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就是想要對付我是不是?
「謝謝你,劉小姐,真的太謝謝你了。我以前曾經誤會過你找過你麻煩,你今天還願意跟我坦誠相對,還為我考慮,真的很謝謝。」
感激的看著我,楊娟徹底放下戒備心,她苦盡甘來般的淡笑:「這個話題我和老陳溝通過了,他給我保證,他已經跟外面那些鶯鶯燕燕斷了個乾乾淨淨,他以後一心搞好我們家的日子,我們有孩子,也有多年的感情基礎,我相信他這次是真心悔過。」
啊,傻女人!
這個世界上出軌玩女人的渣男就像一條狗,外面那些狂蜂浪蝶就像是一堆堆熱氣騰騰的狗屎,而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陳國全什麼貨色,我也算是看透了,但我肯定不能在這個當口給楊娟點破,我不能不丟乾貨只管瞎嚷嚷著陳國全就是一個人渣啊,我得拿著血淋淋的事實扔在楊娟的面前,我得讓她再一次被陳國全推入地獄,我才能讓她從絕地里對陳國全暴擊,我坐收漁人之利的同時,也算是把她從泥潭拉起了,也算是勝造七級浮屠了。
前腳一送走楊娟,我後腳就給羅智中打了電話。
羅智中應該對我那麼緊湊的讓他開始去嚇唬朱曉琪有些疑慮,不過他沒說啥,他說辦好了再回我電話,然後他效率賊高的沒幾個小時就給我打了電話,告知我朱曉琪被嚇得腿軟,下午她都沒心思上班了,請了半天假。
才不能給時間讓朱曉琪去找陳國全撒嬌兼商量對策,我第一時間找了她。
剛開始,朱曉琪知道是我找的她,她傲慢到不行不行的,一副老娘懶得搭理你的傻逼樣,我就隨便拋了兩句若有似無的暗示,她那顆被她做了虧心事打壓得支離破碎的心更是風聲鶴唳,她立馬慫得跟孫子似的聽從我的指揮,像一條哈巴狗那般出現在我面前。
沒有半分迂迴和委婉,我按照我老早想好的台詞,步步緊逼著將朱曉琪逼入了無力反抗的角落。
但她或是仗著陳國全這個靠山,她還想垂死掙扎一番,說:「劉多安,你不要覺得你現在看著有錢有勢就能大石壓著我,上次你也碰到過,我跟陳國全談著戀愛,他很寵我,他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我看你有些忌憚他,你覺得要是讓陳國全知道你私底下威脅我,你以為他會讓你好過?」
氣淡神定的小抿了一口茶,我輕描淡寫的口吻:「那麼朱小姐,我想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陳國全再牛逼,他也曾經是羅智中手下的兵,他要真那麼能斗得過羅智中,他也犯不著曾經被羅智中抄底,你在聯大對外虛開增值稅票,這事要傳出去,會給聯大打臉,以我對羅智中的了解,他未必只會讓你牢底坐穿,他可能還有更狠的招數對付你。我再退一步說,即使羅智中他願意對你網開一面,但是我連陳國全現在的新東家都能搞殘,你以為我會怕陳國全這個落水狗?」
氣虛著,朱曉琪還在死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你是有能耐收拾周天權,但這並不代表你能對陳國全怎麼樣。我懶得跟你說了,我現在就給陳國全打電話,讓他弄死你!」
「你以為陳國全是神?」
掏出手機來,我心不在焉劃了劃界面,我打開相冊,將我偷拍楊娟在我家裡的照片往朱曉琪眼前一晃:「看到了吧,這,陳國全的原配。周天權一倒台,陳國全就跟個驚弓之鳥似的,怕死了我下一個就是搞他,他自己沒那個臉跑來找我,他就知道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躲在一個女人後面,他讓楊娟過來找的我。我和楊娟深入聊了聊,她告知我陳國全有意和她復婚。據我所知,他們之間有個十來歲的孩子,他們還真是散不掉,雷打不動風吹不倒的。倒是朱小姐你,你這麼美好的青春,白白供了陳國全享用,到頭來連個蛋都撈不著。」
臉色越發難看,朱曉琪自欺欺人的那副嘴臉可笑到了極點,她還卯足勁跟我磕著:「陳國全老早給我說過,他早厭惡透了楊娟那個黃臉婆,他才不可能真心實意要跟楊娟復婚。他前段時間才說找個時間回我老家見我爸媽,他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弔兒郎當,但他對我有心。」
