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燕王番外生死交錯無悔抉擇

「燕王殿下，這次大敗南疆真是太大快人心了，回去后，皇上一定很高興為我們接風。」燕王的手下興奮的說道。

「恩，父皇一定是高興的，不過我們也別太驕傲，贏了這一次不算什麼，你看庄將軍和她的女兒帶兵那麼多年，贏了那麼多次，不都是一直很謙虛么？」燕王說道。

「是啊，庄將軍的女兒真是了不起，聽說上戰場殺敵的時候，比男人還勇猛，可以以一敵十。」屬下聽到燕王議論起庄璃，立刻附和道。

「恩，難得她一個女兒家能有如此的心懷，能和父親一起保家衛國，實在可敬。」燕王說這番話的時候不知道其實心裡已經開始對那個女人有好感了。

「怎麼？殿下對那女子有興趣么？聽說這次庄將軍出征沒有帶她，要為她許配人家，更有人說他們莊家早就和蒼州的韓家有了婚約，不知道是真是假？」屬下不厭其煩的說著。

燕王一句都沒聽進去，只是低聲的說道：「這樣好的女人，誰娶了是誰的福分。」

蟠龍殿

燕王一身錦衣走進去，雄姿英發，另在場的大臣都紛紛稱讚，他是一個在年少就被封王的男人，是一個被譽為少年戰神的男人，他的母妃把一切希望都寄予他，只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榮登大業。

可是這些都不是他心裡最想要的，他只想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然後一起白頭到老，就這麼簡單。

呼延覺羅戰走進蟠龍殿，跟父皇幕後行禮后，側身看見兩個陌生面孔的女子做在那裡，一個美艷如花，千嬌百媚，一個冰肌玉膚，清雅可人，於是他強忍住心裡的激動走上去問道：「你一定就是庄璃吧？」

女子似乎有些驚慌，愣住：「你怎麼知道？」

也許她意識到自己失言，立刻改口道：「殿下恕罪，不知殿下如何知道臣女就是庄璃？」

呼延覺羅戰心裡一喜，果然他猜對了，他一生富貴榮華，沒有什麼是他想擁有的，想得到的，但是眼前這個女子，他還沒見過面之前，就已經想了千百次，據說她喜歡白色，在戰場上也是穿著銀色鎧甲，很是威風，據說她從來不濃妝艷抹，臉龐很是清秀，見過她的人都被她出身脫俗的氣質所折服。

呼延覺羅戰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其實心裡很緊張，只是想好好表現一下，讓自己在庄璃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聽說她和韓家的婚事沒成，他心裡止不住的開始高興，第一次這樣，被一個女人牽動著心。

他鬼使神差的敬了她一杯酒，雖然知道這不合於理，為了堵上那些人的悠悠眾口，他打著敬佩庄將軍的理由，敬了這杯酒，事實上，他也是很敬佩庄將軍的。

這麼多年，靈溪能一直不受漠北欺負，庄將軍功不可沒。

只是自己的父皇似乎並不怎麼喜歡庄將軍，如今庄將軍為國捐軀，只留下滿門孤寡，也是叫人可憐。

「戰兒，明日你隨母妃去丞相府。」杜貴妃的語氣不容人質疑，這樣的話顯然就是命令，他不可以說不，因為他是她的兒子。

「是，母妃。」燕王孝順是出了名的，他知道自己的母妃這些年是有些過分的囂張，但是畢竟是生自己的母親，所以他只能假裝沒看見。

這一次他心裡清楚，母妃是要和秦丞相聯婚。

丞相府

一身桃粉色薄紗的秦家小姐在撫琴，呼延覺羅戰走了過去：「秦小姐，打擾了。」

那女子立刻起身行禮：「臣女給燕王殿下請安。」

「快平身，不必客氣。」呼延覺羅戰最看不的誰動不動就跪拜自己實在是不習慣。他一個大男人就好似欺負女人一樣。

「殿下快請坐，來人啊，倒茶。」秦昭雪不失禮節的說道。

隨後二人閑聊了起來。

「殿下，您平時有什麼愛好么？喜歡王羲之的字體，還是喜歡司馬相如的賦？」秦昭雪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還沒到十五歲的時候，就被人美贊為皇城第一美女才女，提親的人那是多不勝數，就差點把丞相府的門檻踏破了。

但是秦丞相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兒嫁給那些沒有前程的王公子弟呢？

他心中最理想的人選就是燕王殿下，這不僅是因為他和杜貴妃是合作關係，更因為他看透了燕王的脾氣秉性，他為人正義，講義氣，所以日後必不回慢待了他的寶貝女兒。

只可惜，計劃沒有變化快。

「我平時就喜歡練練武，射箭什麼的，對詩詞歌賦不太懂，不好意思，讓你掃興了。」燕王如實的回答，試問他十三歲就上戰場了，哪有時間去學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呢？

「哦，沒關係，是臣女失言了。」秦昭雪眼神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出了丞相府，杜貴妃問道：「戰兒，你覺得秦家小姐怎麼樣？」

