房子,你起碼得給我幾套,讓我能有個住的地,又能租一些出去維持生計是吧,我這天天住酒店的,擱著難受,這事要傳出去,說不定你會被人說刻薄呢,你說是不是。」
還真是沒心氣看毛潔瓊呼天搶地作東作西的,我想穩住她也是好事一樁,我裝作左右為難的忖思了一番,我用腳撥去地下的狼藉,說:「我也不是那麼難說話的人,你要能好好聊天,我喜聞樂見。毛女士,你這邊坐下來,我們細聊。」
狡黠在眼睛里打著轉圈,毛潔瓊還是笑:「那小安,你先把那個報警取消唄,還有那個什麼律師,沒必要弄出那麼大陣仗來。」
我輕描淡寫:「我都報警了,這會兒再打去說不是,那我不就是報假警,到時候幾張嘴都說不清。你淡定著,晚點等執法的工作人員過來,我就說我跟你達成和解行了。」
可能是我語氣裡面的真誠把她麻痹住了,毛潔瓊說:「那也行,只要咱們別太兵戎相見,有話好好說。」
從冰箱裡面拿了飲料水果,我親自上陣幫毛潔瓊削水果,她一看我這架勢,她更以為我是被她說動,毛潔瓊抖著腿,開始屁話連天:「小安呀,其實我越看你越覺得你這孩子實誠,我當初也是對你不了解,才反對小唯跟你往來。現在我越瞅你,越覺得順眼。你不如給我一句準話,那個房子,你有心要給我多少套?」
心不在焉的繼續削著水果,我抬起眼帘看向毛潔瓊:「這個,我還要考慮考慮,再說。」
一涉及到錢,整個人就不行不行的,毛潔瓊卯足勁的追問:「你看看,你現在手上有萬盟的股權對吧,那是個長久的生計,萬盟的業績一向好分紅多,你用不了幾年就能掙到一輩子花不完的錢,我現在啥都沒,就連我兒子都病了不能幫我養老,我一點依靠也沒有,我就想要點保障,不然你就把周天陸之前住的那個別墅…..」
她話到這裡,我手上的刀子似有不慎的割到我的手指上,儘管它不算是鋒利,但還是足夠讓我皮開肉綻痛得直呲牙,我趕緊摁住傷口,我瞅著鍾阿姨快走到門口處,我就此提高聲音「啊」的尖叫一聲,我沾滿憤怒和無措的開始給毛潔瓊發難:「毛潔瓊,你夠了!你來敲詐勒索我不成,你也用不著惱羞成怒要拿刀刺我!」
愣了愣,毛潔瓊恍然大悟,她站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就罵:「你別血口噴人!」
我掐著鍾阿姨開門的時間差,又下猛料激她:「就算你拿著刀子殺了我,我也不可能再給你錢,一毛錢都不可能給你,我就想看著你餓死在深圳的街頭,沒人收屍!毛潔瓊你作的惡夠多了,你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
被百口莫辯的焦灼與憤怒支配著,毛潔瓊果真順著本能反應去抓起那把水果刀,她對著我的心口就想刺過來:「那我就殺了你這個跟我搶東西的婊子,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婊子!」
非常完美!
我正伸手要去擋住毛潔瓊的攻擊,鍾阿姨就推門而進,她被眼前這一幕驚住,她箭步跑過來一把推開毛潔瓊,並大聲叱責:「你想幹什麼,你想殺人啊!」
十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