「呵呵,男人的話,信一成,無期徒刑,信兩成,十八層地獄,陳國全是什麼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男人吧,在外面吃香喝辣是毛病,但家裡的那朵花始終是生活必需品,那些鶯鶯燕燕再麻辣生香也是調味作用而已。」
收回手機,我淡淡掃了朱曉琪一眼,更是直接凌遲摧毀她所有僥倖心理:「還有,你也別太指望謝薇能怎麼著的,周天權被我擺平了,謝薇現在就跟個無頭蒼蠅那樣,她亂撞亂撞的別把自己搭進去得了,她更不可能有閑心管你。朱小姐你是個聰明人,你要選對了站隊,以後才會有更多好日子過。」
估計朱曉琪不管是在陳國全身上,還是在謝薇那裡,她其實都沒有獲得過足夠的安全感,她的搖擺被我徹底捋了個妥妥噹噹的,她再開口語氣裡面已經多了些刻意的求和:「劉小姐,剛剛我太心急了,有話有些不太好聽,其實你之前在聯大,我跟在你手下做事,我很佩服你,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特別靠譜的領導,你也很大方得體並且大氣大度,是我有段時間膨脹了,與你結下許多誤會,劉小姐你能原諒我么?」
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輕描淡寫:「只要朱小姐能作出正確的站隊,以前種種我既往不咎,而且我看到朱小姐你竟然為了這麼點錢,就要鋌而走險,我只能遺憾朱小姐的才幹沒有得到對等的回報。我今天就可以把話放在這裡,我本人還是很欣賞朱小姐的工作能力,如若朱小姐能棄暗投明到我麾下,這份所謂朱小姐你的犯罪證據,不過就是誤會一場,我絕對不會讓除了你我之外第三個人看到,而且我肯定能給到朱小姐更多。」
摸出提前準備好的匯票,我擱在桌面上往朱曉琪面前推了推:「這,是我的小小誠意。」
估計來之前,朱曉琪就沒想到我非但不是只管拿著那些證據把她往死里嚇唬,我還給她準備了個50萬塊的大額匯票,她的眼睛盯著那張支票看得目光發直,好一陣她才往下咽了咽口水:「無功不受祿,劉小姐你這樣客氣,我承受不起。」
我老神在在的笑笑:「我現在除了錢,沒別的能給到你。再說,是我有事要拜託朱小姐去做,我該拿出足夠多的誠意。」
我這先打一巴掌再給一捧糖的套路,朱曉琪頗是受用,她在我這裡丟失掉的臉面失地彷彿一下子回來了,她的表情變得無比生動,她竭力壓制住眸里的貪婪,她把支票一把撈了過去:「既然劉小姐這麼客氣,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很好。」
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我說:「朱小姐,這點小錢只是我給你這個月的零花,回頭你每幫我達成一件事,我都會再額外支付你辛苦費,那些辛苦費只會比這個更多。」
談到這裡,都摘得清清楚楚了,朱曉琪收了錢,她心情大好,整個人放得更開:「劉小姐你喊我小朱就行,你有哪裡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你也別有什麼顧忌,其實我跟著陳國全也好謝薇也罷,都是為了混口飯吃,現在我發現劉小姐你比他們都要豪氣,我還是喜歡為爽快人做事。」
料定朱曉琪被我抓住了把柄,又受了我的糖衣炮彈,她不敢再作妖,我就沒再繼續兜圈,我開門見山道:「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也簡單。你就今晚,約陳國全,怎麼激情怎麼來,怎麼熱情怎麼來,你拍下一張照片,我獎勵你一萬,拍個夠勁爆的視頻,一條獎勵十萬。照片要求有時間標識,視頻要求有對話,你最好能騙陳國全說些嫌棄原配的話來,如果你視頻里引導得他足夠好,我再給你加五萬。」
眼睛里盡冒著星星,朱曉琪說:「這事安逸,我回頭立馬聯繫陳國全。」