「很好，她很有才華。」呼延覺羅戰實話實說道。

「那很好啊，本宮擇日就讓你們完婚。」杜貴妃笑著說道。

「母妃，秦小姐是很好，只是她……不適合兒臣。」燕王有些為難的說道。

杜貴妃臉色一變：「怎麼就不適合你呢？你不是說人家很好么？輪美貌，論才藝，論家世，秦昭雪是燕王妃的不二人選。」杜貴妃似乎心裡早就認定這個兒媳婦，所以立刻激動的反駁道。

「母妃，兒臣只是一介武夫，不想找一個與自己沒有共同話題的妻子，兒臣只想簡簡單單找一個自己心愛的女子，過一生。」燕王終於說出自己的心聲，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杜貴妃挑眉問道：「簡簡單單？戰兒，你說什麼胡話，你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不能簡簡單單，你現在是尊貴的燕王，以後還是靈溪的皇上，怎麼可以簡單？除了秦昭雪，還有誰更適合你，你若有心裡的人選，說來我聽聽。」

「我……暫時還沒有。」呼延覺羅戰雖然喜歡小璃，但是卻沒有得到小璃的回應，所以他不敢跟母妃說什麼。

「既然沒有，那就和秦家小姐繼續來往吧，日久生情，你會喜歡上她的。」杜貴妃鼠窩案這句話不在吭聲，而是閉目養神。

呼延覺羅戰知道他的母妃一直都是這麼強勢，但是他什麼都可以聽她的，只是婚姻不行，他不想找一個不愛的人和自己過一輩子，那可是一輩子，他實在沒有勇氣面對一個不愛的女子幾十年之久。

於是，十里飄香的那一次，他果斷的買下了那片玉葉送給庄璃，只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小璃，你願意跟我一起去邊關么？」他鼓起勇氣，第一次含蓄表白。

本以為那個女子一定會回絕，卻沒有想到，她竟然答應了，沒有知道，呼延覺羅戰那個晚上睡的多麼香甜。

他一直以為只有庄璃那樣的女人才是懂的自己的，他們都喜歡邊關，他們都喜歡自由，所以他們應該在一起，不是么？

皇宮驚變那一夜，母妃告訴他：「戰兒，去，殺了呼延覺羅羽所有的送信人，一個不能留下，過了今夜，你就是皇帝。」

「母妃，我……」他有些猶豫，因為他不想做皇帝，也不想和太子做對。

「閉嘴，此時此刻你不要在說任何話了，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戰兒，我們沒退路了。」杜貴妃決絕的告訴自己的兒子。

可是呼延覺羅戰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看見小璃的身影，難道……她就是那個給太子送信的人么？

「小璃，你走吧，我不會後悔。」那一刻，他掙扎了很久，他後來甚至無數次的想過，如果讓他重新再來一次，他怎麼選擇，答案還是他不會後悔放了小璃。

雖然那知道，代表著怎樣的含義，但是他不能看著小璃死在自己的手裡，有些人註定逃不過愛情的折磨，小璃如此，呼延覺羅戰更是如此。

皇城外

燕王苦苦等著那個女子的到來，五皇子於心不忍的說道：「四哥，你在等等，我師父她一定會來的。」對於他和小璃的感情，五皇子確實清楚的很，他相信小璃會送他。

卻不知道此時的小璃已經被皇上軟禁。

又等了片刻，見人沒有來，燕王失望的嘆了口氣：「不能在等下去了，誤了時辰，皇上一定會怪罪的，幻，你告訴小璃，要她一定要等我回來。」

他以為自己可以回來，帶走她，卻沒有想到這一別就是一生。

雁門關，風沙漫天。

蘇延之緩緩說道：「呼延覺羅戰，你投降，我不殺你。」

他笑了笑：「哈哈，我呼延覺羅戰自生下來開始就不知道什麼是投降，士可殺不可辱，蘇延之，你是一個很好的將士，不過我卻不能繼續與你繼續戰鬥下去了。」

說完這句話，他拿起手中的寶劍，眼神中流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哀傷：「告訴皇上，善待天下百姓，善待小璃。」

說罷，一道劍光劃過，他緩緩的躺在了地上。

「燕王殿下。」身後的將士立刻哭聲一片。

他死了，卻給庄璃留下了無盡的思念。

二十一世紀

戰封塵手捧一束潔白的天香百合，站在一個女人的墓碑前，墓碑里的女子臉龐清秀，看起來還不超過二十歲的樣子。

「小璃，謝謝你救了我，延續了我的生命，可是你也從此留在了我的心裡，也許我以後會成家，會有自己的孩子，但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你這張臉龐，我愛你，小璃。」戰封塵哽咽的說完這句話，把鮮花放在墓地上。

隨後他緩緩的下山。他不知道，在古代，在那個不知名的朝代，庄璃也正思念著死去的他。

兩個時空，一種思念，讓思念無盡的蔓延下去，勾勒出一道永不磨滅的風景線，小璃，我愛你……無論前世今生。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