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的路口
包房裡音樂聲很大,電話屏幕一直在閃爍不停才注意到閨蜜打電話。
「喂?格格,怎麼了?」
徐帆故意放大了音量包房裡太吵連自己都聽不見自己的說話聲,她握著電話走出包房來到走廊安靜的角落裡,瀟洒的倚靠在牆面上。
訴苦的時間到了,她真是愁這個可憐的家庭主婦,能不能有自己的自由和生活呢?
「徐帆,你在哪裡呢?我心裡憋悶的很想和你聊幾句。」
蘇格聽出來徐帆又跑到哪裡去玩了,現在也不方便來自己家裡陪陪她。
何況,這些日子,每當自己受了委屈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抓她過來,也不好意思再次開口麻煩她。
「我在酒吧和朋友聚會呢,不如你也過來玩吧?心情不好的話發泄出來很有效的,你啊,每天憋在家裡不瘋才怪呢。」
生活本身就是無奈的征程,蘇格現在已經瘋了,精神上的抑鬱和心理上的煎熬。
「孩子怎麼辦?他睡著了,沒人看著我不放心。」她苦笑,「我哪裡像你這樣瀟洒。」
如果沒有家庭,房子,孩子的牽絆,如今她可能也是自由身,依照自己內心的想法和意願想做什麼都成。
而目前來講,她是無時無刻都被孩子牽著走,放不開手,下不了這個狠心和謝暄離婚。
尋求自己想要的自由和生活對她來說是一種奢望,想來,自己便感覺有些悲催無奈了,咽下苦水堅強的繼續活下去,有孩子在,她還沒有勇氣放棄生命和無聊麻木的生活。
「你呀,我說你什麼好嘛,你不會給明朗找個保姆么?謝家又不是沒有錢請不起保姆了。」
閨蜜這麼說,徐帆心直口快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如果過成蘇格這個樣子,她肯定會崩潰的,也不知道這個閨蜜是怎麼熬過來的,也是佩服她的耐力和容忍力了。
「以後再說吧,對了,我想帶著孩子去看看心理醫生,你有沒有認識的熟人,我心裡沒有譜,怕去了不好的醫院被江湖郎中騙了。沒病的孩子硬是說成有病就壞了。」
她將心裡的擔憂講了出來,徐帆思索片刻,「孩子真病了?你不會是多慮了吧?看什麼心理醫生,說的這麼玄乎?」
以為閨蜜是再說笑,這麼小的孩子得什麼心理疾病?要看心理醫生?
蘇格淡淡道,「我懷疑明朗有些自閉傾向,再不抓緊去看心理醫生治療的話,以後我怕他有事,等病情嚴重了就麻煩了。」
「我幫你問問朋友,你不要自己胡亂找醫生,現在的騙子太多了。」
有她這句話,蘇格放心了不少。
沒過兩天,徐帆果真來了電話。
「格格,我幫你打聽了一下,我朋友呢認識一個心理諮詢師剛從國外回來,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帶著明朗去他的醫療中心看看。」
有了消息是好事,而且是徐帆託人打聽的,這個醫生一定是穩妥的不會是江湖郎中。
「好,那你將地址和電話留給我吧。」
毫不猶豫,蘇格下定決心儘快帶著明朗去看看心理諮詢師,自閉症不是小病身體健康的問題還是不能忽視了,越早醫治越好。
事不宜遲,打理好一切她帶著孩子開車直奔閨蜜所講的醫療機構,謝明朗坐在座椅上不哭不鬧,她望望一言不發的兒子心裡說不出來的難過。
市中心商務辦公大樓,蘇格抱著孩子下了車。
坐上電梯來到心理諮詢工作室,前台秘書見有客戶前來諮詢禮貌接待。
「您好,歡迎來我們這裡進行心理諮詢服務,這位女士,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么?」
「呃,我是來找心理諮詢師的。」
她感覺有些難以啟齒,不是自己的問題是孩子的問題,前台秘書也很專業看了一眼旁邊的低頭默不作聲的小朋友大概猜測到女士的來意。
「請您稍等一下。」
沒有繼續逼問女士的隱私,秘書禮貌的讓她稍作休息等待諮詢師忙完,秘書引領她到了會客廳坐了下來,端來一杯咖啡。
「女士,您稍等,稍後我會來通知您的。」
「好的,謝謝。」
秘書離開,蘇格坐在那裡顯得有些不自在,明朗坐在沙發上倒是乖巧,不說話無表情更讓她忐忑不安起來。
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味道有點苦澀,如同她如今的婚姻和生活一般苦澀。
幸福從來不是掛在臉上的,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即使她表面上強顏歡笑自己的日子有多麻木無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沈總,來了一位客戶在會客廳等您,我叫她過去找您?」
秘書撥通了電話,想必是心理諮詢師的接待的客戶已經離開了,蘇格向諮詢辦公室望過去,手心冒出了冷汗。
掛斷了電話,秘書來到蘇格面前微笑著,「您好,請這邊跟我來。」
蘇格拉著明朗的小手跟了過去,來到諮詢室門口,秘書抬手力度恰到好處。
「咚咚咚。」
「請進!」
裡面傳來一聲富有磁xing的男士嗓音,秘書沖蘇格微笑示意她可以進入,「女士,您可以進去諮詢了,有事的話您儘管來找我,我會為您全程做解答的。」
「好的,謝謝,麻煩了。」
她伸手推開門,明朗跟在媽媽身後有點怕生,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他有些害怕的躲在媽媽的大腿後面,小手扒著她的褲腿不放開。
將明朗拉到自己身邊,她踏進了諮詢室,迎面傳出親切的招呼聲。
「您好,請坐吧。」
沈律言剛從國外回來不久,由於在美國的時候攻讀的便是心理課程,研讀博士回國后打算自己成立一家心理諮詢公司,在國外也不乏追求者,自己無心於男女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