為了錢,也是拼了,這個朱曉琪大約是在零點的時候給我發的微信,她一口氣發了二十多張極度暴露的床照,還附帶了兩個對話精彩紛呈得不亞於島國動作片的小視頻,我看了兩遍,我對陳國全在裡面一遍遍的說楊娟又老又殘他對著她一點胃口都沒有這話滿意到飛起。
見是劉鋼手頭上事兒多著,我這次自己把照片和小視頻做成了個小巧的mp4,匿名給楊娟快遞了過去。
因為我備註著重要資料必須是本人簽收,我這邊剛收到快遞被簽收的信息沒出半天,楊娟就給我打了電話過來,她要見我。
除了為被欺騙而憤怒,楊娟大抵是被陳國全那些赤裸裸鄙夷的嫌棄話刺中了心臟,她比起上次的衝動多了更多堅定,她羞愧難當的向我致歉說她不該為陳國全說話,回頭她隨即說她覺得陳國全這人沒得救了,她怕陳國全熬過了這陣子風頭會再給她製造麻煩甚至是威脅她的人生安全,她向我尋求幫助。
順利從楊娟那處獲取到陳國全配合著周天權到處作惡的資料之後,我再把這個麻煩茬扔給劉鋼去處理,他也沒多久就給我帶來了捷報。
陳國全是在東莞一家有色場所被抓捕住,他當時喝得有些上頭,他與執法人員發生了肢體衝突,於是他又被添多了一項襲警罪,等一切流程走完,等著他的會是長達八年以上的牢獄之災。
幹勁很足,劉鋼這邊剛剛把陳國全的事情了結,他又立馬著手去弄余傑那攤子事,沒出幾天的,匯頂的老總因為二度偷稅漏稅被關起來協助調查這事,就傳開了。
即使匯頂是比萬盟要小許多規模的公司,但畢竟是沾邊邊的同行,萬盟這邊關於這個八卦,越傳越盛越傳越邪乎,我過來這邊溜達,到處能聽到一些煞有其事添油加醋的傳聞,我通通一笑置之。
從八卦的旋渦抽身出來,我回到周唯的辦公室,我將前不久做好的我與他合影的相片架在辦公桌上,開始面對堆積如山的文件。
我這邊正埋頭忙碌間,突兀外面一陣粗暴的捶門聲炸過來,我抬起眼帘去看,門正好被從外面推開了,走在最前面的是謝薇,而上次那個攔不住毛潔瓊的小助理在後頭氣喘吁吁,大氣不敢多出。
一副興師問罪的傻逼樣,謝薇叫嚷嚷著讓那個小助理滾出去,我就見不得她那股子高高在上得勁,我就讓那個小助理先退了。
門一關上,謝薇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嗶嗶:「劉多安,匯頂你應該知道吧,余傑你認識吧?」
收起已經批閱過的文件,一把全卷到抽屜里,我再拿來一個空的文件夾把剩餘的集中扣避起來,我再抬眸看謝薇:「怎麼?」
「你別端著一張無辜的死人臉!」
口氣越來越不善,謝薇憤憤然:「劉多安,我懷疑是你找人對付余傑的!是不是這個樣子!你快回答我是不是這樣?!」
我面無表情:「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今天事情很多,我很忙,你要是沒有重要的事,麻煩你可以出去了。」
就跟一個急眼的瘋狗沒兩樣,謝薇逮住我就繼續咬:「劉多安,你都當了婊子,還立什麼牌坊?你就說是不是你搞的余傑?你肯定是挖我底了,你知道余傑跟我交好,你仗著你現在能耐了,你就找人搞他是不是?劉多安你這個女人到底心有多毒,你先是害了天權,害得他被關起來現在還沒個說法,也沒說啥時候能放人,你再把余傑也搞進去,你還拉攏劉鋼不讓他再跟我一起,你其實就是想孤立我,讓我沒有人手幫忙,你下一個就是想要對付我是不是?」
雖說我賭一萬包辣條謝薇就沒有知道用錄音筆之類的腦細胞,但誰能保證她那萎縮的小腦就沒有被雷劈中的一刻呢,所以白痴才能在這個時候跟她逞一時口舌癮頭啊!
還是氣淡神定,我勾起一支筆旋來轉去:「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現在是在工作時間,請你馬上出去。」
鬼知道謝薇是不是被余傑等人捧出了優越感,現在余傑進去了,劉鋼也不買她帳了,她不高興了不爽了,那些優越感就跟她的血肉似的,她沒了那些玩意也活不好了,謝薇冷不丁的往前蹦了一步,她從桌子前段的筆筒裡面摸索著揣起了一把美工刀,她摁住那開關,刀尖就嗖的聲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