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交易

馬路兩旁的樹木像是病了似的，葉子掛著灰塵在枝上打著卷，枝條一動不動，馬路上發著白光，攤販們不敢吆喝，懶散的坐在凳子上，商店門口的有機玻璃招牌，也似乎給曬化了。

煥軒塵在一家安靜怡人的茶室的窗邊，看著窗外向茶室走來的男子，明亮的陽光下，來人英挺的外表，出眾的氣質，都是百里挑一。

不多時，尹東凌坐在煥軒塵的對面。

「來的真早。」接過侍者的飲單，簡單的翻看后還給侍者，說：「烏龍。」

侍者依言而去。

「我不喜歡遲到。」抿了一口毛尖，煥軒塵淡淡的說。

「她在哪裡？」裊裊的茶香中，尹東凌問。

「到時候，她會回來的。」果然！

「那她是誰？」不再追問，換了一個話題，或許這就是聰明人的說話方式。

「歐陽花舞。」

「真名？」

「這也是一種真名。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請說。」

煥軒塵靠向椅背，十指交握，思緒飄遠，半響，說：「十年前，有一對雙胞胎，姐姐叫歐陽舞魅，妹妹叫歐陽花舞，因父母離異而要分開。然後在她們父母離婚的當天，兩個小女孩在自己的名字中各取一個字，改成了一個新名字，從此，這兩個女孩擁有著同一個名字----歐陽花舞。」

原來如此。只是此花舞非彼花舞。

「你喜歡她吧。」理所當然的肯定。

豈止是喜歡，那是愛，深入骨髓的愛。

「既然喜歡她，那麼就想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吧。」

「你想說什麼？」

「我有辦法，只要你告訴我她在哪裡？」

煥軒塵微皺眉，不答反問：「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這個放心，我會解決。怎麼樣？」

「說來聽聽。」

「我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們的眼睛各有各的神采，還有……

「你吻過她嗎？」尹東凌反問，看著他微僵的背，扔下一枚炸彈：「她的吻很青澀。」

什麼？「你對她做了什麼？」煥軒塵臉色陰鬱的看著他，半起身子，抓住他的衣領。

「這是公眾場合。」抬眼看著周圍投射過來的眼神，努力平復心緒。緩慢的鬆開手指，坐回位子上，一口氣把茶飲盡。

「只是確認。」尹東凌起身，「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那一年的春暖花開，林蔭小道，一男一女漫步。

「哥，隔壁班的一個男生給我送情書。你看！」女孩從包包里拿出那封淡藍色的信紙給男孩。

男孩接過，揉成一團，扔向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哥，你怎麼這樣？那可是我的東西。」

男孩溫柔的摸著女孩的腦袋，輕柔的說：「丫頭，喜歡你的男孩只要有我就好了。」

一陣微風吹起，吹落枝頭的花朵，隨著風勢，飄在半空中，宛如繁星點點。白皙的臉龐，堅毅的眉，挺直的鼻樑，恍若天空般明亮的眼睛，還透著淡淡粉色的*，女孩輕輕的點頭。

男孩低頭，吻住了女孩微張的櫻唇。

那一年，他20歲，她15歲。